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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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面埋伏-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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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急忙上车,车驶出小区,向省医院方向慌忙而去。在车里,魏伟接了个电话:“喂,东方大药房?要两件感冒胶襄。好,一会儿送。”他转身问林森:“送不?”
  林森说:“送,到东方楼下你提货上去,我们去医院。”
  越是忙乱的时候,别人就越是有机可乘。就在刚才林森三人卸掉面包车后座,将货装上车时,楼下有三个妇女心不在焉地在对面雨搭下织毛衣,她们的眼睛始终盯着林森等人。当林森的车开动时,她们也分别上了三个不同型号的车跟在后面。
  林森驾车来到大观商业城,魏伟提两件货走了。林森和李若丹直奔省医院。后面跟踪的三辆车,一辆面包车留下来跟踪魏伟,捷达和夏利继续跟着林森的车。
  林森与李若丹找到住院部的那间病房,李若丹母亲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她大概五十多岁,暗黑的面孔毫无血色。尽管如此,从她身上仍能看到李若丹的影子,她是位俊美的妇女。她下身插着输尿管,肚子上插了个大针头,医生正用大注射器向外吸水,水是脏的。支架上挂着输血袋,身旁摆着一台血液透析机。
  “妈,妈!你醒醒……”李若丹府下身叫道。母亲的眼皮动了一下,慢慢睁开双眼,用微弱的声音说:“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妈想告诉你,你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
  “妈,你说什么?他们在哪?”
  “以后再告诉你……”
  李若丹的母亲又闭上了眼睛,林森隐约听见了她的话,他猜想眼前这位矮小的父亲可能不是李若丹的生父。李若丹听了母亲的话显得很迷惑,她将林森引见给父亲和弟弟,大家相互握手后坐在旁边一张空床上。李若丹的父亲告诉林森,现在刚好有个合适的肾源,但换肾的所有费用加起来要十万元钱。李若丹的弟弟也很矮小,他不停地在叹气,对眼前的突发事件束手无策。病房内空气压抑,消毒水的气味令人窒息,郁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林森准备离开这里,去为李若丹的母亲做点什么,于是他对大家说:“这几天我一定想办法收到十万元钱,一定要让伯母实现肾移植手术。我现在就去收钱。”他转向李若丹,“若丹,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伯母。等着我,我一定会凑齐钱的!”
  林森与李若丹家的人告别,匆忙出去收钱去了。他开车行驶在雨雪蒙蒙的大街上,心情很是沉重。未来的岳母病得这么重,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太粗心了!李若丹每天和他在一起,她的脸上常常给他甜甜的笑,可心里却是苦苦牵挂着病重的母亲。她真不容易,一定要多收点钱,替她分担一点忧伤。
  3
  魏伟送完货已是中午了,他用手机给王嘉怡打电话:“喂,嘉怡吗?你还好吧?”
  王嘉怡在家,由于脸的抓痕还没好,这几天没有去公司上班。她佯装生气地:“不好,你也不来看我。你在哪?一个人吗?马上过来!好,我等你。”
  魏伟冒着雨雪,很快就来到西南药厂附近,他的皮鞋已经湿透,裤腿上也被雨水浅显了。但他的脸上却挂着微笑,这肮脏的鬼天气,并没有影响他见王嘉怡的喜悦。跟踪他的面包车像幽灵一样,缓缓驶近小区的门前,车里的妇女拨通了手机:“喂,他可能去嘉怡家了。好,我马上撤。”
  面包车调头走了,飞转的车轮溅起无数的水花。魏伟来到二楼,敲开门说:“我对这太熟了,就像回家一样。”
  王嘉怡一把搂住他,然后解他的腰带,然后上床狂欢。她是只苗条、性感而饥渴的母狼,她要吃掉这个胆小、老实而狡猾的高大男人……半小时后,她对他说:“我给你一万元,求你办件事,你愿意吗?”
  他惊喜地眼睛一亮,毫不推辞地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
  “一会儿再告诉你……”
  他们起床后,她交给了魏伟一个小黑包,包内是秘密武器。她告诉他使用方法,然后对他说:“你搞他几天后向我汇报他的身体反应,要不我怎么知道你是否搞他了。今天先给你五千元,下次再给另外五千。”
  当她把东西交给魏伟的一刹那,就意味着以后和林森不再有挽回的余地了。但她想如果这件事林森不知道,机会成熟还是可以挽回的。魏聚宝也一样,以后可能就成为仇人了,连朋友也做不成了。魏伟走后,她独自一人默默流泪,真有点不忍心将这两个标致的男人变成仇人啊。可是为了解脱,为了她心中的恨和爱,她觉得把他们搞成重病也是值得的。她忽然又一次对他们产生同情,可转念一想谁同情自己呢。她在电话机旁坐了很久,想打电话叫魏伟不要搞林森了,甚至想通知哥哥放弃报复,但她没有那样做,什么时候可怜他们再停手也不迟。想象着他们被放射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隐隐作痛的愉快。
  从此以后,对王嘉怡来说,这是些黑暗的日子。眼前秋云密布,笼罩一切,气氛沉郁;痛苦钻进心灵深处,低声哀号,就像冬天的风,在光秃的城市呼啸。那是某种东西一去不复返的怅惘,又像是每次完成一件重任之后身心感到疲劳,也像中断一个习惯动作或长久摆动骤然停止而产生的不适之感,直感到郁悒、沮丧、绝望、麻木。林森常常浮现在她眼前,显得更高大,更英俊,更可爱也更模糊。
  4
  林森聘用的,那两个白净丰满,能说会道的促销员——张春华和房金玉是同学关系。张春华在东风西路的一家药店给林森搞促销。晚上下班的时候,她用手机给房金玉的老公魏聚宝打了个电话,问他在什么地方。听说魏聚宝离得不远,她说:“你过来接我,我坐别人的车也是给钱,你来就是咱们自己赚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魏聚宝在和王嘉怡离婚之前,就偷偷爱上了房金玉。和王嘉怡离婚后,他很快就和房金玉登记结婚。张春华经常去他们家玩,有时也用一下他的出租车。以前用车都是不给钱的,这以后怎么给上钱了?也许是偷着发财了吧。魏聚宝驱车向张春华下班的药店行驶,十分钟以后,他来到了张春华的面前,张春华背着包上了前坐。上车后她把包横着放在了腿上,奇怪的是她把包的一个角故意抬高,对准了正在开车的魏聚宝。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也许刚好那包就是一面翘起来放的。
  魏聚宝高个儿,浓眉大眼双眼皮,头发有些自然卷曲。他不算英俊,是那种性格温和的美男子。几分钟以后,魏聚宝开始恶心,并发出嗝气声。张春华忙问:“怎么了美男子,你不舒服?”
  “怪了,昨天来接你也是不舒服。”魏聚宝边开车边说。
  “照你这么说我成了妖婆了。”张春华戏谑道。
  魏聚宝也笑了,他是粗心大意那种人,刚才的话也是戏谑。张春华到家了,并付了车钱。两人热情道别,魏聚宝准备去接妻子房金玉。刚好是顺道,行驶十分钟就到了妻子上班的地方。他下车后关好车门,向医药大厅走去。可是他刚走几步,忽然恶心得厉害,就蹲在车旁呕吐。房金玉已经收拾好了,看见老公的车来了就往外走,见老公在呕吐,慌忙过去扶他,并为他拍后背。魏聚宝吐得并不多,这种恶心很奇怪,难受但哪都不疼。有的时候,难受的感觉比疼还要痛苦,魏聚宝现在就是这样。
  “是不是张春华那里有什么邪,明天再别去接她了,不挣她那几元钱。”房金玉心痛地说。
  “净瞎说,别那么多心,可能是受凉了。”魏聚宝艰难地说。
  房金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没有马上说,怕老公不愿意。等老公缓缓地开动汽车后,她才试探着问:“你前妻王嘉怡不会叫人搞你吧?”
  “越说越没边儿了,过几天就好了,不要再谈这件事了。”
  出租车内开始沉默了,只有汽车的马达声和魏聚宝的嗝气声。房金玉是未婚的大姑娘嫁给魏聚宝的,两人现在还没有孩子。他们的生活很好,在鱼翅路的城中村租的房子。出租车内的男人虽然很痛苦,但他身边有个可爱的女人,他还有个幸福的小家庭。他加快速度,向着幸福的家疾驰而去。也许到了家里,在心爱女人的拥抱下,他的痛苦能减轻一些。但是现在他不能被她拥抱,他要集中精力开车。快了,鱼翅路就快到了……
  魏聚宝在家休息了两天,病症基本消除,于是他又开始出车了。
  东风西路,魏聚宝的出租车在向东行驶。他的车内坐着一位男乘客,是要去百货大楼的。在他的出租车后面,有一辆宝来车正在跟踪他。宝来车内有三个人,司机和两位女青年。其中一位是张春华,另一位是一个瘦高女子。
  魏聚宝的车停了,乘客下了车。跟踪的宝来车已经超在了魏聚宝前面,那瘦高女子下了车等在那里。当魏聚宝的车经过时,她一招手上了魏聚宝的车。她上的是后坐,开车后她把手包的一个角对准了魏聚宝的椅子后背。
  此时张春华已经换乘了一辆帕萨特,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位西装革履的胖男人。帕萨特轿车继续跟踪魏聚宝,张春华的眼里射出凶狠和得意的光。
  魏聚宝的出租车停下了,那瘦高女子下了车。帕萨特在魏聚宝减速靠边时就超过去,胖男人下车等在前面。当魏聚宝的车过来时,胖男人上了他的车。那人提了个黑色尼龙包,在后排座将包的一端对准了魏聚宝的头部。
  魏聚宝刚才已经又嗝气又恶心,现在怎么突然又头痛了,而且好像有点耳鸣。他把胖男人送到地方后,立刻摘下顶灯向房金玉上班的医药公司驶去。在车上,他给房金玉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病得很厉害。
  他太实在了,绝不会想到会有人用秘密武器害他。他更不能容忍的是,妻子竟然怀疑是王嘉怡找人干的。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爸爸,王嘉怡怎么可能那样做呢?再说就算是王嘉怡的哥哥——黑社会老大王积银想搞他,他也不可能有那么先进的秘密武器。哪有不出声不发光,当时没有感觉,过后才难受,看不见摸不着的秘密武器?绝对没有,那简直是幻想。他在痛苦中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妻子上班的地方。房金玉早已焦急地等在外面,等魏聚宝的车来了,她慌忙上车与魏聚宝向省医院驶去。
  在省医院里,魏聚宝向医生述说了最近的症状,医生给他开了单,让他做一系列检察。所有的检察都做完了,经诊断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受了凉。奇怪的是脑电图的波峰很混乱,脑中好像受到强电磁波的干扰,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二人回到家里,房金玉让魏聚宝趟在床上休息。魏聚宝这一静下来,才发现原来不是耳鸣,而是脑中沙沙地响。这时他已经开始发烧,头痛如裂。房金玉只好用凉毛巾敷在他的头上。他遗憾地说:“可惜啊,这几天的活特别好。”
  “身体要紧,休息几天再说。”她轻声呵护道。
  几天以后,当魏聚宝表面上恢复健康再次出车时,他又染上那种奇怪的病。他就像是只呆头呆脑的懒惰的鸟,或者说像个大傻瓜,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深陷危险之中呢?没办法,他只好再次休息……


第08章棒打鸳鸯
  1
  晚上,天空漆黑一片,可能又要下雨飘雪。城市的灯光也显得比平时昏暗,就像已经疲倦的魔鬼的眼睛,虽然还恶狠狠地瞪着人们,但已经快要睡着了。林森办事处的灯光,不知为何时明时暗,就连电视机的信号也时断时续,可能是受远方闪电的干扰。林森心急地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打电话:“喂,吕哥,明天能不能查一下我的货卖了多少,先把卖完的货款付给我。李若丹母亲患肾衰竭住院了,需要换肾。哎,谢谢,谢谢啊。”
  他只顾打电话,没有注意魏伟在他后面站着,双手插兜站了几秒钟后离开了。魏伟走进卫生间闩好门,在里面蹲了有几分钟,哗哗地冲了一下马桶,然后出来问林森:“李若丹的母亲真可怜,她不要紧吧?”
  “不要紧,只是需要换肾,凑到钱就没什么问题了。我准备无偿给她们这十万无钱,救命要紧啊……”林森答道。
  “你现在给她出十万元钱,那要多长时间才能赚回来?”魏伟担心地问,以便打乱林森对自己的怀疑。他知道室内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人突然不舒服,细心的人会怀疑另一个人的。
  林森不假思考地回答:“大概需要一年,就当一年之内我分文未赚。能挽救一个人的性命,即使她不是李若丹的母亲,我也愿意。”
  这时林森开始嗝气,越来越严重,直到感到恶心走进卫生间呕吐。他没有怀疑魏伟,人吃五谷杂粮,突然身体不舒服也是不可避免的。在他看来,魏伟是自己最可信赖的人。不是吗?同士和邻居,有时比亲戚还要可靠哩。远亲不如近邻,朋友不如同士,近邻和同士要天天相处,有的甚至可能是相处一生。
  “怎么了?”魏伟过去为他捶着背,并递给他一条毛巾说:“来,擦擦嘴。”
  “不用,吐不出来。我后背太难受了,我要先躺一会儿。”林森说完,被魏伟扶着进卧室休息去了。魏伟很庆幸,林森并没有怀疑他,对自己突如其来的病症毫不奇怪。看到秘密武器如此厉害,他心里即踏实又高兴。以前怎么就没想到研制秘密武器,这东西刚好适合他的性格。他胆子小,不敢和别人对打,用这东西即可以出气,又能不被人发现,他太喜欢这东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研究不出如此神秘的武器,他的知识不够。
  直到入睡前,魏伟还能听见林森在嗝气。他对伤害朋友的举动多少有一点内疚,但为了金钱和女人,他认为值得。王嘉怡不仅免费陪他睡觉,而且还给他一万元钱,这种事以前连做梦都没想到。有谁听说过性感女人即陪你睡觉,又给你金钱的?只有像他魏伟这种有福气的人,才会遇到这么好的事情。他躺在床上,回忆着她那苗条性感的身体,盼望着那另外还没到手的五千元钱。他心中甜美,很快就进入梦香。
  这时窗外响起飒飒的雨声,雷电也越来越近了。林森很久不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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