成是因为昨天那件事,让你露出了马脚,使得朱郎中对你起了疑心?”
徐云德点头道:“很有可能,若非如此,那朱郎中大可不必急着杀他。”
刘萍接着说道:“由此一来,我们便可断定,那朱郎中定然知道自己手里的青囊魂注是真的了,因此他才能断言许小六放出的消失是假,而这控制尸体的法门不用多想,也多半就是那书中所载。只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那就是既然朱郎中已经知道了手里的青囊魂注视真的,他又为何要杀害屋里头的那个家丁呢?”
王长贵沉声说道:“或许答案就在他手中的布包之内。”
正说话间,身后王长贵的房间房门突然开了,大伙急忙转身望去,只见那浑身是伤的家丁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抓着布包,喘着粗气的站在门口。
徐云德见状大喜,急忙上前问道:“喂,你终于醒啦,怎么落得此种地步,究竟是何人要杀你?”
那家丁抖了抖手中的布包,开口说道:“几位大仙,这便是那姓朱的费尽心思抢来的秘典,自从他习得了上头的术法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他将兄弟们一个个的弄死,然后将其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我实在看不下去,在轮到我之前,抢先一步动了手,将秘典偷了出来,可不料却被他发现,一路追杀至此……”
众人一听,心里的疑惑顿时解开不少,刘萍说道:“照此说来,冯家之人也都是朱郎中指使你们所杀咯?”
那家丁点了点头,随之将事情的原委尽数道出,根据他的讲述,刘萍等人先前的推测其实对了大半,只不过有些细节却是没有想到。此外对于朱郎中为何会得知此书藏于冯家也并没弄明,当然这些都是侧要。
原来包括那姓郑的在内,所有替朱郎中办事的人,皆是被他下了蛊毒,这些人若不按照他说的去做的话,朱郎中以他们体内之蛊虫来折磨他们的皮肉,所以这些人不论是谁无不对那朱郎中又恨又怕。
按照朱郎中的指示,这些人先后打入了冯家的内部,并在暗中调查那青囊魂注藏在哪里,但那冯老爷对秘典一事却从不当着旁人的面提及,多以多年以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此外,冯家除了朱郎中一伙之外,还有另外一帮人也对那青囊魂注虎视眈眈,这伙人便是付三叔他们,两帮人虽说是水火不容,但表面上却都装作相安无事,并私下达成了一个协议,共同找寻青囊魂注的下落,待抢得秘典之后,便抄录一份,双方皆有。
终于,在前些日子,秘典所藏之处浮出了水面,最先知道的是付三叔,而那天夜间冯家的婴孩失踪,使得冯家上下所有人尽数外出找寻,这对于付三叔而言,绝对是个下手的绝佳时机,于是他便趁人不备之际,偷偷的将秘典给盗了出来,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奸巨猾的朱郎中早已在他身边设下了眼线,他的一举一动尽在朱郎中的掌控之内。
若付三叔兑现当时的协议,肯将秘典拿出来与之分享的话,或许朱郎中还会留他一命,但那付三叔却想独吞,所以才惹下的杀身之祸。得到秘典之后,朱郎中果真兑现了当年的条件,将姓郑的一伙人体内的蛊毒尽数解去,但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阴狠毒辣的朱郎中竟然又在他们身上施展了更加恶毒的术法,将其变为人不人尸不尸的怪物。
事情的大致经过便是如此了,再详细的内幕,就连这跟随了朱郎中多年的家丁也无从得知。
听了这番话后,王长贵等人皆是满脸的怒意,没想那表面上斯斯文文的朱郎中,暗地里竟然被会是这么一个阴狠的小人,倘若将他留在世上,那可真是天理难容。
徐云德最先怒道:“他娘的,老子非挑断那姓朱的手筋脚筋,再丢进深山中喂野狗不可!”
刘萍此时也是气的直咬牙,说道:“更加可恨的是,那冯家的婴孩此时还在姓朱的手上,倘若他要以此为要挟,我们还没法贸然对他动手。”
242第十八章第十八节
242第十八章十八节'》第十八节
?王长贵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姓朱的身在暗处,我们在明,一直以来都是被他牵着走的,长此以往这般下去的话,对我们而言可是大大的不利。”
徐云德踌躇满面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要想改变这个被动的局面的话,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出那个姓朱的下落,可这孤云焦外,十方山林,重峦叠嶂,要想找几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诶对了,老道你不是有那傀符食味鬼可以追踪吗?姓朱的在家中一定留有不少贴身之物吧?”
王长贵摇头道:“没用的,一来我现在无力使唤傀符十方饿鬼,二来那姓朱的本就是个郎中,一身中药味儿,纵使是唤出食味鬼来也是无计可施的。”
皱着眉头的刘萍似乎心事重重,她开口说道:“大仙,徐大哥,其他的暂且不谈,还是先把这里的问题解决了吧。”说着便撇了眼院中的两具尸首,眼下之意是如何处理它们。
王长贵点了点头,稍一细想之后,转而对一旁旁的王怀安说道:“王队长,这两人的尸体还请你帮忙处理了吧,只是切莫叫旁人瞧见了,以免引起恐慌,另外店伙计的死还麻烦你与店掌柜的疏通一下。”说实在的,这店伙计还有那个被尸化的家丁,死状太过离奇,若是叫镇上的人瞧去了,还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骚乱呢。
这点那王怀安也了然于心,即便王长贵没有这么说,他也会如此去做的,只见他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大仙,此事交给我好了,若不是你们出手,恐怕单以我治安队的能力,根本就没法制服这怪物。”
王长贵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刚才逞强施展了雷符之故,现在觉得身子很虚,浑身乏力,不想多说什么,转身就要回房去休息。
刘萍和徐云德知道他的状况,两人都没再找他交谈,可正当王长贵要进屋之际,那站在徐云德房门前的受伤家丁却突然叫住了他,说道:“大仙,那姓朱的控制兄弟们的手段,尽是在这书上所学,现在我虽把它偷出来了,但放在我手上却也没有丝毫用途,还是给你吧,或许这上头会有什么破解之法也说不定。”
王长贵闻言,也没有推辞,点了点头便过去结果布包,随之低声向那家丁道了声谢,便转身进了房中。
随后,王怀安又与徐云德稍微攀谈了几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并一边指挥着他的治安队员们,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两个大麻袋,将那两具尸首一股脑儿的装了进去,拉去西荒埋了。
待送走王怀安和治安队之后,徐云德也觉得有些困乏之意,毕竟昨夜折腾了半宿,几乎算是没睡,今儿一早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就是铁打的人也多半会累了,他叫来许小六说道:“你这些天就别回去了,暂且在这儿住下,也别独自往外跑,有啥事就跟你这两位哥哥说,他们会帮你办理的。”
许小六心里巴不得能跟这几位大仙呆在一起,所以一听徐云德这话,立马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安排好许小六之后,徐云德转而又对刘萍说道:“妹子,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先去葛家兄弟房里眯会儿,有啥事儿的话你尽管去叫我就好。”
刘萍点了点头,说道:“徐大哥,你一夜没睡,先后又打了两场,倘若换做旁人的话估计早就累趴下了,赶紧去睡吧,有什么事我看着就行。”
徐云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点头,随之便进了葛家兄弟的房中休息去了。随之,刘萍找来了水桶和抹布,将先前店伙计喷在院中的血迹悉心的擦拭干净,随后又找来些白酒泼了去腥气。
葛家兄弟心知王大仙和徐大哥都在休息,本想练拳的他们也打消了这个念头,生怕打搅到两位,于是便拉着许小六去了火房,要厨子做了些白粥、面饼又要了些咸菜、腌肉拿到院中的石桌上,邀刘萍一同过来吃。
他们两兄弟跑江湖多年,且又是习武出身,平日里难免磕磕碰碰,所以对人血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刘萍对此则更无感觉,见白粥熬的浓稠,加之许久没吃东西了,不由食指大动,毫不客气的坐倒便吃。葛五一边啃着面饼,一边招呼站在一旁的许小六道:“你早上也没吃吧,不过来吃些?”
许小六虽说常干那些挖坟的勾当,但面对着的要么是死人,要么是白骨,却哪里见过斩首血喷的场面,现在满脑子还是那店伙计人头落地的嘲,根本就没有一丝胃口,摇头道:“你……你们吃吧,我不饿。”
“哦,那俺们就不给你留了。”葛六也不多做嚷嚷,毫不客气的将许小六的那份端到刘萍面前说道:“大姐,你够不?”
刘萍点头道:“我这些便够了,你俩吃吧。”
“唉!”葛六闻言,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将本是小六的那份饭与葛五两人一人一半给分了。
用过早餐之后,葛家兄弟跑到了回廊之上,靠在柱子上一边纳着凉,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那许小六则坐在他俩身旁,不知盯着何物发着呆,刘萍依旧坐在石桌前,给自己泡了杯清茶,时不时的喝上一小口,然而脑子里却不停的想着今日来所发生的事情。
这种沉闷的局面持续了一整上午,就连刘萍这等心性的人都觉有些烦躁了,更何况那葛家兄弟!终于,葛六是有些憋不住了,他起身走到刘萍身前,小声的问道:“大姐?”
刘萍见识葛六,笑着答道:“啥事?”
葛六挠了挠头道:“大姐,这几天你跟徐大哥还有王大仙天天外出,虽说俺们知道你们是去抓鬼,但具体的事情却毫无所知,昨夜还有今早的那两个鬼东西又是怎么回事,你能跟俺们讲讲吗?俺们兄弟俩着实好奇的紧呐。”
刘萍闻言后,心想事已至此,跟他们讲讲也无妨,更何况多一人探讨便多一分不同的看法,这样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想通这些之后,刘萍便将葛五还有许小六一并叫了过来,让他分别围着石桌各自入座,随之便讲起了自从他们到了这孤云焦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来。
其中有些事情许小六是知道的,但对于更深的内幕却是毫不知情,如今听闻刘萍这么一说,脸上吃惊之色顿时显露而出,张着嘴半天也合不拢。
葛家兄弟则要稍稍好上一些,毕竟他们也曾经历过古墓一事,所以脸上并没流露出过于惊讶的神色,只不过两人皆是被那朱郎中气的不轻,葛六咬牙切齿的骂道:“那只老狗,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要是被俺撞见,俺非得把他的狗头给揪下来不可!”
243第十八章第十九节
243第十八章十九节'》第十九节
?葛五也是连连点头道:“六弟说的不错,像朱郎中这等恶人,世上绝对留不得,留下了也是祸根,只会害人而已……”
而坐在一旁闷不作声的许小六,脸上除了震惊之外,却似乎还有些疑惑的神色在里头,支吾了句什么,刘萍三人皆是没有听清,但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刘萍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小六,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许小六闻言,使劲的咽了口唾沫,随之说道:“那天夜里,虽说是那姓朱的叫我告诉大伙,你们在西荒的坟地上找到了孩子,但他整个晚上却都一直呆在家中,并没有出去过,尚且照你们推的测,那些由他姓朱的安插在冯家的眼线,当夜也并无一人独自离开过,那么带走婴孩的又会是谁呢?”
刘萍一听,神色先是一惊,但想了想之后,却又释然了,那朱郎中奸诈狡猾,他的手下定然除了打入冯家的那些家丁之外,还有另有他人,只不过照此说来,朱郎中如今手上的势力就未必是先前所推测的那样了,他究竟还会造出多少半人半尸的怪物出来就不得而知了,这倒是先前始料未及之事。
突然只见,刘萍却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于是便开口问向许小六道:“小六,你可是在在孤云焦内长大的?”
许小六点了点头道:“是呀。”
刘萍点头,接着说道:“那你可知朱郎中是不是这孤云焦的当地人呢?”
许小六一听,立马便摇起头来,说道:“不是,朱郎中来到咱孤云焦也不过十年上下,当时的药铺还不是朱家的,记得那时候有个老郎中姓董……唉,对了,你若不问这个,我倒还忘了件事情。”
刘萍好奇道:“啥事呀?”
许小六说道:“我记得那时候的老郎中身子骨硬朗的很,却突的有一天,抱病在床,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在他死后不久,这朱郎中便拿着董老郎中的信件来到镇上,说是他的远方表弟,老郎中家中无后,他便理所应当的接下了药铺,在孤云焦内一直待到现在。”
听了许小六的这番话后,刘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到当天张老头第一次带他们去朱郎中家的时候,张老和朱郎中之间似乎挺熟,于是便又问道:“小六,这朱郎中与镇西的长老关系似乎不错,他们俩家也有亲戚?”
许小六摇头答道:“他们俩八辈子也打不着个亲缘来,他们关系之所以不错,其实还得从朱郎中刚来孤云焦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朱郎中因是个外乡的,对镇子周围的地势不熟,又听说张老是个猎户,于是便常叫他带着去附近的山中走动,说是要熟悉地形,以便日后采药之时不至于迷路。”
刘萍一听,心里第一刻想到的便是,那朱郎中之所以要熟悉地形,表面上是为了采药,实际上则是在考察藏身之所,照此说来,张老头那儿或许能有些什么重要的线索也说不准。
接下来,刘萍又一连问了许小六不少问题,但奈何他所知也是甚少,有价值的并不多,刘萍最后也只好作罢,但抓住了长老这条线,或许事情便该有些转机了吧,刘萍一边这般想着,一边小口的喝着茶水。
这时,葛家兄弟的房门突然开了,徐云德连连伸着懒腰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见院中大伙都在,急忙向刘萍走了过去,一边说道:“这一觉睡的可真沉呐……怎样妹子,一上午都没出啥事吧?”
刘萍点了点头道:“早上太平的很,我猜昨晚那姓朱的折腾了一夜,想必他也该休息了吧。”
徐云德笑道:“这话不假,好人坏人都得睡觉,不管那姓朱的再怎么阴险毒辣,但一夜不睡也得困乏,哈哈……”
“对了徐大哥,我刚才从小六口中,又得到了一条线索,是关于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