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落下之人,齐天柱却高兴地放声大笑道:
“哈哈!侄女怎么会是你呀!”
原来,从树上落下的赫然是肖金萍和小王子。
肖金萍见齐天柱认出自己,便也嫣然笑道:
“七叔!你怎么会到这里?若非我们不碰上,你们……”
齐二柱不等父亲回答,便截口问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到月明山找过你们!”
小王子道:“我们那日遇险逃走,慌不择路,迷了方向,又恐别人追袭,便不敢露面,一直在山中躲避至今,今天来到此处,遇上这四个黑衣蒙面人四处设机关,便躲在树上,多亏你们改道走这条路,若是继续按原路往前走,必会中更厉害的机关!”
齐天柱一旁打量着小王子,疑惑地对肖金萍道:
“金萍,这位公子是谁?怎么不和七叔介绍一下?”
肖金萍脸微微一红笑道,
“看我倒忘了,七叔,他是天竺的小王子,叫斯木良,四年前和我们一同来中原寻父!”
“中原寻父?”齐天柱疑惑不解,转对小王子道:“公子令尊何人,可寻到了?”
小王子神色一黯,叹道:“家父是铁良!已不在人世。”
“你是铁良的儿子?”齐天柱惊疑道:“可我怎么不知道?铁良兄弟也不曾与我说过。”
小王子脸一红,难出一言。
肖金萍在一旁看在眼里,截口笑道:
“七叔,你还不相信呀!你看他像不像铁叔叔呀!”
齐天柱闻言,又端祥小王子咧嘴笑道:
“嘿嘿!你别说,还真象,那一定是真的啦!可惜铁良兄弟…唉!”
小王子一旁问道:“七叔你这是想到何处去?”
齐二柱一旁道:“我们正想去到月明山找你们,我们一直担心你们……”
小王子惊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月明山,莫非……”
二柱脸一红,如实答道:“我那夜在树上听到了你俩的私语……你们是想和金童一同去月明山取什么珠子!”
小王子听了浑身一颤,强颜笑道:“好在你们都不是外人。”
齐天柱正然道:“什么珠子,因何藏在月明山?”
小王子为难地笑了笑,没言语。
肖金萍掩饰地一笑道:“很普通的珠子!”
齐天柱看了看小王子和肖金萍,见两个人的神情都很不自然,便生气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谁知道你们搞些什么名堂,既然不说实话,我也不想知道!”又转过头对二柱道:
“柱子,你跟他们同去吧,路上小心,办完事再一同回家吧!”
说完,双手身后一背,气呼呼地踏上山路,扬长而去。
肖金萍见状,喊了声:“七叔!”想追上前去,被一旁的二柱拦住,“我爹的脾气就这样,过后就会好的!”
小王子目送齐天柱远去,微笑道:“七叔错怪我们了,其买那珠子的确很普通!”
肖金萍闻言,瞥了小王子一眼,又看了身旁二柱一眼,叹息道:“但愿那珠子很普通!”
小王子掩饰地一笑道:“好啦!咱们该动身了,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我们应该用轻功赶长途!”
二柱看了肖金萍一眼道:“轻功,你们?”
肖金萍笑道:“放心吧!我们在昆仑山学艺四年,轻功还是蛮不错的!”
二柱道:“昆仑山么?你们的师父是谁?”
小王子道:“我们被柳逢春叔叔送到昆仑山老隐士松子长老处,和松子长老学艺,她们学四年可我只学了一年因为……哦,反正轻功么,还算过得去!”
二柱喜道:“如此用轻功赶长途也好,会节省些时间的。”
说完,三个人便掠起身形,向月明山奔去。
小王子、肖金萍和齐二柱动身赶奔月明山。他们自然不会想到在月明山,有人正在等待着他们。
此时,日头已偏西,在月明山主峰通天峰上的一株巨树下,等待着他们到来的三个人,正坐在树下歇息。
这三个人,两女一男,都是十八九岁的青年人,三个人显然很疲惫,坐在那里满脸倦怠,无精打采。
这时,就听其中一个蓝衣少女道:
“金童哥,咱们跑了一天,找遍了月明山大小十二峰,也不见你要找的人,你究竟是找谁,这般热心?”
原来,这三个竟是柳金童和“河南二女”。那天,柳金童与小王子肖金萍下山,三人商定到月明山来取小王子四年前藏在树洞里的雪寒珠,然后回昆仑山,可是,因途中生变,柳金童被杜十三的剑所伤,后来“河南二女”出现,救护其回昆仑山养息,几天后伤愈,柳金童惦念小王子和肖金萍取珠,怕再遇凶险,便又和“河南二女”下山,赶到月明山,然而,从清晨直找到傍晚,却不见小王子和肖金萍的踪影,他不敢明言,恐泄露取珠之秘。
可是,“河南二女”却早已不耐,上官兰却还好,有话装在心里,而杨若英性情直率,脾气火暴,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柳金童笑道:“若英,你是太急躁,若今天找不到,或许咱们要找的人还没有来,咱们在这里等等,反正要找的人对我很重要,不找到我不会安心的!”
杨若英道:“看你这么关心,我们要找的人一定是个女子了,否则你怎会放心不下呢?”
金童笑道:“是女子又怎样,你们不也是女子吗?我们还不是成了好朋友?”
上官兰掩饰不住,轻喟道:“那她一定很美了?”
金童并没介意上官兰和杨若英的神态变化笑道:
“自然很美了!等找到他们时你们一见便知了,只是我担心也许他们早来过了。”
杨若英有些嗔然地道:“既然你知道也许她早来过了,因何还要等呢,她对你就这么重要?”
柳金童见杨若英面带不悦,语含幽怨,便收住了笑容道:“若英,你别误会,不只是她,还有……”
话未说完,一旁的上官兰突然截口低声道:“树上有人!”
金童闻言,蓦地腾身而起,右手搭在剑柄上,叱道:“树上何人?如此鬼祟?”
话音未落,从树上飘然落下一个红衣女手。那女子足未着地,便欣喜地喊了一声:“金童哥!”
柳金童定睛一看,来人竟是肖金萍。
肖金萍一落下,身后的小王子和齐二柱也相继落下。
柳金童欣然迎上前去,高兴地笑道:“总算把你们等来了,怎么你们才到这里来呀!”
肖金萍正要开口,小王子一旁笑道:“我们担心有人发现了上月明山的意图事先赶来,就推迟了上山的时间。”
金童注视着肖金萍,关切地道:
“你们没遇到凶险吧!”
肖金萍点了点头,嫣然笑道:
“还好!你呢!那日受的伤……”
“假惺惺的!”一旁的杨若英冷冷冰冰地抛过来一句,“哼!伤好才关心,有什么用!”
肖金萍闻言脸一红,瞥了一眼杨若英和上官兰,羞恼地道:
“你是谁?怎么这样……”
杨若英冷笑道:“我是谁你都忘了,那天若非我和兰妹出手相救,你俩……”
肖金萍道:“当时匆忙,又值乱战,没有看清,还请多见谅……”
柳金童一旁打圆场道:“说得是,刀光剑影,杀得太激烈,谁还有时间……”
“哼!”杨若英冷哼一声,截口道,“算了,别在那儿一唱一和了,我们可不要听!”
说着,一拉身旁上官兰的手,道:“咱们走,省得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说完,两个人转身奔向一旁的树林。
金童见两女要走,急忙追上几步,喊道:“若英,你们别误会……”
杨若英回过头,冷冷地抛过来一句:“误会?是你自己误会了!”
说完,两女已掠进树林,踪影不见。
“误会?我误会?”金童目送两女消失,怔怔地喃喃道。
小王子神色肃穆地道:“金童,这两个女子是何方来历?你告诉她们取珠之事了。”
金童摇了摇头,神不守舍地道:“我未曾对她们说!”
小王子道:“那就好!”
肖金萍看了柳金童一眼,急道:
“金童哥,天要黑了,她俩到处乱跑会出事的!若遇上坏人……不然,我和良哥去取珠子,你和二柱前头去找找她们!”
小王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立即附声道:“这样也好,金童,若这两个女孩出了意外,那可是你的不是!”
金童点了点头,道:“我也有此意,可是,你们……”
小王子笑道:“我们取了珠子就回昆仑山去,没有事的!”
齐二柱-旁道:“不要回昆仑山,这离齐家堡较近,到我家走小路三个时辰便到,我爹也许正在家等着你们去呢!”
肖金萍急道:“就这样吧!我和良哥取了珠子就去齐家堡,你们找到她俩一同去齐家堡会面!”
小王子一旁狡黠地一笑道:“萍妹,你好天真,看适才的情景,那两个女子绝不愿意再见到你!”
肖金萍惑然道:“可是我并没有得罪她们!”
小王子笑了笑,没再言语,伸手拉住肖金萍的手,对柳金童和齐二柱一摆手道:“我们先行一步,再会!”
柳金童和齐二柱也拉了拉手,目送小王子和肖金萍消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
然后,柳金童对齐二柱道:“二柱,你往南走,我往北去,若是在山里找不到,再到别处找一下!”
齐二柱点了点头,拿着藤杖向南奔去。
齐二柱转遍了月明山各个山峰,峡谷,可是仍然没见二女踪影,却累得精疲力竭,坐在树下歇息时,不觉明月东升了。
他把包内的仅有的一点干粮吃了,又喝了口山中溪水,寻了个山洞睡了一夜。
次日天放亮,他想起柳金童嘱咐的话,他决意离开月明山到别处寻找,于是,又离了月明山又径直往南走,走了有四十多里路,便觉得这条路自己很熟悉,忽然想起来了,是随父亲去慈善堡助战时,似乎走过这条路,不用说,越往前走,便接近慈善堡了。
可是,正然走着,他又改变了主意,“河南二女”,不可能去慈善堡,自己前去岂不空跑一趟,况且,他不想看见正在那里男欢女爱的肖云龙。
想起肖云龙,二柱心中涌出一丝苦楚,因为香香小姐实在太美丽了,而同样两个青年人,香香却对肖云龙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而对自己非但不搭不理,甚至鄙夷得不屑一顾。
心念至此,二柱便拐入向西的一条官道。
他心中暗想,就这样漫无边际地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钉,只有瞎闯乱碰,或许天公有眼遇上“河南二女”,可是,又一想,就是找到他们又会怎样,无非是告诉她们要小心一些,别出什么乱子,可是,若要出乱子也不是谁能料到的,自己又不能总陪伴在他们身旁,况且,她们也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越想越心灰心懒,脚步也慢下来。
天近中午,他来到一条小河旁,在小河旁有一片竹林,河对岸出现一处村庄,二柱觉得饥肠辘辘,一摸包裹,干粮已吃没了,他忍着饿,捧着河水喝子几口,便来到竹林阴凉处,把藤杖放在身边,仰躺下去,舒展了下四肢,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他刚睡着,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喊杀之声,顿时将他惊醒,他鱼跃而起,抓起藤杖,辨认一下方向,声音是从竹林另一边传来的,便疾身穿越竹林,顺着喊杀声奔了过去。
他一出竹林,顿时一怔,只见小河的上游有一架小木桥,在桥头的一棵老树下,有三个年青女子正在刀光剑影地厮杀。
二柱犹豫了一下,便又向前走近了些,定睛一看,不由心中大喜,原来,在厮杀的女子中,有两个正是他要找的杨若英和上官兰。
再一看,杨若英和上官兰合力厮拼的那个艳装女子,二柱不由心中一颤,这女子不但着装鲜艳不俗,而且长得也艳丽绝尘,光采照人,只见她手中挥舞一条软鞭,嘴里也不时发出银钤般的清啸娇叱。
二柱几乎看呆了,见这三女越战越激烈,鞭影道道,剑光闪闪,强劲的鞭风和剑气,致使几丈远的二柱感到了胁迫,他突然想到,若长此战下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自己不能袖手旁观,应该尽快阻止她们。
想到这时,便大喊一声,手中藤杖一挺,欺身而进,使了一招“狂魔登天”,藤杖插进了鞭影和剑光之中,二柱震力发气,一声大吼,藤杖竟将缠结在-起的软鞭和双剑格开。
顿时,三个女子齐身跃开,闪目而视。
杨若英见面前用藤杖格开自己和上官兰双剑的竟是齐二柱,不悦地道:“齐二柱,你为什么帮着这小贱人?”
艳装女子一听,截口娇叱道:“他怎么是助我,分明是用藤杖格开了我的软鞭,不然,我这就一招‘飞凤穿林’就要了你们的命了!”
二柱闻言,憨然笑道:“我谁也没帮,我只是把你们拉开,刀剑无眼,万一伤了……”
杨若英气道:“谁用你管!”
二柱道:“可是,金童哥让我来找你们,他担心你们遇上凶险!”
杨苦英怒道:“柳金童,他还会想着我们,怕是早和那红衣小妖精走了!”
二柱急忙分辩道:“才不是呢!他见你们走得很着急,便让我和他分头寻找,好在你们真的没事!”
上官兰一旁轻声道:“谁说没事,这小贱人欺负我们,你应该帮我们……”
二柱看了面前艳装女子一眼道:
“姑娘,你怎么……”
艳装女子朝二柱微微一笑道:
“我看你面带憨厚,不像奸徒样,你一定不会听她们一面之辞吧!你说,她们两个人,我一个人,我会欺负她们么?”
二柱听了,搔了搔后脑勺,对上官兰道:
“对呀?她一个人,你们两个人,是你们欺负她才对,怎么说她欺负你们?”
杨若英一旁气道:“二柱,你别听她花言巧语,柳金童既然让你来找我们,就是让你照顾我们不出事,你看在柳金童的面上也该帮我们制服这小贱人!”
二柱脸一红,嗫嚅道:“可是,你们两个人欺负一个人已经不应该了,而我又怎好帮助你们以强欺弱,非但我不会帮助你们,若你们再动手,可别怪我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