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兮兮的用手挡着半边儿小脸儿,凑近段夕蕾小声说:“这事儿,你可算问对人了,提起百晓帮,斗西城谁都没我清楚。要不然,我怎么会天天往这里跑……”
这时,殿大婶又端着一份冬粉鸭走过来。
薛之玉马上装模作样的拿起筷子,随便夹个她啃过的半个包子,放在段夕蕾面前的空碗里,端起来塞她手里,假装热情地对段夕蕾说:“来来来,吃包子,吃包子,这里做的包子,味道可是斗西城里第一把交椅。”边说边不时地瞟着殿大婶。
看见殿大婶离开后,薛之玉立刻放下碗,神经兮兮地重新捂着半个脸,凑近段夕蕾耳边,小声对说:“你说的百晓帮,是斗西城第一大丐帮,帮主就是这里的老板,叫什么来着?哦对,好像叫什么瓜的,就是前两次我拉她去衙门,被你拦下来的那个小叫花子。那个小叫花子去哪都带着那只贱狗,样子长的很畸形,斗西城里绝无二只。”
段夕蕾一听甚是惊讶,轻轻皱了下眉头,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小叫花子是百晓帮的帮主,还开了这家百晓楼?”
听段夕蕾这么一问,薛之玉一把拉住段夕蕾的胳膊,激动地说:“是是是,大将军,现在你也觉得她有问题是吧?我早说了,是你不信我的。那个小叫花子真的很有问题,她勾搭老倌,私分赃物,教唆小倌勾引客人……”
薛之玉这可算是找到倾诉对象了,长久以来,她每天按时按点儿的来这里,为的就是监视这里的动向。
一心想为国家尽一份力,却又无人信她,大伙儿说说,薛大姑娘她容易么?
她真所谓是有苦难言呐,就算言了也无人会听,听了也无人信呐,哎呀呀,我的苍天大老爷呀。
段夕蕾越听越觉得,这个百晓楼的老板不简单,凭她一个小乞丐,怎么会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开这么大一间茶楼,一定要让皇城的暗卫好好查查她的底细。
一阵沉思过后,段夕蕾马上抱拳对薛之玉说:“多谢薛小姐帮忙,段某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定特地道谢,告辞!”
严夕蕾说完,快步走出百晓楼,活生生把自己做东那茬儿忘了。
薛之玉听到段夕蕾向自己道谢,立刻又摆上高姿态,把头扭到一边儿,感觉立了大功,自己多了不起似的。
看都不看段夕蕾一眼,也不听后面说的什么,就直接转过去身翘着二郎腿,剔着牙,背对着段夕蕾,不屑地说:“早说了,你们这些兵都是吃干饭的,还整天假装很忙的样子在街上晃来晃去,哈哈哈,还不如我一个……”
薛之玉大笑着转过来的时候,脸僵住了,发现身后早已没有段夕蕾的身影儿了。
于是,她跳着站起来,踢开椅子撒腿就往出追,刚要出门儿,就被从后院进来的憨妞看见了,大声喊道:“薛小姐,银子,银子,还没算呐。”
薛之玉放下脚步,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憨妞,说:“姑奶奶我像是吃饭不给银子的人么?接着。”说着把衣搭子上的荷包揪下来,直接向憨妞那边儿扔过去。
薛之玉是刁蛮任性,但是她爱面子。虽然每次到这里都百般刁难,但银子她一钱都没少付过。
憨妞接了一把没接着,荷包掉在地上,她赶紧跑过去捡起来,递给账桌上的张三儿。
张三儿拿起荷包,“哗啦”一声把银子倒出来,一数才十几两,立即朝憨妞摇摇头。
憨妞脸色一沉马上追过去,站在门口,双手放在嘴边儿,对着几米开外薛之玉的背影,大声喊:“薛小姐,银子,银子,还没给呐。”
薛之玉被人放鸽子已经气的够呛,原本想追到段夕蕾讨个说法。
没想到,几次都被憨妞拖住了前去讨债的步伐,让别人听见,还以为她逃单呢。
她现在的心情,真是各种恨……
她忍无可忍的回头看着憨妞,准备给她点颜色看看,但一看见看周围的人,立即换上一副大方的口气,向身后的大喊说:“我荷包不是给你们留着的吗?里面的银子全给你们,多余的算你的。”
喊完瞪着眼睛,从嘴角吹出一口气,额头的头发也跟着飘了几飘。
憨妞听完,马上摇摇手说:“薛小姐,你荷包里一共才有十几两银子,还差好几十两呐,不够哇。”
憨妞的话刚落,薛之玉终于发飙了,愤怒的咆哮道:“不就是几十两银子么?嚷嚷什么?先赊着,一会儿老娘我让老六给你们送一百两来,再喊个没完我撕烂你的嘴。”
憨妞一脸认真地听完,伸手指着门口贴的提示贴,大声地喊着说:“我们瓜掌柜写了:赊、借、免、谈啊薛小姐”刻意把赊借免谈四个字,一字一句读的清清楚楚。
有一种精神,叫做穷追不舍!
论执着,瓜瓢国家第二,憨妞第三,谁敢说自己是第一?
看着周围异样的眼神,薛之玉认栽了,她咬牙切齿地走到憨妞跟前,一把将她推开。
气冲冲地跑到账台前,一把取下头上的金簪子,“啪”的一声拍在张三儿面前的桌子上,大声说:“够不够?”说完披头散发地跑了出去。
张三儿吓得浑身一抖,对着薛之玉的背影连声说:“多了,多了……”
段夕蕾回去后,便立刻吩咐手下,秘密打听百晓帮帮主的底细。
一连几天的秘密调查,除了打听到她叫唐瓜瓜,是百晓帮的帮主,几个月前开了百晓楼,暗地里坐着消息买卖的勾当外。
除此之外,再也查不到关于她身世背景的任何一点信息,这个人就像是凭空而降的一样。
一提到她,斗西城的百姓对她基本上不陌生,而且还夸她人好、样好、心也好!
这样一个在百姓心中口碑三好的人,为什么背景如此神秘?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密,这个人必须要查下去!
就凭她开那么一间茶楼,单凭她一个要饭的,一辈子也不可能做到!
除非,她有什么一夜暴富的生财门路,不过,她一个叫花子,能有什么门路?
难不成……她和那三件宝物失窃案有关?
想到这里,段夕蕾“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使劲将一片桌布抓在手心,眼睛一眯。
既然,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暗卫又不便现身,如果依赖官府去查办动静就太大了。
看来,我只有亲自调查了!
此时,夜深的孤灯下,一身白色袭衣段夕蕾,慢慢端起茶碗,在嘴边轻轻抿了一下,转身向床榻前走去。
第二天,段夕蕾来到城中心最繁华的地带,来到离百晓楼不远的凉亭里。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着百晓楼出入客流的动态,发现百晓楼除了生意很好以外,其他的和别家酒楼也没有什么两样。
在那些顾客脸上,也看不到什么异样的神态。
大部分前去用茶的那些人,段夕蕾虽说叫不出名字,但毕竟都是斗西城的人,平时也都混得脸儿熟,也没发现特殊异常情况。
段夕蕾慢慢步出凉亭,在亭前张望着百晓楼,思索着一会儿要是见到百晓楼的掌柜,要如何借机和她搭话。
第二卷:风生水起 将军 您请坐 请上座
晋江穿越文 更新时间:2011…9…15 8:41:50 本章字数:3799
听完马大姐她们几个的话,我悔的盲肠都绿了,使劲捣着瓜瓢的大狗头说:“你说说你,就你现在这岁数,折合人类也就是奔三的青壮年了,你说你一个中年大汉子,整天闹着让我带你去玩,不觉得丢脸么?姐姐我什么好事儿都被你丫的给耽误了。”
我整天日思夜想的女神,好不容易大驾光临了,我却不在。都是这小兔崽子惹的祸,我不骂它我骂谁去?
瓜瓢被我捣的脑袋往后仰了几仰,等我停住以后,小白眼使劲翻了我一下,扭着大屁股往后门走去。
到门口用头挑起门帘,还不甘示弱地、吃力地回头瞪我一眼,冷着脸仿佛在说:“管论家屁事!”
看着瓜瓢离开后动荡的门帘,顿感一阵郁闷:这狗没救了,自打开了这茶楼,赚钱不赚钱,它先吃了脖子圆。不知不脚中,它竟然回头都那么吃力了,这样下去还得了么?
唉……该说朱门狗肉臭么?囧……
不过话说我的女神,我几次邀请她,她都不来。
不知……她上次来所为何事?
难不成……她……也想我了?像我想她一样的想我了?
对对对,一定是酱紫,不然没道理嘛,我长的这么俊美秀气。
哦吼吼吼吼吼~(^o^)/~
浪笑几声,我禁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无敌秀气的脸颊,得意地向门外看。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趁着瓜瓢不在,我也出去享受一下单身快乐。
刚一跨出门槛,一股“无狗一身轻”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顿时,感觉心情爽朗许多,轻轻拍拍身上的蓝绸全衫,抬起一个人出去逛逛。
刚一抬头,看到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就是令我日思夜想的女神段夕蕾。
她正站在离我不远的街心亭旁边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不对,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啊啊啊~
瞬间,一股激烈的电流,猛烈地袭击着我的全身。
段夕蕾站在那里,正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做,突然看见她要找的人出来了。
看那个人长得身材高挑,眉清目秀,衣着打扮也大方得体,气质不凡,猛一看倒像是哪家的大小姐。
只是,现在她那副谄媚的表情,真是让人……
长的清秀又什么用?气质不凡又能说明说明?全被那张欠揍的脸出卖了。
唉,可谓是穿上凤袍也不像皇女。
段夕蕾想到这里,不由得轻轻摇头,为眼前那个清秀的女子惋惜。除了那张欠揍的脸,更让她惋惜的是,她的“罪行”。
我的女神就一直那么秋波荡漾地看着我,还不时地朝我轻轻摇着头,仿佛在对我说:嘘…大庭广众,一定一定要保持冷静哦~
喔唷~想不到古代的女性也介么开放的所,不过我喜欢。我亲爱的女神,你尽情地向我开放吧,我唐某定会一一应承的,哇咔咔~
既然都那么想论家啦,肿么一直站在那里装蜡像呢?
看来,我的女神是在向我耍脾气,试探我的诚意,故意站在那里,想让我亲自去迎接。
别说站在这么近的地方了,就算是远在天边儿让我去接,我也万死不辞。
不过,再怎么激动,也不能一直站在大街上大眼瞪小眼吧?
倒不如把我的心上人儿,接到茶楼里的VIP房一叙情缘,岂不美哉?
于是,我抬起手,在鼻子上抹了一下,“吭”的一声。
随后,满心窃喜走到她面前,礼貌抱拳一拜说:“段将军,既然到这儿了,不如进去尝尝小店的手艺,您意下如何?”说完,还不忘给她抛个媚眼儿。
段夕蕾冷眼看了我一下,双手一抚礼貌回到:“客气客气,那就麻烦您了。”
我连忙伸手,用百分之百纯微笑,对她说:“请。”
这次的微笑,我没有一丝杂念,纯粹是邀请朋友的笑容。
段夕蕾看了我一眼,轻轻点头,也跟着做出“请”的手势,抬头看看百晓楼,独自向前走去。
我连忙跟在她身后,屁颠屁颠的乐不思蜀,搓着双手,甭提有多高兴啦。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上前几步走到她前面,几乎是“冲”进茶楼的门槛。
进去以后,快速一个急转身,脸对着她,背朝里面大声喊:“憨妞,快出来招待贵客。”
憨妞正靠在后院的小门门框上,愁眉苦脸的搓着衣襟,听掌柜的这么一喊,憨妞小声应承了一声,说:“来啦~”便向门口慢慢走去。
听见憨妞走过来,我连忙吩咐道:“憨妞;快带段将军到二楼贵宾房,好吃好喝的侍候着。”
憨妞蹑手蹑脚地快到门口时,还是被坐在窗户边儿的那位“常客”发现了。
她正杏眼圆睁地瞪着憨妞,憨妞往前走一步,她的眼睛就瞪大一点,最后,瞪得憨妞两腿发软,一步也迈不开了。
原来,就在掌柜出去这一小会儿,薛之玉进来了,憨妞帮她倒茶时,不小心撒了几水到桌子上,她先是一顿臭骂,然后还是气不过,就让憨妞到门口罚站一个时辰。
谁知,憨妞刚站到那里不到一分钟,掌柜的就兴匆匆的从外面带个人冲进来,进来后看都不看,就大声嚷嚷着让她招呼。
憨妞有苦难言,她有试探性的向掌柜的打手势,证明自己不方便接待其他客观,还给她使了眼色,可谁知道,掌柜的压根都没顾上往她脸上瞅。
于是,憨妞就出现了刚刚那一骨碌慢动作。
这个憨妞,平时不是挺麻溜儿的嘛,今天这是咋的了,喊半天都只听声音不见影儿的,脚被雷击打了?
我一脸不悦地转过身,看着憨妞畏畏缩缩地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八仙桌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还不时地向我挤眉弄眼。
她脑子被火车碾啦?咋突然对我这副德行?我顿时满身鸡皮疙瘩。去去去,少给我整这没用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呐。
我现在心里只有我的女神,别的我谁都容不下。你不招待是吧,我自己去。
我这才把大厅粗略扫了一眼,发现店里现在吃饭人不多,心里:现在这不算大庭广众吧?
于是?走过去,一脸殷勤地扶住段夕蕾的手臂,伸手朝楼梯的方向笑着说:“将军,您楼上请!”
岂有此理!竟然厚此薄彼待遇如此不公,本姑娘我今天要替天行道,为广大消费者讨回公道!
在一旁坐着的薛之玉,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演的这一幕“特别待遇”,早已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