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兵的青春谜底 作者:惟诚》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女大兵的青春谜底 作者:惟诚- 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敌煨炜砼锍粤Φ乜缸帕较渥右掀疵馨∨埽且荒惶腥肆恕5搅酥傅荚钡拇翱冢好髟缫丫酆壤幔匠錾碜痈砼锊煌5鼗邮帧�
  后来,马棚干起了体育彩票,不幸的是他还真就中了不少三四等奖,他觉得自己肯定有福星高照,有财神保佑,加上他新找的老婆花钱如流水,老想发大财,于是乎,马棚在河北省大大小小的城市都买了彩票。
  中奖的几率若隐若现,后来就连末等奖都得不上了。他鬼迷心窍地打电话,并且发了好几份匿名信给摇奖的部门说,如果不按照他设定的彩票序号中特等大奖,他就要引爆市中心的最大的商业街区,让他们血肉横飞,让那块地方成为血肉长城。
  一时间,市领导,公安局出动了大批人力防爆,接着,有关部门也派出警力破案侦查,在发出这个匿名信不到三天的时间里马棚就落入法网,再后来,判了他有期徒刑三年。
  魏明听说了马棚的案子,又关在石家庄地区的监狱,他亲自跑回石家庄,托付他的哥们儿叫他见见马棚,那哥们儿也正是当地的看守所长。再过半年,马棚就要放出来了。
  听指导员魏明讲完,出钱请客的秃头大款立刻表示,马棚讲义气,脑子一时进点水,不是坏人,待他从监狱里出来,他一定帮着马棚发财,这家伙牛气熏天,好像他是所有人的救世主一样。
  我厌恶这个秃头大款。在医院工作了二十多年,很少遇见这么粗鲁或者叫二百五的家伙,我立刻对这个战友聚会产生了强烈反感。我发现肖文汇也闷闷不乐,皱着眉头。
  酒足饭饱之后,那个喝得烂醉的秃头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凑到我们面前讪笑,结结巴巴地冲我说:“瞧,你,你,越活越年轻了,脸上那么多壮疙瘩,憋,憋的吧?”
  莫名其妙,这人怎么会如此无理。我无奈地摇摇头,想说一句:“你是怎么变成秃子的呀。”忍了一下,没说出口。
  “别看你们当兵时候是小美人、小辣椒,那时候你们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现在,你们已经是老娘们儿了,我也就陪你们说说话而已,白给我都……”秃头说这话的时候斜眯起眼扫了我们三个天津兵一遍。
  “狗烂儿,你说的是人话吗,有俩臭钱就找不着北了,没关系,姑奶奶也能结账,如果那样,太便宜了你,不值!”肖文汇把酒瓶往桌子上用力一砸,碎了一桌玻璃和酒。
  “嘿嘿,来劲儿了老美人儿,听说当过女兵的没几个是处女,对不对?”跟秃头一起来的男人说。
  我也气急了,脱口而出地说了句:臭混蛋!那感觉真像被人煽了耳光又往脸上涂抹一堆狗屎,甚至差一点要大声尖叫,我学着电影上对待恶棍的样子拿起桌上的酒杯朝他们泼去,摔了门走出餐厅,身后传出一阵野蛮的怪笑和叫骂,接着,我听见了肖文汇和胡明媚的声音:“妈的,这几个王八蛋,给复员军人丢脸!”
  “我要吐,要去洗胃,吃下去的东西像狗屎一样堵在心里。”肖文汇说。
  很快,我又听见餐厅里面马玛的叫骂,砸桌子砸酒瓶的声音。
  马玛跑出来,她深表歉意地说:“对不住了,里面骂起来,要动武了,中午去高速迎接我们的男兵战友在跟那秃子宣战。”
  “以后别理秃子这号狗烂儿,太下作。”肖文汇说。
  玛玛跟上我们,小声说:“这秃子是喝多了,平时不这样,心眼儿不赖,是他给指导员了十万块钱,叫魏明给他的老婆治肾病,所以,看见了没,指导员魏明接了个电话,从餐厅的小后门儿溜走了。”
  肖文汇的眼泪立刻就噗噗地掉了下来,她伏在我的肩膀上失声痛哭。我劝她说:“算啦,魏明接了电话走的,人家有急事儿,他都已经成了老头子,生活的压力那么大,已经不是部队里的那个魏明了,也没有那种呵护你的精力和闲情逸致了,别把什么都想得那么理想化。”
  “我真后悔,不如给他打个电话,就不再相见,第一次打电话听见一个行将退休的男人放声大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傻冒,人家为你哭啊,是他这么多年太不如意了。”胡明媚说。
  我知道,肖文汇这次苦口婆心地说服老公王兴泉,准备了给指导员和绒儿每个人一笔钱,当然,绒儿不需要了,可这个灰溜溜逃走的魏明,这个不辞而别的魏明,竟然那么怕得罪秃子,为了秃子给他的一笔钱不敢出来跟我告别吗,他怎么会如此懦弱,也许,生存的残酷,逼迫他不得不这样做,可是,他怎么会想到,肖文汇这次给他的经济帮助肯定要超过秃子给他的十万块钱啊。
  肖文汇不哭了,她说再也不想看见魏明。我劝她说,这可能又是误会,魏明不是那种人,当兵以来,我们战友之间的误会太多了,一定要了解情况才可以判断是非。
  几个复员男兵们动起武了,连滚带爬地打到了马路上。
  那个请客的秃子首先摘掉了自己黑色宝马上面的汽车排照,接着,马玛也摘下自己的牌照,并且她眼急手快地摘下黑色桑塔纳汽车的牌照,叫我们上了她的红色奔驰。
  石家庄市中心的夜景很美,可我们无心观光。
  “去我的茶社坐坐吧。”马玛开着车说。
  “马玛,秃子,还有你为什么摘下车牌。”肖文汇问。
  “嗨,是怕有人报警或者记下车牌号,明天万一有什么问题,公安部门就来询问,做笔录,那样太麻烦了,主要是跟他们耽误不起时间。”
  “哦,你真是绝顶聪明的美女。”胡明媚说。
  “唉,我们已经被那个秃子叫做老娘们儿了,多可悲呀,指导员怎么认识的这坏蛋。”
  “不,一点不坏,他甚至有心地善良的一面啊,这个世界上我们和他们之间无法沟通,理念不同,只是没有共同语境。我们不会记恨秃子什么的,还吃了人家的龙虾。”我说。
  “那算个屁,赏他个脸就不错了。”肖文汇说。是啊,她和胡明媚根本看不上这顿丰盛的饭菜。
  车上的人安静了不到五分钟,就开到了市中心的一幢楼前。马玛的茶社太气派了,门楼上的牌匾写着“浓情雅轩”四个柳体字迹,一看就是出手不凡。茶楼上下两层,面积比天津最大的茶社不相上下,里面的小姑娘穿着水绿色的小衣裤,带着白色的花边头饰和小白围裙,鲜亮得像朵朵小茉莉。
  小丫头们一看是女老板带来的客人,献出了她们最大的殷勤,甜甜地微笑着飘过我们身边,这些小孩子们也就相当于我们女儿的年龄。
  马玛把我们带进了她的四人单间,里面装修古朴典雅,一些不太起眼儿的地方陈列着许多珍宝。
  墙上有长裱好的字画,是阿庆嫂坐在茶馆里端着紫砂壶的写意图。上面有几行草书写道: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啊。。。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我还发现她的桌子上有个紫砂雕塑,是位渔家女背竹篓安详地坐着,那个姑娘的脸特别像一个人,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像谁,但绝对不像马玛。是谁呢?我拿起来看看又放了回去。
  在茶社聊天的心境被刚才酒店那秃子给搅得兴味索然,我们很可能各自都在走神,想着心事儿。
  马玛指着那个紫砂雕塑说:“这个雕塑你们猜猜是谁送给我的,猜得到吗?”
  “是咱们战友吗?”
  “对,你们都认识他。”
  “小耿,电影队的耿红耀,对吧。”胡明媚说。
  “对呀,我刚才一直想,这渔家女像谁的脸,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胡明媚的脸,小狐狸,你们看,这双眼睛,小厚嘴唇,越看越像。”肖文汇说。
  胡明媚看着那雕塑,微红着脸问:“小耿他,他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小耿始终没有结过婚,当然他不会没有女人,我见过有个漂亮姑娘就长在他的工作室。他在扬州附近开了个作坊,专门做影视道具也做泥塑,雕像,我有他的地址和名片。”
  不知道为什么小耿始终没有结婚,小耿始终没有结婚……
  这句话久久地回想在我的耳畔。看着那个轮廓很像胡明媚的雕塑,我断定,胡明媚准会想起曾跟她海誓山盟过的那个瘦长的江苏兵小耿。
  胡明媚的手机铃响了,她起身,避开我们到门口去接听。
  狐狸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儿,她点头答应着什么,沮丧地合上手机。
  来电话的是老申头儿,奔波于天津到上海之间的申总,胡明媚的老情夫。他告诉了胡明媚一个叫她十分尴尬的坏消息,她的女儿在上海住校,跟男孩子乱来怀孕做了流产,小丫头不得不告诉老申家的保姆,这个保姆首先打电话告诉了申总。
  “我明天去上海吧,我家那小姑奶奶做了孩子,才18岁。”
  “哎呀,现在的孩子管不住就麻烦,这种事情屡见不鲜。”我知道女儿说过她们学校女生干过这种傻事,我女儿还给人家捐了一百块钱呢。我劝她。
  “胡明媚,我明儿找人给你买张去上海的卧铺吧,做母亲的应该去看看。”马玛说。
  “我也陪你去,你呢肖文汇。”
  “好啊,我在上海有套房子,三室一厅,咱们三个每人睡一间。”
  “我没问题,只是我的路虎越野车和红酒只能先放在石家庄
  了。”
  “红酒放在这里怕什么,一瓶酒叫人喝了算了。”马玛不知道肖文汇那狗叫红酒。
  “不,红酒是她家的狗。”
  “哦好名字,我家的女狗叫大校,男狗叫将军。”马玛说。
  “不好,重公轻母,你先生的主意吧,他做哪行?”
  “我先生啥也没做,身体不好,吃他老子。”马玛虽然没说她的公公是谁,我猜想肯定是个省级干部。因为她的姐姐马飒的公公就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媳妇。
  离开马玛的茶轩已经是半夜12点,我回到酒店倒头就睡,不知道她们两个卸妆、洗澡、打电话磨蹭到几点才上床。
  后半夜,秃子醉鬼的混账话还在脑子里嗡嗡,在过去久远的女兵生活中,我曾那么厌恶过乏味的机关战士生活流程,也曾因为自己是个女兵引以为荣过,到了满三年复员的日子曾经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部队久留,拔腿就走,可当我回到地方却拼命想念部队,不知道多少次从梦中哭醒。此时此刻,我终于承认,生命里三年绿色的日子就像我孕育了一个爱的结晶,它可以听任我的怨恨和缠绵,但绝对不可以被别人诋毁和亵渎,当然,我知道,让我们最深恶痛绝的话是秃子说的那句:听说当过女兵的人没几个是处女,对吗?
  殊不知,这句话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刺痛了我,是堵在我胸口的一块淤血,不光是淤血,也是一块化不开的结石,曾经的军旅岁月一定有刻在我心底未能痊愈的硬伤。
  窗帘缝隙透出一抹微蓝的时候我才睡着,又是一段噩梦。有人说,黎明的梦最容易记住也最准。这回,的的确确我梦见了马小六,就是原来金霞在部队的亲密恋人。马小六开一辆跟王兴泉一样的银灰色奔驰来接我,肖文汇和胡明媚要跟上,他迅速锁上车门不叫她俩上来,立即发动引擎,带着我走,开出几百米的时候,猛然发现,早已死去的金霞倒在他的汽车下面,浑身是血。
  一阵电话铃震醒了我,闭着眼睛抄起电话,我听见了马玛的声音。
  “林玫,该起床啦,我给你们买了去上海的三张硬卧,下午1 点40,你们起床抓紧时间去吃早餐,10点左右我过去一趟。
  我吃完早点,请服务员把早餐给肖文汇和胡明媚端到了楼上房间里。这两个懒女人不用上班,习惯了晚睡晚起的作息时间。
  在火车站跟马玛分别的时候是马玛先哭的,我们三个忍不住也哭了。那辆黑色桑塔纳里面的三个男战友成了我们的铁哥们儿,看见我们哭,他们站在一边看这我们咧着嘴笑笑,等我们不哭了再进站。我看见肖文汇不死心地东张西望,我知道她在找谁,可是,一直没有见到指导员魏明的影子。
  马玛从红色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制作怪异、黑底红字的名片递给胡明媚说“这次去上海,如果你们有时间或兴致一定到扬州去看看小耿,尤其是胡姐姐,更该去看看,一定给你们意外的惊喜,怎么个意外,我现在留个悬念吧。”
  我看看那张名片,上面写着红峡谷影视特技道具制作中心:耿红耀。电话、邮件箱、还有QQ上面都有。单看那张名片设计得就很像艺术品。
第10章 第八个是铜像
  坐上了去往上海的火车,对脚下石家庄的土地,有眷恋、有惜别、也有逃离。感觉从天津出来短短两天的时间就像度过了二十年那么漫长,这两天包容的内涵实在太多。
  一上火车肖文汇就要去找乘务员,要求补三张软卧,她说对面那个男的穿着旅游鞋就能闻见脚臭,要是晚上脱了鞋,她就得带上口罩。
  “你们俩去软卧,我鼻子不好使,鼻炎,我在这儿吧。”我说。
  “就是,凑合一宿吧。”胡明媚说。
  “不行,还别说咱不是穷家富路,该出手就不要含糊,钱,我陶,那天秃子请客我一冲动差点掏出银行卡来埋单。”肖文汇说。
  “哎呀,摆什么谱,我的钱自己出,你是款婆子,把林玫的钱出了就成。”
  “不用,我自己来。”
  “得啦,就你那仨瓜俩枣,还是别争了,我补你俩硬卧软卧的差额。”
  “不用,我又不是不挣钱,我能自食其力。”胡明媚说。
  “哎,臭狐狸,这么说可没劲,能自食其力还不是靠老申头儿给你掸钱做个不大不小的买卖吗,当小的儿,人家吃饺子你也就喝汤。”肖文汇说。明显看出她对胡明媚傍大款的鄙视,她是多么痛恨剥夺丈夫钱财和时间的女人,那本该属于她的所有,包括丈夫对她最初的疼爱。
  “你不是小的儿,你是大的儿,可是你同样手心朝上看王兴泉的脸色,连个小生意也做不来呀。”胡明媚愤愤地说。
  “呸!我没那么贱的命,永远不做小买卖。”
  “行了,行了,你俩别再闹,你俩都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