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你那暧昧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小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不好,小爷是有家室的人好不好,你个老妖怪,娘娘腔,少打小爷的主意,呕死我了。
汪藏海显然听见了,不知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的,半天没了声音。我后悔的要死,忘了他能听见我的心声,干嘛这么激动啊!我叫魂似的喊了半天,他终于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刚才好像睡着了。”他慢吞吞的说,然后又解释道:“这是后遗症,毕竟睡了几百年,刚醒来不太适应,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睡觉,你抓紧时间问,我快睡了。”
我不敢啰嗦,把想知道的都问了,汪藏海一一回答,最后交代了一声我可以自由支配他的身体就睡了过去。
意料之外
心里有点遗憾,我还有一些事情没弄明白呢,他就这么睡了过去,算了,反正两人都绑在一起了,以后再问也一样,当前最要紧的是要弄清楚小哥他们的下落,汪藏海毁了墓室,自己逃了出来,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我想了想小哥可能去的地方,从他失忆后,待过的地方除了我家就是胖子那里,于是我决定先往铺子里打个电话问问,从王盟嘴里说不定能套出些东西来。
我拿起电话,手心有点发汗,头一次打自己家的电话会感觉紧张。
电话一直响,没人接,我更紧张了,难道没人在,刚打算挂断,电话接通了。
“你好,西泠印社!”王盟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心头火起,这小子肯定又偷懒睡觉了,弄得我紧张兮兮的,看我回去了收拾你。
我轻吐一口气,说道:“你好,我是吴邪的大学同学,他在吗?”
“哦,你等一下啊!”对面传来说话声:“找老板的,说是大学同学。”
隔了一会,电话被人拿起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你好!”
我一下怔住了,是小哥,我的心情激动了起来,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直到对方又问了一遍,我才反应过来,马上对着电话说道:“小……小吴邪在不?我找他有点事情。”说完抽了自己一下,这破嘴,差点坏了事。
“他现在不方便,你以后再打吧。”闷油瓶说完,不等我接话就挂了电话。挂断前有一个模糊的声音插了进来:“怎么回事?”
我拿着话筒,死死盯着电话机,好像能透过它看见对面一样,刚刚的那个声音无比的熟悉,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却感觉非常的不妥,我回忆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劲,一想到这么不对劲的人在闷油瓶的身边,我心里就有点慌又有点生气,他怎么随便让人进我铺子啊!
我拿起电话刚想给闷油瓶打过去,想了想又放下了,先不说他信不信,就他身边那个不确定因素,我打了岂不是打草惊蛇。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烦躁的在屋里绕圈子,喊了汪藏海半天都没有反应,他娘的,关键时刻一点都靠不住,转了一会,我在浴室门口看见了自己的脸,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可以自己去看啊,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我还怕啥。
下定主意,我马上开始收拾东西,汪藏海这一个月看来学了不少东西,屋子里四处扔着东西,各种各样,什么都有,笔记本电脑,照相机,手机,零食,化妆品,衣服,玩具,拆封的没拆封的,拿出去可以开百货商店了,我捡出自己用的上的东西,又翻出了一个钱包,里面满满的百元大钞,居然还有一张身份证,上面印着汪藏海猥琐的笑脸,还有一个可笑的名字——王小海。
最后在墙角又发现了一个背包,我打开一看,差点闪瞎了眼,珠宝玉器,一根根的金条,我骂了声娘,将东西收好,心想汪藏海能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我整理好背包,找了一身不那么耀眼的衣服换上,只是那长头发有点头疼,汪藏海那些华丽的头饰光看看我就倒胃口,最后找了根布条随便绑了一下就出了门。
刚到酒店大堂,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就迎了上来,满脸的笑容:“王先生,您的定金太贵重了,如果您方便的话是不是可以改成付现金或者是刷卡?”我愣了下,跟着他走了过去。
在前台结完帐,那个经理小心的给了我一个盒子,我打开一看,笑了,里面是一根金条,我收好金条,在前台小姐热切的目光下离开了酒店,心里腹诽着汪藏海,这才像一个古人应该干的事情,而不是整天拿着化妆品涂涂抹抹。
然后是坐车,倒车,一刻不停的往杭州赶,真不知道汪藏海这样的娘娘腔现在这么吃香,一路上回头率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了,小爷刚开始还有点飘飘然,不过后来被骚扰的不胜其烦(不管男女都来搭讪,搭讪的理由千奇百怪,诸如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之类的,或者是在附近用人们都能能听见的音量说着关于小爷的悄悄话),于是效仿闷油瓶穿了件连帽衫才好了点,周围的世界安静了不少,我总算理解闷油瓶为什么那么喜欢带帽子的衣服了。
第二天下午,我到了杭州,在西湖附近定下酒店,然后到了铺子附近。
铺子对面前不久刚开了一家茶楼,开业第一天我去了,感觉只有一个,坑爹!同样的茶水比别家贵了两倍不止,后来再没去过第二次,这家店也就坑坑那些外地来旅游的冤大头们。
我偷摸着进了茶楼,找了一个能看见铺子的位置,点了一壶最贵的茶,反正花的是别人的钱,小爷也尝尝这高级货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一个下午,我喝光了三壶茶,跑了八趟厕所,铺子里除了打瞌睡的王盟和几个客人,我想见的一个都没有出现,我有点着急,再加上茶楼里的女服务员倒班一样一趟趟往我这里跑,我烦得不行,就在我忍不住要骂人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句话:“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我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去,四处看着是谁在说话。
“别看了,是我。”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笑着说道。
我一下反应了过来,这种腻歪的腔调除了汪藏海还有谁,他是在我的脑子里“说”话。
“你他/娘的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吱一声。”我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不知看多久笑话了。
“光顾着看周围的美女了,忘了!”汪藏海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欠扁。
刚想骂他,看到周围服务员怪异的眼神,我噤声了,别人可不知道还有个人,他们只看见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该不会认为我精神不正常吧。
我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放在脸旁,继续问道:“靠,都怨你,别人都把我当神经病了!”
汪藏海还嫌气不死我的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说话就和我交流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说道。
“你没问啊!”
我又靠了一声。
汪藏海笑了两声,说道:“当你想要让我听见的时候,你集中精神在脑子里想一遍就行了。”
“这么简单。”我有点怀疑。
“就是这么简单,当然了,在你情绪激动的时候我也能知道,比如你刚才在骂那个闷油瓶的时候。”汪藏海不还好意的说道。
我靠了无数遍,差点把手机捏碎了,他娘的,这个偷窥别人隐私的老混蛋。
汪藏海咳了一声,道:“又骂人了,好吧,不逗你了,你都在这里坐半天了,也没看见人,怎么不进去看看?”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铺子,说道:“我还不是怕人认出来!”
“谁能认出来,你现在顶的是我的脸。”
我奇怪的问道:“你当时逃跑的时候,他们没看见你吗?”
汪藏海顿了一下,有点别扭的说道:“我当时的样子跟现在有点不一样,你又不是没看见。”
我脑子里冒出了那个像血尸一样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能跟现在这张小白脸对上号,想起那禁婆一样的头发就长在这个脑袋上,我膈应死了,心想着回头赶紧找理发店剪了去。
我想了想,随口就说:“也对,你那时弄得跟个血尸一样,估计你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汪藏海大概气到了,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心里发笑,小样的,让你总气人,不过表面上还是不能让他看出来的,毕竟,我到还要求他办事呢。话题一转,我开始夸他,将他夸得跟朵花似的,他才跟我说话。
虽然用的是别人的身体,但内在还是我,我还记得在古墓时他跟我说的能认出我的话来,再加上我对小哥的话总是条件反射的服从,小哥又鬼精鬼精的,我怕露陷,只能让汪藏海去了。
一瞬间,我们的位置就换了过来,汪藏海又摆出了一副骚包的样子,结账,走进了铺子。
铺子还是老样子,王盟对着电脑不知干什么勾当,头都不抬的招呼了一声,屁股都没动一下,我气得牙痒痒,他娘的,等着老子扣你工资吧。
汪藏海四处转着看架子上的东西,笑着对我说:“还不错!”
我感觉很丢人,娘的,他绝对是故意的,他什么东西没见过,现在说我这些赝品不错,明摆着讽刺我呢!我没好气的回答道:“少废话,你快点打听,看这些干什么?”
我刚说完,楼梯那传来了声音,就听见王盟狗腿的叫了声:“张小哥。”汪藏海扭身,我看过去,立马激动了起来,是闷油瓶,他气色不错,穿着T恤牛仔裤,看了王盟一眼就转到了汪藏海身上,淡然的眼神让我浑身一个激灵,虽然他看不见我,我还是很紧张,汪藏海打量着闷油瓶在心里调笑道:“虽然没我长得帅,也算看的过去,你眼光不赖。”
我没空理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闷油瓶身上,他好像瘦了,我不在他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闷油瓶站在门口不动了,一看就是在等人,楼梯那又传来声音,我一看,懵了,一个人睡眼惺忪的走了下来,那个人是我。
缘由
我终于明白不妥的地方在哪里了,他娘的,在电话里我听到的分明是我的声音,怪不得觉得分外熟悉,自己说了二十几年了,第一次用别人的耳朵去听,不别扭才怪。
我对着汪藏海说:“你能不能揉一下眼睛?”就感觉汪藏海身子一拧,跟个兔子似的逃出了铺子。
我看着飞速后退的街景感叹了一下,说他跟兔子一样委屈他了,这人跑得比兔子还快。狂奔了二里地后,汪藏海停下来喘口气,小心的往身后看了看,好像松了口气,开始整理散乱的长头发。
我沉默了一会看他居然没有要开口的打算,就急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啊?”慢悠悠的声音说道,继续弄头发。
我都要气笑了,这人还在这消遣我,我看一眼他手上的头发,想像了一下电视里流氓头子的笑声,就学着笑了两下,然后阴恻恻的说道:“这头发挺不错的,嗯,你信不信睡一觉醒了变成秃子!”
汪藏海顿了下,没说话。
我马上乘胜追击,吼道:“你他娘的,识相的就老实告诉老子是怎么回事,老子看在跟你共用身体的份上就原谅你,否则的话,老子不光要给你整秃,老子还要把你全身的毛都拔光了,反正丢人的不是老子。”
汪藏海揉揉眉头,终于不再鼓捣他那破头发,很无奈的说道:“不是不告诉你,我现在也有点乱,我得想想怎么说,这事关系到我们两个,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的,就是太突然了点。”
眼前一花,身体控制权到了我手里,汪藏海说了声:“我先休息一下,当年吃的那个东西还是有副作用的,我忘了很多东西,我需要好好想一下,然后再告诉你。”说完就没声了。
我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气一下跑了,在原地顺了半天气,无奈的顺着西湖走,尽量放空脑子什么都不去想,现在想也是自寻烦恼,还不如等着汪藏海来解释,就这样慢慢晃回了酒店。
刚进门我就看见了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这人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粉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的扣子开了两个,大夏天的这人也不嫌热。关键是这人长得很好看,跟汪藏海有的一拼,在酒店大堂里很是显眼,那人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我忽然觉得他有点眼熟。
我盯着他看,愣是没想起在哪见过他,就是感觉眼熟,直到他走过来,我条件反射的就对他笑了笑,那人一愣,也露出一个微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差点闪瞎我的眼,这小子是我们广大男同胞的强敌啊!
我让开门口的位置,那伙人出门,上了早停在门口的车,我一直看着那人,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我非常迷惑,那种熟悉的感觉很强烈,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汪藏海搞的鬼。
直到那些车开出视线,我才扭身往里走,身后传来几个小姑娘的窃窃私语声,无意的飘进耳朵,我听后胆颤了颤,现在的小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哪那么多同性恋啊!
回到房间,汪藏海也想好了,我心里已经百爪扰心了,赶紧坐好,听他解释。
汪藏海沉吟了一会说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临死之前吃了一个东西,可能会有副作用,就是慢慢失忆,所幸沉睡的时间不长,三四百年,没有变成白痴,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不可能再恢复,这就是你总说我缺心眼的原因,我的性格有缺陷,与以前大相径庭,而要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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