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去做饭吧,肚子要饿扁了!”
尼亚禁不住又在我唇上停留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得进了厨房,害的我都要怀疑,他之所以会不离开我,难道是因为我这么好心?
ps:
因为编辑syt的编辑催着开新文,所以这篇在过几天的小结局之后就会先放一放了。不过,男女主婚后还有一点内容,我会尽快抽空把这篇文完结
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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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的凌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非要耍着小性子缠着尼亚把白白的鱼汤一口一口喂进我的嘴里,然后,我再嘴对嘴的重新渡给他。刻意无视尼亚红透的双颊,我还要邪恶的笑着问他,“怎么样?鲜不鲜?”然后在尼亚忍不住想要惩罚我的时候,又不顾满嘴的油渍往他怀里挤进去,呵呵呵呵的笑。
于是,这样一来二去,尼亚终于被我的小伎俩惹恼了,他拽过我的衣领,直接重重吻上我调皮的唇,也不管它是否还似平常的甘甜,不管它上面是不是还有咸咸的汤汁。
尼亚的吻技很好,他的红舌先是轻刷过我的唇瓣,引来我柔柔酥酥的颤抖,又在我一个不经意间偷溜进我的口腔深处,缓缓的搅动着我已经快要没了知觉的小舌和内壁。
浑身的燥热开始逐渐占据了主要位置,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有些无措的只能跟着他的步伐。
“还玩不玩?”尼亚从我的唇上微微撤离,拧着眉问我。
“嗯……”我的意识还处于混沌之中,完全是不过大脑的回答。
“还玩?真不乖!”说着,尼亚的脸又一次放大,这一回,他吻得汹涌澎湃,湿湿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显然,他也动了情,这也使得已经瘫倒在他怀里的我,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于尼亚下身的灼热和肿胀。
“唔……”我渐渐找回自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尼亚推离了几公分,“我吃饭,我保证好好吃饭……你也好好吃饭,嗯……别吃我了……”
我的声音几不可闻,头都羞得抬不起来。尼亚也并没有好到哪去,他的呼吸急促,气息炙热,就这样没有隔阂的打在我耳边,连着我的半边脸都被烫的通红。
“嗯……嗯,饭菜都要凉了。”
酒足饭饱,我四仰八叉的霸占了沙发上的有利地形,拍着鼓起来的小肚子,眯着眼睛看着电视上有一出没一出的八卦新闻。
突然——
“铃铛,你这是要去哪?”
“什么去哪?”果然,饭后的智商都比平常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怎么在收拾行李?”
“啊……”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被我摊开一半的行李箱还没收拾完呢,散落在床上的衣物七七八八罗在一起,着实像被扫荡过一般。
我起身走进卧室,看到尼亚正在为我整理冬装,分门别类的往衣柜里放,连忙说:“别往柜子里放了尼亚,这些都是我要带走的,我明天出差。”
“出差?”尼亚埋在衣柜里的脸露出来,“去哪啊?怎么双休日出差?要去多久?”
我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撇撇嘴,做了一个极不情愿的动作,“今天下午主编才告诉我的,去S市,不是很远,不过去多久就不知道了,主编没说。”
“必须去吗?”尼亚问。
“嗯,你也知道的,我们主编是我朋友,她说最信任我了,我也不好推辞不是吗?”
尼亚不吭声,有些反常,我不是没有离过家,他也从来都不曾有过什么意见,何况,工作上的事情,他一直都很支持我。所以这次,我有些迷茫。
“尼亚?”我走到他身边,从背后环住他,“你不高兴了?”
“铃铛……”尼亚转过身来,拉着我做到床上,神色担忧的说,“这次真的不能不去吗?”
“到底怎么了啊尼亚?”我触上他的脸,“你有什么事儿吗?”
尼亚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我纳闷,尼亚的表现太怪了!
“我心里总是觉得不对劲,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会出事,所以我不想你去,我担心你啊铃铛!真的,别去了好不好?就当是我离不开你,就当是要在家照顾我,好不好?”
“傻瓜!”我长吁一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那种所谓的第六感都是自己吓自己的,不说上下级的关系,就是单凭朋友这一层我也必须得去啊!”
看到尼亚欲言又止的神态,我又安慰他,“我福大命大,那种小概率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身上?好了好了,尼亚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要用成年人的理智来对待事物是不是?”
然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却没有想到,我口里那不值得一提的小概率,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事件,甚至有的时候,就会降临在你身上……
十二月的天气,开始变幻多端。路途还未达一半,刚才还挂着太阳的天空瞬间就已被云层密密实实的遮住了全部,紧接着,雪花一片一片飘下来,渐渐的,漫天遍野,棉絮一样洒落在人间。
雪眼看越下越大,没有丝毫要停歇的趋势,地上逐渐看不到沥青的灰色,放眼望去,白色的地毯一样通到天边,看不出尽头。
高速公路紧急封闭,无法,为了赶时间的我们只能选择驱车从国道上开过去。
路滑雪深,纵然开车的是个已有将近三十年驾龄的老司机,我们行进的还是异常缓慢。天色渐渐暗下来,周围的村落开始掌起了灯,偶尔一缕青烟升起,也在这寒冷的环境中转瞬便消散了。
这一走,就是十几个小时,我们一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为了避免缺氧造成的困乏,我把身边的车窗打开,冷气骤然袭来,我只觉得一个激灵,浑身都抑制不住的哆嗦。
陪我坐在后排的是刚上任的助理编辑,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大学毕业生,她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牙齿仍在轻微的打颤。我把自己的围巾递给她,在这样的鬼天气里,生病是名副其实的雪上加霜。
“丁铃啊,今天这样看来是走不了了,我们要不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明天雪消融了咱们再走,这么长时间,司机师傅快撑不住了。”提议的是坐在副驾驶的编辑李进。
跑长途是个累人的活,我知道,所以我点头附议:“行,我看前面好象有房子,应该是个村庄,我们去那里看看能不能先投宿一晚。安全要紧,明天再赶路吧。”
我把窗户关上,车内依然冷气十足,却也终于没有寒风肆虐了。
进村的小路和国道之间有一个分叉口,交汇的地方还能隐约看到路面凸起的碎石痕迹,旁边是一大片空地,被积雪覆盖着,看不出那是什么。
司机师傅对即将到来的温暖显然十分渴望,只见他面露笑容,开怀的跟我们说一声“吃饭睡大觉去喽”便一脚油门踩下去。
然后……
然后,我只听到了身边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再接着是身体随着汽车剧烈的摇晃,最后,是严重磕磕绊绊的坠落。
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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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正眼望去又是一片静悄悄的白,床边趴着一个人,看起来像是熟睡的尼亚。我的脑子还有些迷糊,完全不知道身处何方,只是环视周围,感觉似乎又是医院的模样。
困意依然不由自主的涌上来,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马上就要又陷入到睡眠之中。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可以感觉出那人轻手轻脚的,却还是引发了开门的吱扭声。
我强力睁开双眼,看向来人,是我不知为何变得憔悴异常的母亲。于是我打起精神,叫了一声:“妈。”
我的声音嘶哑,嗓子中干裂的感觉传来,顿时有了充血的味道。
母亲闻声,脚步骤停,她有些惊讶的望向我,眼泪瞬间便喷涌而出。
“铃铃!你终于醒了铃铃!”她手上的水果袋子跌落到地上,踉踉跄跄的跑过来扑到我身上,不知是伤心还是高兴的放声大哭。
尼亚也被这啜泣声吵醒,我看见他抬眼的样子,皮肤蜡黄,只有眼眶那里,从内到外都是清一色的血红,甚至遮住了那几根血丝。
“尼亚……”纵然吐字十分艰难,我还是强扯了一个微笑,唤了他一声。
可谁知尼亚也突然掉下泪来,他把我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凑到嘴边不停的亲吻,不停地叫我:“铃铛,你可醒过来了铃铛!你知不知道你……”他始终抽噎着,断断续续说不下去。
不一会儿,母亲叫来医生为我检查,尽管我的意识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可是我却清楚的听到母亲轻松的声音:“真的吗?谢谢您啊大夫,真的谢谢您!”
我想,大概是我的确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可是,我怎么会住院的呢?
我不忍心问母亲,只得在把她打发出去后旁敲侧击的问尼亚。
“你出车祸了……”尼亚声音低沉,明显是不愿意回忆的过往。
“我联系不到你,总觉得要出事,一晚上都没睡好,我一直祈祷,一直祈祷,可是……可是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就有警察往家里打了电话,说你出了事故,翻出来身份证才知道你的身份,让我们赶过去确认一下。”
“你都不知道……”尼亚把脸埋在手掌里,“我当时听了觉得心脏都停跳了,我从没想过所谓的第六感会这么准……我就怕,就怕过去看到你的……”
好像是这样的……记忆如流水涌上心头,那种碰撞的疼痛感仿佛还在割裂着我。天旋地转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破冰的声音,然后,眼前就是一片乌凄凄的黑,接着,我的脸上好像有了濡湿的感觉,再然后,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们的车为了躲避那辆大货车,轮子打滑,翻进了路边的蓄水池。警察说,是早晨出门的村民发现后报的警。你们的司机师傅是脑浆迸裂,当场丧命。你旁边的姑娘大概是吓的,七窍流血,也没熬到救援。副驾驶的男编辑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只有你……大概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只是磕破了头,流了好多血,腿骨骨裂,不过还算是伤势最轻的,以后大概也没什么太大的后遗症……”
死了?那个开心的说着去“睡大觉”的司机师傅竟然不在了?他真的去长眠了?还有那个女孩,刚刚有了对工作的希冀,刚刚有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却也死了?
我闭上眼,想逃避脑海里那接踵而来的景象,却挥之不去。我睁开眼,四周明明是死寂的白,我却偏偏看到了惨烈的红。
原来,只有我睡了很短的时间,而他们,有的还在继续睡,有的,已经永远醒不过来了。
“铃铛……”尼亚试图召唤我的神思,“警察说多亏了你晕过去,不然如果你打破窗户,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可能……”
“可能我就死了是吗?”这句话我说的很是平静,可是尼亚听了,却又忍不住哭了。
“别哭,尼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摸着他的头安慰他。
“铃铛,”他紧紧搂着我,“以后别吓我了好不好?我受不了,看见你这样,我心里都巴不得替你疼。”
“我不怕你笑我没出息,这几天你一直在这里躺着,我就在想,要是你不在了怎么办,要是你扔下我怎么办……然后我突然就觉得心里全是揪着的疼。”
“你说过,我以前没了童年,没了青年,你现在要给我一个美好的成年和老年。你还说过,我没有妈妈的疼爱,没有弟弟妹妹的亲热,你会任性给我看,你会照顾给我看,你会让我觉得我是有家的人。可是,为什么你要来这么一出?”
“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好不好?你了解的,我心脏不好,你说我们要一起到未来的,阿姨……不,是我们的妈妈已经不再反对了,她不反对了啊,她说只要你好好的……”
“所以你怎么能还病着呢?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你怎么能在我叫你亲吻你的时候不理我?”
“尼亚……”我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进衣襟,湿了一大片。
“铃铛……”尼亚终于失声痛哭起来,他悲伤的哀求我说,“求求你别再出事了好不好?我们一起,不用大富大贵,我们只要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就好。以后我会努力工作,我会挣钱照顾你,你别再这么拼命……如果再来一次,我真的会崩溃的啊!”
我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心里是折磨人的酸甜苦辣。
人们总说人生如戏,其实,不过是戏如人生。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不想再去奢求多余的福气,经历了这一遭,亲眼见证了人鬼殊途,才明白原来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父母的头发在我不经意间变得花白,五十多岁的人,好像早已过了花甲之年的样子,看得我又是一阵酸楚。
他们已经不再反对我和尼亚的婚事,尤其是母亲,她说,尼亚对我的好她看在眼里,特别是在我昏迷的日子,尼亚近乎不吃不喝的日日夜夜守着我,她看了也不是不感动的。女人这一辈子,遇到如此真心对自己的人太难,所以,把我交到尼亚手里,她也算放心。
于是,不论过程多么坎坷,我也算换来了一生的幸福。
人,如果终究要在命运面前低头,那么,我选择知足。
未来,有父母,有尼亚,有我,也许还会有我们的孩子,原来,昏睡中的那个将我唤醒的美梦,也有了成真的可能。
这篇红艺人暂时告一段落了,虽然还没完结,虽然还有婚后的生活篇,可是因为手头编辑的催稿,不得不把这部小说放一放,尼亚很幸运,但是生活不会总垂怜一个人,所以,婚后的两人是不是还无法风平浪静?敬请期待~~~~~ps:不会再开篇,以后会接着这篇往下写的
婚礼
经过一场生命中的劫难,我和尼亚总算得到了父母的祝福,得以艰难的走到了一起。
婚礼并不隆重,只请了亲朋好友,而特殊的来宾便是尼亚的母亲。
没错,初始的时候,尼亚并没有打算把他的亲人请到中国。他对我说:“我的半生为了别人而活,如今,我好不容易能够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想再和过去重叠了。”
然而我却枕在他的肩膀说;“尼亚,他们不是过去,他们是现在,也是未来。你的妈妈是我的婆婆,你的弟妹是我的亲人,而我想做个好儿媳,好嫂子;你忍心在新婚的时候就让我背上不贤惠的骂名吗?”
尼亚笑了,温暖的搂着我,头靠着头。我还记得他用一种很感动的口吻对我说:“铃铛,你要我怎么谢你?”
其实他需要谢我什么呢?我们是夫妻,是朋友,是最亲的人。我不想他的生命中充满遗憾,即使他也许真的从未感受过所谓的家庭温暖。
那一天,星期六,农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