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道德经注解(震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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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道德经注解(震阳子)-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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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成长生不老之仙。何者一息尚存,此个太和之气,具足于身无稍欠缺。非至人诀破水中之天,一身内外两个消息,则当面错过者多矣。学者欲修金丹大道,非虚心访道积德回天,则真师无由感格,白虎首经莫觅。一任青年入道,必至白首无成,更有误认邪师错走歧路,一生之精力虚耗,竟流入于禽兽之域者不少,学者慎之! 
  震阳云:此章大意讲的是无为大道,用于处世哲理上。老子认为以道德包涵之广,修养极为深厚之人,如同婴儿般的纯真与柔和。只有这样,才能使人的精力充沛饱满,把己之心智凝聚和谐,如婴儿之未孩,可能防止外界各种伤害。否则任自己习气逞强,或骄矜自满,必遭祸殃与意外不幸。如物壮则老,老而不道,很快就会灭亡。 
  赋云:1、含德之厚赤子心,骨弱筋柔握固深。 
       未知牝牡峻精作,无识无欲任天真。 
     2、专气致柔婴儿身,一团太和不嗄音。 
       呱呱在抱吮母乳,母子天性自然亲。 
     3、天道以和生万有,人道和合健全身。 
       太和真气生赤子,含宏光大修仙真。                    
第五十六章 玄德 
  太上曰: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为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章解' 真知道的不说,说的并不知道。真知道的是塞了他的口,闭了外入的门,挫去他的锐气,解脱他的纷扰,混合他的光,混同世上的尘俗,这样称为极玄妙的同。怎么称为玄同呢?人不可得而亲近他,不可得而疏远他,不可得而有利于他,不可得而加害于他,不可得而尊贵他,不可得而轻贱他,所以为天下的至贵。 
  '演说' 江圣云:大道无声无臭不可言说,言说必落于迹象,不是明白道的。明白道的,黜聪明堕智虑,内不起分别相,外与人混同,何用高谈阔论,又何用争辩不休?当大同时代,人人皆士君子,固然和人混同。就是据乱时代,人多不一其行,也是于人混同。但虽与人同,却是和而不流,与世俗人不一样。世俗人相同的,就亲密尊贵或加以利益,不同的就疏远轻贱或加以祸害。与人同而不得亲他利他贵他,是同而不同。既不得亲他利他贵他,又不得远他害他贱他,是不同而同,这样是极玄妙的同。虽表面上与人同,精神上的尊贵,人实及不得。孔门颜子虽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尚且叹“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就是这个道理。乃世俗不察,说:“墨子尚同,源于老子。”不知墨的同是执着于形迹上,老子的同是极玄妙的,老子与墨子大有不同呢。 
  黄真人云:大凡无德之人,当其闻一善言见一善行,辄欣欣然高谈阔论。以动众人之耳,取悦于一时,不知革面洗心返观内证。孔子曰:“道听而途说,德之弃”。洵不诬矣。若真知大道之人,方其偶有所知,朝夕乾惕之不暇,安有余力以之口说,徒耸外人之听闻耶?即令温故知新,悠然有会意处,亦自有之而自得之。犹饮食之厌饫,既罪既饱,唯有自知其趣味,难为外人道也。彼好与人言者,殆有不足于己者焉。而况德为己德,修为己修。知之既真,藏之愈固,窃恐一言轻出即一息偶离。斯道之失于吾心者多矣,此知者所以不言也。若言者焉。其无得于己,实不知夫道。若果有所知,又孰肯轻泄如斯乎?是言者不知益审矣。又况不可言者精华,可言者皆糟粕,知者非不言,实难言也。言者非不知,盖徒见其皮毛耳。所谓得了手,闭了口者。岂知得道匪易,讵容以语言耗其气,杂妄损其神,矜有炫能标其异,徒取恶于流俗哉?以故有道高人,塞兑闭门养其气也,挫锐解纷定其神也,和光同尘则随时俗也。即与俗浮沉,如愚如醉,若讷若愫。众人昏昏我亦昏昏,不矜奇不立异,于己无乖于世无忤也。苟有一毫粉饰之心,驰骛之意,即不免放言高论,以取快于一堂,如此非为名即为利。岂不闻太上告孔子之言乎?“可食以酒肉者,我得而鞭扑,可宠以爵禄者,我得而戮辱。”唯闭门潜修抱元守一,神默默气冥冥,沉韬无言恬淡无欲,无为其无事。则人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贱。此求诸己不求诸人,尽其性复其命,故为天下之所最贵。三界内外,唯道独尊。我修我道,即我贵我道,天下无有加于此者。太上曰:“知我者希,则我贵矣”,学者亦知之否?此言有道之人必不轻言,以世上知道者少。苟好腾口说,不唯内损于己,亦且外侮于人。易曰:“机事不密,则害成。”古之修士因轻宣机密,以致惹祸招灾者不少,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即使可与言者,亦兢兢业业,其难其慎哉,试之又试,然后萌天质地登坛说法。亦不敢过高过远,刺刺不休。足见古人韬光养晦之功,即见古人重道敬天之意。彼轻易其言者,皆无碍于己,不知道者也。若果知之,自修自证之不遑,又安有余闲谈论其他耶?彼肆言无忌者,非欲人亲之利之贵之乎?不知有亲即有疏,有利即有害,有贵即有贱。何如缄默不言清净自养,使人无从亲疏利害贵贱之为得欤?夫以我贵我道,自一世可至万世。天下孰有加于此者?学者修其在己,刻刻内观,勿徒议论之风生欤。 
  震阳云:此章大意,凡是称得上一位道德高尚的智士,自然要积累一些修养健康体格的好办法,有丰富经验和显著效果。虽有极有把握的修养方法,但他自会清操自守内心秘密,绝无夸张与妄语,真正实在地做到高行微言的道德品质。他排除私欲过错,谦虚谨慎不露锋芒,涵宏光大,以豁达开朗的胸怀对待世事之一切。他把亲疏利害贵贱,用玄妙的齐同处之得当,所以得到天下人的重视与尊崇。老子用此章原理治理天下,自然会达到世界大同的早日实现。 
  这一章有极深远的妙义,使我得到极大的启发。若想得道求玄同,为天下至贵,必须多积德。《道德经》即得道经,有德可以得道,无德则难得道。必须真心诚意,虚心求道。多积德,济人利物,方可闻道。踏踏实实,苦修苦炼,真功实行,日积月累,才能得道。正如老律堂对联云:“入真门秉真心参透真玄得真自在,悟妙理达妙境展开妙道有妙神通。” 
  震阳赋云:知者不言言不知,闭口塞兑免是非。 
       挫锐解纷清操守,和光同尘脱世俗。 
    又云:亲疏利害贵贱空,秘密天机悟道宗。 
       恬淡无欲观妙有,潜修默化自玄同。                    
第五十七章 淳风 
  太上曰: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技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字解' 滋是更深的意思。 
  '章解' 拿是正道理治国,拿奇计用兵,拿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道天下可以无事而取呢?因为天下要是多有忌讳,民怕犯了禁忌,多有失业越发穷的。要使民间多有便利的器,有机事就有机心,人要以权谋相对待,国家必要昏乱。人要尚技巧,奇异无用的物就越多。以法律命令治人,越彰明盗贼越多,这皆是多事所致。所以圣人说:“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演说' 江圣云:读此章书然后知“道学”不是迂腐无用的学说,道流不是迂腐无用的人。不过是以道治国以德化民,不肯轻用他的道法。是恐起人民机谋的心,国家越发扰乱就是了。要到了不得不用兵,关乎国权民命的大事,却能出奇制胜救这祸乱。但他所用的奇,也不是奇谋诡计,也不是怪力异勇,是出人意料,不同别人的用兵。像孔子不以暴虎凭河为奇。而以临事而惧,好谋而成为奇。像诸葛武候不以擒孟获为奇,而以放孟获为奇,不以一放为奇,而以七放为奇。至于武候弹琴于空城以退司马的兵,子房吹箫于山上以散霸王的兵,皆是奇之小者,因为有道的人,不以打胜仗杀人盈城遍野为奇,而以谈笑退兵,息战弥争为奇。用兵是为着救乱,乱平了就不再用兵,仍然尊道贵德清净无为呢。 
  黄真人云:孔子曰:“吾道一以贯之。”是知道只一道,而天下万事万物无不是此道贯通流行。所谓一本散为万殊,万殊仍归一本,是修身治世之大端也,治世之道,无过士农工商各安生理,孝悌忠信各循天良。此则日用常行之事,即天下之大经,万古之大法。固常道也,亦正道也。人人当尽之事,即人人固有之良。为民上者,躬行节俭力尽孝慈。为天下先而又庄以莅之,顺以导之。自有风行草偃,捷于影响者焉。古圣云:“君正臣良,官清民安,一治一乱,循环相续。”自古及今,未之或爽。治则用礼,乱则用兵。一旦两军对垒大敌交锋,社稷安危人民生死,系于一将,顾不重哉?虽权谋数术之学,智计机变之巧,非君子所尚。然奉天命以讨贼,仗大义以吊民,又不妨出奇制胜也。兵法所以有掩虚暗侵,乘劳乘倦,离间反间,示弱示强,神出鬼没之奇谋焉。唯以奇用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取,不伤民命,不竭民财。而使万民长安有道之天,共享太平之福,不诚无事也哉?然联山河为一统,合乾坤归一人,此中岂无事事?但任他事物纷繁,而此心从容坐镇,自然上与天通而天心眷顾,下为民慕而万民归依,天下于焉可取也。故曰:“唐虞揖让三杯酒,汤武征诛一局棋。”唯见天下不甚希奇,取天下亦不介意,所以胸中无事,其量于天地同。故莅位中国抚四夷,有不期然而然者。此治世之道如是,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治世之道不外治身,身犹国也。视听言动一准乎礼,心思智虑一定以情。内想不出外想不入,性定而身克正矣。至于静养既久天机自动,以顺生之常道,逆修之丹道,临炉进火大有危险,太上喻为用兵,务须因时而进相机而行。采取有时(子进阳火午退阴符),烹炼有地(坤炉也),野战有候(内魔起时予以降伏,为野战也),守城有方。不得不待时乘势,出之以奇计也。他如药足止火,丹熟温炉,超阳神于虚境,养仙胎于不坏。又当静养神室,毫无一事于心,而后仙可成丹可就。此治身之道即寓治世之功,吾所以知治世之道者,即以此治身之法。 
  夫取天下者在无事,而守天下者,又不可多事。否则兴条兴款悬禁悬令,使斯民动则龃龉,势必奸究,因之作弊,民事于焉废弛,天下多忌讳,而民所以日贫也。金玉珠玑舆马衣服,民间之利器弥多,而贪心一起欲壑难填,神焉有不昏,气焉有不浊者哉?浑朴不闻奸诈日尚。一有技巧者出,人方爱之慕之,且群起而效尤之。于是奇奇怪怪之物,悉罗致于前。呜呼噫嘻!三代盛世君皆神圣,民尽纯良。令悬而不用,法设而不施,所以称盛世也。今则法网高张稠密罗织,五等刑威违者无赦,三章法律犯者必诛。顾何以法愈严而奸愈出,令愈繁而盗愈多乎?盖德不足以服民心,法不足以畏民志耳!古来民之职为乱阶者,未有不自此形驱势迫使然也。秦汉以来可知矣。古圣云:“天以无为而尊,人以有为而累。”我若居敬行俦,不繁冗以扰民,不纷更以骚国。但端居九重之上,静处深宫之中,斯民日迁善而不知。为之着且淡定为怀,渊默自守,唯以诚意正心为事。而孰知正一己即以正朝廷,正百官即以正万民,皆自此静镇间来也。万民一正,各亲其亲,长其长,无越厥命,永建乃家。于是耕田而食,凿井而饮,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仓箱有度,俯仰无虞,而民自富矣。若此者,皆由上之人,顺其自然行所无事,有以致之也。又况宁静守寂,恬默无为,一安浑浑噩噩之真,而民感之化之。古云“一人元良,万国以贞。”其机伏于隐微,其效察乎天地。吾愿治世者,以正君心为主,治身者以养天君为先焉。此理已明,不容再赘。 
  吾想打坐之初,其始阳气使之沉于海底,犹冬残腊尽四顾寂然,以神光下照,即是冬至阳回。此时虽有阳生而阗寂无声,四壁萧条仍如故也。从此慢慢气机旋运,不觉三阳开泰而万物回春,花红叶绿水丽山明,以见阳极之甚。天道如斯,人道亦然。唯有以头稍稍地向下,以目微微地下顾,即是阴极阳生,任其天然,自然随其气机之运动。但用一个觉照之心,以了照之。犹恐稍不及防,又堕于俗根习气而不自知。此即存有觉之心,以养无为之性是也。迨至觉照已久,一经稔熟,又何须存,又何须养,一顺天然之常而已。不然,起初不用力操持,则旷原烈马一时恐难降服。及至一元来归,即孟子所谓:“放诸于利,切不可从而束缚之,反何必活泼自如者,转而拘拳难安也。”其法为何?《易》曰:“天地氤氲,万物化淳。”这个氤氲之气在人身中,即是停内火外符,浑然不动,任气息之流行。在工夫之纯熟者,斯时全不用意。若未到此境,觉照之心不可忘也。若或忘之,又恐不知不觉一念起一念灭。转转生生,将一个本来物事,竟为此生灭之心而汩没。古圣云:“了知起处,便知灭处”。如此存养之久久,而见起灭之始,又久久而见未有念之始,斯得之矣。至于黄庭之说,在不有不无不内不外,又在色身中又不在色身中。此个窍妙到底在何处?古所谓“凝神于虚,合气于漠”是也。亦犹是在丹田中,但眼光不死死观。凝神于脐下不内不外。以意凝照于此,但觉口鼻呼吸之气一停,而滚滚辘辘在于内外相交处,纽成一团,真见氤氲浑沦悠扬活泼之机。一出一入,真与天之元气两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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