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弟弟失踪了还不应该报案。他可是我弟弟,怎么可能变成蝴蝶,说出去只有你一人相信,我死也不信这些荒谬的说法。”
说完一屁股坐在靠椅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又打了一个电话到杂志社,要秘书柳眉全权代理一下他的工作,方才痛苦的闭上双眼养神,沉思前前后后出现的一切怪事。
诗曼也不再与莫跃之争辩,又仔仔细细查看有什么线索留下来,寻了几遍,均是失望之极,于是看着要她输人密码的电脑屏幕心里摘咕不止道:“他一定变成了蝴蝶,进了电脑!”
诗曼想到这件事,努力想让自己相信,突然想到那则联想电脑的广告画面,画面上是一位婴儿正在敲联想电脑的键盘,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只大猩猩,猩猩在屏幕里指着婴儿笑,而婴儿也向着猩猩‘咯咯”的灿笑。忽然画面一转婴儿居然到屏幕里去了,而猩猩正得意忘形地敲着键盘。这幅画面的创意体现联想电脑与人的沟通已达到不分彼此的地步,更突出了电脑界面极佳,让人感觉不到障碍,有种身在此中的好感。这样的例子还很多,比如叶公好龙和点睛说出了画中的东西栩栩如生可以飞出画来。这些难道仅仅是说明画家的手法高明吗?
无风不起浪,看来这事还真有些玄。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莫跃之立即站了起来,走下楼去了。诗曼知道警察已风尘赴赴地赶了过来,这下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可以理直气壮地来问三说四,任意采访了。她万料不到自己平时采访别人,今日成了被采访的对象,真是尴尬万分。想到这里,诗曼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到外面草坪上已停了好几辆车,有警车。自然也有那两辆中巴。
莫跃之正在努力地向几位警察解释,向楼这边而来,记者和摄影师一窝蜂地跟在后面,幽静气氛荡然无存。
待警察们走上楼来,以职业的眼光扫了扫房间,最后看见了诗曼,立时警觉地问莫跃之道:“这位……是……”莫跃之当然尽力解释,一会儿说是自己的属下,《探险猎奇》杂志社的大主编,又说是弟弟的女朋友,众人立时以别样的眼光看着诗曼,诗曼此时虽然不否认,但脸上极不自然。
这件事本来就具有轰动性,谁连上谁倒大霉好了,这下谁不知道她是失踪者莫跃铭的女朋友,不但要在大众下曝光,而且众人还会议论纷纷,自己恐怕也要成为最大嫌疑人,想到这里,诗曼委屈至极,真想逃之夭夭,但此时她能逃么?
果然警察在房屋中检查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开始把注意力转向莫跃之和诗曼,向二人道;“如果莫跃铭确实突然失踪,那么你们是最近时间见到他的,而且你们又是他最亲近的人,对不对……?”
莫跃之连忙点了点头,诗曼立时头脑里一嗡,觉得大事不好,但也无可奈何地点头,这是事实,如今她只有坦白从宽,抗拒就有嫌疑了。那问话的警察又冷冰冰道:“但从现场看来,莫跃铭失踪现场就没经过打斗,若不是他自愿,就是被他深信的人骗离现场!”
莫跃之立时醒悟过来,怒不可遏道:“警官,你有没有搞错,难不成我这当哥哥的也有值得怀疑的吗?”
“案未破之前,任何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莫先生,对不起,只因昨天夜里只有你一人在此陪着莫跃铭,故我们不得不向你了解个清楚!”
诗曼将那本《诗词轶补》“啪”的甩在警官面前的桌上叱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梦蝶谷,莫总醒来后在电脑屏幕上第一眼看见的东西是一只蝴蝶,他变成了蝴蝶!”
诗曼为了摆脱眼前的难堪,也不再隐瞒,脱口说了出来。莫跃之此时也方寸大乱,将那张稿笺纸给了警官。那个问话的警官本对二人的态度深表不满,但看了那纸笺上的字,迟疑了半天,方才摇头道:“荒唐,这绝对不可能,如果每个人失踪都变成蝴蝶了,那还行吗,这件事非同一般失踪案,我们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那警官的牛脾气也出来了,向二人道:“先不说这些,我们先回警局再说,得详详细细录下你们的口供!”
诗曼知道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好说的,众人正要走出时,诗曼回头突然看到电脑又奇迹般的闪烁着亮斑,立时惊讶着扑到了电脑旁边,众人听到惊呼声,也围了过来,脸上全是不信,那问话的警官冷冷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电脑自动开机多的是!”
站在旁边的那位一直保持沉默的警官也将眼光凝滞在电脑上,希望失踪人在电脑里留下什么重要线索,这位警探就是警界最厉害的人物,人们均弥之曰“神探”,“神探”之破案迅速和技巧在警界是有口皆碑的。莫跃之是大老板,在市里还算有名人物,能请动“神探”也不足为怪。
这时,闪烁的光斑开始静了下来,电脑屏幕上如雪花一般纷纷飘然而下,最后电脑上显出了偌大的字来:“因写作达清晨,太困,不知不觉做出庄周梦蝶之类似的梦!”此语刚过,又是一片雪花,众人均啼嘘失望,诗曼坐在椅前耐心地等待,几秒钟后果然不出所料,电脑屏幕突然又清晰过来,一只彩蝴蝶在屏幕上飞来飞去,众人又是惊讶不已,议论纷纷,过了几秒钟屏幕又恢复到盲点状态,再没有其它东西出现,很快电脑就又自动关闭了。诗曼不甘心,用力的击打着键盘,电脑一点反映也没有,重新开机时,却又要待曼输入密码。诗曼无可奈何。
这一切均不能做出有力的证据,那看后的“神探”,沉思了良久,忽然道:“根据电脑上的显示可以肯定失踪者在失踪之时由于写作时间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正因为他睡着了,才让作案者有可乘之机,从而可以排除他离家出走莫名失踪的可能性。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由此也可作出合理的解释现在就是谁在他人睡后施行了攻击呢!动机又为何呢?”
说完“神探”双眼如刃一般望向莫跃之。闪烁不停问道:“莫先生,你说你醒后第一眼就看见那只蝴蝶在飞来飞去,那么与失踪者输入那一行字后只有短短的几秒钟,而在几秒钟这段时间内,莫先生没听到异常的声音?”
诗曼听的不是味道,也是大惊不已,而莫跃之浑然不知,仔细地想了想,让人失望地摇了摇头。那“神探”眼光更加冰冷,更加锋利,又问了一次,莫跃之依旧摇了摇头,神探立时脸色乍变,厉声道:“你撒谎,人要醒也需要好几秒钟,你却没有听到异常声音,那么你有可能听到了异常声,或你根本就没有看见蝴蝶,但电脑里确实有蝴蝶,从而可谁知你弟弟失踪是在你醒后!”
“神探”不愧是神探,推理合情合理,滴水不漏,诗曼又您复了平常心,认真地想了一遍,也觉得“神探”的推理符合常理,但若莫跃铭变成了蝴蝶,“神探”的推理就太幼稚可笑了,她此时就没有那么笨,再次说出来,以免让这些只讲唯物主义的警官嘲笑。
这时“神探”又转向诗曼,态度温和了许多,问道:“你可以肯定是在城里莫先生旧宅与莫大先生分手的吗?”
“不错,只因跃铭在信中写明不喜欢旁人打扰,故我就……”“那你能找到目击证人证明你昨夜到今日凌晨一直在家中吗?”
“喂,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起我了?”
“小姐,我也没办法,现在是在办案,而且你是失踪者的女朋友!”
诗曼心中气的直想又大哭一场,这是什么世道,自己倒什么霉了。昨天一篇文章就烦透了心,今日一睁眼,又陷入了这件失踪案,于是小姐脾气一发,怒慎道:“你们胡说什么,我不是他女朋友!”
“神探”一愣,将手中的稿筹纸一翻,伸到诗曼面前又冷冷道:“这里有证据,小姐,现在是办案,不是你耍小姐脾气的时候!”
诗曼又迅速的瞄了那两句情透纸背的字,心里哀叹道:“房东阿姨可以证明!”
神探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方才转身向莫跃之冷冷道:“莫先生,你弟弟的失踪,你的嫌疑最大,对不起,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诗曼小姐,也希望你随传随到,协助我们早日破案!”
说完,神探似稳*胜券一般趾高气扬地下楼而去。莫跃之此时脸色如灰,而且怒无处发泄,但他必竟经过大风大浪,向诗曼道:“诗曼,看来我的情况不好!这没关系,我担心的是弟弟他人到哪里去了,你……你一定要尽力去找,你能答应我吗?”
此时的莫跃之依旧关心的是莫跃铭,诗曼已深深地感到他们兄弟之间的亲情,横看纵看莫跃之也不是最大嫌疑人;但神探又说的滴水不透,诗曼望着莫跃之,狠狠地点了点头。
“诗曼,杂志社的工作你先交给其他人,这里的钥匙我也交给你,若弟弟真的是出走,他一定会写信回来,或者自己会回来,你告诉他,一回来,就来见我,知道吗……”说到这里,莫跃之已将故居的钥匙解了下来,递向诗曼,诗曼颤抖着接过钥匙,既然如冰的心恐怕此时也难抑止,再又忍不住,轻轻地抽泣了起来,泪水一个劲儿的往下流。莫跃之不想看到这一切,细想一切都交待得清清楚楚,手是转头下楼而去。
诗曼颓丧地坐在莫跃铭坐过的椅子上,听到警车挟着尖锐的声音渐渐远去。心几乎快碎了,于是狠狠地踢着桌子叫道:“跃铭,你个死泽蛋。你个调皮鬼,疼你的哥哥都为你出事了,你还不出来,你若真能变成蝴蝶,也能变回来呀!”
桌上的东西被震得“眶眶当当”直响,电脑也巨颤不已但就是没有回来,也没有打开。
这时楼梯上又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诗曼这才安静了下来,眼睛木呆呆地看着楼梯。
楼梯口鱼贯而上那些记者和摄相师,拍照人员,众人就如土匪进村一般四下乱看,镜头乱拍,诗曼立时怒火中烧,吼道:“谁让你们上来的,可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
“我的大主编,你生什么气呀,难道萧大姐的情面也不讲,何况莫老板叫我带他们上来的,还没成莫家媳妇就样儿做出来了!”
其余的人依旧忙过不停,一位中年记者向诗曼走了过来,诗曼立时认出是有线电视台的大记者萧秋,以前有过几次碰面,很谈得来,关系也不错,立时没好气道;“萧大姐,原来是你在瞎起轰!”
“你看你,都快哭成了泪美人,大家快过来,将这泪美人拍下来,电视台的收视率恐怕要翻倍呢!”
众人一听,立时嘻笑着把摄相机和快镜头对着诗曼。诗曼大惊,立刻将头转到背后,飞快地将泪水拭的一干二净,方才转身叫道:“拍吧,拍吧,我早就想当一回风云人物呢!”
大家果然嘻笑着“咋喀味唤”对她拍个不停,她是大主编,他们也是新闻工作者,同行遇同行。话题当然多,也容易沟通。萧秋干新闻这一行已可说是大姐大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见过,但就没有见过和听过人变成蝴蝶进了电脑这一门子事。
于是萧秋叹道:“莫家二兄弟关系十分要好,而且莫跃之因为要照顾他弟弟与他老婆闹矛盾,最后居然离婚了,这件事我也有耳闻,心里还很佩服莫跃之呢,他绝不会狠心害他弟弟的!”
诗曼心里一震,暗忖难怪昨日问老板,老板脸色极不自然,原来他们早就离婚了,而且是因为要照顾弟弟,可见他们离婚已有很长时间,于是顺口问道:“那莫太太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萧秋奇怪道:“你问这些干什么,她现在才不会理这档子事呢!”
顿了顿道:“莫跃之的前妻叫史丽,可真合了那名字,势利的很,谁的钱多,就嫁给谁。
后来倒嫁给一个黄毛鬼,现在已移民到加拿大去了,这种女人,不提她还罢一提我这做女人的都汗颜!”
萧秋说话其快无比,而且十分健谈,又是个直性子,干事儿雷厉风行,还真是个当记者搞新闻工作的天才。诗文听了心里有些失望,复问道:“你说是莫总让你们上来拍照,你没有骗人吗!”
“小丫头,萧大姐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猜你们老总想利用各家新闻单位的力量,寻找他的弟弟,跃铭这死小子又跑到哪去了呢?”
“萧大姐,跃铭失踪,确实奇怪,那神探分析的也有理!”
说着就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萧秋,萧秋一字不漏地听了下来,又看了《诗词轶补》和那张稿笺纸,轻笑道;“老大姐还以为你与莫老大恋爱,原来是与莫老二拍拖,你看我这人,还真有点老土,莫老二被认识他的人称为神童、书虫,你一点也没有选错人,但他却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而且这事儿还真玄奇的很!”
说着向一位摄影师叫道;“喂,你过来把这本书拍下来,还有有关梦蝶谷的那一页,对了,这一张稿笺纸也拍下来!”
那摄影师立时过来,“僻啪”直拍,诗曼此时也不阻拦,暗想这是老总的家,老总的意思,有什么办法,何况也只有利用各家新闻单位的力量了,看来有关梦蝶谷和蝶魂的事真要闹个沸沸扬扬。
最后诗曼又以被访问者的角色回答了几名同行的提问:“诗曼小姐,你在《探险猎奇》上刊登了莫跃铭化名莫名的“庄周梦蝶之梦蝶谷的发现”那篇文章,是因为你相信文章中所写的,还是有其它原因?”
“我本来也是不相有蝶魂之说,但看后也有些动摇,有关人的灵魂之说在学术界早有争议,我只想刊登出来以供大家参考!”
“那么莫名先生突然失踪,从他留下的话可以看出,失踪与他那篇文章有关,也就是与梦蝶谷和蝶魂有关,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现在我相信有梦蝶谷,有蝶魂,人和蝴蝶均是魂的化身!”
“你如此肯定,赞同莫名先生的观点,是因为你是他女朋友,或是为自己的老板开脱嫌疑,还是其它原因?”
“都不是,我只是凭自己的感受,将自己的感觉说出来而已,我承认与莫名在一起,受到一定影响,但是是一种启发式的影响;而且我的老板很爱他的弟弟,大家亲眼目睹过,我认为他绝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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