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荡!”
清晨时分,彭格列首领办公室内的嘈杂声打破了意大利宁静的清晨。
“大垃圾,你们在干什么?!”斯夸罗咆哮着将剑指向了众守护者。
“你……是在开玩笑吗?”掂量着手中的文件,六道骸也斜着眼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Xanxus。
“开玩笑?”Xanxus不屑地嗤笑。
“这种任务根本就是九死一生,”山本皱着眉看着文件,“怎么可能完成?”
“渣滓,我不是泽田纲吉那个大垃圾!”一杯红酒当头泼下,Xanxus笑得狰狞,“你们以为黑手党是什么?!那个混蛋一天到晚宠着你们,我可不会!”
“你……什么意思?!”因为纲吉的离开而失落蹲墙角的狱寺隼人在瞬间理解了Xanxus的隐藏意思,布满血丝的眼因震惊而睁大。
“嘻嘻嘻~~~你们以为黑手党是什么地方?随便由着你们玩?”贝尔锋利的小刀轻轻抵上了狱寺的咽喉,“那个蠢小鬼还是那么天真,居然真的一个人接下来所有的任务呢~~~啊~~对了,有几次还是王子我和他一起去的呢~~~”
看着众人不敢置信的表情,贝尔笑得更加疯狂:“对了呢~~好几次你们在玩的时候,那小鬼都是差点死掉哟~~嘻嘻嘻~~有一次可是连肠子都快出来了呢~~~”
“不……不可能!!!不要说了!!!!!”用力一把推开贝尔,狱寺隼人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你……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让现场彻底沉寂,弗兰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貌似嫌恶地甩了甩,黑瞳中没有一丝波动。
“你在干什么?!”山本眉头一皱,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按上了时雨金时。
……好吧,不管怎么说,彭格列守护者们和瓦利安的关系还是相当恶劣的。
“me只是手痒了而已。”碧发少年一如既往无口无心。
“你!”
“me喜欢小兔子。”弗兰的宣言一如既往的没有语调,却是让所有人为之一愣,“所以,me为小兔子觉得不值。小兔子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在小兔子保护之下自以为是的白痴!”
“……”如此侮辱性的语言却没有引起一丝的反驳,所有人陷入了死寂。狱寺隼人痛苦地跪倒在地,却连一丝声音也无法发出。
“保护我……吗?”云雀忽然轻轻开口,众人抬头,却只看到狭长的灰眸中一闪而过的冷色,“不过是一只草食动物……果然是自以为是呢……”
“你!”这下,就连弗兰的面瘫脸也被激出了怒色。
“任务,我接了。”没给弗兰发作的余地,云雀恭弥随手拿过桌上的文件,转身便走出了办公室,依然是孤傲的背影,却似乎有了几丝悲怆。
“我也接了。”神色复杂地看着云雀恭弥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六道骸深吸一口气,也拿走了Xanxus派下的任务。
“隼人……”有些不忍地看了看一脸颓唐的狱寺隼人,山本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心情,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思绪,也接过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任务。
“嘻嘻嘻~~果然是废物啊~~连任务都不敢接呢~~~”看着最后留下的狱寺隼人,贝尔玩弄着小刀,面上满是讽意。
“你……你说的,是真的?”闻声,一直低着头的青年终于抬起头,脸上确实诡异的平静。
“当然了~~”
“我知道了……”伸手拿过桌上最后一份文件,青年的脸色平静而坚决,“我会找回十代目……然后,我会请求他的原谅。”
“嘻嘻嘻~~”似是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一般,贝尔笑得整个人都抽搐起来,“向你这样的废物,还是先活下来在说大话吧~~”
“……”青年闻言,却只是惨然一笑,转身便走出办公室。
“垃圾,你今天废话很多啊……”看到狱寺隼人远离,Xanxus平静的血眸轻轻扫过贝尔。
“嘻嘻嘻~~因为我是王子啊~~”一如既往不知所谓的回答,贝尔整个人都蜷进了沙发里。
“垃圾……”Xanxua诡异地沉默了。
“前辈……”弗兰有些恍然也有些困惑地看了贝尔一眼,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小兔子……】
【王子想你了呢……】
【纲吉呢……】
【王子的公主哟~~~】
第五章
虽已是初夏,傍晚却依旧透着一丝凉意,青年却只是披着一件外套便随意坐在了阳台上,西落的太阳照在青年的侧脸,远远看上去似是镀金的神像,圣洁而高雅,却让人无法靠近。
“少爷,吃饭时间到了。”黑服的执事悄无声息地开门进来,在青年身后恭敬地行礼。
“……嗯”青年回头,似是有话要说,却又在最后一刻保持了沉默,淡然应了一声,便起身走向屋内。
“少爷,您还在犹豫吗?”黑服执事轻笑,看似恭敬,眼底却深深掩藏着嘲讽以及一丝怜悯。
是的,是怜悯。
身为恶魔,漫长的生命中见多了形形□的魂灵,却没有一个如这样充满了爱与悲哀。
爱与悲哀,矛盾而诡异的结合,却在这个人身上显得如此完美,完美到他这个恶魔也想掺上一脚,在这纯净的灵魂上抹上一抹黑色。
斯蒂亚•;路德拉,地狱中排名第9的恶魔,做什么恶事会不被允许呢?
“……即使是被他们所抛弃,这也不能成为我对他们出手的理由。”青年身形一顿,沉默了半晌终于有些迟疑地开口,“我们……终究是伙伴呢。”
“只是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吧。”在青年的背后,恶魔笑得高雅却邪恶,“面对救过他们无数次的您,他们依然做出来这样的举动,您真的还有必要将他们当做伙伴吗?”
“他们……他们不是这样的人!”青年有些急切地转过身,几乎与恶魔面贴面。
“如果是这样,那么……”斯蒂亚•;路德拉看着青年激烈的行为,黑色的眸子中闪过得意与贪婪,“为什么您还要急着辩解呢?是因为……自己也不相信了吗?”
“……”有些颓然地后退一步,青年棕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伤痛,却还是看向了自家执事,“我不希望在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斯蒂亚•;路德拉,这是命令!”
恭敬低头,青年看不到的角度里,恶魔缓缓绽开了恶意的笑容:“Yes;My Lord。”
'已经开始动摇了呢……'
'我的主人……'
'我深深地期待着您的灵魂染上黑色……'
'完美的果实呢……'
………………………………………
“还没有消息吗?”和室之中,云雀恭弥终于褪下了冷傲,有些颓唐地饮着清酒,颇有一番求醉的感觉。
“是的,恭先生。”有些纠结地看着一地的空酒瓶,草壁心疼地看着自己跟了十几年的上司,在这十几年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委员长如此颓然的样子……即使是当年输在六道骸手上,这朵孤傲【傲娇?】的浮云也不过是更加中二了而已,好吧,他知道编排上司是不对的……
“……”默默转过头看向窗外,云雀手里的酒瓶被无声捏碎,锋利的残片划破了掌心,殷红的血随之流下,一直蜿蜒到撑在膝盖上的肘弯处。男子却似毫无知觉一般,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直到被吓到的草壁回过神来赶紧拿来了药箱。
“恭先生!请您爱护自己的身体!”帮着男子包扎,草壁又急又气,第一次对自己上司动了语气。
“草壁,你说……这样痛吗?”已经有些微醉的男子一把挥开草壁的手,直直将带血的手伸到了自己属下面前。
喂?!怎么可能不痛?还有伤的是你你问我干嘛?!面无表情地吐糟,男子牙一咬,胆一横,强硬地抓过云雀恭弥的手开始强制上药。
意料之中的拐击却没有出现,甚至连丝毫反抗都没有,醉酒的男人出人意料的温顺,仿佛收起了爪牙的猫咪,让草壁在惊讶之余也是微微庆兴:不要被咬杀了啊……
在草壁的压制下,男子一时没了动作,加上醉酒,不多时便睡了过去。只留下了草壁一个人囧囧有神。费尽力气终于在没有大动作的情况下将自家委员长弄上后,草壁惊讶地发现云雀却一直在呢喃。
“草食动物……”
终于听清了男子的呢喃,草壁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在男子床边跪坐了下来。
“当局者迷吗?”
是的,当局者迷。作为一个旁观者,草壁知道的东西其实真的很多,比如,泽田纲吉爱着六道骸,比如,六道骸和云雀恭弥的纠缠,再比如,云雀恭弥爱着泽田纲吉……
“恭先生,您与六道骸之间有着的,仅仅是纠缠罢了……”
草壁知道,云雀恭弥不懂爱,这个一直孤傲着的男子,在感情上却像个孩子一般稚拙,在追逐着新奇与未知之间迷失了自己的渴望。
六道骸于云雀恭弥,是最难战胜的对手,是最想打败的对手,两人之间的纠缠,最终错乱了云雀恭弥的感官。
“有时候,失去了的话,真的会是一辈子呢……”
他的情事,与他无关,他始终只是他的左右手,站在他身后的副委员长。
“祝您好运了……恭先生……恭弥……”
伸手抹去眼角的湿意,草壁轻轻合上门扉。
门外,月色正浓。
第六章
“嘭!”
“……”看着突然出现的粉红色烟雾,执事君干瞪着眼,云里雾中。
“啊咦……这是哪里?啊啊啊啊!!!你是谁?!”烟雾散去,褐色头发的小动物看着陌生环境里的陌生人,顿时流下来两行热泪,“这又是哪里啊?!”
“……”执事君囧囧默然,修长的手指无力地覆在了额上。原来十年前的主人就是这么一个草食动物吗?
……于是执事君,请不要盗用18君的口头禅,谢谢。
…………………………………………
“……十年前?”只是一个晃眼便换了地方,泽田纲吉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得出了结论。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和至今还在圈圈眼的幼年蓝波,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还真是值得怀念呢……一路看着曾经无比熟悉却早已在争斗中不复存在的曾经的家,青年露出了可以称得上是缅怀的微笑。
“十年后的蠢纲?”仍旧带着稚嫩的嗓音将青年的动作停滞。
“……Reborn。”
“那蠢牛又干了什么?”抽了抽嘴角,里包恩有些无奈地开口。
“似乎是和十年前的我打闹的过程中十年炮又走火了呐。”青年温和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掠过过长的额发,“毕竟还是个孩子。”
“你太纵容他了……”里包恩撇撇嘴,“彭格列还好吗?”
“……虽然不想说,”青年的微笑带上了苍凉的色彩,“但是,我确实已经离开了彭格列。”
“发生了什么?”
“……”青年微滞,“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累了而已……”
“……”有些无言地压了压帽檐,下一秒,攻击猝然而至,“蠢纲你想死吗?”
“嘭!”十年的成长是可观的,即使是突如其来的攻击,青年也是有条不紊地接下,只是双眸中不由自主带上了怒色,手中的力度也已超出了“打闹”的范围。
“啊哈,进步了啊!”毕竟是第一杀手,纵使被身体所限制,见青年有反攻的倾向,一击不中便抽身而退。
“蠢纲,你究竟在想什么?”青年身上的杀意随时猝然而逝,却仍被里包恩清晰地捕捉到了。男人压下心头那一丝颤动,黑色的眸子带上了警戒与严肃。
“……撒,谁知道呢。”青年苦笑,转身跳出窗户。
“……”究竟发生了什么?压低了帽檐,里包恩第一次出现了困惑。如果没错的话,刚才那一刻,他确确实实从青年的心中读出了怨恨,悲哀与无助。
“怨恨吗?蠢纲,这不该是你该有的情绪啊……”若说对泽田纲吉的了解,没有一个人能够超越里包恩。从一开始,他便知道,泽田纲吉是一个善良到没救的滥好人。即使被背叛,也不该出现怨恨的情绪。更何况,对身为老师的自己露出杀意,这种事……想想也不合理。
“十年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怨恨着的你,根本就不是你啊……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十年后了。下定决心,里包恩再次从暗道消失。
…………………………………………
【我究竟怎么了?】
【居然会对里包恩动了杀意呢……】
回到十年后,青年挥退恶魔,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好像,根本就控制不住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终于发现不对了吗?』
【谁?!】
『与恶魔签下契约的你……』
【谁?!】
『还真是愚蠢呢……』
【到底是谁?!】
『我的半身……』
火焰中的人影终于清晰,金红色的眸子与青年棕色的眸子直直地对上,一刹那间,时间仿佛被凝固……
【我?!】
第七章
【你……会觉得悲哀吗?】
大概不会吧……
【嗯?】
因为……至少,你还在我身边啊……
…………………………………………
“就是说,蠢纲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吗?”手上的咖啡早已冷却,里包恩听着众人的叙述,黑豆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包子般的脸上是与外表不符的严肃。
“里包恩先生……已经超过5分钟了……吧?”十年后见惯了成人版里包恩的样子再见婴儿二头身版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在呆滞了半天外加魂游般解释了很久之后,狱寺隼人这才发现外门顾问童鞋在不应属于他的时空已经呆了远远不止本应的五分钟。
“嗯,我叫威尔逊改了一下十年炮。”淡定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里包恩的口气如同在说“今天天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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