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逃命去了!”
肖银萍思忖道:“不对!既然苦儿有行令金牌在手,她应该知道,凭庄中众女子的势力,是能够对付咱们的,她的弃牌逃走一定另有图谋……”
海明珠神色一肃,不高兴地道:“可是苦儿为人歹毒精明,她知道仅凭手中金牌很难让庄中众女子听她的话,而二柱一向受庄中女子们的尊敬,她若真的集众女子和咱们厮杀,她知道众女子多半会倒戈,这样她再想逃走就难上加难了!”
小红点了点头,赞同道:“是这样的,苦儿知道我们不会听她的?虽然她有行令金牌,而我们心里不服她,也不会为她卖命……”
二柱听了,憨然一笑道:“不管怎么说,苦儿她还是知道自己错了……”
小红闻言,小嘴一撅,道:“庄主,你说错了,苦儿才不承认自己错呢!她把行令金牌交给我们时,让我们告诉庄主,她要去练习绝世奇功,以后迟早要从你手里夺回三丽山庄……”
明珠笑道:“苦儿她之所以交出行令金牌,是怕我们对她穷追不舍,这正是她精明之处!”
二柱叹道:“唉!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前竟觉得她为人不错,想不到……”
小红含泪求道:“庄主,为了庄里姐妹的安全,还望庄主今后不要离开山庄半步!”
二柱叹道:“其实,我也很想与你在一起,因为师父生前把山庄交给我,若使你们受罪我心中也难过……若是……”
说着,为难地瞥了明珠一眼,继续道:“可是,我实在不合适作你们的庄主!”
小红一见二柱的神态,便早已心领神会,等二柱说完,便道:“若是庄主有心把庄主之位让给别人,我们庄中众女子也会心悦诚服的!”
明珠笑道:“二柱哥,你想让我替你当三丽山庄庄主,是么?”
二柱脸一红,嗫嚅道:“我一个男子……实在是不合适……”
明珠道:“其实呢,我也很想替你分忧解愁,可是,我自知武功平平,若当上庄主不是等着让人欺负么!”
银萍闻言冷冷一笑,对二柱道:“二柱,你该听明白了吧!明珠是说,若是你同意与她练成悲掌神功,她再当庄主便不会被人欺负了!”
明珠瞥了银萍一眼,把脸微微上扬,故意大声道:“如果谁说这话,那么她自己心里一定有这种想法!”
银萍神色一肃,蹬了明珠一眼,冷道:“谁若嫌我的话不顺耳,可以离开这里,也不是没她,天就塌下来。”
明珠气得急转过身,盯着银萍冷冷一笑道:“你的话还能不顺耳么!漫说是说话,就是放个屁顶风也能香出八里地呀!”
银萍脸色绯红,一伸手握住腰间剑柄,正欲抽剑,被旁边的二柱手按住急道:“你们又怎么了……”
齐天柱一旁见了也笑着劝慰道:“唉!萍儿,海姑娘,都消消气,没听那句老话么,和为贵,忍为高。你们刚刚在地下室度过生死难关,怎么一出来就……唉!真是孩子!”
小红望了二柱一眼,道:“庄主,你快些拿去行令金牌,我们还都跪着呢!”
二柱歉然一笑,从小红手上拿过行令金牌,道:“都起来吧!”
众女子闻言纷纷起身,立在一旁。
二柱又转对气咻咻的明珠道:“明珠,其实我真想让你当这三丽山庄的庄主……”
海明珠瞟了二柱一眼,气道:“有她还用得着我么!其实你心里真正怎么想的谁又知道?”
二柱脸一红,急辩道:“明珠,我说的是心里话,我几时骗过你……”
肖银萍悻悻地哼了一声,故意大声道:“二柱,咱们该走了。”
二柱听银萍这么一说,转对齐天柱道:“爹,咱们回家去么?”
齐天柱点了点头道:“我一直担心你娘和小王子他们……”
二柱听了叹道:“我若走了,这里怎么办?”
银萍道:“这里反正没事了!”
说着,对小红道:“小红姑娘,你带领姐妹们把这里收拾一下,把死尸都抬到庄外掩埋了……”
小红闻言,眼圈一红道:“不知我姐和珠几……”
银萍道:“听疯丫头对我爹说她们被追魂二煞掳到铁血盟去了!可能不会有危险……”
小红闻言,垂下头去了,泪水洒落面颊。
海明珠-旁见了,刻薄道:“小红姑娘你们怎么不动手呀!新庄主的吩咐也不听了!”
小红听了惊异地抬起头,注视着肖银萍喜道:
“肖姑娘,你愿童做我们的新庄主?”
银萍瞟了海明珠一眼,正欲说话。
海明珠一旁抢口道:“小红姑娘,你别担心,等你们的新庄主练成悲掌神功,便没人敢欺负你们了,说不定还会到铁血盟把你姐姐抢回来……”
小红闻言,扑通一声跪在银萍面前,声泪惧下地哀求道:“肖姑娘,求你救救我姐姐和珠儿……”
银萍见状轻喟-声,伸手搀扶起小红,柔声道:“我不能当你们的庄主,更没能力救你姐姐……”
海明珠一旁冷笑道:“既然不想当庄主,又没能力帮助人家,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的,哼,今天我才看见天下第一个脸大的人了!”
银萍立时满面潮红,一拉二柱气道:“我们走,我再不想看见这个疯子!”
明珠闻言,附掌大笑道:“说得多对呀!只有疯子说话才不知脸红!”
二柱气道:“明珠,你太过分了!”
明珠把眼一瞪,气道:“什么,我过分了,我怎么过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她,你总是护着她……”
说着,眼中噙满泪水,大声吼道:“我走,我离开你们。”
说完,急转身,向庄外奔去。
二柱见明珠一走,急忙抖身追上,急切地拉住明珠衣袖,恳求道,“明珠,你不要走,我们在-起不好么……”
明珠停住脚,含泪地冷笑道:“我们?是你和我,还是你和她……”
二柱嗫嚅道:“我是说,我担心你一个人在江湖上会有许多不便……”
明珠道:“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你和我走呀!你怎么不和我走呢?”
二柱转头瞟了身后的银萍一眼,为难道:“我还得把父亲送回家去……还得……”
明珠凄楚地一笑截口道:“还得和她去西莽山,还得当庄主,你呀……哼!你心里根本就没想与我在一起……”
说完,甩开二柱,飘然急掠而去。
二柱见明珠远去,急切地喊道:“明珠,明珠,你……”
海明珠就似没听见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远去了,泪水噙满了二柱的双眼,他轻轻叹息-声,回转身,慢慢地走回来,对恭立一旁的众女子道:“我走以后,你们就听小红的吧!有事去找我!”
众女子答应了一声。
二柱转对银萍正欲开口说话,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二柱一怔,抬眼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见匹红色龙骏旋风一般正冲进庄门,朝这儿急驰地来。
渐过,二柱已看清马上之人,不由惊喜地脱口喊了声:
“娘!”
喊声出口,身形已迎上前去,对那马上之人,喜喊道:
“娘,你怎么也来了?”
马上的江雪梅见状紧勒坐骑,使那马停住,她一见儿子安然羌恙地站在自己面前,眼中闪着泪花,欣慰遣:“柱儿,你没事吧!”
说着,翻身下马,一把拉住二柱的手,端详着二柱道:“柱儿,娘真为你担心,你瘦了这么多!”
二柱憨厚地笑着点了点头,道:“娘,孩儿不孝,让您挂心了,还劳你奔波一趟!”
江雪梅正欲开口,齐天柱已大步来到近前,咧嘴一笑道:
“柱他娘,你信不过我怎的,这不,你儿子不是好好的么!我说过,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我老齐还是宝刀未老!”
江雪梅闻言,瞟了齐二柱一眼,笑道:“你呀,当着这些孩子们的面吹牛,也不脸红!”
齐天柱哈哈一笑道:“怎么是吹牛,柱他娘,你看,我以前失去的红毛宝刀,又失而复得了!嘿嘿!”
肖银萍这时已来到近前,对江雪梅施了礼道:“婶婶,小王子怎么没与你同来?他的伤早已经痊愈了!”
江雪梅闻言,立时神色黯然,轻声叹道:“他出事了……”
肖银萍浑身一颤,急道:“他怎么了,莫非是被铁血盟的人……”
江雪梅摇了摇头道:“是这样,昨天夜晚我去山上给他送吃的,可是,一进山,便见他正和一个说话尖声尖气的蒙面怪客在山洞口厮杀,等我避到近前,那蒙面怪客已将他击倒,并挟在腋下,向山下边去,我便在后面急追,那人轻功十分高,我见追不上,便拦住一辆马车,逼马车夫卸下这匹马,乘马直追,那人见我堪堪追上,便拐进山时,向着大明湖的方向逃走了……我没有办法,只有来这里告诉你们!”
肖银萍失声惊叫道:“尖声尖气的蒙面怪客?他……他正是杀害我母亲的仇人!他没有死?”
二柱使劲地咬了下牙,愤愤道:“娘,你护着我爹乘马回家去吧!我和银萍去救小王子!”
江雪梅担心地道:“你们能行么……我见那人武功非比寻常……”
齐天柱一旁道:“柱儿,你要与萍儿去,也该先吃些东西……”
小红一旁急道:“庄主,厨下正好有大饼,要不是要拿来?”
二柱喜道:“快去拿来,再拿一葫芦水!”
小红应声而去。
二柱又转对江雪梅道:“娘,你和我爹快上马回家吧,我和银萍带些吃的这就动身前去!”
江雪梅眼中含泪,默默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丝缰递到齐天柱手里。
齐天柱叹息一声,接过丝缰,翻身上马,江雪梅也在后面骑上,两个人看了齐二柱一眼,江雪梅带着哭腔道:“柱儿,你要多加小心!”
声音未落,齐天柱伸大手在马肚子上使劲一拍,喊了一声:“驾!”
那马立即长嘶一声,向前窜去,四蹄生风,飞奔而去。
那马刚刚冲出庄门,小红也急急地奔回来,到了近前把手里的一个布包和一个葫芦递给二柱道:“庄主,大饼在包里……”
二柱急忙接过放进革囊,再把那葫芦挂在腰上,对一旁的银萍道:“咱们快上路吧!边赶路边吃!”
银萍点了点头,道:“我们去大明湖么?”
晚霞似火。
夕阳的余辉为大明湖面徐上了一层晕红。
湖边上有一条带舱的小船静静地泊在那里。
离小船丈余的岸上,木桩般伫立着两个人,一个是青衫男士,一个是黑衣蒙面人。
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四目相对,竟一语不发。
晚风吹动着两个人的衣服,而两个人竟宛然不觉。
几声水鸟的呜叫传来,破坏了这静谧而阴森的气象。
黑衣蒙面人往前跨近一步,尖声尖气地道:“你怎么不说话?莫非哑吧么?”
青衫男土冷冷笑道:“对于临死之人说话不说话都是一样的!”
蒙面人冷哼一声道:“阁下有把握么?”
青衫男士道:“在下一向很自信!”
蒙面人道:“阁下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么?”
青衫男士道:“如果不是遇上一棘手的事,在下来的还会早!”
蒙面人道:“阁下也是想得到他么?“
青衫男士冷冷一笑道:“在下要感谢你把他送来,这倒省却一些麻烦!”
蒙面人沉声道:“阁下能说出来路么?或许在下愿意双手奉送!”
菁衫男士冷道:“阁下愿意除去蒙面巾么?”
蒙面人摇了摇头道:“见到在下真正面目的还没有一个人活着!”
青衫男士冷笑道:“在下也不愿意对一个临死的人说出来路!”
蒙面人道:“那我们只有这样动手了!”
青衫男土道:“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迟早一切都会清楚!”
蒙面人冷哼-声,亮出双手的峨眉刺,道:“如果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青衫男士正欲说话,突然,从远处骤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便见-股旋风平地卷来,渐近,方看清有五匹黑色骏马正疯了一般急驰过来,眨眼间已到了近前,但见跑在最前面的一匹马已被勒住,马上的劲装大汉暴喝一声,不待那马站稳,己飞身而下。
这劲装大汉脚一落地,后面四匹马上的劲装大汉,也都一齐翻身下马。
最先下马的劲装大汉并不去看蒙面人和青衫男士,朝另外劲装大汉道:“快!随我来!”
说着,身形-弹,电射向泊在湖边的那条小船。
另外四个大汉见状,也都抽出兵器,随后扑向那条小船。
率先的劲装大汉,这时已冲到船边,正欲始身上舱,突然从船舱里踢出一条腿,端端地踢向他的心窝,这条腿踢出得恰是时候,而且出腿迅疾,迅疾得甚至连一点劲风也没有,但是,所蹋的部位又正是人的要害。
劲装大汉并不是庸常之辈,见船舱中猝然袭出一腿,不敢怠慢,急出双掌迎击而上,但见那双掌袭出,恰恰是那腿到半空之时,掌风把那腿实实截住,而奇怪的是双掌竟也抽不回,而那条腿也放不下,双掌与腿便都停在空中。
“铁掌恶熊!”突然船舱里传出一声惊叫,有人一个云中腾翻冲出船舱,身形稳稳地立在岸边劲装大汉的身后。
出掌的劲装汉大汉见船舱里有人腾身而出,落在自己背后,恐其在身后出手,急忙转过身,一看此人,竟是一个紫衣蒙面人,不由冷冷-笑道:“想不到朋友还识得区区!”
紫衣蒙面人冷冷一笑,沉缓地抽出腰间佩剑道:
“想不到‘八大恶煞’也来凑热闹!”
听见紫衣蒙面人的话,那边与青衫男土对峙的黑衣蒙面人,便对青衫男土道:“阁下若有胆量,可否等在下打发走他们,再与你一决雌雄!”
青衫男士冷冷一笑道:“在下也乐意坐山观虎斗!”
青衫男士的话音一落,黑衣蒙面人身形直弹向那五个劲装大汉,到了近前,站在紫衣蒙面人身侧,尖声尖气地冷道:“你们‘八大恶煞’怎么不全来,送死还要看时候么!”
为首那被叫做“铁掌恶熊”的劲装大汉,狞笑一声道:
“我们兄弟中的‘追魂二煞’已奉盟主之命与冷刀手和翻天鹰去三丽山庄了,而‘飞龙三煞’的老三战飞荣,已死在‘鬼面人’之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