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倒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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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倒斗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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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话却能直接说进人心里面去,我就想着,有这么个兄弟真的挺好的。
  “得,你不像林黛玉,小哥是贾宝玉,行了吧?”胖子不依不饶。
  刚说完闷油瓶就扫了胖子一眼,胖子马上噤声,使劲缩了缩肥胖的身子,我憋住了没敢笑出来,闷油瓶还知道贾宝玉,不错。
  楼外楼,我直接在三楼开了个包间,这时候已经三点多了,三人点了一桌的菜,从早上就没吃东西,我觉得吃相都赶上胖子了。
  现在这个点吃饭的人不多,来了两个服务员招待我们,其中一个一脸戒备的看着很是眼熟,想了想,这不是上次跟阿宁来吃饭时以为我和胖子是高利贷的那个吗!不会又以为我们干坏事吧?我现在心情很好,就跟她开了几句玩笑,结果人家不领情,狠瞪了我一眼拉着另外一人走了。
  胖子自听了皇陵的事情后,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器,上午的郁闷一扫而光,筷子舞的像风火轮,一边吃一边天南地北的扯皮,我一直都搞不明白他塞了满嘴的东西话怎么还讲的那么清楚?闷油瓶貌似心情也不错,平时不爱吃的菜都碰了碰,吃的比胖子还多。
  胖子这厮就一脸鄙视的看我,我一边给闷油瓶夹菜,一边腹诽,他娘的,合着我平时都虐待你是怎么的?也不怕撑死?
  吃完饭,那个服务员一脸怪异的来结账,一直在打量着闷油瓶,又警惕的看看我和胖子,我心里就想,这次别再当我们是放高利贷的了。
  把胖子安顿在酒店里,我跟闷油瓶回了铺子,我打电话联系了那家旅行社,装成要旅游的样子,就问那张画册的事情,套了半天话,终于弄清楚了,那是安徽凤阳附近的山,北九华,我心里就一个咯噔,看来我猜了个七七八八,把朱允炆安置在朱元璋的故乡毫不为过。
  确定好目的地,接下来就是装备的事情,我带着闷油瓶一起去买,每一件都要他点头我才买下,我这次花了大价钱弄装备,这次的斗不好对付,下了几次斗的经验让我得出一个结论,一切皆有可能,有时候一个小物件可能就是救命的东西。我又想到那里说不定有禁婆之类让我膈应的玩意,就联系了潘子,让他给我弄两把火焰喷射器来,他路子比我广,我弄不来的东西一般都会找他,潘子问我干什么去,我就跟他说了我们的打算,他沉默了一会,没再问什么,就说一定给我弄到东西。
  那把救过我命的黑金古刀掉在了蛇沼,我可惜了很久,之后闷油瓶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这次行程危险,怎么也要给他弄一把兵器来。
  我想起前一段时间旁边铺子的李老板刚弄了一件古刀,是一把唐刀,当时我们都去看来着,那把刀不错,双刃的陌刀,一般的陌刀长度有一米五左右,这把很罕见的只有一米多一点,重量将近四十斤,就是不知道闷油瓶用着顺不顺手。随即又想到了那刀的价钱,有点头疼,把我的铺子卖了将将够,真不知道闷油瓶当时花了多少钱从三叔老狐狸手里买的黑金古刀。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厚着脸皮去找二叔,心惊胆战的陪他下了一下午棋,二叔最后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把钱给了我。我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二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我这一段时间来都在倒斗,让我小心?三叔老狐狸到了二叔面前都要老老实实的,我这斤两,二叔一眼就能看个通透,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希望二叔能给我保密,可不能告诉我爸妈,否则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回去后我带着闷油瓶去看刀,李老板把刀拿出来的时候,我就看闷油瓶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拿着刀掂了掂,抽出来挥了几下,姿势那叫一个潇洒,看的李老眼睛都直了,闷油瓶冲我点点头,看来他挺满意的。接下来就是我跟李老板的讨价还价,最后说定价钱,我咬牙付了钱,又让他搭上一件晚清的瓷瓶才算作罢,虽然肉痛,但是看到闷油瓶拿着那刀不放手的样子,就觉得这钱花的值,有一句话怎么说的,痛并快乐着,就是我此时心情的真实写照。
  接下来的几天,等着潘子的装备,我带着胖子,硬拉着闷油瓶混迹于杭州各大景点,好好的逍遥了几天,上有天堂,下游苏杭,不是吹出来的,杭州的景色确实不错,再加上一群群美丽活泼的女孩子,胖子眼睛都不够使了,整整流了几天的哈喇子,然后就说以后有钱了一定要在杭州买房子,拐个美女回去当老婆,被我取笑了好长时间。
  第三天傍晚,潘子带着装备到了,说要跟我们一起去,我看着胖子流着口水摆弄那些武器,有三把小型的火焰喷射器,四把便携式冲锋枪,几捆雷管,一大堆的弹药,猜测着潘子弄这些东西费了多大力气。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潘子是三叔身边的人,这些年下来差不多等于三叔半个儿子,他可以为了三叔出生入死,但是没有必要为了我这个小三爷颠颠跑去找死,虽然多一个人我们就多一分胜算,我还是不想让他去。
  我叹了口气,对潘子说:“潘子,收拾三叔的烂摊子已经够你操心的了,我们这次去的地方很危险,你真的不用跟着去冒险。”
  潘子抽口烟,看着我摇摇头:“小三爷,三爷不在,我就要替他看好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三爷交代。”
  我还要再说什么被胖子拦了下来,“好了,天真,是大潘自愿去的,你也不用劝他了,反正劝也没用,再说了,大潘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比你好多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到时咱们多搬点明器出来,你多分给大潘点不就行了。”说完也不等我说话拉着潘子就研究装备去了。
  我又呆了半饷,直到闷油瓶来叫我,才知道已经晚上了,于是四个人又去了楼外楼,算是吃一顿践行饭。
  出发前一晚,我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想着这或许是最后一个安稳的晚上了,偷偷的看闷油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呼吸浅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我完全无法将他与那个强悍的人联系到一起,我经常会怀疑以前的那个闷油瓶是不是走失在西王母的陨石里了?
  想到这样一个人是那么执着的寻找自己的过去,寻找自己与世界的联系,不断的寻找,不断的被格盘,再不断的寻找,心里就一阵阵的抽痛,伴随着强烈的无力感,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从追寻这个谜团本身变成了追寻这个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渐渐走进了我心里,我知道自己很弱,不知道能陪他走到哪一步,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我只知道在我说出那句“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后,我就再也放不开了。
  我看着闷油瓶,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呼吸,回忆起跟他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从来没有想过有跟他睡一张床的时候,忍不住的轻轻勾起了嘴角。
  我偷偷的打量着闷油瓶,毫无预兆的他忽然睁开了眼睛,我躲闪不及的撞进了他黑亮的眼睛里,闷油瓶不说话直直看着我,眼里没有一丝的迷茫,我一愣,难道这小子根本就没有睡着?那我看他半天他不是都知道了,这也太他娘的丢人了,我只觉得脸上发烧,不知道说什么好,酝酿了半天吐出一句话:“呵呵,小哥,你也睡不着啊!”说完差点咬了自己舌头,我尴尬的笑了两下,再也顶不住,钻进了被子里。领子一紧,我被拽了出来,耳边传来一句话:“里面闷。”然后我的脑袋被按在了枕头上,眼前一黑,一只手抚上我眼皮,就听他轻轻说了句:“睡觉。”然后就没有声音了,闷油瓶的手带点凉意,贴着眼睛挺舒服的,我烦躁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慢慢睡了过去。
  
                            
                            

石台 


  隔天一大早,我们将几大包装备放进了租来的越野车里,交代好王盟看着铺子,四人向着凤阳出发。
  三天后,我们到了凤阳县城,找了家旅馆,休息了一晚上,又跟当地人打听了一下,知道了大概方向,第二天一早我们就驱车上路了,开了半天直接进了山里,幸运的是还有一条坑坑洼洼的土公路,我被颠了个七晕八素,听着胖子和潘子一路上不间断的扯皮,羡慕的看了看一直都在闭目养神的闷油瓶,心里默默的叹口气,果然我还是最弱的那个。
  这里已经属于山区,空气清新了不少,偶尔还能看见几个背着大包的驴友,满脸风尘,说说笑笑的行走在山林间,胖子还把脑袋伸出车窗,大声的跟他们打招呼,我看着他们,想像着如果有一天我们几个也能毫无包袱的穿梭在山间而不是四处的扒地皮,该有多好!眼神定在闷油瓶的侧脸上,只是,到时候就没有理由跟在他身边了吧?心下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自嘲的笑笑,闷油瓶忽然睁眼看了过来,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被抓包了,我干笑一声,摸摸鼻子,转头看向窗外。
  晚霞漫天的时候,一个小村子出现在视线中,一片灰墙青瓦的老房子聚集在一个山谷里,经过一天的颠簸后,我们都筋疲力尽,现在见到了人烟,想到热饭床铺,不禁心情大好,胖子一边叫嚣着一边开着飞车冲了过去。
  这个不大的村子居然还有一个设施不错的招待所,极为难得,我看了一圈,应该是刚盖起来不久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半年前村里的一个人上山救回来一个城里人,那个城里人是一个旅行社的导游,后来看这个村子附近景色不错,就照了不少照片,说是帮村子宣传一下,报答救命之恩,果真,城里人走后不久就有人进来了,慢慢的多了起来,村子里才集资盖了这么一处招待所,所长就是那名救人的村民。 
  现在热情的所长拉着胖子喋喋不休,一边招呼着自家媳妇做饭,胖子耐着性子跟村长扯皮,不着痕迹的打听消息,车子路上出了点小毛病,潘子钻进了车底正在检查,闷油瓶坐在一边望天,我四处打量一下,门后面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偷偷的往外张望,我拿出几块巧克力,果然那双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过来,我朝他招招手,他迟疑了片刻,慢吞吞的挪了过来,我将几块巧克力塞进了他手里,他看看我,眼里少了几分戒备,多了几分喜色,小心的放进口袋里,我笑着揉了揉他脑袋,随手翻出了宣传册,琢磨着那张眼熟的照片,身边蹲着的小孩忽然指着说了句话,我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才知道他说的他知道那里。我心里一动,就问他能不能带我过去,小孩点点头,我问了他家大人,就带着他出门了。
  小孩将我带到村外一个不高的山坡上,指着远方,我循着看去,眼前连绵不绝的山脉给我的冲击力远比照片大,一股陌生的熟悉感扑面而来,那一刻我居然有种荒诞的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兴奋掺杂着不安、忐忑,非要说出来就是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感觉。
  我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身边的小孩拽我的衣角,我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俯身感激的拍拍他脑袋,拉上他,转身就见闷油瓶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我愣了,随即心里一暖,对他说:“小哥,我找到地方了。”闷油瓶破天荒的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仅是轻点下头,扭身朝村里走去,我跟在后面,莫名其妙,他脑子里想什么我从来都猜不到,想问又不敢问,最终也只能作罢。
  晚上,我又失眠了,仰躺在床上看向窗外,月亮像个大圆盘,远处的群山露出黑黝黝的剪影,起伏的山脊清晰可见,傍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在这安静的夜里得到无限的放大,我看着对面闷油瓶的背影,仅凭我的一面之词他就跟来了,如果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他会不会失望,一种强烈的不确定感翻上来,我摸索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小哥,我不能确定里面一定有你要的东西,如果里面没有的话,我。。。。。。”
  “吴邪。”我正想着该怎么措辞被闷油瓶打断了,他忽然坐了起来,一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你的梦需要解决。”说完伸手抽掉了我嘴里的烟,然后盘腿坐在床上,拿出陌刀开始擦拭,低头的同时吩咐了一句,“现在睡觉。”看样子是打算看着我睡觉了,我腹诽一句,这小子关心人的方法真是别扭,心里却着实好受了不少,偷笑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们将越野车寄放在招待所,背上装备进了山。现在是五月份,山里的气温刚刚好,不冷不热,空气清新,满眼都是绿色,在经历过蛇沼的雨林后,这种山林简直就像旅游一样,走了多半天我居然都没有累的感觉。
  随着越来越深入,兔子松鼠各种小动物渐渐多了起来,潘子说这种林子里大型的猎食动物应该不多,不过也不能大意,胖子听了拍拍背包,说不怕,只要有枪在就算来了熊瞎子也能解决,然后就嚷嚷着要打几只野物烤来吃,结果被潘子骂了一句:“你他娘的是没脑子还是胆太肥啊,这里还不是深山,在这里放枪,也真亏你想的出来。”
  胖子一想也对,不过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反唇相讥:“靠,你哪只眼睛看见胖爷拿枪打了?”
  “不拿枪打,难不成你想拿树枝抡用石头砸?”潘子不屑的哼了声。
  “看来今天胖爷我不露一手,你就不知道你家胖爷有两只眼。”胖子不屑的扫了潘子一眼走开了,一阵响动过后,胖子钻了出来,手里居然拿着一个大弹弓,他放上一颗石头,看准一只红松鼠,射了过去,“砰”的一声,松鼠吱吱叫着落下树,正好掉在小解的潘子脑袋上,潘子惊得差点尿鞋上,回头看胖子正得意的笑,立马毛了,骂了句我草,捡起一根棍子朝胖子冲了过去,胖子见状骂了声脚底抹了油一样,撒腿就跑,喊了声:“天真,胖爷我先走一步了。”两人骂骂咧咧的一前一后追打着,不一会就看不见了。
  我在后面大骂他们无组织无纪律,说着就要追过去,却被闷油瓶拉住了,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让我待在原地,然后小心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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