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托着腮,感叹道。
“喜欢吗?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常常带你上来玩。”
左炎走过来给夏夜递了一杯果汁温柔地说道。
“好呀!烈,下次我们带小遇也一起来。也叫上哥哥他们,嘿嘿,人多肯定很热闹。”
笨女人!姓左的只是说带你一个人上来玩,可没要附带上这么多个电灯泡!
心里这么想着,于表面上,皇甫烈还是笑得一派温文,他低头喝了口夏夜的果汁,抬头随口应道。
不是没有注意到姓左的眼里闪过的杀人般的光芒,只是那又怎样?
笨女人是他的!
皇甫烈有些庆幸夏夜的迟钝。
他想,当初如果笨女人的悟性再好一点,以姓左的这么好的条件,估计他们两个早就在一起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姓左的迟迟没有开口,以至于错过到现在…。.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哦!
裴仲初总算知道为什么Evan暗恋他的小青梅那么多久都没有结果了!
因为这女人实在有够迟钝!迟钝得令人发指!
两个男人几乎快要为她全副武装了,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手舞足蹈地说着。
无知,有时候还真的是一种幸福啊!
裴仲初啜了口咖啡,摇摇头想道。
第九十七章 为爱甘愿痴傻【手打VIP】
在怎么都算不上融洽的氛围当中,皇甫烈、夏夜、左炎和裴仲初一行人用过晚餐从度假村的旅舍出来。
走到渡口,收到在码头工作人员的紧急通知,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将会有台风过境。
台风会带来大面积降水的同时,往往也伴随着大风,江面上风急雨骤,出于安全考虑,往返市区和度假村的渡轮被迫取消,他们只得折回度假村。
剧组的工作人员早就提前得知这几天会有台风,早早的就在度假村旅舍订下了房间。
恰好那时左炎的经济人席方平打电话给他,让他和剧组的人一起留在岛上以策安全。
于是乎,皇甫烈、夏夜等四个人在只得和剧组的人一起在这海上度假村过一个晚上。
浓厚的乌云黑压压地照在在水一方的上空,台风天气,一会儿艳阳高照,一会儿乌云罩顶,都是很正常的事。
这对在A市长大左炎、皇甫烈、夏夜三人来说,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了。
惟有在英国长大,近年内才回国的裴仲初少见多怪,自言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传说中的台风,兴致盎然打算背着单反,去捕捉台风这特殊天气里的一些平常见不到的罕见画面。
左炎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被经理人席方平叫过去谈话,皇甫烈和夏夜坐在休息区,等待剧组的工作人员腾出几个空房给他们。
“神经病。”
在换上度假村的工作人员给他准备好的雨衣,动身要去海岸那边拍摄可能会出现的奇观的裴仲初走到大门口,经过休息区,坐在沙发上的夏夜十分中肯地下了个评语。
这个神经病难道不知道台风的威力足以把人给吹跑吗?别说先在的他们还是在岛上,风力比陆地上还要强上很多。为了拍几张破照片,搭上自觉的小命!也太不值得了吧!
好脾气的裴仲初不予计较,他只是露出一径的爽朗笑容,扬了扬手中的相机说道,“喂,小美人,我这是是叫兴趣爱好好吗?如果你疯狂地热衷一件事情,我相信,即使不顾性命,你也会为之牺牲的,是不?”
谁知,他的热脸贴了夏夜的冷屁股。
只见夏夜冷着张俏脸说道,“抱歉!在我看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宝贵的。”
由于警察这个特殊的工作性质,夏夜好几次在执勤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许多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逝,所以她最没有办法人忍受的事情就是有些人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兴趣爱好,都不该凌驾于生命之上。
裴仲初不在意地笑了笑了,没有再反驳,每个人对事物的看法不同,没什么好争的。
“你确定你现在要出去吗?不是我要阻止你,只是台风天出去摄影,真的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皇甫烈双手环胸,缓缓地踱步至门口,对裴仲初说道。
对此,裴仲初只是笑了笑,“放心吧,我学过野生求助技能,我曾经只身深入东非大裂谷、非洲草原,也全身而退啊!多谢你们的关心啦!”
对皇甫烈和夏夜眨了眨眼,裴仲初他拉上了衣服后头的雨衣帽檐,将相机紧紧地抱在怀里,不顾后方工作人员的阻拦,执意要去海边取景。
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皇甫烈和夏夜两人的视线当中。
平日温和的海风在此刻咆哮着,风卷着海上的浪花狠狠地拍在岩石上,碎成白色的泡沫,尔后又一股脑地卷起巨浪。
海岸上的成片的椰树弯成一片,很有些摧古拉朽的意味。
“我靠!这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海边悬崖的岩石上,裴仲初困难地挨近海岸,大雨下得他几乎快要睁不开眼。
他勉强地按动快门,记录眼前所看见的壮丽景象。太过专注地抓拍这难得一见的自然景象,裴仲初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颗小碎石,一不留神,他脚底一个采空,眼看整个人就要掉入溅起白色浪花的海里,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拉扯了回来。
“是你?”
骤雨密集地打在他的脸上,裴仲初透过浓重的雨帘,还是将眼前同样穿着雨衣的皇甫烈给认出。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对皇甫烈会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是意外。
还以为他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毕竟是他不听劝,一意孤行地要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出行。
没想到,皇甫烈只是关切地看了眼他的脚,温和地问道,“你的脚有没有事?”
有项亦扬那么个医术高超的朋友,皇甫烈对医理或多或少的也懂得一些。
就他的目测,他的脚有些红肿,具体严不严重不得而知,不过皮肉有点痛是在所难免的。
裴仲初试着走了几步,有点疼,对给他添了麻烦的裴仲初很不好意思,他强忍着疼痛,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大碍,我们走吧。”
“扶着我。”
轻易地就看穿了裴仲初的逞强,皇甫烈也不拆穿他,默然地拉过他的手臂,绕至自己的肩膀,搀扶着行动大不便的裴仲初往旅舍的方向走去。
海面上的风很大,皇甫烈一个人过来时,身形都几乎站不稳,不要说现在的风力有加大的趋势,而他还得扶着裴仲初。
“喂,如果真的不行的话。你就先回去再叫人过来救我好了。”
他上来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攀上这座不算高的山崖,现在这家伙搀扶着他,肯定更难行走吧?
体力在渐渐的透支,裴仲初侧头开口对皇甫烈说道。
他一个人去上帝那里报到,总比两个人都被风跑得吹进大海里,来个海葬的要好的多吧?
“我们一起回去。”
皇甫烈没有说什么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之类的煽情的话,他只是扶着裴仲初,更加坚定地往前走。
“喂,你干嘛这么固执啊!我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哎!”
裴仲初有些气恼,要是这家伙因他而搭上了一条命,他怎么过意得起去啊!
“这是军人的职责!”
这一回,裴仲初很清楚地看见俊脸上总是挂着轻松笑容的皇甫烈的脸上是一派的严肃,心里不由地一惊!
原来这家伙严肃起来这么有威严的!真看不出来…。.
“你是军人?”
裴仲初很是意外,这个看上去浑身都透着斯文儒雅气息的男人是一个参军入伍的军人?老天,就算是人不可貌相,也不用开这么大的玩笑吧?
“该死!”
“怎么了?”
对皇甫烈突然的低咒裴仲初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他那么困难地扶着他走下山崖,都没有见他脸色变过,现在他们都快要走到了,怎么脸色变得这么吓人?
直到他顺着皇甫烈的视线,看到好几个小黑点之后他才明白,原来身旁这家伙的怒气,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来的。
他们与黑点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的缩短,裴仲初明显的感觉到身旁这人的怒气也越来越高涨。
然后在某个小黑点疾步朝他们跑来的时候达到顶点,咆哮声混合着海风的怒吼盘旋在在水一方的上空,“你这个笨女人!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找你们啊!我看见你们半天没有回来,我担心嘛!你看,炎还叫了一些年轻力壮的工作人员来帮忙找你们!”
夏夜指着后方的几个工作人员说道。
阴鸷的视线越过不知死活的女人,皇甫烈的目光直接落在夏夜身侧的左炎身上,语气充满质责,“你竟然允许她跑出来?”
淡褐色的瞳眸冷冷地与墨色的厉眸对视,他凭什么指责他?
是他丢下小夏一个人跑出来,害她在里头为他担惊受怕,还担心这家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执意要跑出来!他不答应能行吗?如果小夏乘她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他要怎么办?
尽管他在答应小夏的下一秒就后悔了,可是来不及了,她已经冲了出去,他只好带上工作人员追在后面,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但是这些话,左炎是怎么都可能和皇甫烈说的。
两个男人如冰刃般的视线在风雨中对峙着,夏夜忙挡在中间,隔开两个人的对视,对皇甫烈解释道,“不关炎的事!是我执意要跑出来的!炎又打不过我!”
很好!皇甫烈面色阴沉!有这个左炎对她予给予求的,这个笨女人是越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了!
“那个……有什么话可不可以回去再说?我想我的脚情况真的有些不妙……”
裴仲初苦笑着,雨水冲刷了裴仲初涔涔冒出的冷汗,但是由他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脚上的伤势不轻。
“上来!”
皇甫烈当机立断地蹲下身,命令裴仲初上他的后背。
“这怎可以!”
裴仲初大叫!
好歹他也是身高一米八三的大男人,趴在另一个男人的后背上像什么样!
“现在是好面子的时候吗?你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又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还被雨淋了这么久。如果想你下半身都在轮椅上度过,那我也没有意见。”
皇甫烈看着犹自挣扎不已的裴仲初,双手环胸斜睨者他,让他自己做最后的决定。
“你……你可以吗?”
挣扎了下下,裴仲初决定放弃自己可笑的面子,问题是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没多少力气的男人,就算他说他是军人,最多也只是个文艺兵吧,他真的可以背着他在这恶劣的天气里安全的抵达旅舍吗?
不会两个人一起滚落山崖吧?
“烈可以的!我扶你上去!”
夏夜扶着裴仲初爬上皇甫烈的肩膀,在他站起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关切的说道,“你小心点!”
皇甫烈没有搭理夏夜,他只是转过头,对一旁的左炎说道,“看好她!”
然后径自地背着裴仲初困难但稳健往前走。
他快要被笨女人气疯了!
他是为了什么才跑出来救这个不听劝的男人啊!
还不是因为热心的她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想要跑出来看看,他才以他出去,换她在里面等消息的答应出来找这个裴仲初!
夏夜愣在原地,有点可怜兮兮的,她是不是又惹烈生气了?
随行的工作人员当中有几个热心的,他们担心皇甫烈对路况不熟,纷纷主动地要求在前面带路,其余的人跟在后面,顶着大风,困难地走回旅舍。
海平面上的台风刮得更猛烈了,左炎一路护着夏夜,跟在大伙的后头,一行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旅舍。
——
皇甫烈好像真的气得不轻的样子,回到旅舍后不管夏夜说什么,他都不肯和她说话。
旅舍没有医护人员,外来的医护人员因为渡轮的停止航行也没办法上岛来为脚踝受了伤的裴仲初医治。
过夜的几十号人,只有皇甫烈对医理还懂上一些,于是他向旅舍要了个急救箱,在裴仲初的房间为他上药。
“你对医学知识都懂?”
背靠床沿,裴仲初将脚伸在椅子上,看着皇甫烈熟练地为他上药,不由地好奇地问道。
难道这个男人不是他以为的文艺兵,而是个军医什么的?
“嗯嗯!我跟你时候哦!没有什么是烈不会的呢!烈很厉害的,看什么都过目不忘,如果他不是只对研制炸药啊、机械什么的感兴趣,他在医学界也早就民声鹊起了!那样的话,搞不好亦扬那个医学界怪才都会甘拜下风呢!”
搬来一张凳子在一旁欣赏着自己老公认真模样的夏夜,不遗余力地拍起皇甫烈的马屁,就是希望他能够消消气。
皇甫烈没有答话,他还是在认真地替裴仲初上着药。
倒是裴仲初在听见亦扬这个名字的时候表情有些激动,他一时忘记了自己脚上有伤,跑下床去,按住夏夜的双臂,向她做最后一步的确认,“亦扬,你口中所说的亦扬,指的就是华生医院院长,医学界百年难得一件的魔术操刀手项亦扬,项院长吗?”
“干嘛这么激动?你找亦扬有事吗?你有亲人要找亦扬看病?”
夏夜眨着眼,裴仲初这样子看上去很像那些来找亦扬就医的家伙才会有的表情。
看着家伙受伤之前活蹦乱跳的,应该不是他自己要看医生吧?
“我……哎哟,我的脚!”
刚才一下子跑下床还没怎么感觉到疼,现在脚踝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裴仲初差点因痛楚倒在地上之前,一直站在床沿的左炎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搀扶他到床上坐好。
裴仲初脚上的红肿因刚才那么一动,肿得更加厉害了。
他重新把腿伸在椅子上,问坐单人床对面的皇甫烈“我的脚没事吧?怎么刚才一下子疼得那么厉害?”
低头准备纱布的皇甫烈瞄了眼他脚上的伤,抬头对他说道,“猛然受力过猛,自然会引起原本就脆弱的肌肉拉伤。不要再妄动,我给你上过药之后,都不要再乱动。明后天等台风过境,我带你去给亦扬看一下。”
“亦扬?你们真的认识华生医院的项亦扬?!太好了!我正是要找他才会来的A市!”
“你找他做什么?”
夏夜凑近裴仲初的脸,好奇地问道。
裴仲初才刚想要回答夏夜的问题,就被皇甫烈的驱逐令给打断。
手上拿着纱布,皇甫烈抬眼冷冷地对夏夜命令道,“还嫌不够添乱么?出去!”
“喂~没关系的吧?刚才是我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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