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缺若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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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缺若为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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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一次肖随忘记关紧大门,被莫大友看到他男扮女装的那一回,其它的时间那扇门永远是关着的。而且有人敲门也不一定会开,就像现在,莫大友把门拍的山响,里面却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想了想,故伎重施,把烟头踩灭了,吸踏着拖鞋转到后面,四面一看,在手上吐了口唾沫,双手一搓,沿着水管爬上了后阳台,想从卫生间的窗子里看个究竟,一扒拉,窗子关的死死的,也许上次爬窗的时候被肖随发觉后就关紧了。只是窗子上的玻璃纸大概上次在自己爬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一块,露出一个角,可以模糊的看清卫生间的一个角。
他眯着一个眼睛凑上去一看,里面雾腾腾的,仔细一听,没有水声,大概是刚洗完澡,有个人大约刚洗完澡在卫生间收拾,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扑的一声滚落在地,有个人影弯下腰下去捡,莫大友把眼完全贴在窗户上也没看见是谁,怪只怪他自己当时蹭的太小了点。
他只看见那个人蹲在地上把东西往旁边袋子里捡。胸口平坦结实,身材健美,脖子上可以看到喉结,明显是个男人。
原来肖随在家啊?莫大友刚要跳下来重新去敲门,这时候却忽然听见里面的人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声,忙重新贴到窗口一看,只见里面的人像是遭受到什么重击一样跪了下来。背对着他,头埋在两腿之间,并且开始一声声痛哼起来。他一惊,肖随是个哑巴,不会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这人不是肖随那是谁呀?等他在窗边蹭了半天,眼都眯酸了,卫生间里蒸腾的雨雾才慢慢散去。他换了一只眼他仔细看去,这一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双腿战战,爬在管子上的双腿顿时一哆嗦,手一滑,脱手就掉了下去,还好没摔到地上,却半巧不巧的摔在卫生间下面的遮雨蓬上,顿时不上不下。眼镜也不知掉到那里去了?
喘息了半响,才醒过神来,小心翼翼的往下爬,还没踏上地面,被一个人一脚踢上屁股上,顿时仰天一跤,跌的他满眼冒金星,哼哼唧唧半天也爬不起来。
睁大眼睛一看,原来是柳青青。
而这时的柳青青像个怒目金刚,对准莫大友又踢了一脚,哼了一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才老实几天呀?怎么又去偷东西?”
莫大友连连摇头,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一边惊天动地的咳嗽,一边一脸惧色结结巴巴的说:“警察姑娘,我没偷东西......”
柳青青怒:“那你爬上去干吗?哦......难道你是食髓知味?还想偷看肖水洗澡?”一脸的不屑。
莫大友正在到处摸眼镜,好不容易找到,却见青青又是一脚踢过来,忙爬起来,一边躲开柳青青怒气冲冲的一脚,一边结结巴巴的说:“不是。。。。。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找肖随有事,敲了半天门不开,我就爬上窗户看看,谁知。。。。。谁知。那屋里面有鬼!......"
柳青青一愣:“鬼?你才是鬼呢,我看你就是个色鬼!”
莫大友抚了抚胸口,刚才真吓着了,喘了半天,才把刚才看到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他把眼睛又凑到窗子上一看,刚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会儿功夫,全身上下肌肉像被绞肉机绞了一样,撕扯不断。揉圆压扁,并且胸口像有两团东西要竭力撑开肌肤似乎要爆开来。血肉翻飞,吓得他叫都没叫一声就掉了下来。
柳青青斜眼看了看莫大友,实在是不敢相信他的话,略一沉吟,就去敲门,莫大友哆哆嗦嗦跟在她屁股后面。一步三颤。
照例门是敲了好几分钟才有人来开门,肖水穿着肖随的睡衣不耐烦的站在门口,像是已经睡觉了,皱了黛眉,一声不发的站在门口,满脸不欢迎。
柳青青一把把藏在自己身后的莫大友给揪了出来:“你说,那来的鬼呀?我看你才心里才有鬼呢?”
肖水眉毛一挑:“什么鬼?”
柳青青呸了一声:“你以后当心点莫大友,他刚才爬你窗子偷看你。”
肖水黛眉一蹙:“偷看?你又爬窗?你看到了什么?”一叠连声的问话,话音严厉,把柳青青都吓了一跳。
莫大友勾着肩膀:“没,没看到什么?你,你屋里有鬼!我刚才看到它在你卫生间里”
肖水沉脸:“你看到谁是鬼?鬼的脸长什么样的?”
莫大友赶紧摇手:“鬼的脸被头发遮住看不清、看不清、这、这。我的妈呀,我......我?”
话未说完,就害怕的盯着肖水身后,生怕真有什么不祥的东西忽然从她身后窜出来,迅速的打开自己家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就再也没动静了。留下了一脸莫名其秒的柳青青和脸沉如水的肖水
柳青青尴尬的看着肖水,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肖水:“这是上次你哥哥多给的租费,你哥哥在家吗?”
肖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在!”
柳青青只得把钱放在肖水手里,笑笑:“麻烦你交给你哥哥!”
肖水点点头。喀嚓一声关上了门。






、第十五章

其实当莫大友清醒过来。自己也不相信这世上还真的有鬼?都什么年代了,封建思想早就消灭的如被喷过灭蟑剂的蟑螂了,怎么会在这人群密集之地会出现鬼呢?莫大友回去以后翻来复去左思右想怎么也睡不着,一方面确实被吓到了,另一方面他耿耿于怀肖随上次在地铁里竟然不顾邻居的情面在这么多人面前捉住他,他早就想找个机会报复,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在堆的乱七八糟的客厅里徘徊了半个小时不到,就听到对门有开门声,他就赶紧扒在猫眼上往外瞧。就只见颜青青告辞走掉了,肖水灰色睡衣的衣角在门边一晃就关了门。
踩着一地的香烟灰,他待在客厅里又抽掉了半包烟,竖起了耳朵倾听,却始终再也没听到对面的关门声,说明肖随并没有回来。莫大友就觉得奇怪,他明明在窗子里偷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有喉结的人,肯定是个男人,怎么一会儿就变成了女的呢?难道藏起来了?还是这其中有问题??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才醒过来。姘妇被他骂走了,没有人烧饭给他吃。他只好啃着昨天吃剩下来的两个冷馒头,没吃两口就呸的一下吐掉了,在杂乱的客厅里转了一圈也找不到能吃的东西,莫大友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却还在思考着昨晚的问题,是不是肖随平时喜欢女扮男装?白天化妆成男装示人?喉结胡子什么的都可以假装,到晚上就把那伪装卸掉?
因为那天在浴缸里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肖水的胴体,那可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啊,这事听起来可真有些玄乎,不过反过来一想,要真是个女的话,他只要抓住她的把柄,捞些吃喝总没问题吧?看来他得去搜集些证据。
因为白天肖随在诊所,莫大友在外面小吃摊上吃了一碗馄饨,也不换双鞋子,就踢踏着拖鞋就往肖随那里走.门半掩着,诊所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病人,只有肖随一个人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看书,一缕金色的太阳从窗子里射了进来,扫过肖随的脸颊,长长的睫毛,秀气的鼻子,倒真有五分的女儿样,听见门声他抬起乌黑如墨的眸子看了过来。
莫大友诞着脸在桌旁另一张椅子上坐下,一边装模作样的和肖随打招呼,一边不断的上下打量肖随。而肖随只是如往常一样淡淡的一个微笑,浅的几乎捉摸不到。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莫大友没话找话:“你昨晚没回来吗?”
肖随眼也没抬,轻点了一下头。
莫大友咽了口唾味,移了移椅子,靠近点肖随,压低声音:“你昨晚家里闹鬼了,你知道不?”
肖随暗沉的眸子里有星光一跳,皱了皱眉,没有什么反应。
莫大友又移了移椅子,把头凑在肖随耳边:“你妹妹有没有告诉你呀?”
肖随冷冷的盯了一眼越靠越近的莫大友,眼里冷光一闪,盯的他讪讪的又坐了回去。
因为已是冬天了,屋里已经开了空调,暖若春天,但是肖随今天却还着高领的毛衣,把关键的喉节部位给挡住了,莫大友盯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
肖随心知肚明莫大友今天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见他两只贼眼在眼镜片后乱转,就有点讨厌,于是指指墙上的挂钟,然后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意思时间很晚了,自己中饭还没有吃。叫他赶紧走。
但莫大友今天根本就是来的找碴的,他没有得到些有用的线索,怎么可能空手就回去呢?于是他赶紧说:“你要吃饭啊?没事,你去吧,我来帮你看门”
肖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莫大友赶紧举起双手:“我不偷东西,我保证不偷东西,何况,......你这里有什么可偷的啊?”
肖随懒的理他,反正白天他也看不出什么究竟来,又支他不走,肚子也不饿,索性就不吃了。
莫大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明明记得肖水可以说话的,为什么白天的肖随却是个哑巴呢?会不会是肖随白天一开口,就被人家听出是个女子?这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
他慢吞吞的溜达到饮水机旁边,装作讨好肖随的样子,帮他泡了一杯茶,又巴巴的送到肖随手里,在递过去的时候,装作手一滑,一个杯子脱手摔出,眼看一个满江红隐茶杯就要粉身碎骨了。幸好肖随反应迅速,手一捞,及时抢救回来。但指头上却被拨出来的开水烫了一下,肖随稳稳的把茶杯放在桌上,却仍是一声不吭,他盯了莫大友一眼,径直就去洗手间把手指冲凉。
莫大友刚才看肖随虽然不睬他,但也不赶走自己了,正寻思着想个办法要证明他是个女儿身。现在他的手指烫红了,去洗手间冲凉,眼珠一转,连忙也跟了进去。
肖随刚要关门,就见莫大友蹭的一下跳了进来。他镜片的两只小眼睛像个亮闪闪发光的探头,在自己身上瞬时扫了八百遍。肖随皱眉。大是厌烦。
莫大友:“我!我尿急!”说罢也不关门,就撩起裤子就撒。
他想如果他是个女儿身,还不把他羞的跳了起来。马上就逃了出去,那么他就可以进一步肯定他是个女人了。
不料肖随却像没事样,自顾自的把手指伸到凉水下冲了一会,像是颇有些厌恶的再度皱了皱眉。就转身出去了。
一直坐到傍晚,肖随连睬都不睬他,好像诊所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似的。莫大友也再没找到机会,他沮丧的回去了,左思右想了片刻,又打了电话把他那个姘妇找了回来,原因有二,第一,可以做保姆,第二,可以帮自己晚上盯梢。
莫大友从心底里压根就没相信肖随有个妹妹,他死脑筋的认为这其中必有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在看吗?




、第十六章

卫萍是个直性子,看不惯莫大友整天悠闲晃荡,没有职业,所以和莫大友吵了一架后就再也没回去过。她老公很早就生病死掉了,也没有留下一个孩子。本来想早个安安稳稳的男人过完下半辈子,不过莫大友虽信誓旦旦,却是立长志,长立志,人家是目标刻在石头上,计划写在沙滩上,他却是目标写在沙滩上,计划说在口头上。根本就没有实际。
所以今天莫大友打来电话,本来卫萍一听是莫大友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但是经不住莫大友几次三番的软磨硬泡,还是搬回去了。
回去以后莫大友神秘兮兮的告诉她一件事,说是警察姑娘给了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叮嘱他对门的肖随有点不对劲,让莫大友帮忙盯着他,随时报告他的动向。到时立了功就把他偷东西的案底给掀了。
卫萍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基于莫大友并没有让她做违法的事,就是让她在黄昏后从猫眼里偷偷看着肖随回家。然后看他有没有晚上再出去。不过这毕竟是窥人私隐的事。起初她有些犹豫。不过
为了莫大友能改过自新,重新踏踏实实的做人,卫萍就答应了,可惜耗了一夜没睡,盯的眼珠子也快掉下来了,也没发现对面有什么异常。
早上莫大友被卫萍从床上强行拉了起来,还呵欠连天,一夜没睡的卫萍不满的斥责:“莫大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那个肖随看起来和平常人也没两样,你是不是又想干什么坏事?”
莫大友又打了个呵欠,抠了抠鼻孔,不耐烦的挥挥手说:“他有没有问题,今晚我们就拆穿他。”
下午莫大友无聊,溜了出去说是去赌两把。而卫萍睡了一觉,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天快要黑了,门声一响,对面肖随回来了。随后莫大友也偷偷摸摸的回来了。刚走进门,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连声嚷声饿死了,饿死了。卫萍无奈,只得帮他开了一瓶酒,炒了一盘花生米。剥了几只皮蛋,递了过去,莫大友见卫萍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模样。笑嘻嘻的慢吞吞的喝了一口酒,咂咂嘴。丢了一粒花生米在嘴里,才说:“我等会儿带你看一场戏,保证有钱赚。”并吩咐卫萍在门口盯着肖随。
卫萍将信将疑的盯了大约半个小时,也没见肖随出门。正疑惑间,喝完酒的莫大友拉了磨磨蹭蹭不愿意惹麻烦的卫萍去敲肖随的门。
这次出乎意料的很快就有人开门了。门一开,卫萍就一怔,虽然门里的人初一看是肖随,但是,在灯光下细细一看,就看出来是个女人。眉眼虽和肖随相似,但感觉和肖随完全不同,形似神却不似,而且眼神冰冷。敞开的睡衣领子下优雅的脖颈如白天鹅一样性感。扶在门框上的一只手手白皙纤长。
她立在门边,抬了抬精致的下巴,话语和眼神一样冰冷:“我哥哥不在家!”说完就要关门。
莫大友忙伸出脚去一把抵住:“哎!别关,别关,我们来窜窜门总可以吧”一边拉着卫萍硬往里挤。
肖水被他使劲一挤。胸口一阵闷痛。怒目瞪视,厉声斥责:“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卫萍有些尴尬:“原来你是肖随的妹妹呀?我怎么从来也没有见过你,你和你哥哥长的可真像!”
莫大友冷笑:“哥哥?咦!你哥哥呢?哪来的哥哥?”
肖水黛眉一扬,纤指如雪向门外一指:“请你们出去!”
莫大友哈哈一笑,慢慢的在客厅里踱着步,得意洋洋的说:“肖随啊肖随,肖水呀肖水,你们根本不是兄妹,对吧?”
肖水眸子一动,黝黑如暗夜。凌厉的眼神剑一般的射出。
莫大友被她盯的有点瑟缩。退了一步,避开她冰冷的眼光,一字一句,开门见山:“你是个变态的女人,白天女扮男装,晚上就恢复原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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