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奇幻女?”
郝宝道:“她们在山上活了十几年,我只是带她们下来走,至于为何叫奇幻女,我
也弄不清,她们也弄不清,这问题像我为什么叫郝宝,理由恐怕只有爹知道。”
郝运冷道:“爹是把你当宝,才叫郝宝!也就是说有人把俩当成奇幻宫的人,才叫
奇幻女。”
郝宝道:“话是不错,可是要是有人乱叫,她们不是很冤吗?爹你难道看不出来她
们一点儿江湖经验也没有?”
郝运瞪眼道:“就是因为如此,爹才被你耍的团团转,说,她们到底是不是奇幻宫
的人?”
郝宝反问:“难道奇幻宫的人都该杀?包括像奇幻女她们那么纯真无邪的人?”
这话使得郝运怔楞:“这……这……人并不能保持一辈子不改变。”
郝宝道:“话是不错,可是我们也不能因为担心狗会咬人,就把全部的狗都杀了
吧?”
郝运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话回答。
郝宝趁机追问:“爹你对奇幻宫有何想法?你也和他们一样赶尽杀绝?”
郝运长叹:“阿宝你有所不知,奇幻宫杀人无数,她们是武林公敌。”
郝宝道:“那是她们被逼得无路可走才杀人。”
“唉!在世间,有时候并不公平。”
“所以她们就注定要当杀人魔王、武林公敌?”郝宝显得有些激动。
郝运道:“不管如何,她们确实杀了不少人,而且几乎让各大门派折去大半高手,
这笔恩怨岂能算得清?”
郝宝尽量平息心情,说道:“可是奇幻宫已主动表明,以往恩怨一笔勾销,她们只
希望能和平活下去。”
“这恐怕只是口号,谁又能忘了那深仇大恨?”
“要是确实有此事呢?”
“不可能,因为仇怨是双方的,奇幻宫能一笔勾销,各大门派恐怕也不肯罢手。”
郝宝咬咬牙,又问:“别人如此,爹你呢?你和奇幻宫有恩怨?你的立场又如何?”
郝运长叹一声:“爹和他们谈不上什么恩怨,但爹反对你沾上此事。”
“为什么?”
“为了你,为了郝家!”郝运道:“你该看得出来,天下人早已将奇幻宫列为死敌,
任何人沾上她们就等于与武林为敌,爹可不愿你成为武林公敌,尤其又在未明白奇幻宫
目的之时。”
“要是明白她们目的之后呢?”
郝运突然拉下脸:“你问那么多到底想干什么?你真的想跟奇幻宫扯上一腿?你知
不知道不管奇幻宫抱着什么态度,只要她们重回武林,又将是一片血腥,厮杀遍天下,
你爹一直想化解此事,你却想搅和,这算什么?”
郝宝虽能明白父亲心思,但他对奇幻女所负冤枉仍愤愤难消,道:“爹,你说的没
错,可是总不能弱肉强食,她们也有生存的权力啊!”
“你懂,天下人未必全懂,爹已说明,不准你沾惹此事。听到没有?”
“要是已经沾了呢……”
郝运大为紧张:“你当真……”
郝宝立时改口一笑:“只是说说而已。”
郝运长叹:“不管如何,你若沾上了,现在就给爹脱离,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郝宝笑道:“放心,爹,奇女和幻女只是普通女子,不会有什么毛病,如果真有毛
病,我一定照您意思办理,我才不会自找麻烦。”
他见父亲反对如此激烈,决心隐瞒此事,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说出,他还有个想法,
想利用机会慢慢影响父亲,说不定有一天父亲突然转过头来帮他的忙,这岂不是更好办
事?
可惜这机会并不多。
郝运冷道:“阿宝你要明白爹的苦心才好,我看时下武林将要大乱,你们就跟爹回
家,没事多练点儿功夫,省得在外面惹下大风波。”
郝宝道:“不回去行吗?”
“不行,你那儿把功夫还跟人闯什么江湖?练成了再说。”
“要练爹的功夫,恐怕难喽!就算练成,再出来,江湖也没戏可看了。”
郝运瞪眼:“你说什么?爹的功夫会难练?”
郝宝乃是指父亲没事就偷藏两招,自己再怎么练也练不着,不过这话可不能当面说,
省得遭殃,瞧及父亲横眉竖眼,赶忙说道:“练,我练就是,只不知何时才能练成……”
郝运冷道:“该练成的时候就能练成。”
“总该有个时间吧?”
郝运邪笑几声:“够你避开这次风头了!”
郝宝苦笑:“爹分明在整人……”
“不整你,你爹就会被你整死,人人闻之变色的奇幻宫,你还想替她们出头,这算
哪门子儿子?给我好好呆在家里,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郝宝苫叹道:“爹,您听过女大十八变……”
郝运叱道:“你是男的,还谈什么女人事!”
“我是说……女人大十八变,男大就有三十六变……呵呵……”郝宝促狭一笑。
郝运斥笑:“就算给你七十二变当孙梧空,也逃不出你爹如来佛的掌心,回去好好
把你看着,看你能变出啥花样来?”
“爹您这是何苦?”
“不必多说,跟我回去!”
郝运伸手就想拉住郝宝,郝宝急忙闪向一边:“爹。我发誓绝不乱来,就像,就
像……”突然想到石块,随手抓起一颗揍在手上?诌媚笑道:“就像石头,直到海枯石
烂,永不变心……”
话未说完,他突然发现抓起的乃是泥岩,早已化出条条裂痕。一个抓力就稀稀松松
地碎开了,瞧得他一时不知所措。
郝运汕笑道:“看来你的石头不怎么管用,一发誓就烂了。”
郝宝干窘一笑:“爹,我是说海枯石烂,就是石头烂去,此心水不变…”无奈地将
泥石抛弃,笑的更干窘。
郝运道:“这话留给你的情人听,爹只要你跟我回去,石头烂不烂都没关系!”
说着又想抓人。
郝宝急道:“走就走嘛!还抓什么抓?回去就回去——”走在前头不甘心地晃走几
步,忽又想到什么,停顿下来,说道:“爹,我回去可以,但是奇女、幻女她们呢?难
道你也想关住她们?”
郝运道:“她们是麻烦,哪里来就哪里去。”
“可是她们对这世界一点儿都不熟悉,很容易出事,尤其现在又有人把她们当成奇
幻宫的人。”
“爹管不了那么多了…”
“爹——”郝宝叱道:“您的同情心哪里去了?我不管,要是没办法安顿她们,我
永远不跟你回去!”
他态度十分坚决,这话也说出了郝运恻隐之心,一时无言以对,叹声连连。
不久,郝运终于做了决定:“就把她俩先带到你大姑那里,等风声较弱时再说,如
何?”
郝宝本就有此打算,父亲开口,自是再好不过,笑容也露了出来:“这还差不多,
否则我真不敢再认这么一位残忍的爸爸了喽!”
郝运叹道:“废话少说,咱们走吧!”
两人遂掠回原来地方。
郝贝东问西问,得不到具体答案,和奇女、幻女满头雾水地跟着郝运齐往尽花谷方
向行去。
方行数里,江山美景映眼帘,奇女、幻女早就心花怒放而忘了方才沉郁气息,一路
高高兴兴地跟了下去。
第二十一章 情书的妙用
行约一日,众人已抵尽花谷。
冰心美人含笑迎接,她身躯已不再肥胖,美丽依旧,瞧得奇女、幻女目不转睛,弄
不清世上竞有如此美女,而冰心美人也含趣地瞧着两女,心想这莫非就是阿宝追到的女
朋友?
及至厅前碧青草坪的白石桌椅,丫鬟送来茶水,郝幸方自含笑问道:“阿宝你这次
下山,收获可算不错喔?”美目又瞄向天真无邪的奇幻女。
郝宝一脸无奈:“别说了,大姑,我终于相信一见钟情未必是件好事。”
郝幸笑道:“不会呀!看你和她俩处得查融洽的。”
郝宝苦笑:“大姑别误会,我追的不是她们两人。”
“那……”郝幸转瞧郝贝,心想不是阿宝的,该是阿贝追来的。
郝贝急忙摇头:“也不是我的,大姑,她们是阿宝收的门徒,我们的关系是清白
的。”
郝幸哦了一声,也不知该不该相信他们所言,轻轻一笑:“那……阿宝你为何说一
见钟情未必是好事?你好像感触十分深刻……”
郝宝苦叹:“别说了,你们女人真是怪物,心思无时无刻在变。”
郝幸笑道:“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别说别说,说了就有气!郝宝不停摆手,摆到后来,自己也笑了。
郝幸转问郝贝,郝贝笑呵呵地把令佳玉如何整耍阿宝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郝辛也笑
不合口。
“阿宝找上了仇家的孙女儿,当然会如此,要是换别人,能就不会了。”
郝宝叹笑:“女人心,还是别猜的好,我放弃机会,一见情的事改由阿贝去执行好
了。”
郝贝急忙摇手:“我不要,我未成年。”
“未成年可以先试试啊!习惯就成自然了。”郝宝笑的意,但一昂头,目光突然触
及父亲冰冷眼神,笑声顿然僵断,为干笑:“阿贝未成年,照规定是不能交女朋友的。”
郝运冷眼道:“交不交是另一回事,别忘了你来此的目的尽说些废话。”“郝幸闻
言轻笑道:“老弟你又为啥事不高兴?想想都快了年纪的人,不再开怀自己,恐怕将来
日子并不多了。”
郝运老脸又拉下来:“大姊你不说那个(老)字行不行?”
郝幸轻笑:“那有何关系?事实上你人老心可不老,又怕么老字呢?”
她一共说了三个“老”字,气得郝运吹胡子瞪眼,把头甩一边,不再理会郝幸。
郝宝立即说道:“大姑你说错了,我爹不但心不老,人也来愈年轻.根本不老……”
话未说完,郝运一个飞拳敲向他脑袋,乃因为他连说了两个“老”字,郝运叱道:
“叫你来办事,尽说些废话,还不快办,想挨揍是不是?”
郝宝抚头苦皱着脸,自言道:“马屁拍到马腿了。”自嘲一笑,方自转向郝幸,说
道:“大姑,是这样的,目前江湖将要混战,爹要我们呆在家里,又不肯让我部下跟随,
所以只好请你帮忙,暂时收留她们,你意下如何?”
郝幸瞧着奇女、幻女,早就被她俩纯真美丽所吸引,立即点头:“好啊!你的部下,
大姑哪敢不收,事实上她们也很讨人喜欢。”
郝宝欣喜笑道:“如此甚好,不过大姑你要小心些,已有人怀疑她们是奇幻宫的人,
因为她们就叫奇女跟幻女。”
“有这回事?”郝幸凝神注目奇女及幻女:“她们才十五六岁,怎会卷入奇幻宫风
波?”
郝宝道:“别人爱乱说;防也防不了,只要大姑知道这件事,能早做预防就可以
了。”
郝幸点头:“我省得。”
郝宝这才放心转向奇女、幻女:“你们提时就跟着我大姑;她可以教你们一些女人
该做的事情,我和阿贝有空,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们。”
奇女、幻女对郝幸似乎十分投缘,遂一口答应,只交代郝宝要早点儿回来,并无离
愁之苦。
郝运不愿多待一刻,省得郝幸又口出忌言,见事情交代完毕,立即领着宝贝兄弟匆
匆离开。
临行前郝宝仍干交代万交代郝幸,若惹了奇幻宫的麻烦,得随时通知,他会想办法
处理,郝幸也一口答应。
走得匆忙,连简宏和司马长青的事也没得问,还好她冰心惯了,照样能处之泰然,
倒是奇女跟幻女让她引起很大兴趣,原来两女竟然一点也不懂世事,要教她们的可多着
呢!还好奇女、幻女并不笨,一学即会,所以教起来十分过瘾。
她也问过奇女、幻女出身,两女除了有关奇幻宫之事,其他全说了,但除了奇幻宫,
她俩也无啥可说,郝幸问不出结果就干脆不问了,专心教些事情,偶尔也指点武功,三
人处得十分融洽。
而郝宝兄弟回到灞桥郝家,景物依旧,镇上的孙大娘也未搬走。
在父亲监管下,两人又恢复已往生活,每天起来就是功,偶尔只能利用练功余暇到
村庄逛一趟,找找孙大娘及孙雪儿。他俩还发现父亲对孙雪儿似乎并未死心,而孙雪儿
并未排斥,反而对郝贝那股热情似乎谈了许多。
起初宝贝兄弟为此事十分懊恼,离开久了,被父亲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郝宝想起
死回生向孙雪儿大献殷勤,但结果不如理想,郝贝还好,跟她仍是有说有笑,但气氛却
冷得多了。
如此过了二十余天左右,也许是时间一久,大家都累了,也搞不起什么男女感情,
反而是困在家里,对外面世界有股独特的吸引力及期盼。
尤其近些日子,来路不明的人有意无意地频频出现郝家庄,似乎有股山雨欲来风满
楼之势。
是夜。
初秋夜月,清明阴冷,月光映向大地,一片深青。
郝家屋脊勾于青月中,孤寂中含带庄严。
三更一过——
数道黑影直蹿屋脊,动作轻巧有若夜猫,不出一声半息地隐入暗处。
约过半晌,又有两条黑影闪向郝家屋顶,随即逝去。
郝家虽谈不上什么大宅院,却也是合院建筑,前后院分得清楚.东西厢房也不算小,
宝贝兄弟住在西厢房,郝运则住在东厢房,不过最近他怕两人开溜,偶尔也会换地方住
于两兄弟隔壁,今夜他就住于此处。
几条黑影飘落西厢房,一名轻巧地靠于窗口,伸指戳破宣纸。往里头窥瞧,青月弱
光中仍可看出宝贝兄弟睡得七横八竖,缠在一团。
那人又移往左侧戳窗瞧瞧郝运,他则闭目打坐于床上,一无动静,那人立即拿出迷
香之类的东西往里边吹,约过半晌光景,方自冷笑,也因他们全是蒙面,瞧不出表情。
一切就绪后,那蒙面人又折回宝贝兄弟房间,吩咐手下占妥位置,随后他已打出一
样东西直射宝贝兄弟。
熟睡中的郝宝但觉破空声啸得刺耳,一股子张眼,见得银光乍闪,心知有异,喝道:
“谁?有刺客!”马上推开郝贝,双双滚向床角。
那银光钉向床边木头,是一把闪闪生光的飞镖,宝贝兄弟几乎同时抓起随身兵刃,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