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歌剧院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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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歌剧院凶杀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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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生下到观众席,向片山等人走过来。
                 “怎么样?”
                 “美妙极了!”麻理说。
                 “谢谢。纵使是阿谀的话,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安西老师在那边。”麻理告诉她。
                 “我知道。我看到她进来。”弥生冷淡地说。“对了,杀人事件怎样了?”
                 “我们没有调查的权利。”片山说。
                 “找不到柳美知子吗?”
                 “目前毫无头绪。”
                 “是吗?对我反而是好事。”弥生笑了。“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拱手让给别人。”
                 弥生装作平静,可能激动的关系,不知不觉说得很快。
                 “有些事向你请教。”晴美说。“有时间吗?”
                 “嗯。一起吃午饭如何?等我一下,我想淋花洒,满身大汗!”
                 确实,演奏完毕之后,弥生的脸全是汗水。
                 “弥生。”安西兼子走过来。
                 “老师——弹得如何?”弥生挑畔似的望着安西兼子。
                 “弹得非常好,就跟正式演出一样。”
                 弥生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说:“假如让我出场的话,我会弹得更好。”
                 目送弥生离开后,安西兼子轻轻叹一口气。
                 “安西老师。”麻理叫了一声。安西兼子回过神来。
                 “啊,麻理小姐。”
                 “是否已经决定由弥生小姐正式演奏了?”
                 “唉……还剩下两天,没法子啦。”安西兼子摇摇头。
                 “假如两天之内找到柳美知子呢?”晴美问。
                 “……那个时候,怎办才好?纵使她是比赛冠军,但是没有排练的话……”“那么,由弥生小姐递补冠军名次喽?”
                 “也许只能这样做了。”
                 安西兼子的语调,听起来似乎十分疲倦。
                 “偶尔吃吃这个也不错。”弥生说。
                 这是到处可见的汉堡包快餐店。
                 “不过,味道有点不太一样。”石津表示“专家”的意见。
                 “你想跟我谈些什么?”弥生一边啃汉堡包一边说。
                 “关于林先生被杀之时的事。”片山说。“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去过三号厢房?”
                 “啊?”弥生吃惊地看着片山。“啊,果然不错。那时不单是小猫咪,你也在场啊!”
                 “不错。”片山有点亏疚地说。
                 “我就觉得好像有人在。”弥生说,又咬了一口汉堡包。
                 “为何你认为柳美知子会在那儿?”
                 “她的留言。”
                 “留言?”
                 “对。留在帝国酒店,不过是写给林先生的。”
                 “你代收了?”
                 “我说我是林先生的朋友。”
                 “怎样的留言?”
                 “上面只是写着:”今晚在三号厢房等你‘,署名是’礼子‘。“
                 “水科礼子吧!”晴美说,“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林先生?”
                 “我没说。”
                 “为什么?”
                 “我想跟她单独谈话。”弥生耸耸肩。“只是这样而已。这是理所当然的呀!击败我,戴假面具的钢琴家,我要亲自见她一面。”
                 “我想起来了。”片山说。“那天在歌剧院时,你不是曾经邀请林先生去三号厢房么?”
                 “嗯。后来想了一下,觉得内疚嘛。林先生是为了寻找她才来维也纳的……”“真的?”
                 “你不信?”弥生吃吃地笑。“其实不是啦。我想光是见到我,若要使她改变主意是不可能的,因此让她的情人在场,我想她可能会动摇的。”
                 “使她改变什么主意?”
                 “请她辞退这次的演奏会。”
                 “换句话说,你想告诉柳美知子,不要出席这个演奏会?”
                 “是啊!”弥生满不在乎地说。“因为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占为已有。”
                 对于弥生的自我中心之强烈,连晴美也无话可说。
                 “但是,为何安西老师会在那里?”
                 “这点连我也不知道。”弥生摇摇头。“直接问老师吧!”
                 “好的。”片山喝了一口可乐。“结果呢?柳美知子有没有出现?”
                 弥生隔了一瞬间才回答,似乎不晓得应该怎样回答才好的样子。
                 “她没有来。”弥生说。
                 真的吗?连片山也无法判断出来。
                 “林先生倒是来了。”
                 “我不知道他几时去的。因为其后我马上离开那里了。”
                 弥生说。
                 那是真的。当片山被丽莎用枪挟持去到厢房前面对,弥生和安西兼子都不在了。
                 “这么说,你在的时候,柳美知子和林先生都没来过?”
                 “不错。”
                 “那你为何离开那里?”
                 弥生一时为之语塞,然而依然保持平静。
                 “安西老师觉得不舒服,我送她回去。”弥生说。
                 的确是很好的借口。不过,假如问安西兼子,不晓得是否得到同样的答案……“若是认为我撒谎,何不问问安西老师?”弥生说。
                 也许他们的供词已变成一致了,片山想。
                 “奇怪。”弥生又说。“刚才你不是说过不查这宗案件的吗?为何如此盘问不休?”
                 “因为——”片山也语塞了。
                 “算了,我不想搞坏你的情绪。”弥生笑道。
                 片山本来想问她,安西兼子是不是你的母亲?终于改变主意。这种事,也该直接问安西兼子比较好。
                 “咦,福尔摩斯呢?”晴美说。
                 不知何时,福尔摩斯不见踪影了。
                 “咦?我的汉堡包呢?”石津发出同样的句型。
                 “你自己不留意之际吃光了吧!”片山说。
                 这次,片山却猜错了。
                 晴美不经意地望望快餐店的出入口方向,瞥见福尔摩斯的尾巴。看来,它自已跑出去了。
                 晴美站起来,穿过店堂出到外面。福尔摩斯正在前面快步走着。
                 它到哪儿去呢?而且,它的嘴里还衔着一袋汉堡包!
                 “难道开始帮忙送外卖?”晴美喃喃自语。
                 总之,跟踪福尔摩斯再说!
                 福尔摩斯走进一幢建筑物的暗处,晴美在转角处停下来,悄悄探头去看究竟。
                 ——少女丽莎在那里。
                 她蹲在黑暗的角落,福尔摩斯走到她身边,伸出前肢轻轻碰她的脚。
                 ——晴美的心一阵抽痛。
                 不管她做过什么,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啊!
                 丽莎见是福尔摩斯,十分困惑的样子。福尔摩斯把装了汉堡包的纸袋塞到丽莎怀里。
                 “这个……给我的吗?”
                 “喵!”
                 “可是——为什么——”
                 丽莎的声音震抖,她撕破纸袋,取出汉堡包,立刻贪婪地吃起来。
                 看来她很久没吃东西了,这两天过的是四处逃难的日子啊!
                 转眼就把汉堡包吃光了,丽萍对福尔摩斯含泪说:“谢谢你。”
                 “喵!”
                 福尔摩斯的声音含有安慰的意思,温柔而明确。
                 丽莎“哇”一声哭起来,抱起福尔摩斯,紧紧贴住它的脸。
                 看着看着,晴美也忍不住泪眼盈睫。
                 她时常自笑片山婆妈心肠,其实她也很容易受感动,可说是优良血统。
                 晴美转出来,朝丽莎的方向走过去。
                 丽莎见到她。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跑。”晴美柔声说。
                 第四幕今夜的祈祷1在外国的酒店一个人独处时,突然电话响起,乃是一件恐怖的事,尤其对片山这样完全不懂外国话的人而言更甚。
                 搭错线了吧!一定是的。片山想。
                 铃声安静下来。沉默一会,电话又继续响了。
                 片山一个人躺在房间的床上,时间将近下午三点。
                 晴美等人在麻理的带领下,出去参观贝多芬的故居了。
                 本来片山也可以去的,但他有点疲倦,而且瞎困,于是谢绝参加。
                 晴美嘲笑他:“你已经老啦。”
                 石津笑嘻嘻地保证:“有我在,不必担心晴美小姐的事。”
                 至于福尔摩斯……它跟平常一样喵喵叫。
                 总之,片山很想睡觉。欧洲之旅很不习惯,疲倦是累积下来的。
                 “杀死人的疲倦啊!”
                 倒在床上时,片山如此喃喃自语。旁人听了也许吓了一跳。
                 当然片山没有杀人,而是遇到凶杀案,所以疲倦而已。
                 他想好好睡一大觉,然而躺下来后一直睡不着。
                 心情不愉快得很。
                 恰好这时电话铃声大作,更加使他心情恶劣。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无奈,片山只好爬起来。
                 假如对方哗啦哗啦地说德语,自己应该怎样回答?
                 算了,接电话再说。
                 片山轻轻拿起话筒,什么也不说,静静等对方开口。
                 “喂!”女人的声音,而且是日语!
                 片山松一口气,也许是向他道歉打错电话。
                 可是没有打错,因为女声说。
                 “请问片山义太郎先生在不在?”
                 谁呢?仿佛在哪儿听过的声音。
                 毕竟有刑警本色,曾经听过一次的声音,总是记得一点。不过,听不出到底是谁的声音,则是片山不能称为一流刑警的原因。
                 “嗯——我就是。”片山说。“哪一位?”
                 “我是——”对方迟疑片刻。“那天在圣士提反教堂遇见的人。”
                 片山吃了一惊。不错!这个声音就是她……“你是柳美知子——不,水科礼子小姐吧!即是自称柳美知子的水科礼子小姐……”片山的解释总是十分复杂。
                 “告诉我?”
                 “是的。现在能不能碰个面?”
                 “现在呀——”现在没有什么预定节目,“可是。在什么地方碰面?”
                 “我倒无所谓……”
                 “那么就在卡布翠娜教堂地下吧!好不好?”
                 “卡布——”
                 “面对马克多广场的教堂,只要问问酒店的人就知道的。”
                 “卡布——什么来着?”片山慌忙准备笔记。
                 “卡布翠娜。”
                 “卡布翠娜教堂吗?地下层?”
                 “对。那个地方很少人去。我等你,三十分钟以后见。”
                 “啊,好。”
                 放下话筒,片山陷入沉思。
                 柳美知子有什么事找他?
                 “他们几时回来呀!”片山可怜兮兮地想。
                 他不是怕一个人去。而是感觉到,假如麻理同行的话,柳美知子可能会有不同的反应。
                 可是,三十分钟以内,晴美他们一定赶不回来。因为贝多芬一年到晚搬家,他的故居有好几处,走马看灯式的跑一趟也需大半天。
                 “没法子,只好一个人去啦!”
                 片山伸个大懒腰,现在反而十分困了。
                 我总是慢了几拍,凡事都是——片山想。
                 整装完毕,拿着记事本走出房间,一边看着字条一边乘电梯下楼。
                 “卡布翠娜教堂,只要问问酒店的人就懂了……”蓦地赫然一惊。酒店的人不懂日语啊!把日语写的教堂名称出示给他们看也是徒然。卡布翠娜的德语发音怎么说?
                 走向柜台时,片山不由心惊胆跳。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不由自主地胆怯畏缩了。
                 片山来到柜台旁边,正在踌躇不知如何开口时,听到有人用日语喊他。
                 “刑警先生!”
                 “啊,老师!”
                 见是安西兼子,片山忙不迭地打招呼。
                 “一个人吗?”兼子问。
                 “嗯。大家都跑去参观贝多芬的故居了。”
                 “是吗?”兼子微笑。“像我这样一年来几次维也纳的人,还没去过呢!”
                 “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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