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大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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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大典 2-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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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佛之道与圣人合,此其师生之间,分背矛盾,一南一北,不审台意平日于此。是非之际,何以处之,天之生物,使之一本,此是则彼非,此非则彼是,盖不容并立而两存也。愚昧无知,误蒙诱进,敢竭愚虑,庶几决疑,伏望恕其狂,易而终教之,幸甚幸甚。《答林择之》近见莆中西铭,解义其胡公说,莫是向来所说,吕氏别本否,谓之胡说固非,然恐亦不是吕说,似初无甚发明,不知何人所作,而如此流行误人,兼其后有数段言语,极可怪也。《与郭冲晦》丛书云:理出乎三才,分出于人道,西铭专为理言,不为分没,熹窃谓西铭之书。横渠先生所以示人至为深切,而伊川先生又以理一而分殊者,赞之,言虽至约,而理则无馀矣。盖乾之为父,坤之为母,所谓理一者也。然乾坤者,天下之父母也。父母者,一身之父母也。则其分不得而不殊矣。故以民为同胞,物为吾与者,自其天下之父母者言之,所谓理一者也。然谓之民,则非真以为吾之同胞,谓之物。则非真以为我之同类矣。此自其一身之父母者言之,所谓分殊者也。又况其曰同胞,曰吾与,曰宗子,曰家相,曰老,曰幼,曰圣,曰贤,曰颠连而无告。则于其中间又有如是差等之殊哉。但其所谓理一者,贯乎分殊之中,而未始相离尔。此天地自然,古今不易之理。而二夫子始发明之,非一时救弊之言,姑以疆此而弱彼也。天地之塞吾其体,云云塞者,日月之往来,寒暑之迭更,与夫星辰之运行,山川之融结,又五行质之所具气之所行,无非塞乎天地者。塞字意得之。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近见南康一士人云:顷岁曾闻之于先生,其字有我去承当之意,今考经中,初无是说。西铭承当之说不记有无此语,然实下承当字不得,恐当时只是说禀受之意,渠记得不子细也。存吾顺事没吾宁也。二句所论甚当,旧说误矣。然以上句富贵贫贱之云例之,则亦不可太相连说,今改云孝子之身,存则其事亲也,不违其志而已。没则安而无所愧无亲也。仁人之身,存则其事天也。不逆其理而已。没则安而无所愧于天也。盖所谓夭寿不贰而修身以俟之者,故张子之铭以是终焉。似得张子之本意。又云:西铭止以假金,非终身之学也。熹窃谓西铭之言指吾体性之所自来,以明父乾母坤之实,极乐天践形穷神知化之妙,以至于无一行之不慊而没身焉。故伊川先生以为充得尽时,便是圣人,恐非专为始学者,一时所见而发也。
  【朱子经济文衡】
  论人物无资天地之说,《答陆删定》此段专以陆公之言为非是。某所论西铭之意,正谓长者以,横渠之言,不当谓乾坤,实为父母,而以胶固斥之。切疑之,以为若如长者之意,则是谓人物实无所资于天地,恐有所未安尔,非某本说固欲如此也。今详来诲,犹以横渠只是假借之言,而未察父母之与乾坤。虽其分之有殊,而初未尝有二体,但其分之殊,则又不得而不辩也。论西铭首句之义。《答陆子美》此段谓古之圣贤,只要人明义理之言行,义理之实。西铭之说,犹更分明今亦且以首句论之。人之一身,固是父母所生,然父母之所以为父母者,即是乾坤,若以父母而言,则一物各一父母,若以乾坤而言,则万物同一父母矣。万物既同一父母,则吾体之所以为体者,岂非天地之塞。吾性之所以为性者,岂非天地之帅兮。古之君子,惟其见得道理真实如此。所以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推其所为,以至于能以天下为一家。中国为一人,而非意之也。今若必谓人物,只是父母所生,更与乾坤都无干涉,其所以有取于西铭者,但取其姑为宏阙广大之言,以形容仁体而破有我之私而已。则是所谓仁体者,全是虚名,初无实体,而小己之私,却是实理,合有分别,圣贤于此,却初不见义理。只见利害,而妄以己意造作言语,以增饰其所无,破坏其所有也。若果如此,则其立言之失胶固二字,岂足以尽之。而又何足以破人之梏于一己之私哉。大抵古之圣贤千言万语,只是要人明得此理,此理既明,则不务立论,而所言无非义理之言。不务正行,而所行无非义理之实。无有初,无此理,而始为此言以救时俗之弊者。论西铭宗子之说,《答林侍郎栗黄中》。此段推明宗子为适长之义。论西铭予曰无可疑处,却是侍郎未晓其文义,所以不免致疑。其馀未假悉辩,只大君者,吾父母宗子一句全错,读了尤为明白本文之意。盖曰人皆天地之子,而大君乃其嫡长子,所谓宗子有君道者也。故曰大君者,乃吾父母之宗子尔,非如侍郎所说,既为父母,又降而为子也。林曰:宗子如何是嫡长子?予曰:此正以继祢之宗为喻尔,继祢之宗兄弟宗之,非父母之嫡长子而何?此事他人容或不晓,侍郎以礼学名家,岂不晓乎林乃俯首无说而去然意象殊不平。《论西铭天地之塞之说答黄道夫》此段谓五行,五常感动之善。西铭天地之塞,似亦着广充字未得,但谓充满字天地之间莫非气而吾所得以为形骸者,皆自气尔天地之帅则天地之心,而理在其间也。五行:谓金、木、水、火、土尔。各一其性,则为仁、义、礼、智、信之理,而五行各专其一人,则兼备此性而无不善。及其感动,则中节者为善,不中节者为不善也。
  【朱子语续录】
  《问西铭》:帅总心性言。与如与国相与之类。于时保之,畏天不尤乐天贼,贼子济恶,积恶化有迹神无迹,旨酒砍也。不弛劳横渠鲜无施劳,亦作弛。豫。如《后汉书》言:天意未豫。问西铭自乾称父、坤称母、至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处是仁之体,于时保之以下,是做工夫处。先生云:若言同胞,吾与了,便说着专施济众却不是,所以只说教人做工。夫处只在敬与恐惧。故曰:于特保之,子之翼也。能常敬而恐惧,则这个道理自在。又曰:因事亲之诚,以明事天之道,只是譬喻出来,下面一句事亲,一句事天,如匪懈无忝是事亲,不愧屋漏存心养性是事天,下面说事亲,兼常变而言,如曾子是常,舜伯奇之徒皆是变。此在人事言者如此,天道则不然。直是顺之无有不合者,又问理一而分殊,言理一而不言分殊,则为墨氏兼爱,言分殊而不言理一,则为杨氏为我,所以言分殊而见理一底自在那里。言理一,而分殊底亦在,不相夹杂。刘用之问西铭理一而分殊,若大君、宗子、大臣家相、与夫民物等皆是理一而分殊否?先生云:如此看亦是,但未深,当截看,如西铭劈头来,便是理一而分殊。
  且乾称父坤称母,虽以乾坤为父母,然与自家父母,自有个亲疏,这便是理一而分殊,等而下之,以至为大君,为宗子,为大臣家相,其理虽一,其分未尝不殊。民吾同胞物吾当与,皆是如此。杨龟山正疑此一着,便以“民吾同胞、物吾党与”为近于墨氏之兼爱,不知他同胞吾与里面,自有个理一分殊。若如公所说恁地分别,恐胜得他也不多,这处若不分别、直是与墨子兼爱一般。问西铭句句是理一分殊,亦只就事,天事亲处分否?曰:是乾称父坤称母,只下称字便别,这个有直说底意思,有横说底意思,理一而分殊,龟山说得又别也。只以“民吾同胞,物吾与及长长幼幼”为理一分殊。曰:龟山是直说底意思否?曰:是,然龟山只说得头一小截,伊川意则阔大统一篇言之。曰:何谓横说底意思?曰:乾称父坤称母,是也。这不是即那事亲底,便是事天底。曰:横渠只是借那事亲底,来形容事天底,做个样子否?曰:是。西铭一篇始末皆是理一分殊,以乾为父,以坤为母,便是理一而分殊,子兹藐焉。混然中处便是分殊而理一,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分殊而理一,“民吾同胞物吾与”也。理一而分殊,逐句推之,莫不皆然。某于篇末亦尝发此意,乾父坤母皆是。以天地之大,喻一家之小,乾坤是天地之大,父母是一家之小,大君大臣是大宗子,家相是小类,皆如此推之,旧尝看此,写作旁通图子,分为三截,上下排布,亦甚分明。西铭大纲是理一而分自尔。殊然有二说,自天地言之,其中固自有分别,自万殊观之,其中亦自有分别。不可认是一理了,只衮做一看,这里各自有等级差别,且如人之一家自有等级之别,所以乾则称父,坤则称母,不可弃了自家父母,却把乾坤做自家父母看。且如“民吾同胞,与自家兄弟同胞。又自别龟山疑其兼爱,想亦未深晓西铭之意,西铭一篇,正在“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两句上。西铭通体是一个“理一分殊”一句,只先看“乾称父”三字,一篇中错综此意。《西铭解义》云:乾者,健而无息之谓,坤者,顺而有常之谓。问曰:此便是阳动阴静否?先生曰:此是阳动阴静之理,混然中处,言混合无间,盖此身便是从天地来。圣人之于天地,如孝子之于父母。西铭龟山二书皆非,终不识理一,至于称物平施,亦说不着。易传说是。大抵西铭前三句便是纲要了,得即句句上,自有理一及分殊。后来已有一篇说了指其名者分之殊,推其同者理之一。
  方云《西铭》一篇,先生曰:首三句,却似人破义题,“天地之塞帅”两句,恰似人做原题,乃一篇紧要处。“民吾同胞”,止无告也。乃统论如此,“于时保之”以下是做处。或问太极西铭曰:自孟子已后,方且见有此两篇文章。或问西铭理一而分殊,曰:今人说只说得中间五六句,理一分殊,据某看时,“乾称父,坤称母,”直至“存吾顺事没吾宁也”。句句皆是理一分殊,唤做乾称坤称,便是分殊如云知化,则善述其事,是我述其事,穷神则善继其志,是我继其志。又如存吾顺事,没吾宁也。以自家父母言之,生当顺事之,死当安宁之。以天地言之,生能顺事而无所违拂,死则安宁也。此皆是分殊处逐句浑论看,便见理一当中横截断看,便见分殊。因问如先生后论云:推亲亲之恩,以示无我之公,因事亲之诚,以明事天之实,看此二句,足以包括西铭一篇之统体,可见得理一分殊处分晓。曰然。又云:以有之自有父母言之,则一家之内有许多骨肉宗族,如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大君者,吾父母宗子以下,却是以天地为一大父母,与众人厮共底也。
  【朱子语类】
  道夫问尹彦明,见程子后半年方得大学西铭看,此意如何?曰:也是教化自就切己处思量,自看平时个是不是,未欲便把那书与之读尔。道夫曰:如此则末后以此二书并授之,还是以尹子己得此意,还是以二书互相发?故曰:他好把西铭与学者看,他也是要教他知天地间有个道理,恁地开阔,道夫昨夜说尹彦明见伊川后半年,方得大学西铭看,此意思也好,也有病。盖且养他气质。淘汰去了那许多不好底意思,如《学记》所谓“未卜礻帝不视学游其志也”之意,此意思固好,然也有病者,盖天下有多少书,若半年间都不教他看一字,几时读得天下许多书。所以尹彦明终竟后来工夫少了。《易》曰:盛德大业至矣哉。富有之谓大业,须是如此,方得天下事无所不当理会者,才工夫不到,业无由得大,少间措诸事业,便有欠缺,此便是病。或曰:想得当时大学,亦未成伦绪难看在。曰:然彦明看得好,想见煞着日月看,临了连格物也看错了,所以深不信,伊川今日格一件,明日格一件之说,是看个什么。或曰:和静才力极短,当初做经筵不见得,若使当难剧,想见做不去。曰:只他做经筵,也不柰何?说得话都不痛快,所以难能解经,而通世务者,无如胡文定公。然教他做经筵官,又却不肯,一向辞去,要做春秋解,不知是甚意思?盖他有退而着书立言,以垂后世底意思在。无那措诸事业底心,纵使你做得了,将上去知得人君是看不看,若朝夕在左右说,岂不大有益,是合下不合有这著书垂世底意思故也。人说话也难,有说得响感动得人者,如明道先生会说,所以上蔡说才到明道处,听得他说话意思便不同,盖他说得响,自是感发人。伊川便不似他,伊川说话方终是难感动人。或曰:如与东坡门说话,因是他门不是,然终是伊川说话有不相轧入处。曰:便是说话难,只是这一样说话,只经一人口说,便自不同,有说得感动人者,有说得不爱听者,近世所见会说话,说得响,令人感动者,无如陆子静。可惜如伯恭都不会说话,更不可晓,只通寒暄,也听不得,自是他声音难晓,子约尤甚。
  【程若庸增广字训】
  性情古今人物,本本原原,初无或异,是曰理一,亲疏贵贱,贤愚厚薄,万有不齐,是曰分殊。理一而分殊,本程子论张子西铭。理一专以理言,分殊专以气言。亲疏者,亲亲之杀。贵贱者,尊贤之等。智愚贤不肖,以昏明粹驭之分言,贵贱贫富寿天,以高下厚薄之分言。程子曰:西铭明理一而分殊,墨氏则二本而无分。分殊之蔽,私胜而失仁。无分之罪,兼爱而无义。分立而推理一,以止私胜之流,仁之方也。无别而无兼爱,以至于无父之极,义之贼也。龟山曰:理一而分殊,犹孟子言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其分不同,故所施不能无等差尔。或曰:如是,则体用果离而为二矣。曰:用未尝离体也。以仁观之,四肢百骸具于一身者,体也。至其用处,则首不可以加履,足不可以纳冠。盖即体而言,而分己在其中矣。朱子曰:天地之间,理一而已。然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则其小大之分,亲疏之等,至于什百千万而不能齐也。不有圣贤者出,孰能合其异而反其同兮。西铭之作盖如此,程子以为明理一而分殊,可谓一言以蔽之矣。盖以乾为父,以坤为母,有生之类,无物不然,所谓理一也。而人物之生,血脉之属,各亲其亲,各子其子,则其分亦安得而不殊哉。一统而万殊,则虽天下一家,中国一人,而不流于兼受之蔽,万殊而一贯,则虽亲疏异情,贵贱异等,而不梏于有我之私。又曰:言理一而不言分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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