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来
黄应武大惊失色:“连长。你可的多唱两遍啊。否则我记不住啊!”
“两遍是吗?好。就两遍!”
安毅大步登上一旁的高石板。解开风纪扣。对准河那边的一群惊讶姑娘亮开了嗓子—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的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鞭子粗又长啊——
在当兵前的那个晚上。
你和我来到这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像那小河淌……
谢谢你给我的爱。一生一世我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搂搂。度过一个**晚上……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直白的歌词。质朴动听的歌曲。在安毅天生的好嗓子演弟兄们听的如痴如醉。全都想起自己当兵前的少年时光。想起自己生命中暗恋或在意的第一个女孩。心里生出强烈的共鸣和带着隐隐忧伤的畅快感。
自诩会唱八省小曲的黄应武更是佩服的五体投的。就连胡子和惴惴不安的尹继南也忘了一切。呆呆盯着对面的姑娘们暗自感慨。
姑娘们发呆了全站起来。傻乎乎望着河对面哈哈大笑的安毅。直到害羞的小芳收起木盆。捂住发热的俏脸落荒而逃。姑娘们这才醒悟过来。一阵哄笑后纷纷询问对岸那高个子长相英俊的唱歌长官是谁?前几天怎么没见这人的影子?看样子官不小呢……
大为满意的安毅这才哈哈大笑。与胡子和尹继南一起返回营的。尹继南想了想担忧的问道:“大哥。你这把火一点着。恐怕要出事啊!”
“别担心。出不了什么事。最大也就搞出一堆小人出来。哈哈!弟兄们憋了这么久。也该让他们发泄发泄才是正道。总不能一天到晚的政治教育就指望弟兄们为咱们拼命吧?的给点实惠啊!眼看大战在即。到时不知有多少弟兄能活下来。这个时候咱们不给弟兄们了个夙愿。还狠巴巴锁着他们干什么?要真的落个遗憾。咱们哥三问心有愧啊!”
安毅动情的说出一番话。看到胡子和尹继南也很难过。提出一个决定:“下午训练完毕。继南你给弟兄们每人发五个大洋。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扛上战场还嫌累赘。不如让弟兄们趁这几天休整分批出去走走。特别是湖南籍的弟兄们早想家了。让他们手头宽裕些。买点东西走亲访友的也有反正眼下咱们钱多。军需处那帮孙子也偷偷接受咱们的五省通用券给咱们兑换大洋。这么一来彻底松动了。如今正是激励士气的关键时期。该发!”
“可是。咱们不是刚刚发饷没几天吗?一下就让弟兄们兜里存着这么多钱。你们俩都不担心弟兄们拿着钱去嫖、去赌啊?”尹继南又再担忧的问道。
安毅哈哈一笑:“去嫖怎么样?蒋鼎文长官和几个一二期的学长营长到了长沙。谁没出去嫖啊?只有咱们哥三大傻冒。天天筑营练兵。生怕闲下来闷的慌。倒是你这句话提醒了我。等发完大洋老子宣布禁赌。另外留下那些班排长。好好教教他们怎么样讨价还价。怎么样找到货真价实的妞。否则净做那些花了钱还没个爽的冤大头。有辱老子的名声。哈哈!”
“呀!你真敢干?”尹继南睁大了眼睛。
安毅哈哈一笑。指指胡子:“有什么不敢的?必须这样做。是吧。胡子?哈哈!继?今晚你就跟胡子撑条小船偷偷进入对河的鸭子铺吧。让胡子给你找个黄花闺女。他路熟也早憋不住了。哈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八十六章出事了
铁骨第八十六章出事了
“……谢谢你。给我搂搂。度过一个**晚上……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连续三天。三连营地到处飘出欢乐的歌声。在粤、桂、湘、赣等军队都当过兵、最长时间待不下一年就逃跑的黄应武的确有本事。最笨的弟兄也让他教会了这首歌。问过安毅得不到此歌的歌名之后。他还非常聪明地给这首名曲取了个简单易懂一说就能记下的名字——《小芳》!让安毅惊讶之余。不得不佩服这个脑子活泛、能说会唱的老痞子。
下午。深感自己没有白刃搏击经验的安毅再次开始临危抱佛脚的刀法训练。在胡子的指导下。一招一式地重复六个劈刺动作。
玩刀高手胡子总是一丝不苟地指出安毅招式中的缺点。就其中的招式一点点解释。让安毅明白了什么是刀随臂使、臂随心使。一遍遍纠正安毅的步伐、腰部转动的配合以及挥刀的角度力度等等。让安毅对这简单的六招刀法叹为观止。心悦诚服地一遍遍练习。
胡子看在眼里。赞在心里。对安毅超强的悟性深感惊讶。几天时间就让他琢磨出不少门道来。每一次使出这几招**刀法。都能看到其中的进步。
安毅玩刀上瘾了。休息时拉着胡子蹲在地上。画出自己感觉称手的刀样。询问胡子能不能改进一下三尺五大刀的握身重心和刀锋的锐角?
胡子想了想。觉得没有把握。安毅就一不做二不休。拉着胡子赶到师部军需处停车场。与老何几个军需官略作商量就拆下一辆因事故报废的卡车减震钢板。与胡子拿上两块优质钢板赶到长沙城北著名地“德记”铁匠铺。
老工匠看到两块好钢赞不绝口。安毅嘴巴甜又舍得出大钱。老工匠想了想。二话没说带着两人进入后院。进入正方坐下吩咐两人稍等。老工匠三转两拐钻进隐藏地地下武库。从里间的石墙上摘下把鲨鱼皮鞘的七星刀。抱在怀里来到院子让两人看看。
胡子接过刀喜欢得不得了。拔出寒光闪闪地三尺八长刀挽了几个刀花。赢得老工匠的大声喝彩。
胡子使了几下觉得非常称手。就像专为自己定制的一样。捧着七星刀爱不释手。啧啧称叹。
安毅一见那还不知道?与老工匠略作商量。以五百五十块大洋为胡子买下这把稀有天然合金打制地宝刀。说好价出门骑马到通商大码头附近的汇丰银行。取出大洋赶回铁匠铺数钱。
老工匠看到安毅如此豪爽。立刻答应接下两块优质钢的活计。连夜与四个徒弟赶工打造出两把七星刀鸳鸯刀。式样与胡子那把七星刀一样。只是一把原样复制。另一把尺寸略有减缩。同时委托城里最好的皮具店老哥们赶制两柄墨绿色刀鞘。工钱合计只收二十个大洋。三天内即可交付。这正好随了安毅也给尹继南打一把刀的心思。让安毅着实感激了好一会儿。预付全部的钱就与捧着宝刀的胡子乐呵呵打马而归。
两人刚到营门没等下马。尹继南和几位排长已经焦急的等在门外。安毅和胡子知道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跳下马立刻询问尹继南。
尹继南指指树下蹲着的夏俭低声回答:“夏俭今天下午在对河小芳家里。把冲进门地第八军十一团的团长给打了。那团长虽然带着四五个卫兵。但哪儿是夏俭和五排三个弟兄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打跑。那团长跑出几十步刚要拔枪反扑。被夏俭一枪打飞帽子吓得落荒而逃。夏俭见情况不对。立刻带上小芳和三个弟兄撑着小船过来了。还好。刚过河对方的两个连就赶到对河码头。如今还在那边架起枪炮威胁咱们。弟兄们听说之后全都赶到河边架枪对峙。对方看到咱们齐心也不敢动。扬言立刻告到咱们军部。估计这事闹大河边。站在石板上仔细观察对面的三百多湘军。看到对方尽管人多可也没胆子闹大。安毅与胡子、尹继南略作商议。命令留下两组岗哨。其他全部撤面的看到安毅连这阵势。也没了多少争斗之心。
回到连部的木板房。安毅一眼就看见小芳脸色发白地坐在方登上。也不客气。示意惊慌站起的小芳再次坐下。又叫来夏俭。吩咐尹继南把门外的弟兄们全都赶走。亲自给小芳倒杯茶。和气地说道:
“别担心。在咱们这儿。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喝杯水吧……夏俭。还算你小子有胆识有情义。知道把自己地女人带过来。很好!要是你扔下人家独自回来的话。你就不能继续在我这里混了。”
“连长……属下随时记着连长和教导员、胡连副的话。不敢做那种绝情绝义的事。”夏俭看到安毅没有责骂自己心定了不少。看向小芳的眼神也温和了很多。
小芳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安毅。感激地向安毅道谢:“谢谢长官!我……我真的不愿嫁给那个麻子团长当小老婆。两个月前他在东村口碰到我之后。就像只苍蝇一样整天跑到我家里来。还给我爸妈送着送那的。我爸妈是老实人。不敢招惹他。可我就是不愿嫁给那个麻子。可他天天来。还说什么你死了男人还这么金贵……我、我恨死他了!”
“你结过婚了?”
安毅惊讶地望着她。突然想起老道传授的观人术。仔细一看小芳的眼睑、人中、脖子是结过婚的人。
夏俭着急之下大声分辨:“连长。不是你想地那样。小芳虽然定下亲。但她男人没来得及和她成婚就上战场了。直到昨天晚上。小芳还是个黄花闺女。是我……我发誓这一切都是真的。连长……”
安毅和胡子、尹继南莞尔一笑。夏俭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懊悔得低下头。小芳更是臊得将脑袋深深低下。不停揉搓自己两根乌黑发亮地大辫
安毅哈哈一笑。示意夏俭给小芳端上茶杯:“小芳。你刚才说你家里还有父母。可有其他兄弟姐妹?”
小芳不敢抬起头。低声告诉安毅自己地家庭情况:“除了我爸我妈。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哥哥去年参加赵督军的军队打仗打死了。还有我那没成亲地男人。他们俩一起被征召走的。至今不知埋在哪里。家里只收到五个大洋就再也没有其他消息。”
“明白了。如今驻守在你们村东不远的湘军十一团也是革命军地军队。相信他们不敢对你父母怎么样的。我担心的是。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们的夏俭?要是你不愿意可能就麻烦了。要是那边的麻子团长告夏俭一个**罪。夏俭这小子非挨枪子不可。你可想好了。”安毅不动声色地诱地抬起头。差点撞飞夏俭手里的茶杯。不顾被茶水淋湿肩膀。着急地对安毅说道:
“不是那样的!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喜欢夏大哥。夏大哥是个男人。会疼人哄人。绝不会做哪些强迫人的事!我相信夏大哥。所有都是我愿意地。是我在昨晚偷偷带着夏大哥翻墙爬进我家的。夏大哥根本就没有强迫我……”
“好好!小芳姑娘。你千万别激动……不过虽然你是这么说。要是你父母在那个麻子的逼迫下一口咬定夏俭扰民。控告夏俭入室**再拐走他们的女儿。这事就不好办了样子。当场就把小芳和夏俭吓得失去了主张。
夏俭惊慌地哀求道:“老大。你可得救救我啊。要是不救小弟。小芳这辈子可就全毁想个法子。千万不要让我夏大哥死啊……要是那样。我也不活了……哇……”
小芳又急又痛。靠在夏俭肩膀上掩面大哭。
安毅长叹一声。站起来对一脸凄然的胡子和尹继南说道:“看看。多有情有义的一对冤家啊!咱们这回就是拼死也要保住自己兄弟。保住小芳的清白和她父母的安全……小芳。我有个担忧。担心就算暂时保住你们两个、保住你们地父母。但是很快咱们的队伍就。要是咱们开拔之后。夏俭也不在了。那些怀恨在心的地头蛇暗中加害你和你们一家怎么办啊?”
小芳一听。希望再次扑灭。哭得更伤心了。夏俭也长吁短叹。一副英雄末路的样子。两人抱头痛哭。就像生离死别摆在眼前一样。
安毅悄悄示意想上前安慰的尹继南和胡子一起出去。刚围在一起商量。就见哨兵飞快来报:
“军部宪兵队到了。要抓走夏老大。鲁哥和五排的弟兄们说没有连长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一步。闹僵了。宪兵队的中校长官很生气。恶狠狠地说让安……让连长立刻滚……去见他……”
安毅眉毛一振:“宪兵队的长官姓什么?”
“他没说。我也不敢问
“长什么样子?”
“高高大大。黑脸膛……对了。左脸上有道伤疤。”
安毅哈哈一笑:“没事了。你立刻跑步前进。禀报宪兵队的赵长官。就说我安毅便秘。正在蹲茅坑。擦完屁股马上出来迎接他。”
安毅飞快地与胡子和尹继南交待一番。大步回到屋里。拍醒两位生离死别地鸳鸯。一阵低语之后让他们再重复一遍。这才放心地走出连部。吩咐尹继南马上躲起来。自己带上胡子大步走向营门。远远看见一期毕业的宪兵队长老赵在安毅连忙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起来:“哈哈。老赵。大哥你真不够意思啊!知道小弟过得如此凄惨度日如年。你都不来看看小弟一眼……”
“安毅你这孙子……”
赵铁明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住口。大步走进营门来到安毅跟前。换了副公事公办的面孔大声命令:
“接军部政治部、军法处命令。奉命带走二师工兵营三连之入室**犯夏俭!这是命令。安上尉用不用详细过目一下?”
安毅嘿嘿一笑:“不用不用。信不过别人。难道我还信不过公正无私的赵铁明长官不成?哈哈。长官请。我立刻把嫌疑犯交出来让你带走。不过……”
“不过什么?”赵铁明不悦地问道。
安毅看了看营门外几个八军的军法官。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老赵。这事儿根本就不是你听到的那样。别污蔑老子的下属。不瞒你说。这完全是恶意栽赃。我已经让我的教导员尹继南赶往城里求见校长详细禀报。请求校长主持公道
赵铁明一惊:“你小子手脚这么快?***。可真有你的!不过你放心。我必须做出副样子以示公正。还得把人带回咱们军部。自己军队的弟兄哪怕犯了死罪。也不可能把人交给别人的。倒是你小子得快点走动。最迟明天下午军法处审。王副军长和政治部的几位长官都很生气。眼看明天上午就要阅兵了。而你的手下却整出这一出。弄不好校长不把你叫去痛斥一顿才怪!好了。把人交给我。我来照顾他吧。不会让你的弟兄吃亏的。”
“好嘞!有老哥你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等会儿你回去记得和咱们胡参谋长或者王副军长说说。小弟手上有人证物证。能推翻他们的诬告。拜托老哥了!”说罢。安毅恳切地望着赵铁明。
赵铁明点点头。胡子在安毅的示意下很快把夏俭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