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一颗真诚愉快的心!〃
〃很好!怎么样才能有一颗真诚愉快的心呢?首先你自己心里不能郁积任何不愉快!来,我们再作一次。〃四咪咪女人捋捋袖子,运了口气,突然猛喊一声,〃那就让我们骂出来!骂吧!想骂谁就骂谁!想哭就哭,想喊就喊!痛痛快快地发泄吧!〃
然后,地上二十多个人乱将起来,有大骂的,有大哭的,有扯着嗓子喊的,有裂开嘴大笑的!每个人都在喊,可谁的话也听不清楚。我本来觉得挺搞笑,但也想趁机骂骂庄主任和单勃他们。也扯着嗓子骂了起来。刚开始还有点怯生生、躲躲闪闪的,后来越骂越气,越骂越想骂,骂完了单勃和主任,我又骂洪歌,骂完洪歌我又骂儿子,骂完了儿子我又骂所有那些给我吃过蹩的人,让我看过白眼的人,曾经欺负过我而我又不敢反抗的人。我使劲儿喊,使劲儿骂,不用担心有人来制止我。我骂的声嘶力竭,骂的热泪横流,骂的汗流浃背!
骂完之后,感觉就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
总之,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放松过!
渐渐地,大家也都累了!喊声也慢慢平息了。
四咪咪女人拍手示意大家停止,〃好,现在停止发泄!大家感觉痛快多了吧,也愉快多了吧!现在,我要再次训练大家的第二种重要情感真诚!好,听我的命令。我要你们彼此之间,做一个真诚的拥抱!〃说着,她的两只小手飞快地空挥了一下,做了个拥抱的姿态。
她话音刚落,我左边一个小麦色皮肤,尚有几分姿色的少妇呼哧吧自己上衣扒光,扭头抓住我的肩膀,〃该你了!〃
我看着她虽然很丰满却稍微有点下垂的咪咪,脑子里直犯迷糊,怎么还有这么上课的?要是高中时天天这样上课,我肯定考上清华!
那个四咪咪女人开始不耐烦地催我了,〃新来的,快点啊!〃
可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做。
四咪咪女人急了,〃你还是个男人吗?瞧我的!〃
说着,她爽利地双手把自己的黑色毛衣卷到下巴,〃看吧,不就那两个东西吗?你比我的还主贵?〃
我看着她,噗哧一声笑了,那个让我困惑已久的〃四咪咪之谜〃解开了。
原来,她咪咪罩的后扣没有扣上,就随意地靠肩带吊在自己两个咪咪上边。那个硬帮帮的咪咪罩一看就是加厚海绵、钢圈支架的。如此,这个两个小海龟壳一样的东西在她的真咪咪的上边挂着,外边再用毛衣一盖,猛一看还真像又长了俩咪咪。
〃笑什么!要严肃!真诚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来,不然我亲自和你〃真诚〃!〃
我一听,慌忙把自己的上衣扯掉,调头抱住那个姿色尚可的少妇。我怕四咪咪女人用胡子扎我。
这个拥抱倒真没有什么刺激的感觉,只觉得她身上粘乎乎、湿津津的,估计刚才发泄的时候也费了不少力气。突然又想到,不知她已经像这样和别人的光胸膛贴多少次了,我忍不住一阵恶心。本来有的那点膨胀都缩回去了。
真诚表达完毕,讲课的把黑毛衣也放下去了,依旧是四个咪咪。
〃休息两分钟,待会儿咱们要进一步表达真诚!然后,我们收一下各位的加盟费,下来就开始产品功能推介培训。〃
其他人一听要〃进一步〃表达真诚,激动的耳朵都红了!
而我却注意到〃加盟费〃那三个烫人的字眼。
哪有跟员工收钱的?
哼,不管他们是干啥的,肯定干的不是好事儿,看来我是掉进去了!
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
这间是〃教室〃,那两间会不会藏着打手?
想到这儿,我的汗都下来了!
正在这时,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少妇凑到我耳朵边儿,〃待会儿我们两个配合进一步训练,你傻傻的样子看起来特真诚!不像他们,顶的我肚子疼。说是训练真诚,肯定净想花花事儿!〃
我惨惨地一笑,〃谢谢!〃
〃哇,你这么有礼貌!我也抱你一下!〃右边一个摔跤手体格的农村姑娘猛扑过来,使劲儿搂住我的腰,用力把我向上举。农村姑娘就是实在,力气也很实在,估计是把我当成装满麦子的细长口袋了。
我被勒的快要断气,直嚷嚷〃放下我,快,快,受不了啦!〃
她更开心了,发性又加了一膀子力气,还连抱带颠,〃这爷们儿咋跟小鸡子似的,飘轻!〃
终于,悲剧发生了!
在她那双有力臂膀的反复挤压下,我实在控制不住,随着她挤压的节奏,〃卟~~,卟~,卟~~〃一唱三叹地放了一个超长、拐弯、出溜、圆圈儿屁。
〃呜,呜呜呜〃
满屋子人就像广告上那层被滴了一滴洗洁精的油污,立马向四周散开。
摔跤手也丢下我逃到一边。
真是不好意思,早上为了省钱,我没有吃早点,只买了只一斤三两的烤红薯充饥。
这个响屁还是个臭名昭著的〃红薯屁〃。
那个四咪咪女人也忍不住了,捂着口鼻呜呜地问道,〃你,你,你放屁咋这么臭哩?〃
我红着脸,〃嗯,嗯,屎也被那姑娘给挤出来了!〃
众人笑得打跌,又臭的想吐。
四咪咪女人厌恶无比,〃快出去,快出去!〃然后开门把我送到屋外,又觉得臭了客厅也不合适。卫生间吧,这会儿刚好又有人占着。她干脆把我领到了大门外边,〃臭气不散干净别进来!等会儿先到厕所把自己弄干净,这才有资格进一步训练!〃
她关上木门,给我留着铁皮防盗门,回屋去教别人进一步真诚了。
她一进屋,我忙侧耳听动静,客厅里面好像也笑成了一团,估计四咪咪女人正在给他们讲我的壮举。
散干净?哼哼,都散你妈的X里去吧!
拜拜吧您哪!
我轻手轻脚往楼下溜。
一出楼门,我撒腿狂奔,跑的我呼歇带喘、口吐白沫。
直到远远看见几个交警,我才彻底放下心来,从来没有觉得交警这么可爱过。这可算是脱离魔爪了。
停下脚步,我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
还好,钱包、手机、钥匙,一个都没有少。
真是不幸中之万幸!亏我刚才足智多谋,假借一个超长、超干爽的红薯屁,诈称其带了屎花,这才侥幸逃脱。不然可没那么轻松。
靠,这就算是我独创的〃屁遁大法〃吧!
正在暗自庆幸,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难道他们还知道我手机号?不对啊,我什么联系方式也没留就直接去听课的啊!
忐忑不安地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我勃然大怒!
是单勃的号码,接通之后,立刻传来她充满歉意的声音,〃胡哥,是你吗?〃
我强压住怒火嗯了一声。
她马上在电话那儿头哭了,〃呜,呜,呜,对不起,胡哥,对不起!我现在真想死啊我!〃
这叫他妈的什么屁话?我咬牙切齿地冲着话筒大吼,〃想死就她娘的死远一点!在这儿嚎个什么鸟鸡巴毛啊?赶紧的,赶紧去死!死完了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啪地合上了手机。
我气的想把手机摔了,又不舍得,一翻手,把电池扣下来了。省得她又打过来罗嗦。
Nnd,现在来道歉,想博一个心里平衡?好消除自己的负罪感,然后再继续无耻下去?操,好事儿咋都让你们占全了?放心,老子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绝对!
老子要像鲁迅那样,〃一个都不放过!〃
有时候,我真恨不得这世界上有鬼,这样,我死了之后就变成个色鬼,天天强奸庄主任的妈,夜夜鸡奸庄主任,抽空蹂躏那个大SB!
可惜,从小的唯物主义教育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没有鬼的教育,让坏蛋们更加肆无忌惮。他们可以放心了,这一辈子无论做了多少恶事,也不会遭到报应。而可怜虫们更加绝望了,这一辈子无论受了多少苦,也不可能在下一辈子翻身。
就像《黑客帝国》中摩菲思特在一片废墟间对尼奥说的:这,就是现实的沙漠!
现在,我就处在这样的沙漠之中。
那么,我以前是在那儿呢?
我想不明白。
单勃的电话虽然让我很生气,可至少有一个好处,让我不那么害怕了。
我快步走到交警那儿,〃同志,我要报警!〃
交警一摆手,〃到那边去报!〃
他手一指,路边XXX宾馆一楼落地玻璃窗后面,也有两个穿警服的坐在单人扶手椅上小憩。哦,原来这些路上的交警是〃影子〃交警,负责干粗活,比如指挥交通之类的。处理案件之类的高级事情是由正式的高级交警负责,他们现在已经不站岗了。
进了宾馆,那儿已经有一个人先去找他们两个了,〃我刚学的,您看能不能先不扣分!压线真不是故意的!〃
双下巴的交警也不看他,慢慢悠悠地说,〃犯错误的,没有人说自己故意!那不有病吗?扣分是原则问题,你别浪费时间了,你,有什么事儿?〃
〃我要报案!〃
〃报案打110啊?〃
〃我手机没电了,又没有电话卡!〃
〃嘿,不识字?打110不用卡!〃
我气得扭头就走。
〃等等,开个玩笑吗!说吧,什么事儿,我帮你看看吧!〃单下巴的说道。
简要把情况、地点一说,他们立刻来了精神,〃好啊!现在正查这个呢?你可是大功一件啊!〃
我也喜出望外,〃能奖我多少钱?〃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庸俗!没钱,到时候往你们单位送个锦旗,让你上电视受表彰!〃
我晕,那还是算了吧,生怕那些人认不出来我是吧?
我也溜吧!
〃唉,你别走啊!叫什么名字啊?那单位的?〃
〃我,我叫葛达泥!市人大秘书科的。〃
葛打泥就是哥哥我打你,反过来念就是〃你大哥〃,呵呵,警察也是人民的子弟吗。
我胡乱编了名字、单位,接着说,〃冯市长要我一个材料,我得赶快回去了。〃
此言一出,他们不敢拦我了,起身要送,我挥挥手,出宾馆窜上了正要关门的106路电车。估计他们又要感叹我们的清正廉洁了,看看,连车都不舍得打。
这次事件以后,再找工作我就学了个乖。
凡是对我态度过于热情的我一律不再去了,凡是免费的活动也统统不参加。嘿嘿,收费的就更不参加了。
唉,我总算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原来总认为自己是怀才不遇,整天郁闷,现在发现自己连他妈怀孕都怀不了,还怀个什么鬼才啊!
在机关里,如果你没有炼成人精,那么你就会变成人渣。不是坏蛋式的人渣,而是窝囊废式的人渣。
坏?那也是一门需要很高综合素质的艺术,不是谁都有条件坏得起来的,也不是谁想坏就能随便坏的!
难道,我就真是个窝囊废的命?
操,就算我是窝囊废,我也得活下去不是?
除非别人一枪把我崩了,不然,打死我我也不死!
我是窝囊废,可老子就是不死!
nnd,窝囊废也有窝囊废的好处,最起码没有人再妒忌我了;也不用怕摔跟头了,老子已经躺在泥坑里了,还能往那儿摔?
放弃一切幻想之后,我找工作的范围更广了。除了鸭子不考虑,其他的几乎都凑上去问问行情。
上帝总算没有抛弃我,在失业,不对,应该叫〃下岗〃。
(重新再来,灯光,摄影,〃开买拉〃!)在下岗一个月零二十七天的时候,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份正经的工作。
可就是这份正经工作,让我陷入了更大的危机!
(第一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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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SB与我
那份工作的全部任务,就是安全押送全球最宝贵化学物质〃一氧化二氢〃。这是我们头儿的说法。
社会上一般都喊我们〃送水的〃。
刚开始干的时候我还有点扭扭捏捏。
毕竟这是体力劳动,好歹我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吧,总觉的有点抹不开面子。
头儿很理解我这种酸人。他自认为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初中时得过年纪化学竞赛三等奖,中专毕业。所以总认为和我有共同语言,这才对我特别器重。
〃兄弟,你知道不?我这个送水点,早晚要作大,到时候,开了分点儿就让你当头。其他人不行,没受过高等教育,干不了管理工作。〃
每次他这么夸我的时候我都偷偷脸红,受过高等教育还落到这地步?
刚开始他也不相信,〃你是大学毕业?〃
我点点头。
〃大学毕业还来干这个?〃
我只有苦笑了,暂时找不到别的,这个再不干?难道真要靠老婆养活吗?
〃那你得拿出点真本事来,证明证明你自己。我这儿可不要骗子!〃
想来想去,一时还真想不出确实的证据。专业课吧?就算我能想的起来他也听不懂,无法鉴定。英语吧?我和他同样无知。综合能力吧?我怎么敢在头儿前面显摆这个!
我那么能咋还跑到人家手底下混饭吃来了?
想来想去,我只想起一个小谜语,〃考你点历史小知识吧:孕妇突然生孩子。猜一古代帝王!〃
他吧嗒吧嗒嘴儿,想了半天,〃不知道,我历史不行!你说〃
我呵呵一笑,〃忽必烈!〃
他愣了一会儿?猛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揉着肚子,〃佩服佩服,到底是在机关待过的老大学生!〃
我只有暗自苦笑。
进了机关,我就把原来的专业丢了;可在机关里,除了〃踢皮球〃〃磨洋工〃〃打太极〃〃胡扯淡〃〃拉关系〃等等这些虚头把脑的东西之外,我学到的就只剩下餐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小段子了。机关里本来能学到的多东西很多,可我这个笨蛋只把最不紧要的皮毛学到了一点儿。
但最紧要的东西是啥?我也说不清楚。
我要是能说清楚也就不会混成这个样子了。
幸亏那点儿皮毛,头儿对我格外照顾,给我分的活儿都比较近,通常还都是往比较上档次的地方。他觉得和我特有共同语言,闲下来还跟我聊聊他的发家史。
我们头儿大名〃冼墨翟〃。
我头一次听的时候一征,〃这名字好啊,有文化气息!〃
头儿用手撕拽着绒线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