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充满了少女的梦幻情怀。
“云起只是希望你能帮我陪陪亚利克,并没有别的用意。”她开始替他们说情。
“而亚利克……”她叹了口气,“你难道不觉得他说的话实在太感人了吗?”她想,
亚利克一定是爱上语彤了!“你就别再误会他了!”
“误会?”方语彤有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
什么误会!他那种说辞才叫天大的误会!
“羽青,你弄错了!”她一定要让在场唯“二”的女性站在她这条战线上,要
不然等会儿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亚利克就知道,到任云起家中,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这会儿他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做,自然有人帮着他。他决定让事情多点
看头!
“对,羽青,你真的不要误会!”他一脸凄沧的开口“语彤绝对没有使计对我
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的说辞让在场的三人都楞住了。
“什么?!”方语彤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她绝对没有使计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在说些什么天方夜谭啊?她当然没有使计,因为使计的是他。他当然是心甘
情愿,因为引诱她的人就是他!
“这个……语彤……”岑羽青一脸惶恐的看着她,“你这样做……好像有点不
太好……”
“我什么都没有做!”冤枉啊!为什么是做贼的喊抓贼?“他……我……”着
急的她不晓得要说些什么?
她没法子指责亚利克说谎……他说的的确都是实情,只是他以纯熟的演技,让
所有人以为被害人是他,而她是那个加害人。
“羽青,你别责备语彤了。”
亚利克只差拿手帕拭泪的动作,便能完美的诠释“现代弃夫”的模样。
“我本来以为我与语彤是两情相悦;没想到……事实是残酷的,这只是我个人
的一相情愿……是我不够好,及不上语彤……你千万别怪她。”
“不行!”他那哀戚的模样着实触动了岑羽青那柔弱易感的心。“我一定要为
你做主!”
“羽青,你疯啦?”方语彤简直快被她给气死!“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家伙只
是在演戏而已?”
“语彤,我认识你这么久了,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事实证明,她的确看不出来!
“我什么都没做!”方语彤再次强调。
“你别再狡辩了,”她现在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除了亚利克之外。“这
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一定要对亚利克负责。”
“负责……”
方语彤也火了,原本打算将今早”不小心”发生的事情当成最秘密的秘密,然
后直接给忘了。
可没想到被岑羽青这么一激,她的火气一上来,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她全管
不了了!
“我根本不必负责。”她气呼呼的说,“要负责,叫那个破了他童子身的女人
负责。还有,该被负责的人是我,因为我是个处子,他不是,我吃亏!”
当她将这些话吼出来时,她知道完了,这下她是怎么也别想和亚利克画清界线
了!
第四章
方语彤那句话一出口,比起先前亚利克自导自演的戏剧震撼力,还要强上数十
倍。
“我看,”局外人任云起说话了,“这应该是属于两位的隐私。”
他扶着不知该做何反应的岑羽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于今天这场闹剧,不打
算继续参与。
“这个部分,我与羽青不便介入,恕我们先告辞。”
方语彤对于自己莽撞行事,这时可说是后悔不已。虽然她与羽青是多年好友,
可是这种事教她给知道——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一一格外令人尴尬。
丢脸事一天两回,而且知道的人一次更胜一次!
老天,她不要活了!
“让我死了吧!”她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双手将已然绯红的脸整个给遮盖住。
“你还好吧?”
亚利克就算听不懂她话中的含意,但从她的动作看来,倒也不难猜出她所要表
达的意思。
“不好!”听到他这么问,方语彤猛然抬起头来,以自认为最凶恶的眼神盯着
他。“发生这种事,你要我怎么好得起来!”
“噢?我倒不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木已成舟,不如坦然接受。反正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在两相情愿下有
了超友谊关系,实在不需要大惊小怪。
再说,他要的可不是短暂的一夜情。
她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只要能留下她,让她待在他身边,使些小手段也
是无可厚非,虽说这些小伎俩谈不上光明正大……
不过,无妨,目的达成即可!
现在,她虽然对他还有排斥之意,不过,他相信,只要他能攻破她的心防,她
一定能接受他。
“你当然不觉得,”方语彤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拒绝再让他给激怒。“丢脸
的又不是你!”
他是男人,当然觉得这种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丢脸?”他皱起眉头,对她以“丢脸”两字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颇有微辞。
“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丢脸?”
“不是。”方语彤双手一摊,对于他的缺乏理解能力,感到十分无力。“你别
老是曲解我的话好不好?”
“既然和我在一起并不丢脸,那么这事何来的丢脸之有?”
“哎呀!”她生气得双手擦在腰上。“你是外国人,你当然不懂!我是云英未
嫁的闺女耶,居然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当着众人的面全抖了出来……这……”从学
校毕业之后,她自认脾气已经改进了许多,可事实证明,她还需要心灵再造的工作。
“发生在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再自然不过,这在每对相爱的男女之间也是再寻常
不过。”
相爱的男女?他的这句话让她皱起眉头。
“等等,你说什么?相爱的男女?”
她可不觉得他们的情形可以用“相爱的男女”来形容,充其量只能叫——两个
失去理智的男女!
“难道不是吗?”
亚利克靠近她,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同时掬起她的纤纤玉手,将之放到唇间,
轻轻地在她的手心、手背各印下一个吻。
“当我第一眼见到你时,爱神便在我身上施了魔法,让我想要不计一切朝你飞
奔而去……虽然你还在抗拒这事实,但是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与我心中相同的火花,
它就叫一一爱!”
他的话非但无法打动方语彤,反倒教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什么跟什么啊!”她用力的抽回被他给握住的手。“别的女人吃你这套,可
不代表在我身上就管用!”
他要是不吃模特儿这行饭,改行去演戏,那座奥斯卡小金人对他来说,肯定如
探囊取物般的简单。
想用花言巧语迷惑她?开玩笑,她方语彤可不是被耍着长大的,以为他这点小
小的伎俩就能骗得了她?
他再等一百年吧!
“不管你信或不信,”亚利克不打算反驳她的话,“不过,我必须说,除了你
之外,我没有别的女人。”
“哈哈哈!”她夸张的大笑三声,“就算在你之前,我是完全的没经验,不过,
你知道的,我们台湾有句谚语一一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我虽然以前没和男
人上过床,不过,这可不表示我会相信你的谎话。”
一个没经验的男人会对床第之事如此熟悉?骗谁啊!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岂不是自个儿赤身裸体,对着想像中的女人做过不少次
练习了……要真是这种情形,那未免也太好笑了!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对她激烈的反应,亚利克仅只是报以一笑。“我的意
思是, 在你之前, 我从没对别的女人认真过。”“噢?”方语彤挑起一道柳眉,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性与爱是可以分开的?”
“如果你想要我这么说的话。”他从善如流的回应。
“笑话,谁想听纯粹动物论的屁话?”
有性无爱,简直和动物没两样!
更可悲的是……她好像也落入这畜生道中……而更令人难以启齿的是,在当时,
她的的确确是乐在其中。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此时的他可是完完全全的委曲求全。“不过,
你不想听的原因,应该是因为你不赞同它。”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赞同那种低等行为?”
“嗯,我想也是。”他沉吟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明白我们今天是在爱的基础下,完成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事。”
“爱的基础?”方语彤讶异得连嘴巴都忘了关。
老天,他又是从哪里得来这个结论啊?
“没错,你反对有性无爱的性关系,这就表示,你一定是因为爱我,所以才同
意与我发生关系。”亚利克以她的论点自行演绎出这个结论,“事实证明,我们是
相爱的!”
他出其不意的紧紧抱住她,无视于她的挣扎,利用体型上的优势将她困在怀里。
“太好了,语彤,我爱你,你爱我,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了——
“我们什么事都不会做!”她在他怀里,勉强将这几个字给吼了出来。
不过,她的反对并不被接受,亚利克迳自将他的答案给说了出来——
“我们结婚吧,语彤。”
* * *
结婚?与亚利克·路契夫?开玩笑,她方语彤可没疯!
好吧,她承认,他真的是个非常迷人、风度翩翩的伟岸男子……这样的男人,
拿来当情人的话,简直是棒透了!
不但可以带出场,让众家女子嫉妒到心里生疮,还顺道做足了自己的面子,那
景象说有多拉风就有多拉风!
想想,所有人眼光的焦点全摆在他身上,这情形光想,就能满足她那要不得的
女性虚荣心。
可是,这是情人,可不是老公!
她的老公呢,不必帅、也不必很有钱,只要很爱、很爱她就成啦!
就算面对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时,她的老公也要能面不改色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前
撒谎道:“我的语彤,你是世界上最美的!”
是罗,她要一个爱她至死不渝的男人,就算在她人老珠黄、青春不再之际,也
能牵着她的手,共度每个日夜晨昏……这是多美的一幅景致啊!
可是,这样的一幅景致,她怎么也没有法子将之投射在亚利克身上!
她绝对相信,时间不但不会减损他的魅力,反而会在他身上增添一股成熟男子
特有的风采。
当她已经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时,他还是个凤采翩翩的男人……这教她怎么
受得了啊?
除此之外,她还是个嫉妒心超强、占有欲特旺的女人,她绝不能容许别的女人
觊觎她的男人,尤其是要携手共度一生的男人!
归纳以上种种情形,为了自己好,不论她多么的渴望亚利克,绝对不能任自己
的心沉沦。
可是面对亚利克超强的柔情攻势,以及他那足以迷倒世上所有女人的风采……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嘛!
如果说她可以逃得远远的,拉开两人的距离,这倒也好办……可是事实上,她
不能!
若是她想离开他,不要说任云起不准,就连羽青也不同意,而她爸妈更是以任
云起的意见为依归……
老天,她简直是众叛亲离,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下嘛!
不成,山不转路转,路不转她转!
就如同她说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她一定要尽全力扭转这不利于她的劣势!
即知即行是方语彤的优点。于是乎,她立即打了通电话给长她十岁的大哥方震字。
“哥,”电话接通后,方语彤立即发难,”你一定要帮我!”
“怎么,你又没钱了?”
方震字听到宝贝妹妹那千篇一律的开场白,直觉的联想到她肯定从父亲身上挖
不到足够的零用钱,才会打电话给他。
“不是啦!”她抗议道,”人家我真的有麻烦了啦!”
“你会有什么麻烦?”
“哎呀……” 这事要教她怎么向自个儿的亲大哥启齿……“你别问了嘛! ”
“我不问的话,就算我想帮你,也不知从何帮起!”
“怎么会?”她认为这事就算她大哥不知情,也一定能使得上力。“你一定帮
得上忙的啦!”
“喔?”他可不这么认为。”要我怎么帮忙,先说来听听!”
“这个……哥,是这样的啦……”她支吾其词。“我记得你有些朋友好像挺喜
欢上高级酒店,找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寻欢作乐,不是吗?”
“你想做什么?”方震字在电话的那头皱起眉头,总觉得事有蹊跷。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的朋友最近来台湾,需要个女伴游——”
在打电话前,她已经编好了一整套合情合理的剧本。
“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女伴游嘛……那我朋友不晓得要上哪儿找这种女伴
游,所以找我帮忙想办法……我就想罗,哥你不是有些朋友特别爱好此道吗?所以
我想你应该有管道,帮我朋友这个小忙嘛!
“你这朋友是谁?”他直截了当的切入问题核心。“我认识吗?”
“这个……”她没料到大哥会突然冒出这个问题。“你应该不认识……”“那
好,我不认识的人这个忙我也不必帮。你去告诉那个我不认识的你的朋友,就说你
对此事是无能为力。”
“等等、等等!”老天,她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了?“你应该认识啦……”
羽青,我对不起你,请不要怪我!方语彤在心里默默祈求岑羽青的原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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