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张郃的大军才来到于凌城下,得知消息的典韦长长地出了口气。张郃今日来得迟,是因为他不打算再给张苞大军白天练兵的机会,他打算直接夜战,看看张苞的大军是直接弃守,还是跟他们真刀真枪地干。
张郃的大军一改前次的急速进攻,而是在于凌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陈宫一看就明白:张郃是准备直接夜战。当下对张郃随机应变的能力也佩服了几分。
他对身边的典韦道:“典将军,看来主公对这张郃确实动了惜才的念头。不然不会让我们别杀他,尽量捉活的。还有这张郃确实有几分本领,能够随时根据具体情况改变战术,真的很不简单!”
典韦闻言冷哼了下道:“哼!张郃是不简单,可惜他碰上了苞儿!再不简单也得变简单。自从他来到于凌城外,我就敢断言:青冀之战已经结束。而且是青州大胜,冀州惨败!”
“报,陈军师、典将军、管将军:华将军带两千铁骑来到。”这时,管亥的亲卫队长小石前来报告。
管亥闻言开心地道:“军师,典将军,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陈宫闻言微笑着点头道:“看来这是天助主公收张郃!快请华将军。”
华雄到来后对三人抱拳道:“陈军师、典将军、管将军:家主派我前来相助主公对付张郃。家主听说主公这边战事不利,特派我带二千精骑前来相助。”
陈宫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华将军来的真是太及时了!华将军一路辛苦,先带兄弟们下去休息,防守战就不要参与了,等夜里时机一到,和典将军一起前往东平陵相助主公。我相信主公到时一定会有收服张郃的良策。”
华雄闻言抱拳道:“好,既然军师已经安排好一切,那华雄就等军师的命令,华雄告辞。”
华雄走后,典韦看着华雄的背影满意地道:“西凉军士不但个个神勇,而且豪爽异常!希望苞儿能够早日拿下凉州。那时我们就有数不清的骑兵可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宫闻言笑道:“拿下凉州谈何容易,现在群雄并起,想那么远也没有用。咱们还是先帮主公在青州站稳脚跟再说。主公有了青州做后盾,才有了与天下群雄逐鹿的资本。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军师明鉴!我也是有感而发而已!”典韦闻言微笑道。
管亥眉头微皱道:“我不认为典将军说的是笑话,我认为这天下将来肯定是主公的。别看主公年龄不大,可他的魅力还是很强大的!我们这些人都心甘情愿地跟随主公打天下,将来肯定还会有更多。有这么多兄弟为主公卖力,加上主公的贤德和智慧,想不一统寰宇都难。”
陈宫闻言微微摇头道:“好了好了!咱们都别再自夸了!还是赶紧休息,晚上准备好好对敌。”
陈宫说完就转身离去,他真的担心这二人又发表对张苞的感慨。
陈宫走后,典韦也去休息了。管亥也无味地离去。
……
土鼓城一个刘姓富户家,张郃大军前往于凌城的消息第一时间被传至张苞处。
张苞得到消息后微笑着对众人道:“看来苏太守在土鼓城的威望还是很高的!这么多人被藏起来,那张郃愣是没有得到消息,真是天助我们打败张郃。”
“呵呵呵……”众人闻言都微笑起来,心中的石头这时才真正放下。他们又跟着自家主公干了件浑水摸鱼的事,而且再次成功了。
张苞看着众人如释重担的心情,当下神色一正道:“侯大,你速度带你的小队出去侦探土鼓城中敌人的数量和分布。剩下的人立马换装。”
“遵命!”侯大领命后带着他麾下四人迅速离去。侯大五人现在还穿着老百姓的衣服。
一个小时后,侯大五人全部返回,而后五人拿事先准备好的木棒在地面上为张苞讲解了他们侦查的结果。
张苞待侯大五人讲完,微笑着道:“这张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在土鼓城只留下五百士卒,这不是把土鼓城拱手让给我们吗?大家听命。”
所有人闻言都站直身体。张苞指着地面上的地图道:“第一队去东门,第二队去西门,第三队去南门,第四队去北门。第五、第六队去兵营,第七队解决大街上的巡逻,第八队随我去县衙解决那里的五十人。为了方便称呼,以后第四到第八队的队长分别叫侯四、侯五、侯六、侯七、侯八。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遵命主公!”众人齐声领命,不过声音都不大。
“主公,您多带几个人去县衙吧!”侯大关心地道。
“是啊!主公!兵营这边不需要这么多人,再给您分三个兄弟吧!”侯五和侯六长关切地道。
张苞闻言心中一暖笑道:“服从命令!记住先用弩箭,再用飞刀,再用匕首。把目标提前分好。干完事所有的队长来县衙找我。担心我就快速完成任务。”
“遵命!”众人齐声领命。
“出发!”张苞一挥手,众人就全部快速跑了出去。张苞带着八队六人排成一队向土鼓城县衙走去。半路上,他们还顺便解决了一队十人组巡逻,为第七队减压。
“你们有什么事?”当张苞带着六人来到县衙外时,守在外面的士卒拦住他们问道。
张苞看了看眼前的六人,微微一笑道:“该我问你们有什么事。”
噗!噗!……
下一刻,六名护卫全部被飞刀插中喉咙而亡。
“还有四十四人,弩箭准备!”张苞小声道,而后直接向里面走去。
身后六人此时已经收回各自的匕首,在死者身上擦了擦,装入随身的刀鞘,又快速拿出弩箭,箭上弦,随张苞先后进入。
“啊!……”
随着一声声惨呼!县衙内的护卫接连倒地。张苞的六名手下用弩箭就杀死了三十人。剩下的十四人在短兵相接后,两个回合就全部被放倒在地。
“搜索整个县衙,防止有漏网之鱼。之后把这些尸体处理掉。”张苞微笑地看着六人道。
“嘭嘭嘭……”
这时,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却是侯大等七名队长同时到来。
第046章 战局转变
侯大七人急匆匆地赶来后,却发现张苞已经拿下了县衙,当下一个个站在原地傻笑。
张苞见状微微一笑道:“高兴啥?杀几个普通士卒有什么好自豪的!这比上次没劲多了!侯大,你去通知苏太守来县衙。”
苏秉河此时和二百士卒一起呆在土鼓城的一个富户张姓老者家中,他把县衙弄成自己和张苞大军一起逃走的样子,这才使得张郃根本没有丝毫的怀疑。
天亮后,苏秉河听到张郃大军离去的声音,他就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押对了宝。而后他又焦急地等待张苞的信息。因为张苞命他等候通知,不得带军乱走,恐被错杀。
说真的,苏秉河此时心中还是很担忧的,他真心怀疑张苞那四十来人的能力。张郃不可能不在土鼓城留守军,至少也留五百人。苏秉河真心担忧张苞因为托大而失败。
“吱…,苏太守!州牧大人请您去县衙议事。”正在苏秉河坐立不安时,张家大门被推开,侯大走进来对等待在门前的苏秉河抱拳道。
苏秉河见侯大还是一身冀州士卒打扮,当下小心地问道:“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
侯大见状看了一下自己的妆扮笑道:“请苏太守放心!那五百人还不是我们的对手!苏太守还是赶紧随我一起走吧!不要让大人等太久。对了,苏太守可以命令这里的士卒马上控制土鼓城。还有苏太守的手下千万不要和我们留在各处的兄弟交手,换防就行。”
苏秉河闻言,先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而后右手一挥道:“城防校尉何在?迅速整合大军,控制土鼓城各个大门,替换留守在那里的特战大人。”
“遵命!”苏秉河身后的校尉躬身领命,而后数百人同时脱下外面套着的布袍,显露出铠甲,拿起各自的兵器和头盔后迅速离去。
苏秉河待大队人马走后,微笑着来到侯大身前道:“特战大人请!”
侯大闻言微微一笑道:“苏太守太客气了!”
当下,侯大便在前引路,苏秉河带着二十名护卫随侯大一起来到太守府。此时,各处的特战队员已经全部返回。
苏秉河见到张苞后连忙躬身抱拳道:“拜见主公。”
张苞看着苏秉河微笑道:“苏太守请坐!这次能够顺利拿下土鼓城,苏太守功不可没!接下来我要带着我的人前往东平陵,土鼓城就交给苏太守了。”
苏秉河闻言起身抱拳道:“主公,东平陵作为济南郡的治所,那里的守卫肯定比土鼓城多,还望主公三思而后行。”
张苞闻言微笑道:“秉河啊!你还是不要担心我们!说真的,我反到担心你是否守得住土鼓城。万一张郃的败军前来攻城,你可一定要顶住压力。”
苏秉河闻言微笑道:“主公请放心!如若张郃真的在于凌城被打败,那属下量他也不敢攻打土鼓城。他只会带着残军匆匆绕过土鼓城前往东平陵。”
张苞闻言想了想,而后点头道:“苏太守所言有理!但是你依然要做好防守准备,防止张郃强攻土鼓城。”
苏秉河闻言抱拳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会做好土鼓城的防备工作。”
张苞于是起身和苏秉河道别,带着特战队全体队员,骑着张郃部下的战马出了土鼓城东门,向东平陵而去。
张苞四十四人一身冀州士卒装来到东平陵城西门外,城头的守门校尉大喊道:“尔等为何返回?”
侯大闻声回道:“张将军命我们回冀州催促援军,我们进城换马,速开城门。”
城头上校尉见大白天的,对方只有四十来人,也知道张郃向冀州求援的事,当下丝毫不怀疑侯大的话,命部下打开城门。
张苞四十四人进入城门后就立马翻脸。一支支弩箭精准地射入冀州士卒的喉咙。仅仅三两分钟,守门的一百人就全部被解决。而后张苞带大家一起前往其他城门。
当东平陵城的四门守卫被全部解决后,张苞一行再次解决了城中的巡逻兵,来到城内的兵营。激战了半个小时,杀死了留守在这里的三百士卒。
这时,城内剩下的二百冀州军才引发了慌乱,他们一个个或奔跑,或骑马,快速向各个城门奔去。当他们发现各处的死尸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城外飞逃。边逃边大喊:“有鬼啊!城里有鬼啊!”
张苞命特战队自主追敌,那些奔跑的全部被杀死,但是那些骑马的却纷纷逃离了东平陵城。目测有四五十人逃离。大多数逃往冀州方向,还有四五骑前往土鼓城方向。
张苞见状微微叹口气,知道不能再往台县前进了,当下对侯大道:“侯大,你速去土鼓城传命,让苏太守调拨五百兵马于你,而后你带他们火速前来东平陵。命苏太守在土鼓城另行招募一千士卒,协助他守城。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的援军。”
“属下领命!”侯大领命后快速骑马出城,绝尘而去。
张苞又命侯二等人分成四组,把守东平陵城四个大门。至于城内,暂且不去管。因为战争,老百姓大多都留在家中足不出户,张苞并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乱子。
晚饭时,张苞亲自给四个城门的兄弟送去肉食和酒水。
好在天黑下来后不久,侯大就带着五百士卒赶到。张苞好酒好肉招待完士卒后,把他们分成五组,每组一百人。前四组分别去四个城门防守,剩下的一百人分成三队在城内巡逻。期间大家可以轮流休息。
侯大不仅带来了人手,还带来一个消息:从东平陵逃往土鼓城方向的五个骑兵,全部被苏太守的人射杀。
张苞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张郃这家伙牛逼了好一阵,现在该轮到他受罪了!让兄弟们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找机会生擒张郃。”
侯大闻言领命而去。
于凌城外,天一黑下来,张郃就命一万人强行攻城。而此时的于凌城上被火把映照得跟白昼似的。城头上不停地人头攒动。
第一个万人队攻了一个时辰后就败退下来。张郃接着命第二个万人队上。经过清点,第一个万人队竟然损伤了一半人。近五千人死亡。张郃得知消息后,面色阴沉地能够滴出水。
再过了一个时辰,第二个万人队败了下来。张郃再次命剩下的一万五千人全部上。而这次张郃撤下来的第二个万人队,仅仅剩下不到四千人,六千多人阵亡。
得到消息的众将纷纷向张郃进言:“将军,我们不能再进攻了!咱们还是返回土鼓城待援吧?仅仅两个时辰,我们就损失了一万余人,我们损失不起啊!”
“是啊将军!我们就剩下不到二万五千人了!”另一个部将吼道。
张郃闻言拔出佩剑向身前的地面上一插:“都给我住嘴!你们只看到我们的损失,难道城头上的张苞就很好受吗?我们损失了一万人,张苞他们最低也损失好几千人?他们现在还能剩下多少可战之兵?我们有什么好怕的?你们都给我去攻城!去啊!去啊!谁不去我杀谁!”
张郃瞪眼喊道,账内众将闻言一个个紧咬嘴唇,出战攻城去了。显然大家都认同了张郃的观点。因为众将心中都清楚,张苞的军队不熟悉夜战。
然而仅仅半个时辰,一个全身血淋淋的将军就冲进大帐对张郃大喊道:“将军,权将军他们都战死了!就剩属下一人了!攻城大军死伤过半,还望将军早做决断。”
张郃闻言震惊地起身道:“传令三军,除了留守大营的一千守军,所有能站着的人随我一起攻城,一定要在天亮前拿下于凌城。”
“将军!城头的张苞大军战力依然很强悍!还望将军三思!”
张郃看着全身是血渍的这位兄弟,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你留下守护大营,其他人随我走!”
张郃说完就带着亲卫离去。他一夜都是战甲不离身。
城头的陈宫此时心也在滴血。一万二千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精锐,现在已经折损八千人,仅剩下四千人还在守城。虽然还有华雄的二千骑兵和自家二千骑兵是预备队,但是陈宫知道现在还不能动。
忽然,陈宫看到从张郃大营中再次冲出近万人。当下激动地向城内的华雄喊道:“华将军,时机已到,速度带上四千骑兵出东门强袭张郃大营,而后再追杀张郃逃军。”
早就等在城下的华雄闻言对陈宫坚定地抱拳一礼,而后单骑前往东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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