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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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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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产旋风(5)
  司马文青沉闷了好一会儿说:“即便姚梦提供了一些证明,但她不是我们司马家里的人,你们不做调查吗?或者说你们一笔沉积了几十年的存款,突然有人知道此事来办理挂失手续,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你们就不找有关的人调查吗?”
  男人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笑,好像就知道司马文青会提出这个问题,他说:“姚梦是你们哪位的太太?”他用好奇和打量的眼光看看他们两人,“她是存款人的孙媳妇,能说不是你们家的人吗?至于几十年以后你们家里的人是怎么突然知道了这笔存款,通过日记……多年以前委托的律师……还是什么?似乎不是我们银行应该关心的事情,只要手续合乎规定我们就接待,再说了我们也给你们打过电话核对了,对于这么一大笔存款,我们怎么可能不核对呢?我们银行做事是有根据的。”
  “你打电话核对了?”司马文奇瞪大了眼睛问道。
  男人笑了一下,轻松地说:“核对了,你们认可了,并且对我们说委托姚梦全权代表办理,我们才办的手续。”
  司马文奇追问道:“你打电话找谁核对的。”
  男人把手按在额头上好像思索着说:“是……是司马文……”他低下头,闭上眼睛喃喃地说:“让我想想。”
  司马文奇紧张地和司马文青对看了一眼,似乎这个名字对他们都至关重要。他们扭头去看男人,男人抬起头说:“噢,应该是司马文青……他说他知道这件事,因为手术忙,噢,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是医生,所以委托姚梦全权代表,好像你们家里没几个人。”男人缩了一下肩膀说:“就这样。”
  听到司马文青的名字,司马文奇“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脸铁青,一双眼睛怒视着司马文青。
  司马文青听到银行的男人说,电话是和自己核对的,脑袋“嗡”了一声,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再看司马文奇的表情,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他慢慢地站起来要辩驳,伸手对司马文奇说:“文奇……我……”他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好像所有的解释词句都忘了。
  司马文奇怒视着他,攥着一双拳头,像是要对司马文青挥起来,银行的男人见状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对他们说:“哎,哎……你们如果有什么话要说,最好回家里去解决,我这里……”男人又缩缩肩膀。
  司马文奇瞪着司马文青,用鼻子狠狠地哼了一声,甩手冲出了接待室,司马文青呆愣在原地,又回转过头看着银行主任。
  二
  司马文奇满腔怒火地冲到街上,他把油门踩到底,把车开得飞快,在车流中东窜西撞,招惹来一路的躲闪和喇叭声。
  司马文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深爱着的妻子会做出这种事情,以欺骗的手段窃取丈夫家的遗产,说轻点这是为了钱,说严重点这就是道德品质的问题,一想到这些司马文奇全身的血忽地一下都窜到了脑门上。
  他不想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他想相信姚梦是无辜的,一切都是误会,但铁的事实摆在面前,不由你不信,银行里有着具有法律效力的所有证件记录,使你只凭感情和爱情是逃避不了的。司马文奇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冒出来了,使他又不禁想起了婚宴上插在蛋糕上的那把手术刀,两件事情都和司马文青有着直接的关系,似乎这个问题才真正在吞噬着司马文奇的心,使他的理智降到最低点。
  其实司马文奇丝毫也不在乎那些钱,钱对于他来讲并不重要,他在乎的是妻子,在乎的是妻子对他的爱,在乎的是妻子是不是背叛了他,他早就知道司马文青是爱姚梦的,而他不相信姚梦会不爱他而去和司马文青搅在一起,如果那样,姚梦当初就没有必要嫁给他,而是完全可以直接去嫁给司马文青,何必多此一举,而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家里的一份遗产,他们两人瞒着自己,瞒着母亲,窃取了这笔资金?除了他们另有隐情,仿佛没有更好的、更合理的解释。
  司马文奇怒火中烧,他把车一路飞快地开回家,一进门姚梦略感意外,笑眯眯地迎上来说:“哎?文奇,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司马文奇一甩手没有理她,此时他看见姚梦,看见姚梦那清澈无瑕的眼睛他还是犹豫了,还是不能完全相信那是真的,他感到脑子要炸开了,感到姚梦的脸在他的眼前晃动,那笑容带着纯真,带着狡诈。
  遗产旋风(6)
  姚梦拉住司马文奇的手关心地说:“文奇,你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好难看。”姚梦感觉出司马文奇的怒火,她走向前抚摸着司马文奇的脸庞说:“你怎么了?单位有不顺心的事吗?”
  司马文奇一把推开姚梦伸过来的手,姚梦向后退了一步,疑惑地看着他,司马文奇的眼光从姚梦的脸上移开,额头上蹦着青筋,姚梦的温柔和那一脸的清纯,使他的心更抽紧了,抽疼了,他不敢再看下去,他闭上眼睛,咬着牙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姚梦被司马文奇的表情吓了一跳,被他的话给搞蒙了,她眯着眼睛疑惑地说:“你说什么呢?我做了什么?”
  司马文奇的脸涨红了,他猛地抓住她的双肩说:“遗产?文……”司马文奇真的不想,也不敢提到文青。他喘了一口粗气,他知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要问清楚,什么事情都可以模棱两可,惟独这件事情必须弄明白,他瞪着眼睛,横下一条心一字一句地说:“你为什么和文青私自窃取我祖父留下的遗产?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最后一句话司马文奇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很大,在颤抖。
  姚梦的魂都被惊散了,她被司马文奇的样子给吓坏了,被司马文奇的话给吓呆了,完全弄不懂他在说什么,她恐惧地向后躲避,张了张嘴,胆怯、茫然地说:“什么……什么遗产?什么我和文青?你……你在说什么?”姚梦口吃地说。
  司马文奇看着姚梦还是那样美丽,纤细的柔弱,他的心仿佛有一根针在一针一针地去刺,他突然感觉姚梦那一脸的无辜,一脸的柔弱都是对他的讽刺,对他的戏弄,在嘲笑他的蠢笨,司马文奇被激怒了,他指着姚梦大喊着:“你和文青串通起来,私下里窃取了爷爷留给我们的遗产,你说,你和文青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欺骗我?如果你喜欢文青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你和我结婚就是为了骗我们家的钱吗?我……我那么爱你,你……就这样对待我。”司马文奇喊的嗓子嘶哑了,话语断续,太阳穴蹦着青筋,他愤怒起来,那一直对姚梦没有发泄出来的怒火此时终于找到了突破点,全都喷发了出来。
  姚梦被司马文奇喊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栗,但她大致已经把文奇的话听明白了,知道文奇为什么来势凶猛,气势汹汹,她一把拉住司马文奇的手喊道:“文奇,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什么遗产?我根本不知道,你不要误会,我和文青什么也没干。”
  从姚梦嘴里提到文青,仿佛是有一把火在他的身上燃烧,他的脸更加阴森,他恨恨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么银行里的材料记录都是银行自己编造的吗?你存折里的钱是银行送给你的吗?事实在这里摆着,你还不讲实话?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可以由你们耍弄。”说到这句话,司马文奇的脸剧烈地痉挛了,眼睛里射出了一股让人寒颤的光,眼光让人感到陌生和冷酷。
  姚梦急得哭了,她伸手去拉司马文奇的手,被司马文奇一把甩在一边,姚梦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毯上,司马文奇看到姚梦摔倒了,本能地想去扶她,刚迈出一条腿,但又止住了,他咬咬牙,闭上眼睛,攥着拳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姚梦从地上爬起来,昂着头,脸上流着泪说:“文奇,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遗产?我怎么会知道你爷爷的遗产?你要相信我。”姚梦抬起一脸的泪水看着司马文奇说:“文奇,你怎么会怀疑我?”
  司马文奇厉声说:“我不想怀疑你们,可是事实在那里摆着,银行里有白纸黑字,有银行的钢印,我不能不相信,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我是爱你的,我和文青什么也没有。”姚梦也在喊。
  司马文奇本来就年轻气盛,又一惯的傲慢骄横,此时,他突然听到这样的事,红杏出墙,私吞家产,他如何能压得住自己的怒火,他绷着脸喘着粗气说:“你还不承认,你还替他辩解,你是我的老婆,你知道吗?你居然背叛我?”司马文奇猛地掐住了姚梦的下额。
  姚梦被惊吓得面色苍白,恐惧和失望使她浑身瑟瑟发抖,她痛苦地望着司马文奇颤抖地哀求说:“文奇,求求你了,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我求你了,你听我解释,我什么也没干。”姚梦还在极力的辩解,“那是假的,我什么也没干,文青也不是那样的人,你应该相信文青不会做那样的事,我……”姚梦的一句话没说完,司马文奇伸手迅速地抽了姚梦一个耳光,喊道:“你还在替他辩解,你还在护着他。”司马文奇的动作极快,他的一巴掌把姚梦给打蒙了,反身又扑倒在地毯上。
  遗产旋风(7)
  姚梦慢慢地从地毯上趴起来,脸颊上是几个红色的手印,而另一边变得惨白,她伸手捂在脸上,僵硬在那里,泪水刹那间在她的眼睛里凝固了,他们都呆愣了,僵持地对视着,这是他们自从结婚以来第一次争吵,然而,第一次的争吵,就发生得天崩地裂,山摇地动,而且司马文奇还动了手,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甚至于在早晨司马文奇离开家的时候还那样热烈地亲吻了她,不过几个小时,如同发生了大地震,司马文奇如同换了一个人,失去了理智。
  司马文奇用手掐住姚梦的下巴大喊着:“你背叛我,你背叛我!”司马文奇按着姚梦的手,把腿压在她的胸口上,姚梦只觉得一阵窒息喘不过气来,她大口地喘息着,司马文奇一用劲,一阵剧痛,她大叫了一声,司马文奇的额头上也浸出了汗珠,他的脸涨红了,扭曲了,姚梦闭上眼睛,心一直沉了下去,好像沉到了深渊里,坠落到无底、黑暗的魔窟里。
  司马文奇丝毫没有顾及姚梦的疼痛和感受,他只感觉有一股火在他的身上燃烧着,要喷出来,要发挥出来,他仿佛又看见了司马文青那温情的眼睛,看见了姚梦对着他的笑脸,他托起姚梦的头瞪着眼睛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羞辱我,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羞辱我!”司马文奇大喊着,说着“啪,啪”两掌又打在姚梦的脸上,立刻姚梦的嘴角浸出了一丝血迹,姚梦只觉天在旋转,地在塌陷,好像天地都要崩溃、坍塌、坠毁了。
  她只觉得浑身已经变成了一堆棉絮,而心也同时被撕扯成几瓣,只觉得整个身体像被分离破碎了的肢体,力气已经消耗无存,血在一点点地浸出来,脸是一片泪痕斑斑。
  三
  东方已经依稀地浮现出一道冉冉升起的亮光,风和晨曦同时开始敲打着窗棂。然而司马文青还睁着眼睛,盯着头上的天花板,没有半点的睡意,他半夜才回到家里,几天里他始终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自从那天司马文奇怒冲冲地冲出银行,他知道司马文奇肯定是回家质问姚梦去了,他随后追赶到文奇的家里,然而,无论他如何敲门,司马文奇都闭而不答,拒不给他开门。
  第二天,司马文奇回到家里,和他争论不休,司马文青没有办法让司马文奇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只有不停地去解释,去辩驳,他们怕母亲急出病来,瞒着母亲,司马文奇也没有敢把在银行查出来的结果告诉母亲,只告诉母亲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一笔天外飞来的遗产顷刻之间把司马家本来平静的生活给搅得一个天翻地覆。
  这一夜司马文青又是没有合眼,一支一支地吸着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色阴沉,一夜的时间写字台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他默不作声地坐在写字台前,肘部放在桌子上,默默地用双手抱着头。
  天还没有完全地亮起来,更多的人还在睡梦中,司马文青半闭着眼睛,被自己抽的烟雾包围着,这时他书房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司马文奇站在他的面前,司马文青抬起头凝视着他,两个人的脸都很阴沉,两个人的眼睛都布着血丝,两个人的眉毛都在额头上拧得深深的,他们对视了片刻,司马文奇青着脸张口问:“姚梦离家出走了,她没有回这里吧?”
  司马文青摇摇头简单地说:“没有。”他知道自己推断的没有错误,因为遗产的事情,司马文奇的家里已经是危机四伏,战火弥漫了。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没有电话,没有留言,她的手机也不开,姚惜那里也没有,你说……”司马文奇打量着司马文青说:“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司马文青慢慢地转动了一下椅子,背向着司马文奇,面向着窗子,他沉默良久,窗外已经闪出了一片亮闪闪的光。司马文青把椅子又转了回来,他站起身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这时司马文奇才看见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是一堆的烟蒂,他抬起眼睛,脸色极其难看地凝视了司马文青片刻说:“你已经知道姚梦走了?她在那里?”
  司马文青又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她离开你,只能说明你伤害了她,她不得已才离开你,所以,你应该知道你错了。”
  “哈,哈……我伤害了她,她不得已才离开我?真是天方夜谭。”司马文奇干笑了两声,脸上的肌肉僵硬地颤动了几下,然后挥舞着双手大声地喊着说:“我没有!我没有伤害她。你可真能骇人听闻呀,你们两人干的好事,你怎么就说得出口。”司马文奇的脸被气得铁青,头上暴着青筋,指着司马文青大声地吼叫着。
  遗产旋风(8)
  司马文青的眼睛也愤怒地看着司马文奇,他一直在压制着自己,姚梦失踪的消息已经使他心乱如麻,痛苦万分,司马文奇对他的喊叫更是让他怒不可遏,他知道到目前为止司马文奇还非常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司马文奇气愤怒地“啪”的一声把打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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