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倒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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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倒斗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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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刚才感觉不错,要不要再来一次?”我搂着他的脖子站起来,努力让自己笑的不像个流氓。
  
  闷油瓶愣了一下,不等他回答,我扯住他的领子,狠狠吻上他的薄唇,在他有动作之前,脚用力踩下,将一块凸起的小石头踢进去,我在他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小哥,对不起,我相信你,可是我不能相信我自己。”
  
  我猛地把闷油瓶推了出去,脚下一空,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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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奇门遁甲阵又叫八阵,分八个门开门休门生门死门惊门伤门杜门景门,生门为生,死门为死,入其他各门,则又见八门,周而复始。(原谅我,从三苏原文直接贴过来的。)
                            
                            

遇险 


  第二十一章遇险
  屁股上的剧痛打断了我的伤春悲秋,有那么一会我以为自己被摔散架了。
  
  就在刚才,闷油瓶将我的神志拉回来之后,我感觉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这座古墓的结构,就像图纸一样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如同我自己的记忆一样,没有一丝的不和谐,除了它是突然多出来的以外。
  
  这个奇门遁甲确实有问题,闷油瓶的推断对了一大部分,它是两个奇门遁甲的组合装,像镜像一样,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开门对休门,惊门对伤门,杜门对景门,生门对死门,两个阵法必须同时开启,生门得生,死门得死,进入其他门则又见八门,若只开启一个阵法,不管进入哪个门,最后全部绕进死门。
  
  闷油瓶选得是上面的生门,对应的就是下面的死门,现在,我入阵,阵法开启,闷油瓶会顺利到达主墓室,希望他能找到解决我身上问题的方法,而我的任务是坚持到他们来救我!
  
  我打量着这个甬道,与上面的一模一样,除了隐藏的各种机关陷阱。进入甬道前,以防万一,我把身上的武器全部交给了胖子,现在除了一身衣服外,手头只有一个备用电筒,一捆登山绳,一个指南针,一个防风打火机外加半包烟,我苦笑着点了根烟,安慰自己,还不算糟,起码这次有精神食粮。
  
  努力回忆着脑海里的结构图,小心避开机关、陷阱,龟速般往前挪动,心里一边感叹,可惜胖子不在,否则一定让他见识一下小爷未卜先知的高大形象,还有闷油瓶,不知道他的面瘫脸会不会出现一个惊讶的表情。
  
  一边想着,我躲过一个翻版机关,停下来喘口气,虽然知道机关在哪里,是什么,不过我毕竟只是个菜鸟级盗墓贼,这才不到半个小时,我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伤口被汗一浸,疼得不行,而我才走出去三十多米。
  
  舔舔干裂的嘴唇,有点后悔,没有在身上挂一瓶水,这次带的装备都在闷油瓶那,又有点庆幸,那些东西在他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的多,急救包和食物都在里面,希望他不要在无视伤口了。
  
  休息了一会,继续前进,然后再休息,再走,两个小时后,我已经累的快要虚脱了。我靠在墙上恢复着精神,快到头了,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透过微弱的手电光,我甚至能看到甬道尽头那扇雕花的大门。
  
  这最后的十米,也是最危险的十米,整个甬道最厉害的机关就在这里,我必须打起万分的精神去对付,稍有不慎,就得挂在这里。
  
  这十米甬道的地面全由30厘米见方的青石铺就,密密麻麻犹如棋盘,每块青石下面都连接着一个重力装置,踩错一步,就会引发机关,触动四周的连环弓弩,几秒钟内就能将这十米范围内任何生物射成刺猬。
  
  足足休息了半个小时,我才缓过劲来,然后将身上的装备重新整理了一遍,放好,确保它们不会中途掉出来,砸到不该砸的东西害死我。又将正确的路线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牢牢记住,一切准备就绪,我万分小心的踏出了第一步。
  
  小心翼翼的走过一半,很顺利,石门就在眼前了,心里有点小雀跃,不知怎的,我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停下脚步,小心的观察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吐出一口气,低嘲自己胆子真是跟越来越小了,哪知就在低头的瞬间,眼角撇到一道晶莹的丝线从头顶落下,滴到了我的脚面上。
  
  我顺着这条丝线往上看,一阵寒意从脚底向上,发根几乎竖了起来,一只磨盘大小的蜘蛛正悬在我的头顶,背上的花纹扭曲成一张诡异至极的人脸。
  
  蜘蛛扑下来的瞬间,我一矮身向墙角滚了过去,心里发着狠,妈的,小爷就算要死也不能便宜了你这畜生,想吃小爷先看你这畜生有没有那个命!
  
  就在我到达墙角的同时,漫天的弩箭从各个角落喷吐出来,然后是刺入墙面地面的当当声,利器入肉的噗噗闷响,没等我摆好防御姿势,全身各处同时传来剧痛,胸口一震,身体被弩箭的力量带的往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磕了一下,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我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浑身上下的疼痛绞着我的脑神经,只能发出几声猫叫似得呜咽,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痛,疼痛几乎让我不能思考,花了很长时间我才记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打量了一下四周,那把手电筒孤零零的躺在角落里,快没电了,借着昏黄的光,我看清了目前的情况,地上墙上密密麻麻全是弩箭,泛着森冷的金属色泽,箭头全部深深钉入地面。我前面躺着那只大蜘蛛,已经被射成了刺猬,瘫在地上,暗绿色的血流了一大片,蛛腿一颤一颤的,不知道死了没有。
  
  蜘蛛庞大的体积倒是成全了我,替我挡住了大部分弩箭,否则我现在也变成一只仙人掌球了,不过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一根弩箭穿透右肩将我钉在了身后的墙上,右腿插着一只,身上还有几处,箭头擦过肉将衣服钉在了墙上,最该死的是我的右脚在蜘蛛嘴里,我往外拔脚时一点痛觉都没有,应该是我几乎感觉不到它了,□一看,长长的毒牙深深刺进肉里,伤口周围已经变成了黑色,要命的是黑色还在不断的往上蔓延,他娘的汪藏海,这得有多毒啊!
  
  我被钉在墙上,斜倚着墙坐着,像活体标本一样几乎动弹不得(妈的,小爷若能活着出去,看见卖标本的,见一个砸一个),身上的伤口不停流血,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动脉破了,身下铺了一滩,衣服都要变成红色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只能眼巴巴的瞅着,看看蜘蛛刺猬球,心里一阵暗爽,尼玛的,让你打老子主意,下辈子直接当刺猬去吧,不用化妆了!恶狠狠的骂了两句,心理上得到了些许安慰。
  
  我晃晃晕眩的脑袋,虽然无比的凄惨,我还是活了下来,暂时的。如果不能得救,那我的死法不外乎两种,不是先被毒死就是先失血过多而死。
  
  就在我脑子放空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愤怒的情绪,极度的愤怒,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照镜子,你能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影像,却怎样都摸不到,我清晰的体会到了另一个人的情绪,因为我此时的情绪有另一个名字,叫做绝望。
  
  身体不受控制的动了,由于中毒的缘故,我现在半个身子已经麻木了,我看着对方控制着我的身体挣扎,慢慢的只能作罢,感受着对方越来越急躁的情绪,莫名的感觉他不能从我的身体里离开,我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的畅快,并且急速增加,我看着远处浓重的黑暗,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就像对方隐藏在黑暗里,边笑边喊,声音嘶哑的像破锣:“你这见不得光的耗子!你以为你控制了我就能得逞了,嗯?你伤害我的朋友,伤害了我最在乎的人,可惜不能亲手了结你,不过也没关系,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只能陪我一起等死,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控制尸体,哈哈哈……”
  
  竭斯底里的喊了这么多,我咳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脑袋越发的昏沉,喊完之后,那丝情绪消失了,完全沉寂了下来,我低声咒骂了几句,手无意中碰到裤兜,是个烟盒,我想起还有半包烟没抽,可能是临死前的最后一点福利了。
  
  由于失血过多,手不太听使唤,摸索半天才掏出了那包烟,烟盒被血浸湿了,里面的烟没事,我只有左手能用,一抖手整盒烟全部掉了,散在地上,我的血里,草!一激动又扯到伤口,疼得我嚎了一嗓子,消停下来,我抻着脖子捡烟,划拉了一根不太湿的上来,赶紧放进嘴里,咬住,摸出打火机,这玩意也跟我做对,打了□次才点着,我狠狠的吸了口烟,喷出一团烟雾,身上的疼似乎也减了几分。
  
  我眼睛开始发黑,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烟抽了一半,我没力气再抽,心想着有点浪费,透过烟雾,一个身影慢慢的浮现出来,是背着黑金古刀的闷油瓶,我看着他情不自禁的笑了,听说人死前能看见自己最挂念的东西,果然不假,我这个吴家的不孝子,最挂念的还是一个闷油瓶子啊!
  
  
                            
                            

得而复失 


  烟雾散尽,闷油瓶还在原地,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我感觉脑子有点抽,直到那双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睛到了跟前,我才明白过来,是闷油瓶本人,虽然他表情不善,我还是想抱住他狠狠亲上一口,只要他在,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哪怕立刻死了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闷油瓶说话了,我听不见,从口型我读出他在叫我的名字,我笑着看他,使劲说:“你来啦!”说完就咳出了一口血,伤口被扯到,疼得我抖了一下。
  
  闷油瓶扶我坐好,喂我喝了些水,然后拿出急救包,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摆在手边,当闷油瓶拿出缝合针时我非常的庆幸自己准备了麻醉药。
  
  我这个人很怕疼,上次在蛇沼时闷油瓶和潘子受伤很重,没有止疼药,最后处理时是直接用火烧的,潘子当时昏着,没感觉,看着闷油瓶面无表情的烤着自己,我在一旁感觉心都碎成渣渣了。所以这次出来,我花高价弄到了一些麻醉药,没想到用到了自己身上。
  
  闷油瓶先给我打了一支杜冷丁,然后拉过我的手写字:“忍着点!”我点头,闷油瓶俯下身抱住我的腰,猛地将我往外一拽,我感觉胸口先是一扯,紧接着就是钻心的疼,我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靠着闷油瓶不停地发抖,闷油瓶动作很快,止血,消毒,缝合,脚踝的毒牙□,伤口切开放血,他把我收拾完,我就跟死了一次一样,只剩下喘气的份了,太他妈的疼了,靠,下次一定准备药效更强的药。
  
  过了一会,药效发作,疼痛下去了,我刚舒口气,就听闷油瓶“啧”了一声,我立马又紧张起来了。
  
  闷油瓶盯着我的脚踝,皱着眉头,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刚才肿的像个馒头,现在已经消肿了,伤口周围一片黑色的血,感觉了一下,还在,我放了一半的心,刚刚闷油瓶的样子,让我几乎以为我的脚没有了。
  
  我抬起头的时候,刚好看见闷油瓶在手腕上割了一刀,我脑子一下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闷油瓶,哆嗦着嘴唇道:“小哥,我一个人死挺好的,你不用陪我。虽然你这么想我很高兴,但是,你真的不用做出来的!”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把手腕贴到我嘴边,说:“喝!”
  
  我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结果被闷油瓶掐着下巴,硬灌了进去。我躺在地上装死,连什么时候耳朵恢复正常了都没有去考虑。
  
  躺了没一会,闷油瓶把我的脚处理好,将我拎起来靠在他身上,之后再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抱着我,身上疼得我浑浑噩噩,不过有闷油瓶在我感觉无比安心,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安稳,没有梦,直到闷油瓶叫醒我,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我的精神好了很多,有力气和闷油瓶开玩笑了,闷油瓶一概不理,我心想着可能在生气,就收敛了一下,哪知再上路时闷油瓶居然要抱着我走,我当然不愿意,这种小女儿家的姿势怎么能用在我身上,随后我的挣扎在闷油瓶的一个眼神下,没出息的偃旗息鼓了,腹诽着,你个闷油瓶子,不要得意,小爷能屈能伸,早晚有一天得要回来。
  
  我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找到我的,问了他也不说,光看他灰头土脸的外形就知道这个过程不容易,一直到看见胖子他们时我知道了。
  
  我们打开了甬道尽头那扇雕花的石门,看到了主墓室,胖子和潘子已经等在里面了,他们两个正在争吵,脸色都不太好看,看到我们时愣了一下,马上就阴转晴了,看我没缺胳膊少腿,精神不错,胖子又开始插科打诨,难得没有嘲笑我,我问了他们知道了经过。
  
  我掉下去之后,闷油瓶根据墓道的一些变化判断出了机关的运行方式,立刻往回走,叫上胖子他们,返回墓道后,他们没有继续找我掉下去的机关,机关启动一次位置已经发生变化,而是用了最直接也是最简单的办法,打盗洞,三人片刻不停的一直挖,直到挖通,闷油瓶下来找我,胖子和潘子从生门进入主墓室,以防万一,可以从另一个方向来救我。
  
  潘子打开了大功率的矿灯,照亮了这个不大的墓室,整个墓室并不大,全部是一种黑色的大块石料建成,我感觉很熟悉,又看了看,一下子想了起来,这种材料与在西王母城看到的天石一样,我心里一突,看了看闷油瓶,上次他就是进了天石才失忆的,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影响到他。闷油瓶低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淡然,我笑笑,这次我一定看着他,他去哪我就去哪,将牛皮糖的精神发扬光大。
  
  胖子在一旁骂骂咧咧列,说什么墓主小气,抠门,九死一生的进来居然什么都没有,明摆着坑人,一会去翻棺材还是没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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