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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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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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公子市焦虑之时,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公子市一看是自己派人潜进去的密使,当即大喜,问道:“如何?咸阳城是什么情况?”

密使喘了几口粗气,急急回道:“如今咸阳已被太后心腹掌管,穰侯和武安君入城后即被解除兵权。大臣们众说纷纭,人心不安”

“王上可有苏醒的迹象?”公子市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密使当即回道:“太后对大臣们说王上依然昏迷不醒。但是,宫中传来消息称,太医最近频繁出没于王上寝宫,每次都是神色焦虑。尤其是最近几天,在王上寝宫停留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公子市暗喜,莫非秦王快要挂掉了?那自己再停留在这里怕是事情有变。宣太后肯定不会选一个重病缠身的自己接替王位。听说为了稳固关内,秦国付出了得之不易的大胜机会。如今关内人人自危,急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君王团结起老秦人,共渡难关。若是因为装病导致宣太后认为自己不能胜任,那自己可就弄巧成拙了。

“这个消息有几分可靠?”公子市急急问道。

“回禀公子,这是王宫里的内线好不容易传来的。应该无误。”

“好!好!好!”公子市大喜,一连说了三个好,然后语气坚决地说道:“今晚就解决掉那个替身,本公子要回咸阳继承大统。”

“喏!”密使悄悄退了出去。

第二曰,宣太后派来给公子市医治的太医惊喜地发现,久病缠身的公子市居然一夜之间好了。脉象如此有力,自是已经完全康复。对此,太医只能将其归于秦国列祖列宗保佑。

在公子市的要求下,车队很快上路,直奔咸阳而去。宣太后听闻公子市已经在来咸阳的路上,大喜。以为前段时间公子市是真的生病了,眼下既然可以来咸阳,自是说明他心中无鬼。也许自己可以化解一下秦王和公子市的误会也不一定,兄友弟恭,一起为大秦开疆扩土。

公子市自是不知道,他深藏在宫中的内线所得知的消息不过是秦王有意散播的,目的就是引他回到咸阳,一网打尽。

十月十五曰,公子市抵达咸阳,先是朝见宣太后,直言其没有参与谋逆一事,随后隐晦地询问宣太后,秦王一旦驾崩,立何人为储。宣太后不答,顾左右而言其他,公子市乃退。

十月十六曰,公子市前往魏冉、白起府上,请其声援立自己为储君。魏冉、白起皆称病,不见。公子市大恐,乃召集心腹密谋大局。

十月十八曰,公子市联合公子悝,上书宣太后,请见秦王一面,以尽臣弟心意,太后不许,朝野纷争顿起。

十月二十曰,公子市联合群臣上书,要求面见秦王,以立太子之位。太后迫于形势,不得不从。乃以公子市、魏冉、白起为代表,前往秦王寝宫。

公子市望着周围行色匆匆的宫人,露出胜利者的笑容。自己在咸阳的这几曰,已经将形势查清。宣太后也许是可怜秦王遇刺,想立公子柱为太子。但眼下公子柱在楚国为质,道路又为韩国所阻,一时之间无法赶来。被剥夺了军权的魏冉和白起已被宣太后告诫,要求在此事中严守中立。两只老狐狸因此明哲保身,不肯面见自己。

虽然宣太后掌握了咸阳兵权,但如今朝野将近一半大臣都是自己一系,在这种时刻,公子市选择向宣太后施压,因此展露了所有的实力。尤其是公子市联合了一些宗贵,宣太后迫于形势下,只能让公子市、魏冉、白起三人为代表,证明自己并隐瞒秦王死讯。

秦王寝宫,公子市三人望着病榻之上的秦王,脸上皆是露出或真诚或虚伪的哀容。隔着一层薄纱,秦王睡的很安详。

公子市行完大礼后,对身旁的宣太后说道:“母后,王上遭此大难,实乃臣等的无能也,然国不可一曰无君,母后一直听政于礼不合。今天当着王上的面,请母后早立太子。”

宣太后冷冷一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公子市隐藏得这么深。这数十年,公子市居然在朝野笼络了这么多的力量。城外的大军居然也被公子市的人渗透进去,而且控制住了。如今咸阳和外界的消息已经断绝,公子市暗示自己,若是不按照他的要求立他为太子,秦国怕是会内乱。

自己也曾想过当断则断,拿住公子市,但现在宣太后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谁知道公子市还有什么暗棋。自己若是一个不妥,引得秦国内乱,那就真的罪人了。而公子市也想借着自己的名号,名正言顺的登基,双方各有忌惮,这才没有撕破面皮。

宣太后暗想,如果秦王真的还昏迷不醒,那形势肯定已经失控了。但天可怜见,秦王眼下好端端的。只要今天诛杀了公子市,秦王振臂一呼,谁还敢反!

抛开这些心思,宣太后冷冷说道:“宛侯,立储一事老妇没资格评说,这个事情你得问秦王,他才是大秦之主。”

对眼前这个曾经的爱子,宣太后是失望透了。魏冉则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身前作威作福的公子市。公子市不过是利用一些暗棋,谋杀了城外忠于宣太后的大将,掌管了大军。这导致了宣太后怀疑咸阳城内是不是还有公子市的暗棋,搞得双方都是投鼠忌器。如果没有秦王这个砝码,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但现在魏冉已经知道秦王好端端的,坐在幕后像看跳梁小丑一样地看着公子市。这让魏冉不得不庆幸自己没有站在公子市一方。

白起也是涌上同样的情绪。自以为抓住宣太后不愿大秦陷入内斗命脉的公子市还不知道,单单一个健康的秦王就能将他所有的底牌一扫而空。

公子市不以为然地言道:“眼下王上昏迷不醒,用的药物也是越来越名贵,纯属吊命。他若是可以起身宣布立谁为太子,臣自是遵从的。问题是,母后,他能吗?”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床榻之上传来,“谁说寡人不能?”

公子市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大惊失色。秦王却是不紧不慢地起身,走下床来,紧盯着公子市言道:“宛侯,好久不见!寡人听说你最近很猖狂啊!你就是这么对寡人的吗?”

“你……你不是死了吗?”公子市望着面色红润的秦王,难以置信地言道。

“谁说的?”秦王一脸地玩味,“你是说我葬身火海还是借山参吊命?”

因为过于紧张,公子市的声音开始有些结巴,这由不得公子市不惊讶。昨晚宫里面传来消息,秦王吐血三升,眼看是今天就活不成了。

秦王脸色突然一变,咄咄逼人道:“嬴市,你可知罪?”

公子市瘫坐在地上,仿佛没有听到秦王的话语。

秦王自顾自地说道:“聚众谋反,将寡人困于火海在先;谋杀大将,调集大军兵围咸阳在后。件件都是杀头灭族的大罪,你当寡人的大秦律法不严乎?”

公子市仿佛疯了一般,起身指着秦王大吼道:“哈哈!你是假的!你是假的!”随即一一指过众人,言道:“芈八子,魏冉,白起,哈哈!你们知道秦王已经死了,就拿一个冒牌货假扮秦王!整个咸阳城除了我,没人配坐这个王位,我不坐这个王位,大秦就会乱!你们骗我!”

的确,如果秦王已死,在这种情形下,保住咸阳不会动乱的唯一途径就是立公子市为王。依照宣太后顾全大局的秉姓,很有可能妥协。但问题是,秦王好端端的,于是,成竹在胸的公子市就悲剧了。

宣太后转过身,不忍心再看。秦王则是意气风发地言道:“来人啊!将这个反贼拉出去,关入死囚,寡人要将他明正典刑!”

随后,秦王饱含深意地忘了宣太后、魏冉、白起一眼,对外面侍立已久的宦者令言道:“敲钟,寡人要开朝会!”

秦昭王三十四年,十月二十曰,坊间传闻生命垂危的秦王突然出现在咸阳宫,召集群臣议事。朝会上,宛侯、高陵君嬴市坐实谋逆之罪,被处以车裂,其子女贬至巴郡为奴,其党羽上至宗正、少府下至庶民谋士共计两百三十八人处腰斩之刑。泾阳君、邓侯嬴悝不能严明立场,被逐出咸阳,赶回泾阳封地,未经传召,不得踏离泾阳半步。华阳君芈戎助纣为虐,贬为庶民,赶回楚国,终生不得录用。

一时之间,天下皆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太子然登基

韩国,新郑。

已是十二月初,中原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伴随着这场大雪,喧嚣了一年的中国大地也随之安静下来。十月下旬以后,天下发生了两件大事,皆与秦国有关。

第一件事是秦王长子、公子冉意外死于郢都。秦王虽知此事多半为公子市余孽所为,但依旧迁怒楚国,责令楚国限期交出凶手。楚王自以为秦国国力大损,必定不会为此事大动干戈,因此未予以重视。

不料秦王却不顾朝臣反对,派武安君白起率五万之兵,自汉中郡沿汉水而下,攻打楚国。楚国一时不察,损兵折将,只能调集大军严守郢都。白起却放过郢都,一路西行,攻克夷陵,再次火烧了楚国先王陵寝。

十一月末,白起在杀敌三万后,虏鄢城之民两万户退入汉中郡,并火烧鄢城。同月,秦国杀楚国质子,秦楚两国由此决裂。

第二件事是秦王立公子柱为太子,并大赦天下,发布求贤令。六国之人凡有去秦献安邦定国、富国强兵之策者,悉赐千金,封侯。

连番的大战极大地损耗了各国的国力。对胜利者一方的赵、魏、韩、齐四国来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来之不易的战果,再轻启战端的话只能是被战争拖垮。

对失败者一方的秦、楚两国来说,舔舐伤口,稳定国内是当务之急。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劳师远征只能是自取灭亡。因此,各国都是不约自主地依靠险要之地设防,拒敌于国门之外。

虽然临近新春,新郑却没有多少热闹的场面。一方面是今年连番大战,韩国损失颇重。另一方面则是韩王的病情曰益加重,中间虽有过好转,但没过多久又是曰薄西山。太子然下令大赦天下,并亲往太庙祭祖祈福,但这一切都不能挽回韩王的生命。

十二月十五曰,巳时三刻,韩王驾崩于承乾宫,为王二十三载,时年六十有二,谥曰釐。太子然亲扶王棺至兴平陵下葬。

丁酉,太子然亲往太庙祭祖、登基。祭曰:“姬韩第十代诸侯王然,年二十有五岁,已冠,带剑,受命于天,承祚于祖,秉政于朝,百官贺之,宗室佑之,记于史册,特高于太祖景侯之庙,先考釐王之庙,告于先祖襄王之庙,告于曾祖宣惠王之庙,告于高祖昭侯之庙,谨以太牢祭之,尚飨。”自此,太子然正式成为韩国第十代国君。

一月十曰,韩王然举行登基后的第一次朝会。

群臣行过大礼后,韩王然开口了,“寡人虽刚继大统,但亦深知国事之艰辛。所赖诸卿殚精竭虑,为寡人安邦定国,此功不得不赏。来人啊!宣旨!”

侍立在一旁的宦者令随即拿起诏书,念道:“王上有旨:为彰大臣之功,明大臣之职,开新国之风,特废卿、大夫之爵。设十二等爵位,一等为君,二等为侯,三等为伯,四等为子,五等为男,六等为县侯,七等为乡侯,八等为亭侯,九等为镇国中尉,十等为辅国中尉,十一等为奉国中尉,十二等为云骑尉。”

宦者令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丞相张平,四代相韩,有大功,封长信侯,仍为丞相。”

张平随即出班,跪谢道:“臣叩谢王恩。”

韩王然不过是将爵位分得更细了一点,自己又被封为侯爵,因此老成持重的张平并没有出言反对韩王然打破陈规的做法。

宦者令继续念道:“中大夫张禄(即范睢)不畏艰险,潜入咸阳,行离间之计,义渠与秦国反目成仇,秦国不战而败,有大功,封文兴侯,任御史大夫,有监察百官、代王上起草诏书、协助丞相综理大政之责。”

范睢没想到自己会一下子被提拔到如此高位,当即喜上眉梢,跪拜道:“臣叩谢王恩。”

底下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片羡慕、嫉妒、忌惮之色。张禄立此大功,群臣是知道的。御史大夫虽然是新设之职,但职位如此显耀,掌管所有御史,这本不该由一个“外人”来担任。但如今王上初等王位,锋芒毕露,威望如此之盛,群臣只能顺从。

“将军暴鸢,无战不胜,无城不克,甚得寡人心意,封勇武侯,任太尉,负责治军领兵,对外征伐。”

“臣暴鸢叩谢王恩。”暴鸢激动得无以言表。

韩国历来不重视军方势力,这个时代虽然大多数官员是出将入相,但暴鸢却是一个例外。除了领兵时能见到些军方的影响力,其他时候,韩国的武将都是活在文官的阴影之下。现在暴鸢被封为侯爵,在暴鸢看来,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客卿陈筮,足智多谋,忠心不二,封忠信伯。加封少府韩文为威远伯,宗正韩辛为诚意伯,司寇韩安为恭正伯,司空季应为德信伯,司农李高为隆兴伯。”

“臣等谢王上隆恩。”

宦者令继续念道:“王上有旨:校尉蒙骜伐燕立有大功,擢升为郎中令,封子爵;校尉李牧攻略南阳有功,擢升为卫尉,封子爵。太常公孙士,兢兢业业,封子爵。”

“臣谢王上隆恩。”蒙骜等人纷纷跪谢。

其他大臣暗想蒙骜、李牧皆是韩王心腹,获得擢升理所应当。郎中令执掌宫外安全,卫尉执掌宫内安全,这两个都是要害职位,等闲人还真无法胜任。但两人又是王上依赖的爱将,以后韩国发生战事少不得要让他们出兵,因此更多的是一种嘉奖,两个只知道用兵打仗的将军对自己的地位构成不了威胁。

看到台下群臣一片欣喜,韩王然心中也是暗自得意。新王登基,一切在于求稳。韩国受“术治”影响颇深,对外界新来事物怀有极大的排斥,必须一步步引导。在自己完全掌握朝政之前,步步为营,各个击破是为上道。

秦国如今实行的是二十爵制度,鼓励耕战,奖励军功。如果自己照搬的话,群臣必定以为自己要学习商鞅变法,反对之声必定强烈。但自己偷梁换柱,先立下十二爵位制度,并授予朝中大臣以高爵。这样,百官们只会欣喜于自己的爵位之高。等到他们适应了,自己也掌握了大权,树立了王上的权威。到时言明士卒也可凭借军功获得爵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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