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璇一听楚康帝要更衣微服出宫,便明白他知道自己势必要去,一定是怕出去太过招遥反而有变,才更衣陪自己出城,心下不由的更为感激他。
“臣……领诣。”荆云看了一眼雷延武,见他点了点头,便领了诣,转身快步离去。
“朕与雷将军都去更衣。你稍待会儿!荆侍卫去了,你便放心吧!”楚康帝转身对胡璇道。
“草民谢过皇上……”胡璇又待要跪谢,楚康帝却一把扶住他,也不理会有没有什么人看着,微微低了声说道:“……你的事就是朕的事,朕说过让你开心!”
胡璇窘得四下瞄了一下,心里慌着念着宴子桀的事,见众人没听见似的,便也不再多想。
“怎么还没送来衣装?要朕自己去拿么?”楚康帝转头对身后的太监怒道。
“皇上息怒,这就命人去催!”身后的太监吓了一跳,心中也纳闷皇上的衣装是哪宫哪殿都备着的,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拿来。
“都不用去了!”雷延武却一声冷笑,稳稳的坐在了石椅上。
“雷将军!你……”楚康帝再怎么没用也是个皇帝,现在雷延武在他面前发号施令不说,大摇大摆的就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让他不由的又惊又气。
胡璇也立刻发觉出什么不对劲儿来,看了一眼楚康帝,又看了一眼面含冷笑的雷延武。
“皇上!快叫侍卫!他……”胡璇虽知道说出来也怕是于事无补,可眼下这情势,却也只有一拼。
“我什么?造反?篡位?”雷延武美滋滋的打断了胡璇的话:“即然知道,我必是有备而来,又怎么会让这个色迷心窍的昏君给反咬到?”
“来人!来人呐!把这个反贼给朕拿下!”楚康帝兀自不服气,高声喝叫着,眼见冲进来一群御侍装束的侍卫,却将周围的宫女太监自行押下,摆明了雷延武替换了御侍,只等荆被支了开,便起事谋反。
“雷延武,天下是我楚姓的,你以为你会得好果子吃么?”楚康帝怒道。
“时机不成熟,我自会给你儿子挂几年皇帝名。”雷延武起了身,由一个侍卫手中接过了一壶备好的鹫毒酒:“只是你在,相国在,荆云在,对我的大事,便碍了些手脚。”说着,他斟了一杯酒。
“你得不了天下!”胡璇在旁冷声道。他心中感念楚康帝的恩情,只想着拖一刻是一刻,说不定有什么转机。
雷延武举着那杯酒,正要向楚康帝走过去,听到胡璇说话,挑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指望那个你骗这个傻皇帝放走的宴国护国将军宴子桀么?”
胡璇一惊,他竟然早就识破子桀的身份。而与此同时,楚康帝也怔怔的望着胡璇道:“你骗朕的?你是宴国宴家的人?”
“……”看一眼雷延武,再看一眼满面失望的楚康帝,胡璇一边惊心雷延武识破了宴子桀,一边心里对楚康帝有所愧疚,一边又担心宴子桀遭了雷延武的毒手,心里乱了方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会是宴家人!”雷延武一声大笑道:“他最多就是个男宠,最坏也是个仆人,还是个忠仆。”
胡璇又是一阵羞燥……雷延武甚至能说出他和宴子桀的关系,那与子桀那些事……他都知道了吧?
“楚康帝,穿着你的皇袍体面的去吧!”雷延武笑着向怔怔看着胡璇的楚康帝送上那杯酒:“江山你是一定坐不住的。至于你心目中这个小美人,你日思夜念都舍不得碰他一个手指头的时候,他可是夜夜都和他的情郎如胶似漆的缠绵呢!”
“……你”胡璇被他揭破了私事,料定他是安排了人监视宴子桀与自己,连床第之事也被窥听去了“无耻!”
“哪一个无耻?”雷延武斜眼看了一眼胡璇:“你自己一个男人,夜夜跟个男人鬼混不说,还用色相勾引这个呆子,你不无耻?”
“……”胡璇被他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皇上,快喝了吧。我不会让你蹭得太久的。你被你的皇叔相国派进宫的男色,迷得送了性命的后话,我都给你编排好了。你儿子好好的当上几年傀儡皇帝,至于你这个小美人嘛……”雷延武向着两个侍卫一挥手,那个两个侍卫便冲过去,拿了条绳子把胡璇擒住,也不理会他挣扎,生拉活拽的给绑了起来。还在嘴里也给横着勒了根布带,防着他大叫或是自杀。
“你这小美人,我玩腻了就让他去陪你。”说着,酒往楚康帝面前一递。
“……”看着胡璇瞪大了眼向自己摇头,示意不要喝,楚康帝长叹了一口气,不喝,也是要被杀,转过头,他看向雷延武:“我顺着你的意喝了,你不能为难他和我的孩儿!”说着,手指一比胡璇。
胡璇料不到他这个时候还是念着自己,不由的怔了,力虚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也一直认为除了对自己见色起义之外,便再一无是处的皇帝……到头来,他还是见色起义,只是这义……竟是到死也还惦记的情爱。
雷延武冷笑一声,不再多言,一招手,四个待卫又冲了上来,抓扯住楚康帝,其中一个强行去扳开他的嘴。
胡璇想要挣开两个押着他的侍卫,却根本没有那个力气,他要嘶喊“住手”,也只被脸上横勒在口中的布条碍得发出不成话的吼声。
被三个大汉按住,挣不动分毫,还被人捏着鼻子扳开嘴来,他的嚷叫也全不成言语,雷延武大步走上去,抬手将一杯毒酒倒进了他口中。边上的一个侍卫在他喉头处一点,背上一拍,捏着他鼻子的人配合着手一松,一杯毒酒便下了肚。
胡璇见再无回天之术,虚脱了一般的望着他,眼中流露的,尽是悲切。
楚康帝的毒发的好快,见他瞬间铁青了脸,鼻中流出了两行黑血,接着一个哽咽,口中流出的也全是乌黑的血流,他跄踉着想向胡璇走过去,伸出手,好似想要再摸到他一般:“……我让你走……就不会害了你了……”只迈出了两步,他便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杀!”雷延武一声令下,先前被押在地上跪着的十几个太监宫女只发出了几声零丁的惨哼,便身首异处,血溅当场。
“快些收拾好!”雷延武命身边的一行侍卫带着胡璇跟自己出去,留下的人便清理实体和庭院。
阴暗的地牢里,传来诡异的声音。其间有铁具的碰撞声,还有内体撞击的淫弥声,和男人剧烈的喘吸声。
胡璇的双手被铁镣反锁在背后,身上的衣衫早已脏烂不堪,就像一块四处都是破洞的麻布一样挂在身上。身体上布满鞭痕,平日里飘逸的青丝早已零乱,口中扔然被勒着布条,他想咬舌自尽都不可能。
他的双腿被大力的扳平,身体被平放在一张布满灰尘的石桌上,那个刚刚鞭笞过他的男人,现在就在他的身体中骋欲,不时发出满足和享受的呻吟。
胡璇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即便再痛苦。如果被侵犯以前,他想要一死百了的话,现在做什么都太晚了。他反而想活着,想找时机杀了这个男人,杀了这个害死了子桀和楚王的雷延武,为他们报仇,如果可以的话……
雷延武穿好衣装之后,拉起胡璇,也不给他披上什么遮挡,就拖着几乎等于全裸着的胡旋出了地牢,把他押进了囚车。
街上很多人,很多叫骂声传来,还时不时有人冲上来爬上囚车砸他几拳,吐他几口口水。女人和孩子们都回避或是被男人扯到后面去,因为胡璇身上没有太多的东西挡住身体,包括身体上那些伤痕和被侵犯的痕迹。
蔬菜和鸡蛋还有脏水不断向着自己砸过来……
胡璇被拉着游街。
罪名是:他是楚康王的相国,也就是当朝的皇叔派进宫剌杀皇上的男妓。其中共谋者罗英杰已经招供,明日午时处暂。相国一家连家仆共七百余人被矫骑将军雷延武手下的侍卫收押天牢,等刑礼隶三部定案发落。
胡璇以色相勾引皇上,在皇上酒中下毒,被判五俱型,分五日结刑,最后腰暂弃市,今天就是在向世人展示这个以色祸国的侫幸之人……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比起宴子桀的死来,这些仿佛都不算什么了。好像这世界因为没有了宴子桀的存在,就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低着头,听着耳边渐渐意味不明的谩骂声,承受着渐渐习惯的臭水烂菜的味道,胡璇心里只在祈祷: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杀雷延武的机会,给子桀报仇,给楚王报仇,也给我自己……复仇!
腰间那个劣质的玉坠一直系着,摇摇晃晃的,吸引了胡璇的全部精神和视线……
游街回到地牢,晚上的时候,几个侍卫冲进来,把他身上的铁链解下,换了麻绳捆了手,最把他拖到了一处安静而萧条的庭园。
关着胡璇的房里,来了一个小宫女,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给他清洗了身体,包扎了那些并不深的鞭伤。只是一直不给他解开勒在手腕的绳子和脸上的布绳。
雷延武出现在庭院里的时候,才给他解开口中的布条,小宫女拿上来几样饭菜,一口一口的喂给胡璇,雷延武就在边上看着。
“……什么时候处斩我?”胡璇吃了几口饭,看着雷延武。
“你怕死?”雷延武似乎颇为诧异的看着他。
“怕。”胡璇冷冷的道。
“……我看不像。”雷延武坐近了他身边,仔细的盯着他,似乎在察颜观色:“你在盘算什么?想报仇?那倒有可能怕死。”说着,他似乎很开怀的笑了。
“什么时候?”
“……等我厌了的时候!”雷延武摆了摆手,示意小宫女接着给他喂饭。
“……”胡璇就接着吃,嚼了几口,咽下去:“他呢?宴子桀呢?”声音,几分颤抖……很怕听到结果,却不能不问。
“你想见到他我就放心了!乖乖陪着我吧!”雷延武起了起,打横抱起胡璇,向房中走去。
他没死么?还是死了?这个人……他骗我?让我活着供他享乐?
什么时候可以杀了他?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子桀?
我竟然比恨宴子勇,还恨这个人……
这么恨一个人
倾国Ⅰ……谋变完结。
【倾国Ⅱ─情殇】
第一章
寂落萧刹的庭院,晚秋的夜风呼啸着扫过每一个角落。
“……呼……呼”
杂乱不稳的喘息声回荡在灯火通明的房间中。
胡璇的面色呈着不自然的潮红,汗水顺着额角不断的滑落,神色凄然而力竭的倚在窗前的木椅上,一双眸子时而迷离,却时而愤恨盯着坐在对面圆桌边上的男人。
这男人就是雷延武。他此刻悠然的品着手中的一杯热茗,欣赏着眼前被灌下春药、让性欲折磨得不堪的玉人,期待着接下来的美事。
雷延武虽然年近四十,却是武将出身,精力也算充沛,家里妻妾成群,也免不了隔三差五想要与胡璇云雨一番。
可这样貌皎好的人,每次不止是一幅痛不欲生的表情,就连勃起都几乎难见,更别说欣赏他翻云覆雨的样子了……也不知道是胡璇性无能,还是自己本事差。
今天饶有兴致的,取了些平日和女眷们偶用的房中调情之药,给他灌了下去,眼见着他被药性折磨得香汗淋淋,不由得骨子里兴奋着,就在这儿坐等他忍不住的时候冲上去享乐一番。
算着有一个时辰了,眼见胡璇挨得难过,时而神情恍忽,时而又怒目相对……想着也到了时候,雷延武便走上前去,将气虚无力的胡璇扯了起来,拖到了床塌上。
虽然每一次胡璇都抗拒,明显这次是最无力的。身体被轻微的触动便让他不自制的发出舒畅的颤粟。不只是脸上,就连白玉似的身体,也淡淡的透着一抹樱红。那被药力引得勃起的玉茎,竟美得让人难以想像,诱发着男人的欲火。
雷延武脱光了衣衫,用精健的体魂压上了他的身子,陶醉的去吻那胸前诱人的两点茱萸,大手掌在他的腰肢与双腿间游走,他难得享受眼前人这失神的媚态,自己也沉浸于销魂的温情中。
猛然间,耳边风声带起,雷延武必竟是个武将,本能的反应,他迎着风声袭来的方向抬起小臂,硬生生撞上的,却是胡璇大力击来的手腕。雷延武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剌痛,也顾不得发生了什么状况,回手翻腕拿住了胡璇的手臂,身子向后撤了开,才看清他手上竟拿了一支尖锐的有如毛笔长短的铁杆。
“你找死!”雷延武怒冲头顶,一巴掌打在胡璇的脸上。
胡璇被他打得偏了头,鼻中口中都流了些血渍出来。他兀自不甘的转过头,狠狠地瞪着雷延武,心中却痛恨自己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仍是没办法杀得了他。恨就恨自己,为什么是个无力无用的书生,要受这般凌辱,却无法手刃仇人……而身体中,那一直扰得他心慌意乱的情药,却又让他连怒目相视都坚持不住,被握住的手臂很快脱了力,人也忽促的喘吸起来。
看着胡璇力虚而诱人的倒在床上,雷延武竟有些后悔打了他。
起初把胡璇捉回来,只是想用他享乐一番,玩腻了就杀了算了。胡璇这样的样貌,却是让人一见便倾心的,可不知为什么,到了现在,关了他有将近一个月了,来找胡璇过夜,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却越发的想要征服他,占有他……没有办法像自己想的一般厌弃他,甚至有的时候看胡璇被自己折磨那痛苦的表情,心中隐隐的作痛,竟也有一两次来了,看到他仇视的目光,便不再碰他,一个人又莫明其妙的回到自己的殿府中……
“……你杀不了我!”雷延武不费力的由他手中拿下铁杆:“……哪里找来的?”
胡璇紧闭双目,不回话。
雷延武打量一了手中的铁杆,丢在了地上。他强力的分开胡璇的双腿,将下身抵在了他的幽处,然后不顾他的挣扎,按住了胡璇的双手,一个挺身,进入了他。
“嗯……”胡璇咬着牙,不想发出声音,却被药力蛊惑。
“……你每天在宴子桀的身下……不是很放荡么?”缓慢却用力,几个狠力的抽插,雷延武有些恼怒:“……他占了你的国土,占了你的身子……你都不恨,……却来杀我,嗯?为的是他?还是那个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