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懂,我要你,”他听见自己说,所有的誓词,所有的荣誉都被遗忘。她赤裸地站在他面前,就和出生时一样,而他那话儿像周围的岩石般坚硬。他和她做过好几十次,但都在毛皮底下,因为周围有人。他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她。她的腿很瘦,但有肌肉,而两腿间红色的耻毛比头发的颜色更明亮。会更幸运吗?他将她拉近。“我爱你的味道。”他说,“爱你的红发,我爱你的嘴和你吻我的方式,我爱你的微笑,爱你的乳头。”他亲吻它们,一个,另一个。“我爱你纤细的腿和它们中间的东西。”他跪下去吻她的私处,起初只轻轻吻那隆起的部分,接着耶哥蕊特将腿分得更开,让他看到了粉红的内侧,他也亲吻那里,尝到她的滋味,她发出一声轻呼。“如果你那么爱我,为何还穿着衣服?”她轻声问,“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什么……呃,噢,噢噢噢……”
事后,耶哥蕊特几乎有点害羞,或者这对她而言算是害羞。“你干的那个,”一起躺在衣服堆里时,她道,“用你的……嘴。”她犹豫半晌,“那个……南方的老爷跟夫人之间是那样的吗?”
“我觉得不是。”没人告诉过琼恩,老爷和他们的夫人之间干些什么。“我只是……想亲你那里,仅此而已,你似乎很喜欢。”
“是啊,我……我有点喜欢,没人教过你?”
“没人,”他承认,“我只有你。”
“处子,”她嘲笑,“你是个处子。”
他嬉戏般地轻捏离他近的那边乳头,“我原本是守夜人的汉子。”原本,他听见自己说,现在呢?现在是什么人?他不愿细想。“你是处女吗?”
耶哥蕊特单肘撑起来,“我十九岁了,是个火吻而生的矛妇,怎可能还是处女?”
“他是谁?”
“五年前宴会上遇到的男孩,他跟他的兄弟们过来做买卖,有着跟我一样火吻而生的红发,我认为这人会很幸运,不料却是个软蛋。他回来偷我时,被长矛弄断了胳膊,便再没有尝试过,一次也没有!”
“不是长矛就好。”琼恩松了口气,他喜欢长矛,里克相貌朴实,待他友善。
她捶了他一拳,“下流!你会不会跟自己的姐妹上床?”
“长矛不是你哥哥。”
“他是我村里的人,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真正的男子汉从远方偷女人,以增强部落的力量。跟兄弟、父亲或族亲上床的女人会受到诅咒,生出体弱多病的孩子,甚至怪物。”
“卡斯特就娶自己的女儿,”琼恩指出。
她又打了他一拳,“卡斯特不像我们,更像你们。他父亲是只乌鸦,从白树村偷了个女人,但占有她之后又飞回了长城。她去黑城堡找过他一次,给那乌鸦看他的儿子,但黑衣弟兄们吹起号角,把她赶跑了。卡斯特身上流着黑血,背负着沉重的诅咒。”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肚皮,“我好怕你也会那样,飞回长城去,再也不回头。当初你偷了我之后,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琼恩坐起来,“耶哥蕊特,我没有偷你。”
“你当然偷了我,你从山上跳下来,杀死欧瑞尔,我还没来得及拿起长柄斧,就被短刀抵在咽喉。我以为你会要我,或者杀我,或者两样都干,但你什么也没做。我告诉你吟游诗人贝尔的故事,告诉你他怎样从临冬城摘走冬雪玫瑰,以为你一定会懂,一定会来摘走我,但你没有。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她朝他腼腆地微笑,“但你也许正在学。”
良久,光线在她周围游移不定,琼恩四下环顾。“我们最好上去,火炬快燃尽了。”
“乌鸦这么害怕詹德尔的子孙吗?”她咧嘴笑道,“上去的路很短,而我跟你还没完呢,琼恩·雪诺。”她又将他推倒在衣服堆里,跨骑上去。“你能不能……”她犹豫地说。
“什么?”他问,火炬开始飘摇。
“再来一遍。”耶哥蕊特脱口而出,“用你的嘴……贵族老爷的吻,我……我知道,你也喜欢。”
火炬燃尽时,琼恩·雪诺已不再担忧。
但他的负罪感又回来了,虽然比以前弱得多。如果这是个错误,他疑惑地想,为何诸神让它如此美好?
完事之后,洞内漆黑一片。只有通往上面大山洞的通道传来一点暗淡的光,大山洞里有二十来堆火在燃烧。他们试图在黑暗中摸索着穿衣服,结果马上互相磕碰起来。耶哥蕊特跌进池子里,冰冷的水令她尖声喊叫。当琼恩哈哈大笑,她将他也拉了下来。他们在黑暗中扭打,溅起水花,然后她又到他的双臂之中,原来他们还没有结束。
“琼恩·雪诺,”他将种子撒在她体内时,她告诉他,“别动,亲爱的。我喜欢你在我里面,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们不要回斯迪和贾尔那儿去了吧。我们继续往里走,去找詹德尔的子孙。不要离开这山洞,琼恩·雪诺,永远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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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校】第二十七章丹妮莉丝
“全买下?”奴隶女孩难以置信地反问,“陛下,小人没听错吧?”
清爽的绿光滤过镶嵌在斜墙的钻石形玻璃彩窗照射而下,阵阵微风自外面的平台轻柔地吹拂进来,携入庭园的花果香味。“你没听错,”丹妮道,“我要把他们全买下。方便的话,请你转告善主大人们。”
今天她穿着魁尔斯长袍,深紫罗兰色的绸缎映衬紫色的眼睛,左边的酥胸裸露出来。阿斯塔波的善主大人们在低声交谈,丹妮举起一只银色的细高脚杯,啜饮酸柿酒。她听不清所有的话,但听得出其中的贪婪。
八名商人各由两三名贴身奴隶服侍……其中最老的格拉兹旦带了六人。为不被看作乞丐,丹妮也带来自己的仆人:穿沙丝长裤和彩绘背心的伊丽与姬琪、老人白胡子和壮汉贝沃斯、还有血盟卫。乔拉爵士站在她的身后,穿着绣有人立黑熊的绿外套,散发出朴实的汗臭,与阿斯塔波人浑身浸透的香水形成鲜明对比。
“全部!?”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低吼道,他今天闻上去是桃子的味道。奴隶女孩用维斯特洛通用语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若以千为单位,就是八千,她全部都要?此外还有六百,等凑齐一千就是九千,这些她也要?”
“全部都要,”问题被翻译后,丹妮说,“八千,加六百……还有仍在训练中、没挣得尖刺盔的,全部都要。”
克拉兹尼又转向同伴们,再次商讨。翻译已把他们的名字告诉了丹妮,但她还记不精准。好像有四个格拉兹旦,想必是取自创世之初建立古吉斯帝国的“伟人”格拉兹旦。他们八个的长相都差不多:粗壮肥胖、琥珀色皮肤、宽鼻子、黑眼睛。直立的头发要么黑,要么暗红,要么就是红黑混杂,这是吉斯人的血统标志。他们都裹着托卡长袍,在阿斯塔波只有自由人才准穿这种服装。
据格罗莱船长所言,托卡长袍上的流苏代表各自的地位。来到这间位于金字塔顶的荫凉休憩厅的奴隶商人中,有两个穿的托卡长袍带银流苏,五个带金流苏,最老的格拉兹旦的流苏则是大颗白珍珠。当他在椅子上挪移或摆动手臂,它们便互相撞击,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我们不能出售未完成训练的男孩,”一位银流苏的格拉兹旦对其他人说。
“当然可以卖,只要她出得起钱,”一位更胖的人说,他带着金流苏。
“他们没杀过婴儿,还不是无垢者,若将来在战场上表现不佳,必定损坏我们的名声。再说,即便我们明天就阉割五千男童,等他们适合出售还需要十年时间,怎么对下一位买家交代呢?”
“我们就告诉他必须等,”胖子道,“口袋里的金钱胜过将来的收入。”
丹妮任凭他们争论,自己啜饮酸柿酒,装作茫然无知。不管价钱多高,我都要全买下来,她告诉自己。这座城市有上百个奴隶商人,但此刻在她面前的八位最有影响力。售卖床上奴隶、农奴、文书、工匠或教师的时候,这些人是竞争对手,但在制造和出售无垢者方面,他们世世代代结成联盟。砖与血造就阿斯塔波,砖与血造就她的子民。
最后宣布决定的是克拉兹尼:“告诉她,只要有足够的钱,可以带走八千,外加那六百,如果她想要的话。告诉她,一年后回来,我们再卖给她两千。”
“一年后我就不在维斯特洛了,”丹妮听完翻译后说,“我现在就要,全部都要。无垢者固然训练有素,即使如此,战斗仍会有伤亡。我需要那些男孩作为替补,随时准备取代他们的位置。”她把酒放到一边,俯身靠近奴隶女孩。“告诉善主大人们,我连那些还养着小狗的小家伙们也要;告诉他们,我为一个昨天才阉割的男孩付的价跟一个戴尖刺盔的无垢者相同。”
女孩把话转述,回答仍然是不。
丹妮恼怒地皱眉。“很好,告诉他们我付双倍价钱,只要能买下全部。”
“双倍?”带金流苏的胖商人差点流下口水。
“这小婊子是个傻瓜,真的,”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说,“照我看,就要三倍价钱,她拼死也会付的。对,每个奴隶要十倍的价。”
留尖胡子的高个格拉兹旦用通用语讲话了,尽管不如奴隶女孩说得好。“陛下,”他翁声翁气地道,“维斯特洛是个富裕的国度,这点我们很清楚,但您现在并不是女王,或许永远也不会成为女王,而即使无垢者也可能在战斗中输给七大王国野蛮的钢铁骑士。容我提醒您一句,阿斯塔波的善主大人们不会拿奴隶来交换空口承诺。您想要所有太监,请问有没有足够的金钱或货物呢?”
“你比我更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善主大人,”丹妮回答,“你们的人已经仔细查过我的船,记下每一颗玛瑙、每一罐藏红花。告诉我,我有多少?”
“足够买一千个,”善主大人轻蔑地微笑,“然而您说要付双倍价钱,那么能买到五百。”
“你那顶漂亮的王冠可以再多换一百,”胖子用瓦雷利亚语说,“那顶三头龙的王冠。”
丹妮等他的话被翻译过来,“我的王冠决不出售。”韦赛里斯卖掉母亲的宝冠,从此便没有欢乐,只余愤恨与暴戾。“我也决不会奴役我的子民,连他们的货物和马匹也不卖。但你们可以拥有我的船,包括大商船贝勒里恩号、划桨船瓦格哈尔号和米拉西斯号。”她预先通告过格罗莱和其他船长,也许事情会演变至此,不顾他们激烈地抗议。“三艘好船应该抵得上不少卑微的太监。”
肥胖的格拉兹旦转向其他人,他们再次轻声讨论。“两千,”尖胡子的家伙回头道,“这已经太多了,但善主大人们很慷慨,愿意考虑您急迫的需求。”
两千人不能实行她的计划,我必须全买下来。此刻,丹妮明白自己该怎样做了,但那滋味苦涩得连酸柿酒也无法将其冲刷干净。她曾努力思考了很久,却找不到其他办法,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全部都要,”她说,“我给你们一条龙。”
身边的姬琪倒抽一口气,克拉兹尼朝同伴们微笑,“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她拼死也会付的。”
白胡子因震惊而瞪大了眼睛,抓拐杖的手在颤抖。“不!”他冲她单膝跪道,“陛下,我请求您,用巨龙来赢得王座,而不是靠奴隶。您不能这么做……”
“你不该冒昧地教训我,乔拉爵士,把白胡子带走。”
莫尔蒙粗暴地抓住老人的胳膊,将他拉起来,押送到外面的平台上。
“告诉善主大人们,我为这个插曲表示歉意,”丹妮对奴隶女孩说,“告诉他们,我等待着回答。”
然而她知道答案,她可以从他们烁烁放光的眼睛和竭力隐藏的笑容中看出来。阿斯塔波有数千名太监,还有更多等待阉割的奴隶男孩,但诺大的世界就只有三条活龙,而且吉斯人渴望着龙。他们怎会不渴望呢?创世之初,古吉斯帝国曾与瓦雷利亚五次大战,五次都以惨败告终。因为自由堡垒有龙,而吉斯帝国没有。
最年长的格拉兹旦在座位里不安地挪动,珠穗互相碰撞,发出轻轻的嗒嗒声。“任由我们选一条龙,”他用尖细而冷淡的声音说,“黑的那条最大、最健康。”
“他叫卓耿。”她点点头。
“我们准许你保留王冠和符合女王身份的服饰,除此之外,所有货物、三艘船和卓耿都归我们。”
“成交,”她用通用语说。
“成交,”老格拉兹旦用那含混的瓦雷利亚语回应。
其他人重复着珍珠流苏老头的话。“成交,”奴隶女孩翻译着,“成交,成交……八个成交。”
“无垢者很快就能学会你们原始的语言,”一切商定后,克拉兹尼·莫·纳克罗兹补充,“但需要你派奴隶去教。收下这一个作为我们的礼物吧,象征交易顺利。”
“很好,”丹妮说。
奴隶女孩替他们翻译彼此的话,假如对于被当作成交的信物送出去有什么感受的话,她也很谨慎地没有表露出来。
丹妮在平台上经过白胡子阿斯坦身边时,他没有作声,而是默默地随丹妮下阶梯,边走,边用硬木拐杖“嗒嗒”地敲击红砖。她没有责怪他的忿忿不平,因为她所做的事确实可悲。龙之母卖掉了她最强壮的孩子,只要想到这一点,她就很难过。
到得下面的骄傲广场,站在奴隶商人的金字塔与无垢者的军营之间灼热的红砖地上时,丹妮对老人发话了。“白胡子,”她说,“我需要你的谏言,你不必害怕真诚相谏……但只能在我们独处时说,在陌生人面前决不要和我争执,明白吗?”
“是,陛下,”他怏怏不快地道。
“记住,我不是孩子,”她告诉他,“我是你的女王。”
“女王也会犯错,阿斯塔波人骗了您,陛下,一条龙比千军万马更有价值。三百年前,伊耿在‘怒火燎原’之役中便证明了这点,。”
“我知道伊耿证明了什么,与之相对,我也打算证明些什么。”丹妮转身面对温顺地站在轿边的奴隶女孩。“你有名字吗,还是也得每天从木桶里抽一个新的?”
“只有无垢者才那样,”女孩说,随即意识到问题是用古瓦雷利亚语提的。她瞪大了眼睛,“噢。”
“你叫‘噢’?”
“不……陛下,请原谅小人的失礼,您的奴隶名叫弥桑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