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令狐作者:随安岁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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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令狐作者:随安岁夭-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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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哥哥,别装了,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别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容成哥哥对你的喜欢可从不掩饰!难道哥哥自己不曾发觉,你只有和他说话时才半开玩笑,半认真。只有对他才会假怒真笑,再加无可奈何!容成哥哥说,他在七年前就已经爱上你了,哥哥是从何时喜欢他的?说与玥儿听听?”令狐玥倚在翠竹上,月光下,一脸的幸灾乐祸。
  “玥儿,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之前种种类似的事,你也一定还记得。你,翎,柳画末,季孑然,都是我还未处于这个位置时就已与我纠缠在一起的人,所以,无论我是不是愿意将你们牵扯于这些江湖事中,你们都早已无法逃脱江湖纷争,但容成还可以。玥儿,哥哥不怕死,可哥哥怕自己在意的人因我而死。”
  令狐玥怔怔的看着公子令狐,沉默半响,“但哥哥不是说过,总有一天会远离这些江湖是非吗?”
  “可没离开前,我不能让容成知道。丫头,答应哥哥,不要让容成知道这些,墨梅谷里不能沾染任何人的血。”
  令狐玥重重的应了声好,无奈的点头。她知道,在公子令狐未退出江湖前,即墨容成确实最好不要牵扯于他们之间。公子令狐手上沾的血不少,欲杀他的人多余牛毛。那么,凡是与公子令狐亲密的人,都会有危险。
  “哥哥,容成哥哥是真心在意你,或许,他比任何人都懂你,我想,他会等到你退隐江湖的那一天。”


☆、江湖深深不可测

  欣上善回到云剑阁后,神情有些恍惚,整个人蹦得紧紧的。欣陌阡给她熬了一碗压惊茶,“上善,别怕,姐姐在这儿。”
  “姐,他们···,姐,你不要喜欢公子令狐了好不好?”欣上善激动的拉住欣陌阡的手,满脸恐惧。
  欣陌阡苦笑不得的看着她,“上善,你只是受了些惊吓,来,乖乖把这碗压惊茶喝了,睡上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欣陌阡将茶递予欣上善,看着她喝完,哄睡着欣上善后,欣陌阡来到欣道原的书房。
  “爹。”
  “陌阡?这么晚了来找爹是为何事?”
  “爹···,”犹豫了一会儿,欣陌阡开口,“爹,惠贤山庄被灭门一事,明明就是钟贤自己造成的,为何那些人却总是找令狐的麻烦!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先杀人的人时钟贤!不是令狐!”
  欣道原一愣,“陌阡,何时变得和上善一样口无遮拦了!爹不是说过,要叫钟叔父!今日上令狐山庄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欣陌阡将今日之事说与欣道原,“爹,您为什么不帮令狐向江湖上的那些人解释,是钟贤,是钟叔父为了武林盟主之位,陷害自己亲妹妹,假意大义灭亲···”
  “陌阡,爹说过,看待一件事物,不能只站在一个角度。这江湖上的是与非,对与错,从来就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你站在令狐的角度上看,自然是钟贤不对。可站在钟贤的位置上,令狐难道就没有过错吗?”
  “是钟叔父自己先不仁,他害得允姨身败名裂,还杀了她心爱的人,他甚至差点杀了自己的亲外甥!”
  “陌阡,是钟允自己答应钟贤,心甘情愿去接近神教少主,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江湖上,只要有正派,就会有邪教,自古正邪不两立。就算钟贤不杀神教少主,也会有其他人去杀他。你钟叔父想灭神教的心没有错,只是方法不对。”
  “金蟾神教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难道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就没有杀过人!凭什么他们杀人就是理所当然,而别人就是十恶不赦?”欣陌阡的语气不禁加重了些。
  “那陌阡觉得爹该如何去帮令狐向江湖上的人解释?江湖上的那些是非恩怨,是不是几句话就能化解的?一直以来,江湖上的风气本就如此,陌阡想要爹仅凭一人之力改变些什么呢?”欣道原放下书,一脸慈祥的看着欣陌阡,欣陌阡无言以对。
  “原来我们陌阡是在担心自己心上人的性命,傻丫头,放心!江湖上还没有几人能要得了令狐的命。”
  “是,我知道,光明正大的打,的确没有几人是令狐的对手。可是暗地里呢?想杀他的人那么多,他···”
  “这是令狐自己必须付出的代价,当他灭惠贤山庄时,就该料到如今的局面。丫头,凡事冥冥之中自由安排,爹知道你喜欢令狐,但爱不该盲目,不要丢了自己。你放心,爹不是要阻止你喜欢令狐,爹说过,无论是惠贤山庄还是令狐山庄都是我云剑阁的盟友。令狐是钟允的孩子,私心里,爹还是蛮喜欢他的。但是,陌阡啊,令狐手上沾的血可不少,你若真想与他共度一生,这往后的日子···,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爹,陌阡明白。我会慎重考虑的,况且,令狐他对我···,爹,墨梅谷的少谷主,即墨容成您认识吗?”欣陌阡忽然话锋一转。
  “即墨空邛爹倒是认识,即墨容成?是他儿子吧,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个人?”欣道原疑惑的看着欣陌阡。
  “他···,近日江湖上莫名传闻他喜欢令狐,说他日日赖在令狐山庄,想求得令狐同意。”
  “呵呵呵,竟还有这等事?陌阡,爹说过,江湖上的传闻不可信。这孩子,怎么一牵扯到令狐的事,就犯糊涂!墨梅谷一直远离江湖是非,洁身自好,怎会突然自找麻烦,与令狐山庄示好呢?”欣道原笑着摇头道。
  “上善在令狐山庄见过即墨容成,且玥儿还亲切的称他容成哥哥。”欣陌阡皱眉道。闻言,欣道原沉默了半响,
  “陌阡,总之传言不可信,这件事无需多想。墨梅谷爹会留心,令狐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也不用担心他,很晚了,去睡吧。”
  欣陌阡点点头,满腹心事的回了自己房间。


☆、墨梅新主

  四月时份,是木香花的花期,墨梅谷里的木香开了一大片。
  捣药楼内,即墨空邛坐于竹椅上,执了本医术。“成儿,关于江湖上的那些传闻,你是不是该给爹一个解释。”
  “这还用得着解释吗,爹,都那么明显了。我的的确确喜欢令狐,真心实意在乎他。”容成手上捣药的活不停,抬头看一眼即墨空邛,即墨空邛正欲开口,“打住,爹,别忘了两年前你我的那个赌约,两个月前,您输了。所以,您现在不能再干涉我与令狐之间的事。”
  “成儿···。”
  “爹,您心爱的师妹就要从紫堇园回来了,您还是赶紧去接她。”容成不由分说的将即墨空邛推出捣药楼,顺手关门。
  “师兄,你站在门外做什么?”即墨空邛正看着捣药楼的大门满脸郁闷,无计可施时,正如容成所说,容成玉自紫堇园回来了。
  “哎!成儿这孩子···”即墨空邛无奈的转身走下台阶。
  “怎么了?”容成玉放下手中草药,走向即墨空邛。
  “我都不知该夸他聪明,还是该说他···,”即墨空邛摇摇头,“他当真配出了蛊死毒的解药。”
  “当真?呵,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公子令狐在一起,师兄,我们还是放手吧。”容成玉吃惊又无奈的笑道。
  “我赌输了,自然不会再干涉他的事。师妹,我并不是真的要反对成儿,我也不在乎墨梅谷的声誉。我担心的是成儿的性命!杀不了公子令狐的那些人,迟早有一天会来迫害他身边的人。”
  “师兄,成儿一定都考虑过这些,哎,我们不可能替他操一辈子的心,你不也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对了,前几日成儿跟我说,他想现在接管墨梅谷。”
  “我知道了,成儿今日也对我说了。”即墨空邛挽过容成玉的手,“师妹,成儿这是不想将你我牵扯于他与公子令狐之间啊,难得他有这份心。今年他也已二十二,按理说,也该独自接管墨梅谷了,且他医术早已超过你我。这样吧,清明过后,你我就退隐江湖,回白术屋去。这江湖中的一切从此与你我无关,成儿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长久于这江湖中生存,你我的确不可能替他操一辈子心。”
  晚间用饭时,即墨容成将退隐江湖的事告知容成。
  “爹,娘,是孩儿不孝,让您二老委屈了。”听罢即墨空邛的决定,容成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成儿,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即墨空邛喟叹一声,容成玉扶起容成,“成儿,凡事不要太执着,以后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容成替二老各倒上一杯酒,淡淡一笑,“爹,娘,你们放心。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我考虑了七年才做这个决定,自然是把所有事都已考虑到,也已安排好,你们的儿子我,是个惜命的人。所以你们不用太担心,我从来都是个贪心的人,命,爱人,亲人,我都要。”
  清明过后的第二日,墨梅谷放出消息,即墨空邛与容成玉退隐江湖,自此墨梅谷由即墨容成接管。这一日,墨梅谷外来了许多江湖人士来给容成道贺。墨梅谷虽一直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不与任何门派联盟,但受过墨梅谷恩惠的人可不少。
  容成在谷内设宴招待所有前来的人,一时间,墨梅谷内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容成执了杯酒与众人一一打招呼。
  “容成谷主,在下聚血会的人,有个问题想代众位英雄请教谷主。”突然,人群中有一中年人起身朗声道。容成满脸笑意的看着那人,“阁下请问。”
  “江湖上近日都在传谷主爱慕公子令狐的事,此事可当真?”中年人一昂头,大声问道。瞬间,所有人都停下喝酒,看向容成。
  “哈哈哈哈···。”闻言,容成大笑,众人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我与公子令狐之间的确有些渊源,这渊源不是诸位能知道的。但若说本谷主爱慕他,诸位难道不觉得有些不现实吗?一个连脸都瞧不见的人,如何去喜欢?且本谷主若好男风,必要做那在上之人。诸位想想,依公子令狐的个性,他会愿意做那在下的?所以,传言终究只是传言,不可信。”容成优雅一笑,仰头喝尽杯中酒,“诸位今日请尽情的喝酒,定要不醉不归!”说罢甩袖走上主座。所有人愣了愣,继续吆喝着喝酒划拳。那自称是聚血会的中年人,看着容成的背影,咬咬牙,转身离席。
  容成冷冷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一丛木香花旁的一位黑衣人。凝视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侍女道:“依儿,将那位公子请去朝茵屋。”
  那木香花旁的人是季孑然,他奉公子令狐之命,前来给容成秘密道喜,顺带捎来了一封信。


☆、起端

  “容成谷主,恭喜。”季孑然拱手道贺。
  “不过是子承父业,有何可喜之处,季堂主请坐,用茶。”容成命丫头奉上茶。
  “茶不用喝了,此次前来,是奉公子之命来给谷主道喜,顺带捎来一封信。”说着,季孑然自怀中掏出信,递予容成。“送完信,季某还赶着回山庄。”
  容成接过信,打开:有些话容成公子应当知道不该说第二次,也不该问第二次,那么,关于那个答案,想必容成公子已知。
  “信已送到,容成谷主,季某告辞了。”季孑然起身。
  “季堂主是个大忙人,自然留不得。烦请季堂主带句话给你家公子。”
  “谷主请讲。”
  容成深吸一口气,“如今定会比以前忙,怕是没时间再去令狐山庄闲坐了。”季孑然看着容成微微一愣,
  “话一定带到,谷主放心。”季孑然推门走出朝茵屋,容成再次看了看手中信,丝丝苦笑溢于唇角。狐狸,如你所愿。
  季孑然于第二日一大早回到令狐山庄,下马后,他直奔逍遥居,将墨梅谷发生的事与容成要他带的话一一告知公子令狐。
  “公子,要调动我们的人去剿灭聚血会吗?”
  “不用,如今的聚血会,不过是惠贤山庄的一些余孽,我要等他们壮大,等他们有更大的动静。”
  “那墨梅谷那边?”
  公子令狐敲着窗棂,沉思看一会儿,“容成公子既已那样说,说明近一两年内他都不会再来令狐山庄,所以勿须担心。且墨梅谷内若无人引进,外人也休想随意进出,你和画末两人明日动身各回各堂。”
  “是。”
  瞧着令狐山庄内长春树的花色就可知春夏秋冬,这前几日还是似雪花满树,眨眼间便又已浅紫一片。洛阳的冬天说来便来,天气已渐渐变冷。怕是过不了一月,就要下雪了。
  欣陌阡倚在一棵长春树下,远远的看着正在炼鞭的公子令狐。自四月过后,欣陌阡每月都上令狐山庄一回。江湖上关于即墨容成爱慕公子令狐的传言,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攻自破,替而代之的是云剑阁欲与令狐山庄联姻的传闻。欣陌阡很高兴墨梅谷终于不再与令狐山庄有关系,但同时,她又在担心另一件事。五月至十一月的这段时间里,公子令狐已被人行刺四次,虽然每次公子令狐都未伤分毫,可欣陌阡每每听说后,都是心惊胆战。她突然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见不到公子令狐,她还有话没对他说呢,那些话藏在她心里很久了。
  见得公子令狐已收鞭停下,欣陌阡缓缓走过去,一缕斜阳映在她脸上,微红一片。
  “公子。”欣陌阡轻唤。
  “陌阡姑娘?翎还未送你下山吗?”公子令狐皱眉看着欣陌阡。
  “我,是我还有事要对公子说,所以···,”欣陌阡捏紧衣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哦?何事?陌阡姑娘但说无妨。”
  欣陌阡咽了咽口水,“公子,陌阡,陌阡对你···。”
  “陌阡姑娘。”公子令狐眼神一紧,匆忙打断欣陌阡。“你是个好姑娘,但我们不合适。我之所以对你与别人不同,是因为你与我母亲有几分相似,所以我一直很尊重你。你是个聪明女子,应该知道我们之间该已何种关系才能长久相处。”
  欣陌阡低头,不敢再看公子令狐,寂静良久,“”公子,下次陌阡再来山庄,可否叫我陌阡?还有,我爹一直希望你能叫他一声欣伯父,不知公子能否如他愿?
  公子令狐轻轻叹息一声,他看得出,欣陌阡的眼睛红了些许,但爱不同情,更不是可怜。“烦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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