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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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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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良缘也好、孽缘也罢,再没有回头的可能,心苦心伤,苏卿却还是那么近那么远。

远远的立在河对面,看着自己下河、泅水、挣扎、被淹、溺在其中…

悲惨的是;即便是明知道爬上对岸;也不一定能的苏卿真心相待;却仍不愿回头,继续沉浸其中,任由冷水漫过头顶。

赵坜苦笑,万事如意,说来容易做到太难,这个世道到底还是不够圆满。

梦境中的人,断断续续的在现实中出现,明家三小姐喜乐在腰间缠上五彩丝涤,行走间飘摇若仙、朱家女腕上绘图腾人尽皆知…

若从未见过的人;出现在梦中嬉笑怒骂;

若未曾意识的事;在梦里左右徘徊;

或许,赵坜不了解上辈子的苏卿,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让皇帝付出代价逆天而行;可他却了解这辈子的自己,研究过这辈子的苏卿。

自己是付出着或者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回报的感情,苏卿却是困在局中,出不来,也不允许自己走进去。

由梦中情形来看,苏卿大约并非败给薄情寡义,而是败给了两个人的无可奈何。身居高位,必当存在束缚,制衡名门世家、培植自己的势力,做皇帝的,哪里有任性的资本?

江山;对于赵坜来说势在必得;苏卿;也是如今赵坜放不开的牵绊。灵隐说,莫待重蹈覆辙,黯然神伤,只是如何才能避免覆辙重蹈,放弃江山还是放弃苏卿?

一向自信,万般皆在掌握的人,面对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这骤然出现的难题,赵坜首次做了逃兵,在距离婚礼相差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主动请缨代天子巡视巫山。

从灵隐寺出来,苏卿走的跌跌撞撞,身后丫头们的惊呼声,也有些顾不得了,活了两辈子,数今天的事情来的最为震撼,听起来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皇上用自己的寿命,外加这一世的帝王格才换来娘娘的重生。”

“皇上说,他很后悔,有些事情本不用那般行事,本可皆大欢喜。”

“当年的事情,我知您知,可皇上并不知情。”

“娘娘何必拘泥其中,苦着自己,也苦了关心您的人。”

“今生遭遇已然改变,娘娘可还会允许当年之事再次发生?退一万步讲,娘娘可还会那般行事?”

“往事不堪回首,莫若向前看,仇到深处渐转成魔。”

或者赵坜有所悔恨,用上本不知道可以活多少年的寿命来换取自己的重生;

或者赵坜感到后悔,才许下这辈子不做皇帝只为两个人白首不相离;

即便当日之错,错全在赵坜;可重生之后的自己又选择怎样过日子的权利,不一定非要陪他从新重复当日的错误;

就算当日的错,全是自己的错,奈何恶人有恶报,也要先让她报了往日之仇,再说今日之冤,等下辈子再等那些人前来报仇。

至于帝王格?那就更是虚妄之说,人总是在高位之时羡慕平凡人的生活,却在平凡的时候不甘平庸,赵坜说用帝王格做代价,谁又知道是不是厌烦了做皇帝,自己没事说来乐的?

灵隐透露的消息,苏卿在心底一一辩驳着,即便自己重生很是灵异,可重生之谜在苏卿看来更是灵异,撇开赵坜曾经的行为处事不谈,单单他的事业心就够苏卿怀疑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多少个夜里陪伴身心疲惫的赵坜,多少个白日看他周旋在诸位皇子之间,合纵连横;尤其是太子毒发身亡之后,苏卿不只一次看到赵坜睁眼到天明,午夜默默叹息。

娴妃是宠妃,这样的地位决定了赵坜必须去争去抢,否则新皇登基,就是娴妃的忌日。赵坜那么孝顺,即便不为自己,也会为娴妃去斗。

这样的人,怎会轻易许下用帝王格交换自己重生?女人可以有无数个,环肥燕瘦,妩媚、清纯、可爱、成熟,应有尽有,做了皇帝还怕找不到自己这类型的女人?

回府后的苏卿,将注意力大部分放到准备婚礼之上,眼看着婚礼在即,她就算再不愿意嫁进皇室,为了家族脸面还是要做些准备的。

即便偶尔会恍神,会忆起灵隐说的话,到底不敢认真去回想,仿若灵隐说的话是洪水猛兽。

只是没想到灵隐居然在苏卿离开寺中没几天就坐化了,那样一个日常坚持洒扫,日诵经、夜念佛的人居然无病无痛坐化?

灵隐说:“逆天而行,总要付出代价以平衡万物。”

来传信的小沙弥说:“师傅是含笑而终的。”

灵隐信中说:“人生颇多美好,施主善自珍重。”

消息传到京都的时候,各家族都准备了吊唁用品,还有香火纸马等,说是要送活神仙一程。苏卿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急躁处还捂着耳朵,因为不想再被曾经的感情束缚,所以逃避。奈何灵隐的话却还是偶尔会趁着缝隙钻进苏卿的心里,渐渐清晰,灵隐的死亡,逼得苏卿不得不正视他说的话。

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灵异的事情终于结束了。
昨天梦到重生皇后完结,新文居然也是全文存稿,乐的我那叫一个开怀,唉~可惜是梦一场。




77

77、回还 。。。 
 
 
作为高龄产妇,秦氏深知高门大院之中,儿子的重要性,因此在刚知道怀孕的头三个月危险期里,竟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养胎事业中去,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理郡主、随便妾室背后捣蛋,反正日后有的是功夫收拾他们。

只是有个人的事情,她却不得不幸灾乐祸一把。你苏方氏不是以会教养人自居?不是最开心儿女双全?看看你引以为傲的大女儿吧…

先是被刘钰给甩了;坏了姑娘家的好名声;算你女儿运气好,又被庄王爷给挑上,可也要她有这个福分嫁过去!

赵坜在结婚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主动请缨代天子巡视巫山的消息,很快就在京中传递开来,秦氏虽说安心养胎,可仇人的女儿还是要略作关注的。

从巫山到京都,一来一回各十天,巡视巫山构建,代皇帝拜祖各项活动下来至少也要六七天,庄王这个时候主动去巫山,岂不是摆明了要逃婚?

如今苏卿的婚礼眼看着就要泡汤,京中大族再无人敢求娶苏卿,苏方氏的女儿性子烈些可以以死明志、苟且一点也可以青灯古佛,不管哪一样,秦氏都想为之举杯同庆,最好苏卿能青灯古佛,老死庵堂,女儿一辈子孤苦就是对苏方氏最大的报复。

“可怜的孩子,都这会儿了怎么还有心情料理家事?”苏方式生辰宴上,张家老夫人看到苏卿指挥下人换上点心、端来吃食、收拾花卉,不仅长吁短叹。

“强颜欢笑也说不定吧…”有人随声符合,引发议论纷纷。

“何如当初不挑三拣四?如今毁了女儿一生,岂不作孽?”久不参与城中宴会的秦氏乐的推波助澜,最好毁了苏方氏小女儿的婚事更好。

“可惜,这会儿做人母亲的居然还有心情庆祝生辰。”有人适时插话。

“可不,要我说,就该紧闭府门反思才对。”

“唉~”一时间众位贵妇长吁短叹,明里是对苏卿惋惜同情,暗地里却没人知道。

苏方氏在门外气的手都发抖,恨不能挨个抽这些长舌妇嘴巴子。女儿的婚事,是她心头大忌,这次生辰,苏方氏本不欲宴客,奈何苏卿再三劝说,丈夫也不赞同此时闭门谢客,如今看来,实在是自找不快。

“真是不好意思,让众位夫人久等。”勉力扶着苏卿的手,走进花厅跟所有人微笑打声招呼,环视一圈,果然都与秦家有厚,苏方氏走到秦氏致谢道:“多谢妹妹替我先招待这些夫人了。”

“看姐姐说的,咱们两府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别的不提,单钰儿跟府上的关系,何必说这个谢字?”秦氏意有所指。

“陈夫人您来了,前儿送去的燕窝尝者可好?”尽管心底不舒爽,苏方氏还是绕开话题跟别的夫人交谈,秦氏这种巴不得看自己倒霉的女人,早晚要想法子整治才好。

“刘夫人好,怎么没见到刘小姐?”那边苏方氏与陈夫人相谈甚欢,苏卿这边拉着本欲上前的秦氏闲聊。

“莹儿前天受了凉,这会儿在府里养身子呢。”相比较苏方氏,秦氏对苏卿的戒心要小上很多。

“真是遗憾,前几天刘小姐还问我双面绣针法呢,本想着今儿有空可以切磋一二,如今看来。。。”

“前几天?”秦氏心底咯噔一下,细细思来,她好像很久没跟莹儿好好说话了。

天下父母对儿女自带份操心,事无巨细都觉得孩子总归是孩子,看着秦氏笑容的略微凝滞,苏卿心情很愉快:“是啊,我那天还送了她一只鸽子呢。”

苏卿这句话,梗在秦氏心底犹如根刺,扎的她心里十分膈应,可看着盘旋在众夫人之间的苏卿,满面笑容,丝毫没有王爷逃婚之后的沮丧,完全的没心没肺;又疑心她是孩子心性,只有单纯之人才不清楚被拒婚的严重性。

或者苏卿是单纯,才会跟女儿交往密切些,日后定要好好的教导女儿,苏家没一个好人。

尽管觉得苏卿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家,就是再狠也斗不过自己,可秦氏心底还是有着浓重不安,一直持续到宴会结束都在矛盾着。

“奴才这就去查查。”张嬷嬷深知自家小姐的脾气,苏小姐说的话她也是听到的,刚进刘府大门,不等秦氏吩咐,张嬷嬷就领着人去了刘莹住的地方。

这不查不打紧,一查之下,却在刘莹房间里发现上百张纸条,有约刘莹出门逛成衣铺的、有讲文学典故的,还有些安慰人的话,虽说句句真挚,奈何秦氏心底有鬼。

苏卿是哪个?那蛇蝎毒妇,苏氏姐姐的亲女儿,刘方氏的亲外甥女,刘莹就去过苏府一次;苏卿能无缘无故能真心为陌生人好日头能打西边出来!更何况这纸条里,句句都映射着自己,还有自己那从来不敢表露与人的心思。

那些映射母子关系的继母越看越像自己,那些典故中心计歹毒的女子,怎么看怎么有自己的影子,秦氏对号入座之下,当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人把刘莹从被窝里喊了出来。

本想教育女儿的秦氏,却发现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亲女居然学会了顶嘴,还敢梗着脖子跟自己叫板,说什么:“长若不贤,可劝之、可略之,但决不可从之…〃

秦氏被气的脸红脖子粗,这哪里还是原本那个嘘寒问暖的贴心小棉袄

抬手欲打,却下不去手;张口欲训,却不知从何说起,苏卿的话句句‘在理’,一口怨气憋在心里涨的难受,原本就不爽快的身子越发颤抖…

秦氏流产的消息传到苏府的时候,苏方氏叹了声;不知道是悲是喜的念了句:“阿弥陀佛”相比较秦氏流产;苏卿的态度更让苏方氏揪心;女儿未免忒不放在心上些。

赵坜走后,苏卿虽然理解母亲那焦急的心,奈何无法与母亲产生共鸣,除了名声上稍微差些外,苏卿想不到别的不好。至于自己的婚事问题,自打重生之后,她就没着急过,如今赵坜临阵脱逃,苏卿不知道暗爽了多少次。

对于苏卿来说,与赵坜今生的这段婚姻即便可以成功,却实在不能算是和谐的婚姻,所谓的相扶与共,早已在往事中消耗殆尽,即便勉强成亲,所为不过是找个男人,生孩子、过日子,偶尔花点心思,如是而已。

没了期盼,自然也就没了渴望,在苏卿看来,赵坜跑了更好,最好是永远不要回来,她不介意做寡妇,也不介意做尼姑,真的不介意。

赵坜连打几下喷嚏,从小黑手里接过帕子擦拭一番后才眯着眼睛继续享受眼前景逸的风光、和谐的画面。

巫山之下有条河,河边三三两两飘浮着几艘鱼船,这些渔民以摆渡为生,偶尔打渔,长年在河上繁衍生息,无特别事基本是不上岸的。

赵坜租的这条船,属于一户十分奇特的人家,男主人是个聋子,女主人却是盲人。河上的渔民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相互扶持,谁也离不开谁。

在船头,赵坜让人摆了个躺椅,身后有人打伞,旁边茶几上放着好长,眯着眼睛与其说是享受河两岸无限秋光,倒不如说是享受这对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感受平淡的幸福。

这对夫妻虽说各有各的缺陷,一个听不到,一个看不到,却与日常生活中配合的相得益障。

看得到的用眼睛替对方观察河面,哪里需要躲避,航线是否偏离,偶尔还会用不同的声音来描述河上优风光;听得到的用耳朵、用心去感受周围的声音,用不同的动作表达自己看到的感受…

相处的久了;赵坜也能分辨些独特的声音;敲击杯子是向左、敲击船帮是加油、手高高举起交叉是开心… 

赵坜来巫山本为躲避心底那份对苏卿的惶恐、对未来不确定的逃避。苦闷之时,见到这对默契十足的夫妻,赵历就爱上了船上别样的氛围。没有悲观、没有妥协,相互扶持,原来佳偶并非天成…

婚礼前的第三天,赵坜到底还是从巫山赶了回来,一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只为赶路。

刚进京都,别的地方都没去,首站就是苏府,未经通报,带着林青就闯到苏卿的面前马鞭扬起,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还好,来的及。”第二句话则是:“三日后见。”话刚说完也不管苏卿的反应,也不理匆忙赶来的苏沐,转身又走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正与苏卿下棋的苏绍目瞪口呆,刚反应过来,礼行一半;苏印旷听说某个疑似欺负自家妹妹的男人闯入,本想上来质问的,却只感受到从眼前一闪而过的人形,带起的风吹散未曾梳好的长发。 

赵坜忙完巫山祭拜之后,从那边一路赶来,不要王爷行帐、未曾知会地方官员,只带着林青轻装而行,约莫马匹累了,就在驿站草草换马;估摸干粮不够,就在附近蓄粮,十日的路程硬是被他缩短成五日不到… 

憋着口气;唯恐错过良辰吉日;到苏府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却不想昭阳殿复命回宫后;浑身疼痛,两腿间如火僚般难受;腰酸背疼;浑身骨头犹如散架一般。 

害怕娴妃知道,赵坜不敢让人传太医,只能偷偷的让灰常从御药房顺药出来,一边轻按一边苦笑,他这样算不算自找罪受?

“坜儿睡了吗?”看着偏殿尚未熄灭的烛光,娴妃领着云素缓缓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月光在开会之时用手机打出来的。。。




78

78、云素 。。。 
 
 
尽管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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