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这样认识了?」
「是阿,而且。。。悠季每次都叫我带他离开御神教,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带他离开。。。」
晴臣拿著毛巾慢慢的擦著凌的背部,那刺青闪著金光,龙的双眼正煚煚有神的发亮。因为很舒服,凌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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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季。。。今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悦理一边擦著头发的水滴走过来,见悠季正在晾他的长发。
悦理坐了下来,轻轻的抚著悠季那头漂亮的长发,悠季的长发已长到膝盖以下了。
悠季转过头看著悦理,他叹了口气:「因为吉祥天女回来了,所以把南条家的磁场都归位,只是。。。」
「只是?」
「怨灵没有因为北泽芳子的离开,就一同离开,在南条家的外头排回。」
「。。。所以?」悦理伸手把悠季抱进自己的怀里。
「我很担心。。。这是生灵。」
「?」悦理愣了一下。
「就是活人的怨念让人变成鬼,这种弄不好的话,会死人的。」悠季叹口气。悦理还是不明白。
「生灵是人还活著。。。晚上的时侯,会穿上红衣,头上顶著蜡烛,手拿著钉子和草人。。。」
「我知道了!」悦理直觉的全身不对劲。
「我要睡了。」悠季闭上了眼睛。
「阿。。。」悦理相当无言,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悠季竟然完全都没有要〃抄饭〃的意思。
「我等一下要抓鬼。。。」说完悠季就大方的躺入悦理的怀里,闭眼休息。
悦理抚著悠季的头发,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抓鬼?〃这种事只有悠季才办的到吧。
如果。。。他没有遇而凌。。。是不是就遇不到悠季。。。是不是就会化为生灵。。。咀咒全世界呢?
一阵睡意上身,悦理也躺下来闭上了双眼。。。。
悦理站在墓园里看著丰臣家的新墓。这里是睡著历代丰臣家的骨灰,千年来丰臣家的列祖列宗都睡在这里,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他一无所有,口袋里只剩下四万元日币,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了。
所谓的武士精神?他们丰臣家千年不变的忠诚,换来的是什麽?家破人亡?悦理从以前就对这种事嗤之以鼻,受美式精英教育的他,学成归国看到家中的财报就摇头。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丰臣家的危机,只是家中不听他的劝,换来是这样的结果?
他应该恨吗?恨谁?夺取这一切的南条家,还是放弃丰臣家的北泽家,还是该恨的是自己体内所流的血?悦理闭上眼,天空黑了起来,很快就下起大雨来,悦理笑了出来:「几曾何时。。。我也成了肥皂剧中的可笑情景,在墓园、下大雨、家破人亡?最後出现救星?哈哈哈。。。救星。。。」
「那我算是救星吗?」一个年轻女孩撑著伞走了过来。
「。。。」悦理回过头,一个年约13岁的女孩,穿著不合年龄的黑色衣裤,那和一般少女不同的眼神和表情,让悦理皱起双眉。
「要来吗?」
「?」悦理愣了一下,这少女没头没脑的在说什麽。
「把过去都丢了吧,反正你也不需要了,你也无处可去,到我身边来吧。。。我是南条凌。」少女微扬嘴角再补上一句:「接收你们家一切的十四小姐!」
「。。。」悦理摇头,他一定是疯了。。。他对南条凌挥挥手,就转身离开。现在先去吃饭吧,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以他的学历和经历,应该不难找到工作。
「你找不到工作的,我家已经封锁你了。」
「。。。」悦理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正眼看著这个少女。
「要来吗?」
「为什麽?」
「我是来杀你的。。。我刚才已经把你杀了,现在我遇到了一个走头无路的人,刚好我缺一个秘书,听说你的哈佛财经系毕业的高材生?」
「。。。」
悦理不知道这是什麽感觉,这少女的微笑让他抬起了脚步,就这样跟他走了。
和南条凌一同回到了南条府邸之後,悦理还是搞不太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後来。。。开始接手凌身边的事务之後,悦理慢慢的了解到,南条凌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女,是个怎麽样的人物。
对於南条凌的一切,悦理只当这是一份工作,有人成天在那个南条御主的面前说他的閒话,而南条御主只是冷冷的笑著。。。悦理看向南条凌,那女孩只是冷著脸,替他排除了悦理在工作上会遇到的帐碍。
还有他的同寮,那个叫龙崎瑛司的男人,若不是在整理资料时看到,实在无法想像一个杀手,当一个少女的管家?洗衣、煮饭、洗澡?
悦理没有办法想像,但每次报告每日行程时,他们两人都在那个大浴室里,南条凌不再呼他们两人是不是男人,她泡在水里听他报告,瑛司在池边帮她擦背,南条凌的背部有有一副没有完成的刺青。
悦理曾问南条凌,为什麽你从不避讳?南条凌笑著回应:「因为我没当他是外人,他是我的伙伴,而你也是!」
伙伴。。。这两个字,刺激著悦理的心。
将臣…白虎之章…7
例行性的报告今日行程,悦理走进大澡堂,在屏风处停了下来,开始报告南条凌今日的行程。
「主子!今天要去夜叉府处理东边的堂口。。。」悦理发现里面的人没有回应,每次来都会听到南条凌在和瑛司抬杠的。他只好抬头目光越过屏风,看看有没有人。却看到南条凌在打盹。。。他又看了看四周,真难得。。。今天瑛司不在呐。。。。
「主子?」悦理想要叫醒南条凌,但因为她没有穿衣服,他又离南条凌很远,而且悦理一直保持著男女的矜持,鲜少进入浴室内。见南条凌没有回应,悦理低头正在思考要怎麽叫醒她。正当悦理在不知要如何是好的时侯,南条凌竟然已经穿好了浴衣走了出来。
「今天那里都不去,把我的行程全部推掉,你和我去一趟〃御神教〃吧。」
「。。。是。」内心虽对这个行程有疑问,但主子说什麽他就做什麽,所以他就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将今天的行程画掉,走回自己的办公处,开始连络所推掉行程,由谁代理处理,并安排好车子,好载两人去御神教。
之後~两人一同来到了御神教。
一下车,南条凌像是很清楚御神教内部的道路,她领著悦理一路畅行无阻的走到了某一个大殿外停了下来。
这时走出来了两个身穿平安时代的传统和服的人走了出来。
「水神大人正在讫神,请两位进入偏殿等侯。」
「谢谢!」随及就进入偏殿等侯。但南条凌似乎是没把那两人的话听进去,一进入偏殿之後,一个转弯就没看到人了。而且。。。那两人也不见了。悦理眯的双眼看著这个地方,是说。。。他该上那去?
在原地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後,悦理作出了决定。
「我还是回车上等她吧。」不打算乱走的悦理,就依进来的原路退出去,先回车上再说吧。
结果悦理一转身就被一个人撞到,两人倒在地上。
「谁啦!」悠季气呼呼的大叫。
「我才要问你是谁。。。这麽没有规矩在走廊上跑!」悦理生气的回应。
「。。。我是这里的老大,我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小心我咀咒你!」悠季站了起来,悦理站好。
「没有礼貌!」悦理皱著眉头想看清楚这个没礼貌的冒失鬼,竟然也只是个看起来乳臭未乾的小鬼。但。。。要不是这个小鬼只有穿著和裤,光著上半身,要不然那清秀的看不出性别的脸,额头上有著一枚印记,一头乌黑的长发散於身後,他若不说话,还会认定是个女孩子吧。
「。。。」悠季瞪著眼前这个一身书卷气的男人,但这个人身上的〃东西〃让悠季邹起了双眉。
「我说!我从刚才就觉的不舒服,我以为是小凌凌这次来身上又挂了什麽,原来是你阿!去去去。。。不要在我面前撒野!」悠季对悦理挥手。
「你神经有问题阿!」悦理一向冷静,许多事他都会先思考之後再行动,但现在却被这个没头没脑又没礼貌的小鬼给激怒。
「我神经有问题?我说。。。你才有问题咧!身上寄生了这麽怨,你是在怨什麽?怨天?怨地?你家的祖先全压在你身上,你没有感觉吗?看的出你家破人亡啦,那个最恨的人是你爹吧!一张就是上吊鬼的脸,我看你没有多久也会早死啦。但现在你没早死我们可不想被你害。」悠季这麽说完,悦理的脸都青了。一个初见面的小鬼,竟然知道他家破人亡、父亲是上吊而死的?
见悦理不说话,悠季看著悦理开始品头论足起来了:「长的人模人样。。。怎麽鬼里鬼气呢?」
「你够了吧!」悦理寒著神色,每一个字都从牙齿蹦出。
「哈。。。」悠季冷笑著,他突然推著悦理,悦理被悠季推倒在地上,悠季竟然直在坐在悦理的肚子上。
「干什麽!」
「恶灵退散!」悠季快速的结起了法印,悦理发火的推开了悠季。
「神经病!」
「好痛!好心被雷亲!你会不得好死的!给我滚!滚出我的神殿!我水神殿不欢迎你!」悠季气的在地上对悦理大吼。
「我也没有说我要来!」悦理马上就起身转身离开。
悦理可以是用跑的跑出了神殿,刚才那个小鬼说了什麽!
〃。。。你才有问题咧!身上寄生了这麽怨,你是在怨什麽?怨天?怨地?你家的祖先全压在你身上,你没有感觉吗?看的出你家破人亡啦,那个最恨的人是你爹吧!一张就是上吊鬼的脸。。。〃
怨天?怨地?那小鬼的每一句话都刺激著悦理的心,悦理自认他已经冷静到不会因为家中的仇恨而影响到自己的未来,在南条家工作又如何?自己不是不曾思考跟著南条凌走是对还是错?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他相信以南条将臣的手段,他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南条凌〃。
所以呢?该放下这一切好好为南条凌工作不是吗?可是。。。这个人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他。
他不怨南条家?不怨北泽家?
悦理冲出神殿之後,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恨这一切。。。所有的怨和恨都一股脑儿全冲上了脑。
想杀人。。。杀谁?脑海里浮起了一张张的脸,个个都在嘲笑自己,悦理在这一刻竟然发狂了。
〃杀了他们。。。〃
〃我好恨阿。。。〃
〃没用!真没用。。。〃
〃报仇。。。〃
「悦理?」
「杀。。。」悦理转过身轮起拳头,就挥了过去,南条凌扬眉她没有闪开,就这样让悦理挥拳,打了出去。悦理冲过来他伸手抓起南条凌的衣服,要在送上拳头时,南条凌笑了。
「你在恨什麽?怨什麽呢?」拳头停在南条凌的面前。南条凌吐掉口中的血沫:「现在发做会不会太晚了?明明就怨天怨地的。。。现在才想杀了我?会不会太晚了?」
「。。。」
「如果杀了我会让你觉的好过。。。那就杀吧。。。」南条凌一说完,悦理似乎回神了,他双眼布满血丝的看南条凌,他放开了南条凌。
南条凌站了起来:「我们是伙伴,就算死在伙伴的手上也不会有怨言。」
「。。。」
南条凌的每一句话都在打击著悦理内心的魔障。悦理抬头看向南条凌,发现瑛司正拿著手枪,看来是准备要处理掉他,但为什麽没有开枪。
「不杀了我吗?」
「那天你不是已经死在墓园了吗?」瑛司回应。
「我杀死丰臣悦理了,任务早就完成了。现在在我面前的人,是我的伙伴,我的秘书。」
「。。。」悦理听著南条凌的每一句话,最後。。。放声大哭。
在远处。。。悠季看著悦理的上空,他笑了出来:「终於都成佛了吗?」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的声音。。。
〃水神大人。。。谢谢你。。。助我儿子脱离魔障。。。〃
「切!半夜来骚搅我!要不是看在小凌凌的面子上,我早收了你们!去去去。。。」
将臣…白虎之章…8
大殿内~
悠纪坐在首座,已经恢复精神的悦理,看到悠纪就是自己主子口中所说的水神官时,悦理完全没有办法把那个没有礼貌的小鬼头,和御神教的神官划成等号。神官不就应该要很优雅有内涵?这个小鬼口出粗言,外加没礼貌!悦理怎麽想都和神官搭不上边。
「怎麽!吃惊喔!」悠纪还是一张臭脸。
「我不太能接受你就是水神官!」悦理摇头。
「啍!身上带了一堆麻烦,你难到都不觉的背很重!」悠纪冷笑,而坐在一边的凌,她最讨厌听这种话题了,所以她头皮有点发麻,但她还是陪笑说道:「悠纪!你一通电话打来,我就丢下了工作,说吧!叫我带他们来这里的用意吧。」
悠纪看著悦理,他指著悦理的鼻子对凌说道:「他祖先来骚搅我!」
悦理一听到这样的回答,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他怒道:「去你的!不要牵扯到我的祖先!而且。。。」悦理话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全部的人都看著悦理,等著他把话说完。
「而且?」
悦理看著南条凌许久,他叹了口气。也许。。。就是他的宿命吧,上天知道丰臣家不适合自己,所以替自己送来自己应该留下的场所。
「我已经决定抛弃我的过去,现在我是丰臣悦理,我的老板叫南条凌。」悦理放下了心结。而南条凌笑了出来。
「。。。真的吗?」悠纪很怀疑。。
「是的!」悦理语气肯定。
「那麽。。。我问你。。。南条凌对你而言是什麽呢?」悠纪一脸严肃的问。而悦理坚定的看著南条凌。他又看向一脸了然於心的瑛司,悦理用著非常认真的口气回应:「伙伴!」
悠纪笑了,瑛司也难得的笑了,南条凌站了起来:「欢迎你加入!」
「好了!那。。。悦理。。。你看到那边有两个盒子吧,去选一个吧,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悠纪似乎又变了另一个人,现在的他没有刚才咄咄逼人的感觉,反而真像个神官了。
悦理选了一其中一个白色的盒子,打开之後,里面放著一只白玉雕成的老虎。悦理不解这涵意,他看著悠纪。
「你是白虎阿。。。去选一幅你满意的白虎图,刺在你身上吧,那个白玉是我加持过的信物。会保佑你平安。」
「?」悦理还是不懂,而这个时侯,瑛司拿出了他的信物,是一只青玉雕龙。他在脱去上衣,露出了苍龙飞天的刺青。
「我是青龙。。。只忠於凌的四神之首。」
「四神是我们的秘密组织,未来将取代四君子,同时辅凌的运势,四神一到位,就是凌成为御主之时。」悠纪补上这句。
「四神。。。」四神这个神话故事人人都知,悦理马上就知道悠纪的意思,刺著苍龙的是瑛司,自己是白虎,那朱雀和玄武呢?
「还有!我是朱雀!玄武时机一到,自然就会出现!」悠纪开心的露出笑容。
「这样阿。。。」悦理也笑了出来。
自从决定放弃过去的一切之後,悦理突然觉的他的世界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