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令狐作者:随安岁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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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令狐作者:随安岁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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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唇角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柳画末持剑立于他身侧,在她身后,站满了守护令狐山庄的护卫,这些人可都是公子令狐的死士。
  “公子令狐,今日就用你的头来祭奠我娘的在天之灵,用你的血来慰藉那些曾被你无辜杀害的人!”容成噌一声拔出剑。
  “原来是容成谷主,好!本公子看在你曾救过我一命的份上,今日让你十招,十招之内,你若要不了本公子性命,那本公子就只能送你去见你娘了。”公子令狐将手负于身后,轻蔑的笑道。
  “拿命来!”容成挥剑迅速出手,直取公子令狐心口。公子令狐险险躲过,容成回剑再刺。他的剑法快而凌厉,但内力似乎不够,每次都是差一点点就能伤到公子令狐。
  “十招已过。”公子令狐忽抬头,一挑眉,冷笑道。说话间,身形一闪,已退开一丈多远。容成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容成匆忙撤剑回挡。叮!的一声,银鞭与剑猛烈的撞击在一起。容成握剑的手一麻,剑差点脱手掉在地上。容成稳住身形,吐出一口气,刹时,公子令狐第二鞭又已近身。容成来不及挥剑,险险一侧身,但迟了一步,银鞭狠狠的抽在了容成的肩上,一条血痕,深及见骨,容成咬牙倒吸一口冷气。
  “大家一起上!”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公子令狐手中银鞭一挥,那人惨叫一声,瞬间没了动静。
  一干人等被公子令狐的气势所震住,再没有人敢多动一下,多说一句话。


☆、容成之死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容成···
  墨梅谷精通的是医术,在武学上并没有太深的造诣。而如今所谓的聚血会,神教,惠贤山庄,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这群人里面高手是有的,但顶多算是个二流高手,对付公子令狐恐怕还不够。况且,他们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团结。公子令狐贵为武林盟主,又还有云剑阁这样一个实力盟友,一般门派的人自然不敢招惹他。而高手云集的七大门派中,少林通常是不参与这些事,另外的六大门派有谁不是想着做最后的那个渔翁。所以,并没有人愿意出手趟这趟浑水。即墨空邛口中的帮手此刻并未出手,也不知究竟是人群中的哪几位。
  僵持片刻,容成啐了一口血水,大声道:“今日就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狱!”喊罢,再次攻向公子令狐,公子令狐挥鞭迎上。
  之前的攻击,容成偶尔还能让公子令狐险上一险,但这一次,他连自保都成了问题。这才十几招过,就已挨了公子令狐好几鞭,但他仍旧不停,一旁的即墨空邛只是冷冷的看着,并不出手,也不叫人出手。
  突然,本来攻向容成的银鞭方向一变,直取即墨空邛脖颈。
  “不要!爹!”容成大喊,飞扑向即墨空邛,完全不顾自己会被活劈成两半的危险。
  即墨空邛愣愣的看着银鞭和容成,似乎被吓呆了。
  衣衫被撕裂的声音,血肉模糊的声音,容成重重的摔倒在地,昏了过去,背上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
  “不要!不要杀少谷主,求求你,不要杀我家少谷主。”人群中,依儿忽然跑出来,扑在容成身上,对着公子令狐恳求道。
  “哼!堂堂墨梅谷谷主,居然沦落到要一个婢女来求饶讨生,真是悲哀。今日本公子心情不错,你们都滚吧,滚!”公子令狐缓缓收鞭,负手背对众人。
  即墨空邛狠狠的咬着牙,却依旧不见任何动作,随便指了两个人将容成扶起,一帮人渐渐散去。这一群人好似在令狐山庄内唱了曲大戏般,一哄而上,一哄而散。
  “公子,刚刚可有看出什么倪端?”
  “正如容成所说,如今的即墨空邛绝对不是真的即墨空邛。哪有一个亲爹看着自己儿子被打成那样还无动于衷的?容成说过,墨先生会武,但刚刚我那一鞭过去,这位墨先生眼中透漏出来的信息却是惊恐无措,这证明他不会武,最多会几招防身之术。”
  “容成公子伤的不轻,让他和假墨先生回墨梅谷,公子不怕他发生什么意外吗?”柳画末担心的问。
  “怕,怎么不怕。但我现在不能离开山庄,那个人不会武功都敢出现在我面前,那么一定有高手在附近保护他,说不定现在整个山庄都在别人的监视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今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这场苦肉计就白演了,而容成会更危险。”
  “公子可有猜出那人究竟是谁?”柳画末再问。
  “没有。”公子令狐摇头,“那人用了易容术,眼神也不是我所有映像的,易容术如此之高的那几人,你都查过,他们与我令狐山庄并没有关系,更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了。”
  回到墨梅谷的容成一直在发烧,依儿守在他床边已近五六个时辰。期间,即墨空邛来过一次,只看了一眼便走了,什么话都未说。
  慢慢的夜深了,依儿已被即墨空邛命令回房,一直处于昏睡中的容成突然醒来。
  “爹,你···你要干什么?”容成的床榻前,即墨空邛手握一把精致的匕首,正欲刺杀容成。
  “爹?你不是应该觉察出了我不是你爹吗?”
  “是你杀了我娘?我爹呢?你到底是谁?”
  “哼!本来想利用你杀了公子令狐,谁知道你居然这么无用。既然已是一颗无用的棋子,那就干脆毁掉算了。你爹你娘嘛,自然是已经下了地狱,我就发发善心,也早早送你下去吧。”
  容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奈浑身无力,且刺痛无比,动一下就如万虫蚀骨一般。
  “你到底是谁?”
  “将死之人,何必知道那么多,总之,公子令狐死也想不到会是我。”假即墨空邛冷冷一笑,一把捂住容成的嘴,对准容成的心脏狠狠的刺了下去。容成只挣扎了一两下,便彻底没了动静。即墨空邛缓缓拔出匕首,仔细抹去匕首上面的血迹。
  “什么人!”突然,他猛地转身。
  “之和,你杀人的动作是越来越媚惑人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明天洛阳见吗?”被称之为之和的假即墨空邛微微皱眉,一脸郁闷的看着来人。
  “我有好几天没碰你了,之和。”来人是位黑衣男子,他一边邪魅笑着,一边靠近被他唤做之和的人。抬手挑起他下巴,顺势将他压倒在竹椅上,右手粗鲁的撕下他半边衣裳,比女人还水嫩的肌肤瞬间暴露在来人眼前。
  “在一个死人面前做这些事,你就不觉得恶心?”之和厌恶的闭起眼。
  “那就回屋。”来人抱起之和,推开门,大步走出木香屋,“我们回房好好享受。”寂静的夜里,这个人的嗓音媚惑至极。
  两人离开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后,一条纤细的人影悄悄潜进了木香屋。


☆、声音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局了。。。
  宽阔的管道上,一辆马车急驰而过。
  “水。”
  “金创药。”
  “布。”
  “呃…。”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容成,容成,醒醒。”公子令狐搂着容成,轻声焦急的唤道。
  容成缓缓的睁开眼,“狐狸。”
  公子令狐吐出一口气,低下头,狠狠的吻上容成的唇。“这样玩命的事,下不为例!”
  容成扯着嘴角笑了笑,“好,下不为例。”
  “狐狸,我没能从那个人口中得知什么,但在失去知觉前,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和一个名字。”
  “声音?名字?”
  “一个男人的声音,极其魅惑的嗓音,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那个名字叫之和,是假扮我爹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如同你我一般。”
  “之和?”公子令狐皱眉低喃,
  “怎么样?有这个人的映象吗?我记得他说,他是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公子令狐细细的回想一番,还是摇头,他真的记不起何时与这样一个人有过过节。
  “算了,别想了,本来就没打算从那人口中得知什么。”容成握了握公子令狐的手。
  “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他们原来是两个人。我想,给童儿下毒的应该是那个叫之和的人。因为只有不会武功的人才能平安的待在令狐山庄,而杀你娘的人一定是那个声音。这样一来,你爹…恐怕凶多吉少了。”公子令狐轻叹一声。
  “但愿我爹没有笨到让人抹了脖子,”容成苦笑,“这个世界上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与他的心脏是长在右边,希望他利用了这一点,同我一样假死躲过一劫。”
  “你伤的不轻,与依儿一起去扬州,我不放心。”
  “不放心也得放心,狐狸,你现在必须回令狐山庄,那两个人发现依儿和我的尸体不见后,定会有所行动。你不怕玥儿会是下一个受害者吗?你回去后,仔细问问柳画末她们,或许她们知道之和是谁。”
  公子令狐静静的凝视容成片刻,“我答应过你,等处理完这件事就一起走的,所以,不要让我食言。”容成暖暖一笑,
  “一言为定。”
  “少谷主,令狐公子,岔路口到了。”帘外传来依儿的声音,公子令狐掀帘下了马车。
  白术屋是在扬州城外的一座险峰之颠上,此山不高,但却三面绝壁,仅东面与一座山峰相连,相连的这座山上常年有毒蛇出没,所以极少有人会出现在此地,容成玉与即墨空邛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容成让依儿进了城,在城内等他,他孤身一人上了独峰。
  容成推开竹屋的门,屋内一切东西都未变动,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样子,白术屋内起码已有半月无人居住,容成颓废的靠在方桌旁。突然,他发现屋内少了些东西,所有的草药,还有熬药的瓦罐都不见了。
  “爹!爹!”容成大喜,他知道,他敢肯定,即墨空邛一定没死。
  “爹,您在哪儿?我是容成,您听见了吗?我是成儿!”容成奔出竹屋,大喊。寂静的山峰上除了风声和容成自己的回音外,再无其它声音。
  “爹!”容成再次大喊。他屏气凝神仔细倾听,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但是,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很淡,但他的确闻到了。寻着气味,容成来到屋后不远处的一片杂树林中。这片杂树林中荆棘遍布,容成小心翼翼的走至林中。
  “爹!”
  “成儿?”
  容成看着眼前已是白发苍苍,似乎瞬间老了十几岁的即墨空邛,声音哽塞,“爹…”
  “成儿,爹对不起你娘,爹没能…。”
  容成一把抱住即墨空邛,“爹,您还活着就好,您活着就好,是成儿对不起你们。”
  “成儿。”即墨空邛老泪纵横。
  “爹,杀你们的人不是公子令狐,是有人假扮他。”容成忽想起重要的事,匆忙推开即墨空邛解释道。即墨空邛一怔,
  “杀我们的人是假扮的你。”
  “假扮我?”容成错愕。
  “他若不是假扮你,我和你娘又岂会上当?成儿,那人是不是去了墨梅谷?你身上的伤都是他所为?”即墨空邛紧张的将容成上下打量着。
  “爹,我身上的伤不碍事,那人···。”容成将发生的所有事一一说与即墨空邛,末了问道:“爹,之和这个人您认识吗?”
  即墨空邛摇头,“爹不认识,但爹知道那个声音是谁。”
  “是谁?”容成急问。
  “江湖上易容术最高,剑术一流的——司徒风少。”即墨空邛静静地的开口。
  “他?他为什么要杀你们?墨梅谷与他没有丝毫过节,公子令狐那边也不该有牵扯。”容成万分不解。
  “所有关键应该就在那个叫之和的人,听你如此说,我想那个之和应该是司徒风少的男宠,或者说是他爱的人。与爹一辈的人都知道司徒风少,也知道他好男风。真正与公子令狐有仇的一定是那个之和。”
  “依爹看,公子令狐若与司徒风少交手,谁胜算的机会大?”
  “难说。”
  “爹,令狐那边一定还不知道那个声音是谁,我得赶过去告诉他们,不能再让下一个人出事了。依儿在扬州城内,我先下山带她上来,让她照顾您,等这件事结束,我接您回谷。”
  “成儿。”
  “爹,令狐答应我,处理完这件事后与我一同归隐。”容成起身定定的看着即墨空邛,轻声道。即墨空邛静默片刻,慈祥一笑,
  “凡事小心,爹等你回来接我。”
  “好。”


☆、真相

    令狐山庄,随心阁内。
  柳画末,翎两人摇头,表示都不知道之和是谁。令狐玥轻声念着,“之和,之和。”突然,她站定,眼睛直直的看着公子令狐。
  “玥儿,怎么了?”公子令狐紧张的问。
  “哥哥,之和,是之和!之竹的弟弟,沈之和!”此话一出,屋内三人皆震住。
  “是他?这样看来,当年之竹死的时候,他是看见了。”
  “他若看见了就应该知道,童儿可是他亲外甥女!他怎么能狠下心对童儿下毒!”令狐玥稍显激动。
  “仇恨已将他的心完全扭曲,我的确对不起之竹,但他不该…”公子令狐的眼中隐隐现出一些杀气。
  “公子,现在我们知道之和是谁了,但那个声音呢?他又是谁?若查不出他,我们依旧处于被动。”柳画末上前一步,
  “季孑然出去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不会出什么事吧?”翎担心的道。
  公子令狐静静的看着窗外,未言语。他也在担心季孑然,都好些天了,季孑然既没有传书信回来,也不见人影,这种等待让人心慌。
  “公子,有客人到到访。”忽然,门外传来孙伯的声音,屋内四人暗惊,这个时候会是谁到访?
  公子令狐穿过回廊来到大厅,厅内坐着一位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见得公子令狐前来,少年起身恭敬的一拘礼,道:“令狐庄主,我家主子让我转告您,为了季公子安全,他先暂时让季公子留在七琴崖了。”
  “你家主子是宁子书?”公子令狐皱眉问。
  “是的,庄主,我家主子对季公子一见倾心,相见恨晚。一激动就做了些出格的事,季公子一时无法接受,有些想不开。我家主子怕自己心爱的人发生意外,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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