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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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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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尊重和浪荡的人生。可是他见过的所有妹子的奶子都没有冷小月的那个大。当冷小月伏下身子吻他时,当那深深的乳沟送到他眼前时,当他疯狂地伸出了双手时,冷小月却迅速地躲走了,留下一串脆脆的浪笑。这些片断他一直印在脑子里,即使后来见过比冷小月还大的奶子,他也无法忘掉冷小月的。雪原借着酒力死劲瞪着几个大口吃肉的保安,现在他的下身又开始了萌动。两个多月的守矿生活,他知道如果不能按冷小月说的实现目的,他是很难再次摸到那个大奶子的。

  雪原站起身,不知不觉地又走到野驴沟采区,他越来越不喜欢现在的淘金场所,难怪这里叫野驴沟呢!山势险峻不说,那沟里的光线太暗,每次他走进这条沟里总有一种进入暗无天日的黑洞之感。头上对峙的两峰拥抱得非常紧,如果不是偶尔出现的那一线光明,你很难想像这是在两峰夹峙的山沟里。金矿的井口就在这沟的两侧半山腰上,开采出的矿石必须拉到约一千余米的沟底进行粉碎,然后进行淘洗。他弄不明白,凭冷小月那勾魂的武器,怎么就弄到了这么块破地方?雪原不知不觉就踱到了那个半自然形成的山洞口,几个采金农正在飞快地向外拉运矿石。长长的山洞内烟尘滚滚,一线微弱的光线渐渐映现出几个采金农的背影。雪原背在身后的小木棍不自觉地动了动,这是他用来打那些偷懒金农的武器。他今天特别想打人,因为对公牛岭的事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因为公牛岭上有个看矿的老头,而这个老爷子不是别人,就是土吉淖的老丁头。这个老家伙当了几十年的支书,干什么事都死较真,说服是根本弄不成的。雪原没想到他正在烦躁的时候,土吉淖的小绕子却推车向他走来。这小子乳臭未干,也来顶替他砸死的爹挣钱了,他怎么看这小子都不顺眼。小绕子的目光停在雪原背在身后的小木棍上,他知道那是根铁木的,是个非常沉的家伙,而且这雪家大爷最近几天老绷着脸,好像谁欠他什么似的。小绕子只顾看雪原手里的木棍子,不小心一脚踏空,一车矿石哗的一声倒在了雪原的身后。采金农们立时被眼前发生的事故弄得目瞪口呆。小绕子更是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恐慌地向金农们求助,又可怜地将目光盯在慢慢走过来的雪原脸上。金农们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集中在小绕子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无限的紧张。

  雪原用手中的木棍轻轻拨了拨小绕子的耳朵:“你这张脸还是很嫩的。”他猛地举起木棍,木棍却在半空中划了个弧停下来。雪原把木棒扔在小绕子面前:“自己松松自己的皮吧。”

  小绕子木然地拾起扔在地上的木棍,咚的冲雪原跪在地下:“雪把头,您饶了我吧,看在都是土吉淖人的份上,下次我再不敢了还不行吗?”

  雪原满脸寒霜看着远处的山,坚持着自己说出的话。小绕子见没有救了,就啪啪在自己脸上打了几巴掌:“哎哟,雪大叔,我不是人,我是狗还不成吗?我怎么不长记性,把您老人家的车子给弄翻了呢?”小绕子打一巴掌偷看一眼雪原,见对方没有反应只得继续再打。雪原仍然看着远处的雪峰。小绕子苦叽叽地看着雪原:“雪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老放了我吧。”

  “滚蛋!滚蛋!你以为你是谁?我在为公牛岭上那个老不死的生气!”雪原用力踢飞了脚边的一块石头,转身走了。

  作为公牛岭的守矿人,老丁头这几天对野驴沟不断派人来公牛岭走动,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知道雪原的脾气,因为他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这小子小时候放羊牧马还比较老实,自从他哥哥在部队当了军官后,这小子就开始觉得比别人高了一截,说话气也粗了,胆也壮了。后来又参加了全乡的摔跤比赛,小子出了头,并在全县弄了个第一名。后来再到市里比,就怎么也比不上去了,可是小子的骄傲和狂野却一天比一天长了起来。村里的年轻人都很怕他,常言说什么人什么命,这小子靠一个有出息的哥哥,竟然混进了死亡谷金矿,还当起了把头。他老派人来雪地龙的公牛岭金矿想干什么?公牛岭不像野驴沟那么张扬,在矿区盖了房子,弄了保安。雪地龙就留他一个人看金矿,反正每年十一月到来年的五月,山里冰天雪地,你想淘金也破不了冰。可是现在野驴沟的人已经进山了,雪地龙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如果这个时候出了点什么事,他怎么向人家雪地龙交待?老丁头将火炉上烤的土豆翻了个身,然后慢慢推开门向坎下的沟里看了眼,南村的那两个人还在冰冷的水里摸着,这种天气水太凉,还不快上来,别冻坏了。老丁头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那两个南村的人,他们是昨天后晌来的,说是家里有病人,没钱住医院,就来求他。老丁头知道这是救急救命,他就长久地不言语,两个中年汉子就给他跪下了,说是没有法子才来麻烦他的。老丁头一生都见不得人流泪,于是就让他们留下来,说只能晚上到水里摸摸碰碰运气,因为白天怕被野驴沟的人看见告诉雪地龙。两个汉子千恩万谢,捣蒜似的给他磕头。天太冷,两个汉子已经下去两个时辰,老丁头有些不放心,就开门散亮向沟里张望,炉子上水壶的水已被烧得咕嘟嘟地喷着热气,土豆也被烤出了香喷喷的焦味。小绕子鬼头今晚没有来,土豆看来他是吃不上了。这小鬼头说,他就爱闻这烤土豆味,闻到了就想吃,为了这,他每天都要走三里地的山路来公牛岭。自从野驴沟金矿开采后,山里热闹多了,能听到人的声音了,心情也比以前好多了。壶嘴冒出的丝丝水雾把整个小屋都挤满了。老丁头还是不放心地压低声音:“快上来暖暖吧,别冻坏了身子。”

  水沟里微弱的手电筒停止了晃动,颤颤地:“马上就……就上来……”

  “上来吧,命要紧。”老丁头说,他见惯了这里的一切,他更明白一个道理,人确实是为钱而生而死的,你想想人的一辈子,不管是什么人谁不在为钱而没完没了地瞎忙乎?可是到头来呢?什么也没有。守门狗从屋里窜出来,躁动不安地在老丁头的脚边嗅来嗅去,老丁头用脚踢了踢狗:“快一边去,他们不是贼。”但狗还是用鼻子不停地在地面嗅着,发出了哼哼叽叽的警告声。两个中年汉子抖抖瑟瑟地爬上岸边的岩石,牙齿不停地打着咯嘣,冻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个子的中年人在上坎时腿软软地跌坐在地上,手里的金子也早不见了踪影。“你真是没有用,大活人,怎么连那点命根子的钱也拿不住!”大个子的中年人愤愤地瞪着小个子。小个子趴在地上不顾一切地摸索着他的金子。

  “别说了,冻的。用布包上了吗?”

  “包上了。”

  “不要紧,我去拿马灯。”几个人趴在地上找。

  “老书记,没有办法才来找您,孩子住不了院。”

  “谁有办法会大冬天死冷的受这份洋罪?我可算整天守着金山,从来没见有人吃金子的。”

  “您老的肺病还是老样子?”

  “怕要带进土里去了,好不了啦。”

  “您老都是年轻时为大伙儿累的。那时您是没白没黑地领着大伙开山凿石头。唉!您这个支书当的……”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大伙要吃饭,那时也是背着上面偷偷采点金子,那是为大伙儿,感觉不是一回事!算了,快找吧,找见了早点回家送孩子去医院。”

  “唉,您老看看,现在当支书的……”

  老丁头没再说话,他能从两个中年人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们现在肚里的怨气。

  “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有一年发大水,一棵树上趴了两个人,一个老财主背了一大包金子,一个老农身上背了两个大南瓜。俩老汉在大树上等待洪水退去,可是一连几天,洪水就是不退。老农拿出他的老南瓜慢慢地啃着。老财主看着老农吃得那么甜、那么香,直咽口水。到后来啊,老财主实在饿得受不了啦,就拿出金子,要用那包金子换老农的一个南瓜。老农不干,宁愿抱着他的老南瓜也不愿换老财主的金子。后来,老农眼看老财主不行了,才把他的老南瓜分一半给老财主,两个南瓜救活了两条人命。这人啊!我常想,钱是什么?金子又是什么?这个世上啊,人才是真正的金子!说白了,人不就是为了一口气吗?”

  “对着呐,对着呐。您老说的对着呐。”

  身边的狗疯狂地叫起来。天空突然明亮开来,小个子惊喜地:“找到啦,找到啦!”

  老丁头却愣在原地,他身后的小工棚已是火光冲天。熊熊的大火映红了公牛岭的沟沟坎坎、峰峰岭岭。

  “你们……你们……”

  “听着老丁头,从现在起公牛岭归野驴沟矿管了,你要走要留听便!”雪原此时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你们……你们……这是要闹人命的。”

  “闹人命?你不问问雪地龙,这野驴沟金矿后台是谁?怕惹事,就背上你的铺盖卷滚吧!”雪原恨恨地转身走了。

  至于野驴沟的后台是谁,没有人知道。冷小月在西部风情娱乐中心已经等司徒竞湖几天了,她必须同这个男人谈谈,她喜欢这个男人的笑,他脸上不管什么时候都挂着笑,这也说明他没有什么城府,说明他生活得很快活,也说明他官当得很开心。不然他不会整天弥勒佛似的见谁都笑。

  现在金玉良判了,金矿怎么办?投奔林为驹?玩玩司徒竞湖呢?还是玩玩吴伟?冷小月一时拿不定主意。适者生存,她不能不另辟新路,她不能在人家的鼻子底下仰人鼻息。冷小月晃着肩,故意将口中的烟雾吐到空中去。她冷小月就是靠这个风情娱乐中心走向事业峰顶的,西部除了蛮荒和女人外还有什么?那么她冷小月就出卖蛮荒和女人吧。因此她的西部风情娱乐中心里就专门贩卖这两样东西。犀牛的长角,羚羊的头骨,赤身裸体的男人和女人们。原始人对命运对性的崇拜就是这些。就连门厅里那架轻轻转动的水车,她都让雕塑家弄个全裸的汲水女人塑像站在旁边。这才是遥远与亘古,这才是人类真正的童年。冷小月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在屋顶那个刚装上的监视孔探头,得意地笑了。这才叫有眼无珠呐,她觉得现在很多男人在她面前都是有眼无珠。类似雪原这样,她只是用衣襟将身体上的味扇一扇,他就会被弄得晕头转向。类似面前这个笑哈哈的大市长,她只要愿意,只要把她的上身靠过去,他肯定也会神魂颠倒,不知东西南北。这些男人们个个都是猪,在这些地方安上探头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听说澳大利亚到处都是这种探头,警察破案特别方便,只要把探头里的录像资料取下来就什么都清楚了。冷小月冲司徒竞湖不怀好意地斜了一眼:“忙了一天了,在这听听音乐,喝点咖啡,放松一下是很好的休息。要不要给您找个小姐?”

  “算了,有你在不是很好吗?”司徒市长扫了眼整个舞厅,“这里是不错,音乐一放,什么武装都解除了。人一天就是在为这张脸活着,争名逐利,不是为钱,就是为权,再就是为情,实在太累了。”司徒竞湖掠了眼一直用调皮捣蛋的眼神睨着他的冷小月,“你说是不是啊?”

  冷小月的上身向司徒竞湖的胸前倾了倾,有意把用过的“毒液”香水扑向司徒竞湖,她知道司徒竞湖此时的心脏肯定飘悠悠的。“觉悟的还不算晚,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为情的?比如我吧,就是要找个像您这样的大官,为的是你手中的权力!”

  司徒竞湖斜了眼冷小月:“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冷小月哈哈大笑,笑得很夸张,很性感。“是吗?我说的可全是实话。在您市长面前,小女子不敢有丝毫的假啊!怎么样?还是找个小姐陪您放松一下吧?”

  “你不是小姐吗?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头上还有个紧箍咒。”

  “那要看您自己怎么对待那顶官帽了。有些人不是比你的帽子更大,玩得不是也很潇洒吗?”冷小月站起身,“来,我陪你跳跳舞。”冷小月伸出手,她不能让这个笑面佛轻松走出她的风情娱乐中心,否则就没有娱乐可言了,否则就失去了这次见面的真实意义。现在林为驹走了,吴伟来了,吴伟是个什么样的主谁也不知道。她冷小月在西方市相当长一段时间还要靠这个笑面佛支撑着,这也是她经过反复权衡后才决定约司徒竞湖来的目的。

  司徒竞湖却慢慢端起了咖啡杯子:“算了,老夫发不起少年狂了。坐一会儿吧,说说话。再说,还有两年退休,我也不想提前卷铺盖卷!”

  冷小月有些尴尬:“有贼心没有贼胆?”

  “也算吧。咱们聊聊金玉良吧,金玉良在法庭上说他有证据,你说他会有什么证据呢?”

  这个笑面佛!他竟然试探起她冷小月来了,他要干什么?为什么扯这些?难道他已经觉察到她要干什么了吗?她冷小月是不是把这个大市长给看轻了?是啊,没有两下子怎么会当市长呢?“您可真会开玩笑,你一个大市长都不知道他有什么证据,我这个小老百姓更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事了。”

  “金矿的事,我在想怎么收场,我得和你商量商量。”

  冷小月到现在才知道,面前这个笑面佛是有备而来的,他抢先谈她要谈的问题,那意义是不一样的。难怪他不起来跳舞呢,人家其实早有了思想准备。

  “不开不成啊!我们投进去那么多钱怎么办?您给啊?您的政府恐怕拿不出这么多钱吧?如果有钱的话,你的企业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下岗了。另外,我还要告诉你,这里林老爷子女儿参了股,雪山的弟弟现在就在我的矿上。”

  司徒竞湖默默地看着冷小月,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让人难受。


第四节书记不先保住自己也做不成事
  从离开法庭的那一刻起,吴伟的心里就一直没有平静过。黄金大案是怎么回事?法庭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这正常吗?这是前任领导林为驹手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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