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扭头看去,不得了了,天真又招粽子了!嘿,还又是个女粽子,这小子也真能睡,那黑指甲都要划到脸上了,还没醒,胖爷真是服了你。
就见小哥两步跑过去,一脚把那女粽子踹飞,抽刀将天真护在了身后,这么大的动静天真才醒过来,还一副迷糊的样子,我都看不下去了,天真,你说要是没有小哥你要怎么活下去啊?
谁知,下一秒,我就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草,天真居然要杀小哥!小哥刚拿刀架住粽子的尖爪子,天真就出手了,时机把握的比胖爷都准,电光火石间,小哥脑袋一偏,匕首划破他颈侧的皮肤,带起了一片血花,下一秒小哥矮身翻了出去。
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要不是手占着,我想揉一下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我看看大潘,他一副白痴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第一次觉得脑子有点不够使了,出去以后一定要减减肥,连事都想不清楚了。
看着天真和女粽子一起打小哥,凶狠异常,我不得不怀疑小哥是不是把天真给强了,否则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唉,虽然我很想再看一眼小哥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色,我们手边就出了状况。
就在愣神的当,棺材板子被一股大力掀翻,一个粽子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穿着黑乎乎的盔甲,带着我的黄金面具和我的黄金腰带,连鞋上都镶着宝石,真他娘的腐败!我顾不上那边的两人一粽,和潘子对上了这只看起来珠光宝气,打起来力大无比的金甲粽。
……
经过无比困难的斗争,我们终于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两只粽子被拧断了脖子,天真被小哥打昏抱在了怀里,小哥不顾脖子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只是脸色凝重的盯着天真的脸,我知道天真是真的出问题了,想想平时天真宝贝小哥的样子,怎么可能会下这么狠得手,而且现在回想一下,天真刚才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身手好的能顶5个天真,否则小哥也不用这么费劲才把他给制住。胖爷琢磨半天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潘也是一头雾水,而小哥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不明白,只是摇摇头就不理人了,唉,小天真的外号取的可真是贴切无比啊,闷油瓶子!
得,不说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思前想后不是咱胖爷的作风,以这俩人的关系,小哥也不会放任天真不管,还是先养好精神吧。
我们都是皮外伤,最厉害的小哥受伤最重,他脖子上的伤不轻,血一直流,看的胖爷心里直冒冷气,这小天真发起狠来可真不是个人,这也就是小哥,要是换成胖爷跟大潘,百分百得完蛋,真他娘的操蛋!
本来想休息一会帮小哥处理一下伤口,小哥直接背上天真就要走,虽然还是一张面瘫脸,我还是感觉到一股紧迫感,大潘二话没说马上动身,我刚把面具拿到手,虽然还想拿金腰带,但是在斗里不听小哥的话下场会很惨,只得非常遗憾的看了一眼没装完的明器,跟着走了。
经过长长的甬道,我们到了一个新的墓室,这时就算是我也有些吃不消了,小哥终于发话让休息了,我一屁股瘫在地上,直喘粗气,大潘开始处理伤口,小哥继续守着天真,目不转睛的看,仿佛天真脸上能长出朵花似的,要说他对天真没意思,打死我都不信,想当初小天真因为小哥失忆的事情整天的愁眉不展,可惜现在他昏着,如果他知道小哥是这么看他的,估计睡觉都能笑出来。
过了一会,大潘说给小哥包扎伤口,小哥这才放下天真,示意我看着,并且交代天真醒了可能不知道发生的事情,什么都不要告诉他,无奈的我只好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才能把小天真给骗过去。
天真醒了之后,又恢复了文弱书生的样子,真的就像睡了一觉,虽然满肚子的疑问(实际上老子特想按住天真拷问一番,假如没有小哥的话),胖爷编好的说辞成功的骗过了小天真。
……
睡了一觉之后,胖爷看到了有生以来最喜感的画面,小哥面无表情的脸上挂着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你能想像小哥左脸写着面瘫,右脸写着流氓的样子吗?旁边的天真是一副扭曲的表情,我不得不想到了某些不和谐的画面,难道这么长时间小哥还没有得手?这不符合小哥的风格啊?还是……算了,胖爷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还是安慰安慰一脸便秘样的大潘吧!
……
这次我真的想抽自己,又被明器蒙蔽的眼睛,否则天真没有机会下手,我们也不至于弄到这么惨。
天真趁我们不备启动了机关(丫的我怀疑他被这墓里的鬼附身了,否则他怎么会发现那么隐秘的机关,并且能准确的找到机关的死角,先小哥一步占领了死角),连环弩箭,我们三个极为狼狈的躲避弩箭,而天真待在角落里,无视我们的叫喊,面带诡异的微笑,举枪朝向我们,胖爷身手不如小哥,又被小哥救了一次,小哥自己躲避不及中了一枪,还好不是要害,否则胖爷的结果百分百是被天真给挠死。
一边是弩箭一边是子弹,我也受了不轻的伤,最终,无奈之下,我们开始反击,天真受伤,我们得到暂时的喘息,之后,天真诱骗我们失败后再次开启机关,墓门关上,我和大潘退了出去,小哥追着天真而去。
……
我和大潘退了回去,商量一番后,进了那条天真感觉很诡异的墓道,确实很诡异,这条墓道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外一路上居然一点机关都没有。
一个小时之后,在一个简陋的小墓室里,我们等到了小哥,天真静静的伏在他背上,没有声息,小哥脸色冰寒,满身的低气压,我心皮一炸,难道天真死了?旁边大潘的呼吸猛得一滞,一下子站了起来。
小哥过来小心的将天真放下,张口就要医药包,我这才把心咽回去,他娘的张起灵,差点吓死老子。
小哥手脚麻利的取出药品绷带开始给天真包扎伤口,动作小心的就像胖爷对待明器般,他自己的伤口却不管不顾,我看着小哥流血的伤口,可惜了,这可是宝血啊,真想拿个罐子接住啊!
就在我想着一会怎么回收一下时,大潘终于按耐不住了,他问小哥天真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
我抬头看小哥,他已经给天真包扎好了,脸色缓和了一些,听到大潘的话他顿了一下,继续将天真放在睡袋上,并且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他开始翻装备包,挑出一些东西放在身上,边挑边说,他也不太清楚,不过他能肯定天真不是中邪,因为天真在杭州时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随着进入这个古墓,他受到了古墓或者古墓里一件东西的影响,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控制着他做一些事情,并且越深入古墓,天真的情况就会越厉害,之后小哥没再开口,收拾好装备,就去探路了。
小哥没有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我大概能猜到,现在天真大多是昏睡,醒来后真正属于他的时间也不多,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影响天真的原因,否则最后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天真长睡不起,第二种就是完全被控制,天真这个人格消失。
真他娘的,这种扯蛋的鸟事也能摊上,天真的招邪体质真是无敌了。
我看看天真,睡的那叫一个香,嘴角的哈喇子都出来了,无知就是幸福啊!小哥又为了你去拼命了,你小子可一定得顶住啊!不要老是被控制啊,每次都搞的我们很惨啊!我忽然想到,如果小天真这次再发作了,以他那身手,我们两个对上还真有点悬,小哥好不容易才把他给逮到,要是在我们手里跑了,小哥还不得把我给劈了,在鲁王墓时他扔的那把小黑刀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没办法,小天真,胖爷只有对不起你了。
翻出绳子,我向大潘靠了过去,心里默念:兄弟对不住了,这种可能会惹怒小哥的事情还是两个人一起干比较好。
走失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吃饭,休息。我不敢再睡觉,将装备一件件重新整理了一遍。小哥抓紧时间眯了一会,他累坏了。
我们顺着小哥发现的甬道进入了一个新的墓室,这是一个圆形的墓室,加上我们出来的墓门,这个墓室一共有八扇门,虽然格局变了,暗门变成明门,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奇门遁甲(注1),在海底墓里这个机关差点让我们三个挂掉,我对它的记忆尤为深刻。
果然,胖子已经骂上了,“又是这个,那汪汪叫怎么得也是个国家级工程师的头吧,怎么净搞一样的东西,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胖爷闭着眼睛都能过去,改天胖爷造墓时,也弄上八个门充充门面,同行见了都得绕道走。”
“我建议你在自己家里也弄上八个门,不仅美观大方还能防范雷/子。”我回道,心想让你们用目光笑话我,我就在语言上反击回去。
“小天真,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别人在墓里用的东西,你让我在家里放,这不是咒我呢吗!”
“那你闭着眼睛走一个给我们看看,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
“这个可不行,胖爷可不能无组织无纪律,小哥都还没发话呢,胖爷乱动万一碰了机关怎么办,伤了别人没关系,要是伤到某个人,胖爷小命危矣!”说完冲我眨眨眼,偷偷指指闷油瓶。
不等我说话,潘子已经发作,对着胖子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娘的,还有心情开玩笑,小三爷都已经……”说到这里,潘子停住没往下说,我知道他是顾忌我的意思,拍拍他让他放心。
“大潘,我这是活跃气氛,懂吗,要让小天真随时保持愉快的心情,你也学着点,多提一些天真感兴趣的话题,这样天真的情况或许会好点。天真,你也记住,要是感觉自己精神不好时,一定多想想美好的事情,多想想小哥,想想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的牵挂,比如你爸妈,你坚持的时间或许会长一些。”胖子忽然严肃的说道。
我点点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好像我快要死了似的。
潘子点上一颗烟,点头附和:“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小三爷不要只想小哥也想想三爷。”然后看看胖子说道:“这不像你的风格呀,你什么时候懂这个了?”
胖子抢过潘子的烟放进嘴里,模糊的嗤了声:“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文盲!”
我听罢差点吐血,尼玛,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说话的功夫,闷油瓶已经将所有八道门查看了一遍,此时他就在墓室中央,招手让我们过去。
“小哥,怎么样?”我问道。
闷油瓶指出一扇门,说:“我先进去。”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闷油瓶肯定发现了问题,不确定之下,才会去趟雷,我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去。
胖子和潘子也表示反对。
闷油瓶深深看我一眼,同意了。
又经过一番商量,胖子和潘子留下,我和闷油瓶先进去,如果出了意外,他们可以随时应变,
石门轰然洞开,闷油瓶在前,我在后,走进了黑暗中。
进入石门之后,不知怎么的,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看看前面闷油瓶的背影,心里踏实了许多,走过一段后,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对小哥说道:“小哥,好像没什么事情吗!”
哪知,刚说完,猛地一阵心悸袭来,双膝一软往前倒去,撞到了闷油瓶的身上,闷油瓶一个回身,将我搂进怀里,说着什么,我却听不见他的声音,脑子里一个声音在一遍遍的蛊惑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声音越来越大,脑袋开始嗡鸣,就像无数个声音在脑袋里说话,我双手揪住头发,开始往墙上撞,被闷油瓶阻止,禁锢在怀里,他不停的说着什么,我看着眼前的人,一股疯狂渐渐从心底蔓延上来,闷油瓶刚好抬头看我,墨黑的眸子里带着焦急,我看着他的眼睛,瞬间清醒了过来,立刻又被更大的嗡鸣声淹没,闷油瓶的脸开始模糊不清,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巨大的恐惧蔓延,闭上眼睛,我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从我身上滚出去!”
身上一紧,嘴唇被堵住,一个柔软火热的东西迅速撬开牙齿,冲了进来,我下意识的狠狠咬了下去,那东西顿了一下,更加疯狂的侵占着我的口腔,腥咸的味道弥漫出来,慢慢的身体越来越热,脑袋里的声音开始慢慢减小,最后消失不见。
身体的控制权回归,我才发觉四肢被闷油瓶禁锢住了,嘴里是他肆虐的舌头,混着浓烈的血腥味,刚动一下,闷油瓶放开了我,嘴角带着一丝血迹,他轻轻擦过我的嘴角,低声叫我。
“我没事!”我回答道,说着蹭掉他嘴上的血,“对不起!疼不疼?”我感觉脸烧的慌。
“没事。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会?”闷油瓶道。
我摇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小哥,你发现了什么?这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连你都不能确定。”
闷油瓶眼神闪了一下,看着我说:“这个局脱胎于奇门遁甲,加了一些东西,又去掉一些东西,表面上看来是奇门遁甲,若按照奇门遁甲的方法来破解,就会出错。”
“所以你想自己先进来探路,然后再带我们进来!”我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我就知道,哼!”我心里很不满,防火防盗防闷油瓶,一遇到找死的事情他总是最积极的一个,不过,这次,轮到我抢先一次了。
“小哥,刚才感觉不错,要不要再来一次?”我搂着他的脖子站起来,努力让自己笑的不像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