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抬头,看向宫弈棋,樊落得眸色透着疑惑之色。
宫弈棋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捏在手里的东西,淡淡启唇:“这颗心,在你身上放得够久了,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方才樊落给他看的东西,让他将那些遥远的事都想了起来,不过也许是远得太久,他只感觉到自己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一旁那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微拧的眉,看着宫弈棋站原地,手里拿着的东西通红亮眼,心口一蹦,突然想起当初重离子对自己说过的话。
难道那个便是宫弈棋的心?它其实一直都在樊落身上,所以当初樊落看着自己才会说了那样的话吗……
一旁将重离子从地上扶起的华重胥,拧了眉的朝他看去,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那人血腥的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料,面色平静的将那东西从樊落身体里面拽了出来,还能将话说得这样冷绝,想着刚才他看见的那些东西,说不出的味道居然会同情起樊落来了。
“为什么!?当初不是说好了吗?”樊落不懂,被他抽了心的身体能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千百年来维持着他得便是那颗心,如今心被他取了,樊落以何为存?
宫弈棋垂眸看他:“与你约定的人是慕子棋并非是我”
如果是当初的慕子棋也许他会回来履行承诺,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樊落不该天真的以为他还会是当初的人,这是他最大的错。
自己远来巫山的目的是什么,他一直都清清楚楚。
樊落怔住,看着他的眸色既沉又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次轮世,当真就可以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吗?那自己这么多年的期盼,其实根本就只不过是一场空?
樊落声音才落,身体已然沙化逐渐消失,心有不甘的他,朝着宫弈棋伸了手想要将他拉住,可宫弈棋却是眉宇微拧侧身闪开了他的手:“我也碰不得了吗?是不是只有他才可以?”
知他问的是谁,宫弈棋眸色微变却未回答,只是微微拧眉,看着樊落在自己眼前化沙的身影淡淡的吐了一句:“他们也许拿你没有办法,但我可以,因为这颗心当初就是我给你的”
用自己的鲜血开启的月之初颠覆了族规逆了天意,最后为了护他,而将自己的心给了他,只希望他不受灾事所累,与那些族人一样尽灭,为想过居然就只是这样,而害了自己……
他是说过,他会回来,因为他要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如樊落所言他从不食言。
眼看着樊落因为宫弈棋额关系而化了灰烬,那站在一旁,满头银丝的女人突然屈膝朝着宫弈棋跪了下去:“银蠍以前多有冒犯还请少君恕罪”
听一旁传来的声音,宫弈棋回身淡淡看他:“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给我锦囊提示却又不愿现身原因,你是怕我想得太多顾虑太多不愿意过来,所以就跟我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对吧”怕他会因为樊落得接近而像当初一样对樊落再生心思,到时候就算回来了舍不得拿回自己的东西,灭不了樊落那他们这群早该入土的就永世不得救赎了吧……
银蠍沉默,很明显是承认了宫弈棋的猜测。
“少君息怒,我等受困于此实在出离不得,只有银蠍可以使魂精脱壳之法离开这里,便是出去两个时辰之内她也必须回来实在是别无他法了”
听一旁有人说话,宫弈棋错眸看他一眼,一样上了年纪的人,满头银丝面容却与银蠍一样不过四十上下的感觉,宫弈棋沉默不语,一旁就听得有人开口:“闲话不必再说,时间不多了,先让我为少君将他的心归位吧”
宫弈棋扭头,看向那同华重胥站在一起长者,知他是谁,宫弈棋淡淡蹩眉:“心归位了,以后我的身体就不会再疼了吧?”
“自然,心的空缺补齐了日后再无病痛”
得言,宫弈棋错眸,看了一眼那边自始自终都不曾与自己言语的人,甚至刚才都未曾像以前一样出来护自己的人,垂下了眸,看了一眼自己握在手中的东西,眉宇微拧,片刻才说了一句:“我不需要”话音落,扬手一抛,便将手里的东西毫不犹豫的丢了出去。
☆、第四十二章:心归位,回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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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望京乱,会燕帝
出来多时,回去之后已将近半年之期,回到望京的人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与宫里的猛冲联系,从猛冲那里,宫弈棋大概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自他的死讯传出,燕帝册立储君之后便有退出朝堂的意象,将朝堂之事大多交由宫云青处理,皇后对此似乎颇为怨言,但因为燕帝这些日子对她的不闻不问亦不得法,另外还有就是,关于宫弈棋一直想要找的那个人,只因为他宫弈棋的死讯来的突然,一时间反而受制的被皇后藏于暗处,伺机还他一个身份。
听的这些,宫弈棋淡淡抬眸,看了一眼那悬挂在苍穹之上的弦月:“她原本的打算本就是想要让那人替了我的身份,只是她算漏了宫珽易对我的心思并非如那正常的父子之情一般”
猛冲站在暗角看着他的背影拧眉复问:“大皇子突然现身面色虽动作可私底下一直在查殿下的事,看来他是想要报当年之仇”
“宫云青不足为患,他若当真是个脑子的人,便不会在这个时候时候现身”连自己是不是当真死了他都没有彻查清楚便贸然返回宫去,看来他是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可能站在暗处在阴他一次了:“宫珽易那边情况如何?”他比较关心的还是这人。
“除了一些重大事件大皇子做不得主须得请示皇上之时,平日里已经鲜少有人可以见他了”
得这话,宫弈棋微微荡开了嘴角的笑意:“难不成我的死对他就有这么大的打击?”还真是叫人意外。
猛冲沉默不语,宫弈棋继而复道:“回来之时我已经给了司绝信号,详细在过几日他便会回来,这些时候你们在宫里要多加注意,尤其是我母后和宫珽易那边,至于宫云青可以暂时不必去理会他,等时日到了我自会结果了他”声落,他回首朝猛冲看去:“在司绝回来之前我要你务必将那人找出来,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许赢不许败”败了,就当真是万劫不复。
猛冲令命,看了看时间在得到他的默许之后转身离开,宫弈棋眸光远眺,看着猛冲消失在夜色之下的身影,无声低叹,垂下了自己的眸转身举步离开这僻静无人的玄道。
不远处那一袭白衣的人双手环熊面色阴沉的站在墙下,黑色的眸见他去而复返,也未多言转了身便想领前而去。
宫弈棋出来会见猛冲,他本是不想跟来,偏华重胥那家伙估计是皮子痒了,硬是各种的理由将他轰了出来,把姚江留在了自己药庄,
墨玉的眸,看着那走在面前的人,宫弈棋淡淡蹩眉也未说话,两人间明明就相熟却又格外的陌生的气息,从宫弈棋的心脏归位那日开始便蔓延起来,犹如一块大石莫说他们两人就连身边的华重胥也被他们这气息压的进入了狂躁的状态,于是今晚有情况了。
面色阴沉的人兀然在前领路,耳根微动突然听的静谧的四周呼有移动,眉宇轻拧得他,刚一回神,就只见黑影闪过,那根在他身后的人却是不见了踪迹。
左羽少心里一惊,来不及去做多想拔了腿就朝那消失在远处的黑影追去,抓走宫弈棋的人是谁?不用猜了,就是最近被他和左羽少逼的狂躁的华重胥。
将人带到无人的山野,华重胥小心的将被自己劫走的人放到一旁的树下,之前点了宫弈棋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此时见宫弈棋看着自己的眸色冷的让人浑身发寒,华重胥也懒得去理会他,扯了周围的树干枝叶就将他隐藏起来,反正这些日子他看着宫弈棋和左羽少已经是无比的蛋碎于是现在他淡定无能了。
追寻过来的左羽少,刚一步入林里,双眉紧拧得他一脸肃色,眸光一转忽而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猛然的回身出掌,硬是接下背后对方的偷袭,定□形,左羽少拧眉回身看他:“你把人带那去了?”
华重胥咪眼看他,心里冷笑这家伙原来还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说了对人家没有感觉现在却因为自己把他劫了而一身的杀气肆虐:“宰了!”
得言,左羽少双眉紧拧不在废话直接出了杀招朝着华重胥的身上招呼过去,华重胥一惊,不敢怠慢,与左羽少随手接了两招便闪身朝着一旁跃去,他今天晚上出来当鬼,可不是想要惹怒左羽少让他宰了自己的,他只是想要打破那两只混蛋的僵局而已,只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
看那黑影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踪迹,左羽少眉宇微拧,刚想举步追上前去,心里细细思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身的他神色迟疑,站在原地的样子,错了眸朝后望去。
他感觉到有人藏在暗处窥视自己的感觉。
脚下的步子缓步上前,双眉紧拧的左羽少心里想着对方将自己引了过来却不恋战,莫不是设了类什么套正等着自己?眉宇深拧一份,想到那个被劫走的人,左羽少赫然出掌一掌朝着那些枝干里面劈去,未有怎样的反应只听得那低低的闷哼声响从里面传来,左羽少拧眉伸手一把将人扯了出来,却是瞬间将自己吓的浑身一震。
“弈棋!”
看清楚被自己打中的人是谁左羽少面色一变,伸了手便将他抱住。宫弈棋双眉微拧,靠在他的身上也未说话,没有力气的身体现在是被人点了穴道,左羽少反应过来,忙伸手解开他身上的穴道,随即就看见自己怀里的人轻咳出声:“是……是华重胥……”刚才华重胥将他藏在树干背后的那双眼神,满满的嫌弃之色他可一点也没有错过,除了华重胥他也实在想不到别人。
左羽少听这话,只感觉心里窝火:“胡闹!”难怪今晚上他不论如何都要自己出来护宫弈棋原来是打了这算盘。
听他的呵斥声响,宫弈棋身上的穴道松开,得以动弹,两手将抱住自己的人推开,举了步就朝一边行去:“回去在同他算账”无聊到这么算计自己,是不是该给华重胥一点教训才对?
左羽少站在原地拧眉看着他朝前行去的身影,想着自己刚才下的手,无声低叹大步踏了上前,在宫弈棋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扯过就背在自己身上。
“你做什么?”宫弈棋拧眉,垂眸看着这将自己背起的人:“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左羽少不答,如若未闻,只是将他背着朝着药庄的方向走去,看左羽少这样子分明就是写了拒绝,宫弈棋低低叹息,双手将他的脖颈抱住,靠在他的身上低喃出声:“要是恨我,就不要对我好……”
左羽少分明是不想理他,却又总在无意间表现出来的关系,比起他这只狐更加霍乱人心,爬在他的背上,宫弈棋垂下的眼帘依旧遮盖不知眸底的黯然,得不到他的回答,心口的感觉好沉……
将人背会药庄时,宫弈棋早已爬在他的背上睡去,面色略微苍白,显然是因为之前受了左羽少一掌的缘故,将人放到榻上,左羽少抓过他的手腕简单的探了一下脉搏确定并无大碍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松了手本想离开,未想过那被他放到榻上的人却是突然拧了眉,白赞的手突然伸来,扯住了他的衣袖便不在松开。
左羽少微微一怔,垂眸看去,脑子里面却是想起了以前,宫弈棋第一次伸手将自己扯住的时候,那是带他寻医的路上,在马车里面……
坐在踏遍,左羽少双眉紧拧,看着榻上的人半响,终究还是将他的手掰开,扯回了自己的衣袖:“姚江,好好照顾他”留下这话,最后他转身而去。
榻上本该是闭眼的人儿,听到那远去的脚步声响之时,睫毛轻颤,兀然翻身侧躺,微微睁开了自己的眸。
——谁说我对他还有感情?——
脑子里面突然想起的是前往巫山之时左羽少说过的他,他原本还有些怀疑,可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对自己却是没有什么感情了吧……
若是以往,华重胥像这次一样这么欠的话,左羽少必然会拿出浑身的气势跟他干上一架,但这次没有他连提都不提好像是忘了这事一样,华重胥心里狐疑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当真太过无聊了,战战兢兢的避了几日确定没有什么危险这才敢光明正大的现身,只不过刚一回来,他就差点被宫弈棋给阴了一道至于能将华重胥给阴了的东西除了他心里挂念多年的那个人还能有谁?
时过弹指息,在药庄修养几日,宫弈棋忽而接道消息,便将的李明军受宫司绝之托领兵前来,已到达望京城下只要宫弈棋的一声令下随时都可入城,朝堂那边面对这突然返京的大军一个个摸不着头脑直以为是大皇子授命安排,同意时日,猛冲也将宫弈棋那寻了多年的人给从皇后的后宫揪了出来,得到这些消息,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已然准备回宫,只是在回宫前他还要带个人。
“有事直说”屋里的人背对着那站在自己门口的宫弈棋冷冷开口,似乎并不想看见他一样。
宫弈棋淡淡蹩眉,站在门外也不进去:“还记不记得当年说好的,我给你,但是你做到你答应我的事”
“便是说过又如何?”
听左羽少的反问,宫弈棋眉宇深拧一分:“你要的,我给了,可我要的你却还没有做到”
“所以这次,你来是要我履行当初的承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敢是不敢?”
听门外人的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