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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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力挽狂澜-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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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异常惨烈,每一次魏人的冲锋都会遭到几乎同样数目蛮族地反冲,当魏人打算更变改用弩兵远射,蛮族也毫不客气地举起一把把射程较短但同样能夺走无数生命的短弓还击。   
    短短一个多时辰内,双方战死受伤者已高达几千人。   
    最后,看得心惊肉跳的皇甫晏恳请邓忠三思而行。   
    “将军,单靠我部与敌决战不行啊,我部兵力上并不占优。若是跟敌军死拼将这些骑兵打光,怕是此役之后我军无力对抗敌军袭扰我军粮道,到时候只能等司隶、并、冀、幽、青地援军了。”   
    皇甫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魏军在兵力上占绝对优势。但在骑兵上仍稍逊于敌军,拼光了骑兵对魏兵不利。   
    “再说了。将军,你该知道,这些兵里有不少都是中京各家门客,虽然这些人命贱,可万一……”这是皇甫晏提到的最后一个理由,皇甫晏没再往下说,邓忠却也明白。   
    皇甫晏也是为邓忠好,这些门客命贱,就算砍死一两个也不要紧,但总有意外。   
    令狐家的那个小门客,现在不就是堂堂上谷都尉深受晋公宠信么?   
    步兵多死点没事,但骑兵要三思,凡事不可做绝。   
    是日下午,魏国骑兵退出战斗,而单靠步兵的结果是无法展开攻势,几次刚刚抵达敌方阵前便被敌军骑兵逆袭踩踏,步兵士气几度濒临崩溃,邓忠无奈,再度派出骑兵自侧翼包抄助战。   
    后来邓忠只好下令收兵,同时派探马向主力求援,请求征北将军派遣援军从速赶来助战。   
    ……   
    七月二十二日傍晚,征北将军何曾并不在其已经深入武威的主力大营内,他还在金城郡令居城。   
    “北边地最新消息来了么?”何曾躺在描金软草席上,有气无力的问身旁跪坐的那个当初向何曾说石苞坏话的胖家奴。   
    “没有,”胖家奴恭顺小心道,“还是两天多前的。”   
    二十日的战报……毫无价值,何曾闭目养神。   
    “主人,到食时了,您,您就勉为其难多吃一点吧?”胖家奴一脸苦涩,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对他而言,战打成什么模样都不要紧,他关心的只有主人。   
    “不吃!这些猪食,也敢给老夫吃吗?”何曾冷漠道。   
    “可是主人,您再不吃东西,要是让夫人和公子爷他们知道了会难过的,小人受惩处倒是小事。”胖家奴哭哭啼啼道。   
    要是何曾是饿死地,那这个家奴也甭想活了,要么殉葬要么跟何曾一样饿死,或者更干脆,一刀捅杀以死谢罪。   
    这些日子,何曾身上那满身的肥肉瘦了一圈,人都道征北将军为国事操劳,谁知他是一直忍饥挨饿,饿的。   
    司马望也知道这个原因,何曾这个征北将军,只是个架子,彼此心知肚明,司马望几次请何曾返回榆中,反正让厨子多做个把时辰饭菜就是了。但何曾还是担心日后被朝中言官抓住把柄,坚持要呆在北边,只是实在无法忍受鞍马劳顿,只好借口年老体衰,在金城郡最靠近武威的地方等待战报。   
    自讨苦吃。   
    门外,一人便跑便大声高喊:“报!武威最新战报!”   
    何曾连忙坐起身,冲那家奴低喝:“快,将那人叫进来!”   
    来地,是一名瘦削单薄满脸血污的男子,单看此人面上血迹,何曾一阵惊惧,连忙问道:“北边战事到底如何?”   
    “禀都督,邓将军在前日与敌在苍松城下遭遇,敌据险死守,我军奋战斩杀敌军甚多,王、杨两位将军正带领所部支援邓将军,索将军也与张将军、潘大人一起调度我军主力支援邓将军。”   
    这就好,只要索湛、张弘、潘三人统帅主力抵达便是武威叛贼授首,西北大局已定。   
    何曾哈哈大笑:“快,老夫饿了。”   
    这天,何曾吃了一大块卤肉,喝了不少酒。   
    (索湛:北地太守,索靖父;潘:晋建立后为琅琊内史,潘岳父;张弘:晋建立后为益州将军,官位在王濬之上;皇甫晏:晋建立后为益州刺史,后为张弘借机杀害。注意,直到264王濬地官仍很小,仅仅是羊祜手下的一员僚属,后被羊祜赏识提拔为车骑从事中郎,不久朝廷征王濬为巴郡太守,泰始八年(272年)才转任广汉太守,当时王濬已经六十六岁了,可见寒门孤支多么可怜,难怪日后他要高喊“臣孤根独立,结恨强宗。夫犯上干主,其罪可救;乖忤贵臣,祸在不测。”。)   
沸腾之章 节一百六十:胶着   
    月二十三日申正,战斗再度暂歇,趁着空当,周大等填饱肚皮,而宗容再度被树机能叫到中军大帐议事。   
    宗容从树机能帐下回来时黑着脸,周大喊他过去喝酒吃东西也不理睬,径直蜷缩回军帐内。   
    众蜀兵面面相觑。   
    “老子招他惹他啦?”周大颇为恼恨道,“这家伙怎么回事?老子好不容易没把这点酒喝完留给他,他却不领情。算了,老子自己喝。”说着就要将那只剩下小半截的牛皮酒囊往嘴里倒。但半路上却被一只手夺了去。   
    那人正是刚刚归顺刘武的那个叫牛彬的小子,夺到手立即便将这些酒水往自己嘴巴里倒。   
    “姓牛的,你好大胆!”周大大怒,跳起身喝斥道:“你小子活腻了,连老子的酒你也敢抢?看老子不废了你!”   
    “哈。”   
    牛彬是跟周大等人前来的,原先他被分配到梁羽手下帮助梁羽首城,不过,这个人桀骜不驯,吵嚷着要到树机能军中来。梁羽不置可否,反倒是周大,牛彬的桀骜不驯面对周大时的傲气,让周大对这个刚刚降伏同样喜酒爱好吃肉打架说话直来直去的小子大有好感。   
    二十日傍晚周大将这小子拽回,只有宗容颇为担心,此役关键是要保住树机能安危,让这样一个刚刚投降的人混入树机能军中,到底冒险了些。   
    “算了吧,广崇。树机能军中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多一个人要什么紧?”当时。周大就是这样讥笑宗容。   
    河西鲜卑部裹挟了大量武威异族。这些人当中就算没有魏国奸细难保没有亲魏人士,树机能带着这些杂牌军攻城掠地一方面减少了鲜卑部的伤亡,但同时早已必须忍受被这些异族部落刺杀的危险。当然。就算全部都是鲜卑兵也不成。   
    鲜卑部弑父弑兄并不鲜见,树机能现在能得到河西鲜卑各部支持正是因为他们能从阴山以西荒凉大漠迁往水土丰美地凉州,各部向往已久,树机能才能一呼百应。真到了各家都想杀树机能地时候,单靠这几百蜀人能有何用?   
    宗容想想也是,便由着他去。所以牛彬是唯一的例外,唯一一个并非蜀人的留在城外地汉兵。   
    我们再回转到两人争夺酒水的时刻。   
    牛彬三口两口将酒水喝完,等周大抢回牛皮酒囊时已是所剩无几。   
    “好大胆子,连老子的酒你都敢打注意?”周大恼羞成怒,大喝道,“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打就打!”牛彬不甘示弱。   
    众蜀兵乐于旁观。这两天来,周大与牛彬打架不下十次,两人都是气力过人的。结果你一拳我一拳,两人皆鼻青脸肿。可是,他们打得越凶,感情却是迅速加深。   
    两人正打得热闹。众蜀兵不断叫好助威,这时。宗容突然走出营帐,恶狠狠道:“吵什么吵?大祸临头了还高兴呢?”   
    两人立即止住。   
    “广崇,出什么事了?”周大疑惑道。   
    “不用说,肯定是那个鲜卑狗将宗老弟臭骂一通。”牛彬打哈哈。   
    这几天,树机能不断指责宗容诳骗他,说是等半天西平援军便到,可是现在都快三天了,宗容不断找理由解劝安抚,众人也亲眼目睹宗容一次次被树机能喊去,大家都明白。   
    宗容一脸郁愤无奈沮丧:“我被骂那有什么要紧?现在要紧的是西北大局。”   
    “这些鲜卑蛮子,哼,全死光了才好呢。”周大毫不掩饰他对这些蛮子的厌恶。   
    在他眼中这些蛮子无君无父无忠无德、说话如放屁,除了打仗杀人玩女人外只会放牧,别地什么都不懂。   
    “那可不行,现在死光了可不好,少说也得熬到俺们凉州人打败这些中原狗才行。”牛彬笑嘻嘻插嘴。   
    宗容向牛彬多瞧了两眼,冷冷道:“牛家的小子,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加入我军,不过请你记住你说过的话,我们很想也很愿意借助你们凉州人打倒中原狗,可是日后若是我们有幸能进军关中,希望你老老实实听主公调度指挥,不要像你的祖先那样纵兵劫掠。主公赏罚分明待人宽厚,你能有幸追随主公也是你的福分。日后若是你战功显赫广大门楣重振牛氏家门自是轻而易举,就算你想让主公宽宥董氏叛汉之罪重续董氏家族也并非毫无可能。”   
    “董家?哈哈,”牛彬笑了,“重续董家还是算了,我知道除了陇西诸城百姓还记得俺们家的好,其余天下世族百姓无不痛恨董家,这种难为人的事儿就算我有那么大能耐有那么多家伙诽谤讥议,主公怕是也很为难。”   
    “你知道分寸那再好不过了。   
    满意地点点头。   
    如果这个姓牛的所说全部属实,那这人的确可用。   
    他与魏国有灭族之恨,而汉国昭烈帝与董牛两家并无直接仇隙。若勉强说有,也是恨其搅扰大汉四百余年基业,是牛家欠刘家的,只要刘武能接受默认就行。   
    汉帝国已如风雨飘摇,现在也不是计较当初仇隙地时机,牛家虽然在汉末惨遭打击,然而在陇西郡那些同样犯过的家族庇护下竟得保全,整个陇西郡像牛家这样地没落家族有多少呢?   
    为求千里马,千金可买骨。   
    不如容此人为汉帝国效力补偿祖先之过赎罪,顺便也是对陇西那些当日对汉室犯错的罪臣各家的一个暗示。   
    “喂!广崇,你小子干脆点。实话实说,到底现在怎么回事?”周大看着宗容连连发呆出神模样很是不喜。   
    “啊?”宗容收回心神,想了想,微微一叹:“我们现在麻烦大了。”   
    “怎么回事?”牛彬大感意外。   
    —   
    当苍松之战爆发时。树机能原定的方略是在苍松城下彻底击溃魏兵。几次征战毫不吝惜将士们的鲜血,反正死地杂牌军居多,再往后撤。这些杂牌军就要四散逃命了。   
    只是宗容明白暂时不会有援军,可他有苦难言,不敢实说。   
    只好眼睁睁看着两家血战。到现在两家均精疲力竭。   
    刚刚得到地消息,在南侧和西北侧河畔发现魏军动向。   
    “很可能是魏国援军到了,我们必须撤退。”   
    宗容说到这儿,正巧那些鲜卑蛮子也吵吵嚷嚷的。似乎是不少人在打算收拾帐篷。或者将其焚毁。   
    众蜀兵你看我我看你,所有人都明白,时候到了。   
    “那么,现在该我们保护那个混蛋啦?”周大问宗容。   
    宗容缓缓点头。   
    宗容并非马念,他对所有蛮族并无好感,哪怕那个蛮族是个绝代佳人。   
    ……   
    “报!王将军已带领所部自敌左翼包抄,离敌阵不足十里了!”   
    “再探。”   
    “报!杨将军带领所部自敌右侧包抄,离敌阵不足八里了!”   
    “再探!”   
    ……一道又一道的命令潮水般汇集到邓忠帐下。邓忠那刚刚因生起疮略显痛楚地脸上不可抑制的满是喜悦。   
    中军正攻两翼包抄,全歼敌军,只要……   
    只要再快些就好,这些蛮子马太多了。稍有差错就会被他们跑掉。   
    “报!索张两位将军带领我军主力离此地已剩六里!”   
    就是不靠这些主力,消灭武威叛乱已成定局。   
    这些愚蠢的蛮子。舍不得放弃到嘴的城池竟然傻乎乎与魏军死斗?   
    哼,自不量力。   
    邓忠嘴角凝结起一丝冷酷笑意。   
    “报!大事不好啦!将军!大事不好了!”一个小校连爬带滚冲入营帐内。   
    邓忠刚刚凝结的笑容僵在那边。   
    “出了什么事?”皇甫晏抢先连忙问。   
    “监军大人、将军,敌人突然开始撤兵。”   
    “怎么回事?”邓忠大怒,“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跑?”   
    由不得他想明白,不久,又一份战报到达。   
    “将军,王杨两位将军进兵不利,他们都遭到鲜卑部猛烈反击。”   
    鲜卑部,这次是鲜卑部,是树机能自己的嫡系部队,非同那些杂牌军。   
    可剽悍凶猛地凉州就算是那些所谓的杂牌军在面对魏军时都不会逊色,何况是鲜卑嫡系那些久经战争的队伍?   
    一份接一份的败战报让邓忠气得面色铁青,幸亏魏军占绝对优势,树机能又在逃亡路上士气溃散,无意扩大战果,王颀杨欣两人才没有遭致灭顶之灾。   
    但大势已去,一战平定武威果然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蛮子没那么蠢。   
    邓忠长叹。   
    ……   
    军马疾驰,赶往鸾鸟城,从鸾鸟城顺流北上可抵姑臧,树机能就是这样打算。好久,见队伍拉成一道细线,才慢慢停下稍事等待。   
    不久,宗容及众蜀兵追上树机能。   
    “刘武到底怎么回事?太可恶了,到现在还不出现,当我是傻瓜吗?你们这样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好我们两军共抗暴魏吗?难不成刘武他想反悔?”树机能冲着宗容怒吼。   
    “秃发大人,”宗容抗声道,“我们是汉国人,我们不顾生死到西北来起事怎么可能不知轻重?现在贵我两军唇亡齿寒,我军又怎么可能妄顾贵军的生死?”   
    树机能稍稍迟疑,他不是傻瓜,想了想才狠狠道:“总之,你们早点派兵来武威,我也回姑臧、武威、宣威整肃兵马,此仇必   
    说完,他冲着身边的宗容大声道:“我们先去鸾鸟城休整。”   
    鸾鸟城,那边暂时归属树机能兄弟苏兀突主管。苏兀突是个杀人屠夫,在他纵容下鸾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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