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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等马力下班,田恬突然给我来电话,说今天马力回来吃饭,可以不用跟踪了,但明天一定不回来。这一消息不免让我沮丧,干这种我幷不专业的活儿要鼓起很大的勇气,田恬的一句话就让我勇气一下子泄了,显然有点过分。沮丧中我突然想,不如跟踪接线员小姐,对我来说,这是个更有趣的活儿,当然也可以算是来个热身吧。接线员小姐是在等公司的人全部下班后才走的,由于前台正对着马路,透过玻璃门我可以很清楚了看到她的举动。她先打了一阵电话,由于公司的人走光了,她打得很轻松,大声说笑,与上班的状态很不一样。第一个电话打得我很不耐烦,看样子她好象想无休止地打下去,几次我都准备放弃跟踪了。打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放下来,又打了另一个电话,这次很短,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她走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这更有利于我的跟踪。她在北太平庄十子路口的肯德鶏门口挺住,四周望瞭望,显然是在等人。由于等的人没来,她推门进去瞧了瞧,正是用餐时间,里面人挤人,根本找不到地儿。她又出来,这次很快就发现碰头的人,出乎我意料,居然是个女的,年龄跟她差不多,甚至还有点像。两个人商量了几句,去了西边300米远的一家西餐店,与肯德鶏相反,这儿的人不多,井然有序。我要了一只鶏肉汉堡和一杯牛奶,和她们临桌,一边看一份《北京晚报》一边听她们聊天。《北京晚报》越办越俗越办越好了,每个版面都有老百姓的心声,虽然有些是假的心声,但幷不影响报纸的吸引力。我之所以谈起北京晚报,是因为两个女孩的风格有晚报类似,人长得好看,但穿著有点俗气,俗得恰到好处。接线员小姐脸蛋偏圆,她的朋友脸蛋偏长,在不知道姓名之前,我们可以管她们叫圆脸和长脸。以下是圆脸和长脸的对话片段。
长脸:他没有请你吃饭?
圆脸:没有呀,还刚刚认识嘛。
长脸:对你很有意思。
圆脸:谁知道哩,说不准是个花花公子,和我们老板一样哩。
长脸:不会呀,我看他很老实,跟你们老板长得两码事。
圆脸:你不知道呀,男人都会装。像我们老板,平时装得很正经的。
长脸:你们老板有没对你有意思?
圆脸(笑):去死吧你,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什么美女。
长脸:你们老板那么色,呆久了迟早会对你动手的,嘿,你不是说要离开这个公司吗?
圆脸:看吧,找到新的再离开。
长脸:你不会叫他给你找一个?
圆脸:你不知道,刚刚认识人家就让他帮我这事,人家会看不起我的,以为我就是利用他。所以不能要他帮忙。
长脸:看来你泡仔很有经验。
圆脸:你没有经验,你怎么搞的男朋友呀,还说我呢。
两个女孩的聊天后来就非常琐碎了,但我从中可以得到比较完整的信息。两个女孩上住一块的,还是老乡,长脸已经有了男朋友,圆脸正在找男朋友,而且已经有了目标。圆脸对总经理马力的印象不好,认为他比较色,比较抠。最后一点对我来说是有用的信息,所以我的跟踪是有成果的。本来我想找个什么借口跟她们套近乎,以便获得更多马力的信息,但一直没有动口,不知什么原因,总是动不了口,好象是嘴皮子生疏了。确实,嘴皮子不练就不行了。
6
马力的车早已换成奔驰,他的车技也越娴熟了,跟踪他还是比较困难的。还好开了不久,他就在一家亚得里亚西餐厅挺下来。我打的的士被他甩下一百多米,还好他的车醒目,一直没跟丢。但是出租车司机却对我的跟踪行为表示惶恐,他觉得我在搞一个谋杀行动,而他则是帮凶。我跟他说我是私人侦探,京城里新兴的职业,主要调查家庭纠纷的证据。司机半信半疑,却激起了好奇心,一直打听这门职业的收入状况,我还没怎么回答就下车了。马力看来对这一家餐厅很熟,径直走了进去,选了个靠窗的位子。这样我在外面就可以观察了。我预想中的情景是,等会儿就会来一个女的,相当有姿色(我知道马力的品位相当高),坐在马力的对面,这样我就可以从窗外拍照片。我刚看到一本书叫《我是帕帕垃圾——一个狗仔队员的自述与忏悔》,这本书激起我当狗仔队的兴趣,但我觉得自己根本没条件当个真正的狗仔队,没有这个环境,没有胆量,没有勇气,也没有吃苦耐劳的精神。狗仔队在中国只是个梦想。就在我走神的片刻,和马力一起吃饭的人终于来的,很令我失望,是两个男人。这种场面毫无意义,我可不想浪费我的胶卷。我估计他们吃饭要花一段时间,就到附近的麦当劳吃了一个汉堡喝了一杯可乐。但马力他们吃饭的时间幷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长,我刚回来不久就看见他们已经站起来买单了,我慌忙打了一辆车在路边等候,脑门上由于汗水被空调冷气蒸发而有了盐巴,我知道真正的跟踪开始了。狗仔队的工作是艰巨的,特别是跟踪三个男人。
我八岁开始就学会了跟踪,那时候我在农村念小学,语文老师是个城里来的皮肤白晰的女孩,身上有雪花膏的香气,虽然那时我还不懂意淫,但还是很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很多次,她在傍晚时分总会路过我家门前的一个小巷,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跟踪之后,才发现她跟村里的钱小刚好上了。钱小刚从城里念完书,高考没考上,回家呆着,长得比别人要好看些。后来我把这个消息传播了出去,当然是说钱小刚对语文老师耍流氓,这个消息让我遭到钱小刚的一顿暴打,以及语文老师的一顿白眼,前者令我愤怒,后者令我惊心动魄。所以当我跟着这三个人时,多年前的恐惧通过某根神经传递过来。
马力的车一直开到朝外大街的一家KTV,这家KTV的门面很小,是由饭店旁边的一个小楼梯通到二楼,但二楼却相当大,有大厅和包厢。马力等三人一进门口,立马被妈咪迎了进去,不难看出,他们是常客。我进去的时候,一个服务员小姐问我几个人,我说我的人等会儿到齐,能不能先弄个地方让我呆着。小姐指了指大厅。大厅里有沙发和茶几,还有一个面积不大的舞台,是时装表演等活动的地方。在我进大厅之前,我看到马力他们进了第三个包厢,接着妈咪就叫了一群小姐鱼贯而入。远远看去,这里的小姐都身材高挑赏心悦目,档次是比较高的。有些地方小姐没有限制,参差不齐,你都不知道是服务员还上小姐。小姐的形象就是娱乐场所的标志,小姐的足迹代表着娱乐场所的开放程度,我听说有个宾馆的最后一道菜就是点小姐,这个创意相当好,但不安全,果然没几天就被抓了,因为有的客人确实不喜欢这道菜。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由于没有到时装表演的时候,大厅里有很多还没有客人的小姐。她们不急不缓地抽烟、聊天,站在通往厕所的路口朝客人抛媚眼。她们自信的神态表明这个夜晚一定会被牢牢控制。不时有妈咪过来招呼一声,几个小姐就跟着去包厢,被客人挑选一番后,余下的又回到大厅。落选的小姐幷没有沮丧,依然神采熠熠,依然坚信鱼儿很快就会上钩。有个小姐吐了一口烟朝我走来,问,先生,是一个人吗?她穿著黑色的无袖连衣裙,皮肤白得闪闪发光,很养眼,由于我很无聊,也想她能过来和我聊天。我请她坐在对面,说,我等人呢,还有一拨朋友没来。她坐下来,一股混着体热的香味传过来,让我马上有了声色的欲望。我怀疑她的香味是有预谋了,混着催情的药物。她把一小截烟灰弹在玻璃烟灰缸里,非常精致的动作,掩饰着很粗鲁的工作,她说,你们要小姐吗?我说,可能吧,来了再说。她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我叫小悦,有需要请跟我联系。名片上写着:小悦/美容师,以及手机号码。她起身要走,我慌忙叫道,小姐,你都有什么服务。她把刚离开椅子的屁股又放了下来,说,唱歌呀,聊天呀,都可以。我说,还有吗?她说,你要什么服务?我怕问得太唐突,只好说,我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小姐说,没关系,你随便说,即使我不服务的,也有别的小姐。我说,你能出台吗?小姐说,我一般不出去的,现在外边乱,不太安全。不过,你如果要,可以给你叫其它小姐。我说,我说,不用叫,我随便问问,其实我觉得你挺不错的,要是有出台,我倒想跟你联系。小悦说,谢谢你夸奖,我一般都是这里做,要我再跟我联系。说着就站起来。我说,你不能在这儿跟我聊聊吗?小姐说,对不起先生,现在是我上班时间,都要算钱的。她把烟蒂留在烟灰缸里,扭着屁股走了。
大厅里灯光比较昏暗,但可以看见几个男的正在和妓女调情,有的还在做上身动作。我对这种场景饶有兴致,应该是比三级片更有意思,真人秀的魅力是要大很多,这就像看球赛,到现场看和在电视里看是两码事。但现场看和自己做又更是两码事,有些事情看别人做好玩,但自己做就累了,就乏味,我的感觉是,以前呢,看了别人做爱我就想自己做,现在觉得自己做不如看别人做,这是一个审美趣味的提高。前者呢,自己是审美对象,后者,自己就变成审美主体,坐山观虎斗了。当然,对有的人来说,这不一定是审美,是审丑也说不定。因为这种事在他们看来是丑陋的,大多数人还用不堪入目来形容。小时侯我老是看见不堪入目这个次,我想怎么会不堪入目呢,应该是很刺激的两眼放光的场景才是。不管怎么样,我认为这种释放欲望和能量的场景是美的,跟劳动人民流汗的场景是一样的,难道你认为劳动不是美的吗?既然不堪入目,为什么你自己还要做呢?总而言之,是可堪入目的。九点多的时候,有个男歌手开始在大厅里演唱,但听了人很少,每个人都在干自己的事,或抱着小妞,或聊天抽烟。虽然没人听,他还是唱得很矫情,像个过气的鸭子。歌声让我极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见男人的娘娘腔就头昏脑涨。我觉得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马力在这儿能干什么呢,不外乎就是抱个小姐玩玩,我有必要这么侦察下去吗?
在回去之前,我装成一个半醉的酒徒,打开马力所在的包厢的门,看见三个人各搂着小姐倒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放音乐,但没有一个人在唱歌。我说了一声对不起,又把门掩上,惟一没做的是拍下照片。这种场景其实我不用看就能猜得到,但作为一个受雇的业余侦探,我还是要眼见为实。
7
我接到陈懿的电话是在一个晚上,大概是10点了,在电话里她的声音惊慌失措,说你快过来,快过来。我也没问什么就过去了,陆地给她租的房子在定福庄,我去过一次,现在都有点模糊了,绕了两圈才找到那个筒子楼。我在走廊上喊了一声,陈懿跑了出来,眼泪就啪啪啪地掉下来,连话都说不出来,由于紧张,脸都缩小了。在喝了几口开水之后,她才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出来。
陈懿搬到这里之后,陆地就经常过来。陆地可能已经把陈懿当成女朋友了,但陈懿幷没有这种念头,一点都没有,她的心里没有太多的性别概念,只是把陆地当成一个助人为乐的小伙子。陆地没事就往这儿跑,而且都是晚上。今晚,他放下脸皮,居然说不想回去,还想吻陈懿。由于他的一厢情愿,陈懿生气了,要挟陆地说再不走就要报110了。陆地越被要挟越执拗,说要么去报110,要么就让他过夜。陈懿在愤怒中,终于拨了110,倔强的陆地还不走,一副殉情的样子等着110,警察来了之后就被带走了。
陈懿边哭边说,说得断断续续,待我听清了整个过程,才发觉事情严重了。我问,他是被110带走还是被放走。陈懿说好象是被带走的。我说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能这样知道吗?陈懿哭着说,我也知道不能这样,可是他要我打的,我要不打他今晚就不回去,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马上拨陆地的手机,关着,慌忙带着陈懿到当地派出所,在路上我告诉陈懿一定要说陆地是她男朋友,否则陆地就会被当成流氓罪。我们到派出所,正好看见有个值班员正在审问陆地,口气很凶,显然是当他流氓了。我忙向她解释这是一对恋人的矛盾,属于内部矛盾,不属于敌我矛盾。但他幷不买帐,我只好出示我的记者证来担保,也让陈懿来证明。警察同志在不断地接了五六个电话后,说,我也没地儿来关你,你要不早来,我们就把你搞看守所去了,以后不要随便报案,我们都要忙断腿了。我小心翼翼地赔罪出来,但刚到门口,陆地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本来准备把陈懿送回去,但陈懿说她不敢回去住了,凭她的感觉,陆地肯定不会罢休的。这时我才想起陆地真是个很傻的傻逼。没有办法,我只好带陈懿回家,我觉得自己又要跟她过同居生活了。陈懿在我那儿洗了个澡后,精神恢复过来,对我说,明天我想回去。我说回哪儿?陈懿说回老家,她不想在北京呆了。我说,那个杂志不做了?陈懿说,那个杂志的老板很抠,说要两个月试用期,试用期见还没有工资,要白干两个月我也受不了。我说,那先回去休养一段吧,看来不是那么好呆的。
这时田恬给我来电话,要我汇报侦察的成果。我本来想照实说给告诉她,但刹那间有个念头在我心里闪过:如实地说出来对田恬有什么好处?难道要他们夫妻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