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外交部用最坚定的口吻支持了他们的这个要求。
现在,元首更是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态度。日本袭击珍珠港的第二天,元首就宣布对美宣战了。听说元首当时兴奋的厉害,他对黑韦尔兴高采烈的说:“我们败不了啦!我们又多了一个盟友,一个三千年之后也不会背离的盟友,又一个盟友!”不过,这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事,舒伦堡顺手将盒饭推到一边,开始工作,现在他们正在专心于对抗德国和占领国中日渐扩张的苏俄间谍活动。这项工作由自己和缪勒,以及卡纳里斯一同合作。海德里希负责统一领导。海德里希,说起来,自己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不过,等到明年春天,也许自己可以有机会去布拉格。想到这里,舒伦堡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而在柏林,日本大使正在拜访里宾特洛甫。里宾特洛甫对他肯定,德国和意大利也将立刻对美宣战。日本的这次突袭战果无疑是不错的。携带鱼雷的飞机击沉了五只战舰,在珍珠港又严重损坏了三艘,菲律宾的空军基地遭到轰炸,马来西亚的东北地区卡塔巴米处遭到了进攻。英国的威尔亲王号和击退号战舰投入这场战斗,两天后被日本飞机击沉。但是里宾特洛甫依然对他们提不起好感。没有原因的,就是感到厌烦。
元首明天会返回柏林处理日本的问题。说实话,这件事自己插不上多少手。而且,里宾特洛甫微微挑了挑嘴角,笑得很苦涩,恐怕就算自己想做什么,元首也不会同意。自己早就彻底失宠了。而这是世界上最悲哀的莫过于自己这样,没有了信任,但忠诚依然在。爱情与立场反复撕扯,好像非要把自己撕得鲜血淋漓才罢休。听说东线的局势非常不好,双方都在莫斯科城下胶着。真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的维卡,但愿你没事。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对美国宣战以后,胜利就会离我们更加遥远。我害怕这样的结局,因为如果你们输了,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可是如果我们战败了,我却无法确定你是不是也会这么做。我真的不能确定……
就在日本进攻珍珠港的前一天,在最近因为失利而气氛压抑的利比亚,惊慌又愤怒的巴斯蒂柯派人去见隆美尔。他希望能和隆美尔谈谈,尽管他讨厌这个德国人。但他必须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动是怎样的,而且他还要劝告他不要再想着撤退了。
隆美尔对意大利人素来没有什么好感,巴斯蒂柯更是惹他厌烦。于是他冷冷的拒绝了巴斯蒂柯的邀请,理由是自己太忙,脱不了身。巴斯蒂柯憋了一肚子火,但是他还是咬牙忍住了这种屈辱,亲自驱车到位于托布鲁克以西几英里外的一个深谷里的隆美尔的司令部去见他。
“都是该死的你们的错!那些所谓的将军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配合,他们根本跟不上我的行动,而且还极度缺乏效率……”巴斯蒂柯在到达隆美尔的司令部后,被晾在外面足足十五分钟。这让一向骄傲的他倍感屈辱。好不容易被隆美尔叫进了充作司令部的拖车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立刻就要面临这样的疾风暴雨。隆美尔这种恶劣的态度让脾气从来不佳的巴斯蒂柯当场就暴怒了:“隆美尔将军,我严厉要求你立刻收回刚才的话!这不是我们的错!你那些不实的指控是对军人的侮辱!”
“要知道我这三个星期来都在不停的为赢得胜利而艰苦奋斗着!而你们,你们在做什么?”被人打断的隆美尔更是格外激动,他一向顺风顺水惯了。现在的撤退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做这种决定,本来就感到屈辱,此刻还要受巴斯蒂柯的气,这让他气得脸色铁青,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起来,“我要把部队撤回的黎波里,至于我,我就留在突尼斯。我们没有赢得这场战斗,所以现在除了撤退之外,别无他法!”
拖车里面,隆美尔正对着巴斯蒂柯大发脾气。拖车外面,高斯、梅林津等人正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想数清楚脚底下哦、有多少粒沙子。只有威斯特法尔时不时的抬抬头,听听车里的咆哮,然后低下头想心事。他们现在刚刚撤回卡扎拉战线。但是一大堆问题随即而来,首先是大批尚未摩托化、缓慢而又恐慌的意大利人成为了一个大累赘。同时他们也没有汽油或弹药支持部队再打回去,失望的情绪弥漫在士兵中。纽曼…西尔科和苏麦曼都阵亡了。克鲁威尔染上了黄疸而病倒了。驻扎在沿萨卢姆前线战术据点以及巴迪亚要塞中的一万四千名士兵是现在仅剩下的部队。尽管隆美尔还是保持着自信,但是前景怎么看都是那么暗淡。再听听车里面那不文雅的怒吼,威斯特法尔止不住的勾起一个略带讥讽的笑容。阿尔弗雷德,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人。
同样面临挫折的还有莫斯科城下的古德里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还是确定,他们对于莫斯科的攻击已经是半途而废了,这个时候只有全线立即撤退,到一个地形比较有利且事先已有设防的地带,才有可能补救现在的危局。最好能在这条战线后守过残冬,等到明年春天再发动攻势。但是从元首大本营那里传来消息,说是元首极度反对这种意见。这让古德里安感到很郁结。他猜不出这种决定到底是由于国际形势的变化,还是单纯的因为元首个人的固执。
而更让人弄不清的还有一点,就是元首已经向美国宣战了,那为什么日本却不向苏联宣战呢?要知道苏联把他们留在远东的兵力都调来对付德国了。而且这些部队在数量和速度上都超过了原有的估计。虽然身为军人,不应该太关心政治,但是不得不说元首的决策不但没有解决东线的问题,反而使前线的部队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恐怕,直到现在,战争才真正变成了“总体”战了。全世界的经济和军事力量都联合起来,与德国和它的脆弱盟友作战。这么一想,古德里安竟然感到一阵寒意。苏联的天又开始落下纷纷的白雪,掩埋了一切可能的道路。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啊狐狸,乃的脾气实在不好啊。外长,乃还要等一年多才能再见锤子一面呢,忍忍吧。古将,乃再有几天就回家了,一路走好。小六,乃离小寡妇不远了,节哀吧。ps:局长和鸡农的后五十问还要慢慢写,局长受,呜呜,压力山大啊。
新的总司令
东线的局势越来越坏。这其中不仅有天气的原因,更多的是人为的因素。最让古德里安感到气恼的就是最高统帅部根本不相信他们的报告,总认为部队的力量没有减少的这么厉害。他们提出各种各样的新要求,却不管它们是否能被达成。而事实上,图拉的战斗已经糟糕的无法挽回了。
自己的第二十四装甲军已经依照计划开始撤退。本来被第四十七装甲军控制的米凯罗夫又重新落入苏军的掌握,第十摩托化步兵师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叶列茨也丢失了,敌军正向着利夫内前进。
现在的情势完全逆转过来,德军在不断后撤,苏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德军的伤亡十分严重,这其中包括疾病和冻伤。这种减员在将来的休养治疗之后也许能得到缓解,但是现在这无疑又是一个打击。而且由于冰冻的原因,损失的大炮和车辆总数也远远超过了预估。只有上帝才知道那些可怜的战车还能有多久的寿命。
古德里安用力抽着烟,浓重的烟雾呛得他只想流眼泪。北面的友军已经败下来了。南面的友军早已脆弱不堪,自己实在是无力肩负整个东线的成败。自己已经写信给施蒙特和陆军人事处长小凯特尔,但愿施蒙特能把这里的真实情形告诉元首。他们最好不要对这个地区再存有任何的幻想了。不过,不知道谁会听呢?
狠狠吐出一团混合着水汽的烟雾,古德里安皱着眉想起了自己在罗斯拉夫尔和布劳希奇的会商。为了参加这次会商,他在大风雪中驾车行进了足足24个小时,只是为了当面把自己的处境报告给他听。好在布劳希奇批准了自己把部队撤到苏夏河—奥卡河一线的要求。不过第四十三军和第二十四装甲军之间宽达25英里的缺口却是一个大麻烦。
一想到这个缺口,古德里安心里顿时就升起了对克鲁格的愤懑。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想的,本来他的第四军团应该把第一三七步兵师借给自己去填塞这个缺口,但是克鲁格只派了这个师的四个步兵营由该师师长率领前来。这些人根本堵不住这么大的缺口,自己要求赶紧把该师另外一半兵力也送到。但克鲁格那里却没有动静。果然,在后来的战斗中,该师师长布格曼将军英勇战死都没有堵住这个缺口。。
同样处境艰难的还有隆美尔,但是和古德里安不同,他依然信心满满。他现在住在一所还算舒适的房子里。屋外的泥地上,他那只吉祥物小鸡依然迈着方步四下乱逛,偶尔扒一扒湿乎乎的泥土,要不就是充满活力的往每个司令部的拜访者的裤腿里钻。而隆美尔倒是在这条很短但是很安全的战线里过了几天悠闲的日子。
白天,他去看望自己疲惫的士兵,鼓舞一下士气。回来以后就开始计划以后的行动,偶尔逗一逗那只肥嘟嘟的小鸡。或是和高斯他们开开玩笑。沙漠里现在开始下起了雨,有时候这种大雨要下上一整天。低矮的灌木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绿色,这都证明非洲的春天即将要来临了。这让隆美尔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唯一让他感到不舒服的就是这条新防线到了晚上后就变得非常寒冷,这几个星期以来,自己一直穿着军服和大衣睡觉,连澡都没有洗,估计自己都快臭了。
虽然遭遇了撤退,但是隆美尔却不像古德里安那样消沉。因为他还有元首在背后撑腰:“……元首最近在演讲里还提到我的名字呢。我就说过嘛,就算是那帮意大利吃货不相信我,元首也会对我充满信心。我估计腊芬斯坦在开罗也许已经把我给卖了,但是英国人还是抓不到我。我才不要垂头丧气的。这不是我的风格。”
“那您打算在卡扎拉停留多久?”一直安安静静听着隆美尔说话的高斯微微一笑。只要隆美尔还有自信就行,这样他们就还有希望。
“我不打算在这里留多久。我暗示了巴斯蒂柯那个家伙,也告诉了柏林那边,说我计划直接跨过昔兰尼加暂时撤退。不过似乎意大利人认为我应该坚守并在卡扎拉战斗。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隆美尔耸耸肩,用力抖抖裤腿,把那只胖成球的小鸡抖了出去。
“显然,他们认为,要是您撤走了,那些非摩托化的意大利部队就要被迫留下来让敌军摆布。”高斯轻声细语的分析着。
“我才不会这么笨呢。”隆美尔一想到那帮意大利人会用怎样哀怨的眼神看自己,顿时就冒了一身鸡皮疙瘩,“阿尔,你不要跟任何人说,我其实是打算把这些意大利士兵从海岸公路送往后方,而我们和甘巴拉的第二十军一起跨过沙漠,和英军打一次狙击战。”
高斯这下彻底放了心。看来自己不用绞尽脑汁帮隆美尔恢复自信了。这只狐狸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狡猾。
但是隆美尔的秘密计划一开始让他的将军们和意大利人一样感到迷惑不解。当他的撤退命令送到非洲军时,克鲁威尔差点气的当场撕了命令:“我已经让敌人损失的够大的了,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撤退。”
“想必将军有他自己的打算。”还是拜尔莱因比较熟悉隆美尔的做事风格,好说歹说总算是平息了克鲁威尔的怒火,“他不是一个轻言撤退的人。我们等着瞧吧。”
而在意大利这边,一向温和的甘巴拉对于撤退的命令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他直接将这项命令报告给了巴斯蒂柯,后者也是气得不轻。不过原因是隆美尔不曾事先与他商量。于是他又将这件事原封不动的报告给了意大利最高统帅部总司令卡伐利罗。卡伐利罗立即飞到了利比亚。他必须去处理这件事。平心而论,他知道甘巴拉和巴斯蒂柯的报告有偏颇之处。但是隆美尔的行动还是操之过急了。要知道日本现在参战了,这一点很重要。有迹象表明,英军正在把战斗部队从北非转移到远东。所以最好能说动隆美尔不要在这个当口撤退。
但是卡伐利罗没想到自己一下飞机,面对的就是一干意大利指挥官委屈到极点,如同被抛弃一样的眼神。那种哀怨的味道让一向为人冷硬的卡伐利罗都打了个寒战。
“将军,您要知道,隆美尔真是随心所欲地让我们受了多少罪呵!”甘巴拉呜咽的望着刚下飞机的卡伐利罗,眼睛里的雾气让卡伐利罗狠狠横了巴斯蒂柯一眼,意思是管好你的人。
但巴斯蒂柯显然没有领会到卡伐利罗这一眼的含义,他不仅要给甘巴拉出气,还打算给自己出口恶气:“将军,上次会谈时他让我足足等了他十五分钟! ”
“那你们说,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能做出什么计划?”被惹烦了的卡伐利罗厉声喝止了巴斯蒂柯接下来的抱怨,完全无视他们一脸的愁闷,简短冷厉的结束了他们之间短暂的交流,“要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你们就给我记住了,我们现在都处在同样的逆境中,你们最好默默地忍受。现在我要去拜访隆美尔,你们都给我过去。”
就在卡伐利罗严厉训斥巴斯蒂柯和甘巴拉的时候,施蒙特正在奥廖尔机场和古德里安匆匆会谈着。
“海因茨,也就只有你敢把本来不视察你们地区的我叫到机场来。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不会告诉我你是急着想知道埃尔温的消息吧?”下了飞机的施蒙特说话还算轻松。但是古德里安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色成功的让他严肃了下来,“怎么了?”
“亏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们现在的情况糟透了。”古德里安差点被施蒙特的态度气歪了鼻子,而且他也不想让施蒙特知道,他这几天忙的根本没有想起隆美尔,“苏军已经突入了第二军团防线的攻势,而且还在不断深入,由利夫内直达奥廖尔,第四十五步兵师被围并被消灭掉了一部分。第四十七装甲军必须撤回,因为它的右翼友军,第二军团的第二九三步兵师已经由叶夫列莫夫撤退。我们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