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鬼消失了,人却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就得活下去;既然还想活下去,就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人类的空间去!
爱情如同烟花,瞬间的绚丽过后,只有无尽的灰烬弥漫空气中。我和她,已成往事!
也许,真如我以前的那般感叹: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上,也只有瓜瓢是纯粹属于我的。
眼下的名和利,金和银,以及这座梦寐以求的豪宅,都再也吸引不了我的眼球了。
还是,还是回去和我的瓜瓢继续赛跑练肌肉去吧。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不介意稍一些黄金回去的。虽然我现在浑身各种麻痹,可我还没麻痹到视金子如石头的地步。
因为,我再清楚不过了,不管哪个朝代,银子都是最现实最实际的东东。
唉,我可真够俗的,都什么时候了,脑子还想这些无稽之谈。还是想想实际的吧,首要任务得先将我那手机给要回来。
小说上不是说了嘛,如果一不小心穿到未知的空间去了。想要再从古今穿来穿去的话,就必须在某个特定地点,带上穿过来时身上的装备。遇个下雨天,找个容易被雷击中的地方,静候就是。
指不定被闪电劈中,就会如愿一场穿到原先的地方去。运气好的,还有可能被劈到另一个新的空间,到时候还能免费观光咧。
一边浮想联翩,一边将自己收拾打扮一番后,准备进宫面圣,想办法把我的手机要回来。然后,找个下雨天,去掉下来那个地方让雷劈劈试试。
想要拿回手机,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人家都把它当神物了,岂是我想拿就能拿的?
不过,我是有备而去的,台词我都想好了。我就说,修炼之人得跟着祥云走,现在祥云东去了,我得挂着神物,坐骑神犬,随云而去了……
为自己的独白小小得意了一把,又在铜镜前打量了一番后,便打起精神准备出门。
刚打开门,便看见马大姐她们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外了,见我出来,个个神色忧虑的看着我。
我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对她们说:“别担心,我没事。”说完起脚向前,准备以最潇洒的背影离开。
和小北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抱着我的腿哭求道:“老大,小北有事求您!”
呵呵,要搁以前,不管她们哪个人求我做事,我都很乐意为她们出面。总觉得帮助她们任何事,都是我应尽的义务。
可是,现在被小北这么跪着哭求时,我却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和积极,只是淡然地回了句:“我不是万能的,别求我。”说完抬起脚步作势要走。
“老大,小北知道您心里难受,不该在这个时候刺激您的。可是,小北不想让将军就这么没了。”小北又一次拖住我的腿,紧紧抱着不松开。
我的心猛地一颤,咬着唇说:“不然还能怎样?”
小北哭求道:“小北自小无父无母,身患风寒倒在路边的时候,是丞相将小北带回府上,小北才捡回一条性命。”
“丞相一家把小北当亲人看待,没有嫌弃小北出身卑贱,还让小北和将军一起习武练剑,段家对小北的恩情,是小北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了的。”
“现在丞相一家落难,小北却无能为力。小北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恩人就这么惨遭毒手啊,更不能让将军就这么被人……”
“老大,念在您和将军交情一场,请您救救丞相,救救她们一家百十口老小的性命吧,小北在这给您磕头了。”
小北不停的在地上叩头,耳边儿每传来她头与地面相撞的声音,我的心就会颤抖一下,揪心的痛。
“老大,我们要为将军报仇,不能让她白白送在那些混蛋手里啊。”马大姐也跪下了。
马大姐的话犹如往我心里扔了一颗地雷,炸的我晃了几晃。
我猛地转身,眼珠子血红咆哮道:“报仇?怎么报?难道我带着你们去送死吗?”是的,我不能想象,如果连这些人也没了,到时候我要怎么办?
小北仰起头,擦去脸上的两行眼泪,慢慢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语气坚定地说:“老大,我们要以牙还牙,让郭淮南那个混蛋血债血还!”
小北说完,两眼血红的看着我,一丝阴森的冷光从小北眸子里划过,犹如一头被人激怒了的猎豹。
没有一分钟的考虑,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我的态度来了惊人的扭转。
直到我看到小北脸上的一丝微笑时,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点头了。
是的,我要报仇。我那么那么的爱她,爱的那么刻骨铭心!岂能饶恕残害她的混蛋?
她已经不在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家人被人陷害,我已经没有保护好她了。
作为她的爱人,我理当有保护她家人的责任,也好让自己心安吧。
虽然,在她心里把我排在第二位,或者是第三、第四位,我都不想在去想它。
在她心里我是不是第一位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清楚她在我心里是第一位就够了。永远都是!
虽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衡量永远的尺度。但我知道,从认识她那天起,她便是我在生命终点想要抱着一起离开的那个人!
她是我的心头肉,是我一生挚爱的宝。有人却在我心头狠狠地挖了一块肉出去,我岂能饶之?
小北说的没错,我要让那个该死的混蛋,血债血还!我要让她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双倍的代价!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辞!
大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马嘶,接着门口的守卫进来禀报到外面有人求见。
我忙整理下情绪,轻轻点头,示意请外面的人进来,守卫应声走出去。
守卫走出不一会儿,门外便进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看到我马上欠身抚手道:“见过圣女!小的奉尊上口令,传圣女即刻进宫。”
我忙抚手应道:“好,你先回去回禀尊上,说我马上就到。”正好,我也正准备进宫圣。
送走侍卫,下人便备好马车在门外等候了,我走出大门口时,看见隔壁那位蒙面女也出来了。
坐着平抬大轿,浩浩荡荡从我身边儿经过,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鬼样子。
看到她我就想嘟囔几句:“现成的马车不坐,老是让人抬来抬去的,不知道有啥好拽的,有种掀开面纱试试?”
等那群幽灵飘过去,我才上了马车,走在她们后面看到白逸飘飘的队伍,总觉得少了点啥。
仰头思量片刻,突然想起那支队伍的前面和后面,少了两个撒纸钱的。
在现代,只有给人送终时,那人才有被抬的待遇,那白逸飘飘的队伍,跟一群披麻戴孝的孝子似的……
以为自己很牛B,在我看来不知道有多衰,如果我把现代的习俗告诉她,她能气成原子弹吧?哧~
看样子,她和我走的是顺道,难道她也被尊上召见了吗?如果是的话,尊上这么急着召我们进宫,是不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一路上我这脑子可没消停过,没大多会儿功夫,马车便在皇宫外停下了。
我下了马车,整了整衣衫迈起步子正要进宫,刚抬头便扫见精神女站在前面不远处的皇宫门口,像是在等人一起进宫的样子。
又禁不住想嘟囔了“嗬~这家伙也有朋友,想必她的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我一边儿往前走,一边儿琢磨着要不要和她搭腔,毕竟都是同僚,又是邻里邻居的,好歹也得过过外人眼儿。
可是,看到她那一脸冰碴子,我还真就不敢靠近她了,真怕一不小心被她冻结了。
算了,还是假装没看到吧,看没看到我说了算,我的眼睛我做主,嗷~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故意抬起一只袖子,假装擦汗挡住半边儿脸,扭到一边儿喃喃道:“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一边儿嘟囔,一边儿蹑手蹑脚往里走,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尤其这个人。
前脚刚跨进门槛,她那厮发音儿了:“圣女这是进宫行窃么?”
我脊梁僵了一下,止住脚步,把跨进去的那只脚重新跨出来,往后退了几步来到她面前。
用极其不友好的口气对她说:“修法之人,应不理世俗,少言口角,大祭司还是莫言了。”说完愤愤离开。
自从去了危化村后,慕容独孤对唐瓜瓜的看法就不同往日了。经过疟疾事情,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值得人佩服的东西!而且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敬佩!至少,不会再觉得她是一无是处的“圣女”了。对她的印象也进一步“加深”了。
甚至,还会有意的想去靠近她,想看看她还有几面性。
例如,今天。
今天还是第一次特地等她,想和她一起进宫面圣。
可她好像并不是很乐意,而且,看见她在门口,还故意颜面假装无视。连说话的口气都变得那么冷冰冰,文邹邹。
她今天的反应有点儿不正常,平时不是一向都很能说的么?今天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认识她到现在,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吊儿郎当、不正不经的模样。整天看她疯癫惯了,突然变得如此消沉,还真有点不像她。
原本以为她还会回头耍花样刁难几句,谁知,她竟然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眼睛里那个影子越走越远,慕容独孤隐约感觉到那个背影有点凄凉,有点孤独,还有点……可怜……
她今天的严肃,和在危化村的严肃是不一样的。在那里,她的一言一行都让人敬佩。
可是今天,她阴沉的脸颊和冰冷的口气,让人有点……生畏。
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还是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不过,虽然不是很了解她,但感觉她并不是很小气的人啊?
难不成……刚刚自己的那句话,说的有些不妥?
还是,还是先去面圣吧。据说,边塞发生贼乱了,好像这一次的情况比较严重。
想到这里,慕容独孤将自己混乱的情绪稍作整理,便大步向怡和殿走去!
88
88、墙头上有人 。。。
怡和殿内,看着尊上忧虑的神情,精神女抚手问道:“尊上,您这么急召我们进殿,有何吩咐?”
尊上闷叹一声,轻轻点头道:“不错,今天叫二位来,确实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相商。两位爱卿且听孤慢慢道来。”
“咱们宁西王朝建国以来,和其他两国一直保持友好往来。对于他国政事,从未有过半点干涉。对于各国的战乱,我国也一直保持中立态度。”
“与我们一水之隔的德邦岛国,想必二位也不陌生。往年的秋季,粮食成熟时节,就有些许德邦岛国的流民到我国边塞强抢粮食的惯例。但碍于两国的关系,我们对那些贼匪只给予轻微的杖罚。”
“可是今年非同往年,眼下正是柳枝发芽时节,那些抢匪已在我国边塞为非作乱,搞得百姓精神恐慌终日不得安宁。”
“昨天孤收到边塞首领的传信,说说最近在边塞的江面上,经常有德邦岛国的战船出没,在要塞周边蠢蠢欲动,这是一个不好的讯号。”
“你们大概也都了解,德邦岛国虽然国土面小,人口不多,可她们却有着最先进的武器,和一种与生俱来的善战习性。所以,我们不能太过轻看与他。”
尊上说到这里,端起桌子上的茶碗轻啄一口,然后继续道:“其实对于国家战争之事,本不该劳烦二位。可是眼下大将军韩亮卧病在榻,孤只好叫二位来拿拿法子。不知二位爱卿有何想法?”
尊上说完,一脸忧虑的看着我和精神女,希望能从我们这里得出点什么好的法子来。
我根本就不了解她说的德邦岛国是个什么地方,更不关心边塞是否被抢。还有江面出现的可疑船只事件,我只想找机会拿回去我的手机而已。
可听她这么一说,又觉得现在提这个条件多有不妥。还是,还是等过一阵子再提吧。
这时,精神女抚手道:“尊上,您还记得独孤上次给您提起师祖曾算出我国会有一劫么?”
尊上忙道:“孤当然记得,爱卿的意思?难不成……此次的边塞叛乱,就是你师祖算出的劫数?”
精神女低头沉思,双手掐指像是在算什么天劫。如果不是在尊上面前,估计我还得刺她几句,我就见不得她装神卖鬼的死样子。
“圣女,你也是修法之人,对于此次的事情,你可有高见?”尊上一脸诚恳的向我讨教意见。
佳人的离去,让我心灰意冷。她们之间的对话,就像一阵清风从耳边掠过。
见尊上向我问话,我只好抚手云淡风轻的回道:“回尊上,在下只是修法之人,对于战场兵法毫无经验。”
“不过,既然那些贼匪往年也出现在我国边塞,我看尊上也不必过于紧张,只要加大兵力,严加防范便是。在下只是个人独见,还望尊上三思后行。”
其实我对她们说的毫无兴趣,更不想插足她们国家政事。即便是天下大乱,又与我何干?
我话音刚落,精神女便看了我一眼,转眼抚手对尊上道:“圣女此言差矣,德邦岛国的那些流匪,历年来越发的猖獗,若是再不采取硬措施,长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尊上一听,马上点头道:“恩,二位爱卿所言即是,你们虽然意见小有分歧,但各自说的都有道理,此事还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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