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抛头露面,定是你的怂恿,或是其他原因,他陷入今日地步,多半都是因为你!”
涛曼此时感到危险期已过,把麻烦整个儿的塞给了老板,立时反守为攻,不服气道:“老板,刚才你还要我把罪魁祸首的大骗子谎言家交待出来,我说出来了,莫跃铭就是莫名,是你弟弟于是就尽力为他开脱罪责,而且言外之意,是我将他引入歧途,也就是将你的老弟带坏了,你也太自私了吧!”
莫跃之奈何不了诗圣,她是大学中文系毕业,才高八斗,灵气十足,口锋利害,莫跃之这“土八路”如何在嘴上说的过,于是摆摆手道:“我并没有陷你于不义,何况你是我的属下,跃铭的朋友,但你得下班后随我去找那小浑球,看他到底在婆什么鬼把戏,有了详细情报,应付那些“苍蝇”也底气十足些!”
诗曼斜着美目装着不情愿的样儿,最后无可奈何道:“好吧,我就拉你兄弟一把,但你得说说莫跃铭,也就是莫名住哪里,在哪里工作!”
现在这两个人,莫跃之问诗曼的问题戏剧般的变成了诗文来问莫跃之,莫跃之无奈道:“我们世代书香门弟,在城里有旧宅,在乡下也有故居,现在我和跃铭在城里旧宅住,他看的书比我多,头脑比我滑,但不务正业,研究几天玄学,又去自由撰稿.过几日再去探险郊游,说来说去我也不知他从事什么职业!”
“那……那他是什么毕业,以前的工作呢?”
莫跃之大眼一轮,瞪了瞪诗曼,诗曼吐吐舌头露了个鬼脸,依旧笑着听他坦白。莫跃之反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是不是对他动了心,想更深的了解他,我告诉你,跃铭不但英俊潇洒,才华非凡是一个优秀的……”诗曼脸上一红,嚷道:“好啦好啦!别自卖自夸,给自己弟弟作免费宣传,当免费媒人。
总之他是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争来抢去的稀有动物是不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真的不错,x x大学中文系高材生,本来分在市文化局,后来他说要下海自己干自己的事,就辞职了,真是个浑蛋!”
“你看你,前半句说他不错,优秀,后半句又说他浑蛋,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他,说不定我还了解的多些,必竟我们是同行,同行惜同行,我认为他做的对,因为我也是辞职之人!”
“你别误会,我可不敢说你的长短!”
办公室里硝烟飘散的一干二净,莫跃之一边心事重重,——边又与诗曼商量了一下详细对策,诗曼好奇心特重,也想看个究竟,当然同意莫跃之想法。不知不觉就下班了,莫跃之哪里还记得那封信,将之一折塞进西服口袋里,就匆匆带着诗曼从公司后门偷偷溜出来,径直开车向家里赶。
轿车七拐八转,驶入了这个古城中最古老的小巷子里,巷子两侧的房屋一看就是上百年的古老建筑,诗曼透过玻璃向外东看西看,讶然道:“我在这个美丽古城生活也有几年了,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古老巷子,巷子里的东西恐怕都是稀珍宝物,价值不菲!哪一天,我一定带相机来将这里珍宝都拍下来!”
眼睛看着前面的莫跃之自豪道:“不错,这里的房屋上百年,是国家一级文物,就是巷子里的古树,也是重点保护对象!”
“这里的人该不会是一级文物,国家重点保护对象吧!”
“你少钻牛角头,我是说不过你,但你这张利嘴,肯定是说不过莫跃铭,在学校时,他就是有名的鬼才,演讲能手……”说着说着,莫跃之就有些洋洋得意,因为弟弟的光荣也是他的光荣,弟弟的名誉有他的一半辛劳。诗曼咯咯娇笑道:“一说又说到他头上,他在我面前从不抢辩.好象和一个学生在认真听讲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男孩子追女孩子,口才特别好,话特别多,千方百计引女孩注意:双方熟悉了。相爱了,就女孩的话多,男孩子话少;等结婚后,不是相互话少了,就是相互话多了,你们是不是正在第二阶段!”
诗曼对爱十分敏感,大概这是学中文的天性,脸上一涩,笑道:“老板对这些了解蛮深刻的嘛,对了,我们怎么没见过尊太太!”
莫跃之立时脸色萧瑟之极,沉默良久,依旧没有言语,诗曼立时知道不妙,自己多嘴了,恰在这时,莫跃之将车停在一座十分气派的旧社会是大富人家模样的房前道:“到了!”
车刚停稳,诗曼就溜下了车,摆脱了窘境,站在宅门之前,暗暗乍舌,莫跃之停好车,径直走过来,说道:“我和弟弟就住在这里面,这房是祖辈留下来的,祖辈听说是前清的一位不大不小的官员,解放后,差点就收归国有!”
“这样的好东西,早就应该收归国有了,反正这座大屋是旧社会的剥削品。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收归国有,经过十年动乱,只怕早将这文物拆下当柴火了,至少没有这么完整,中国人都这样,不是自己的东西不知道珍惜,如果许多文物古迹分到个人头上,这样的大屋比比皆是,如今也不会说珍贵了!”
“你们这些文人,知识越多越反动,说话也尖刻之极,看来古代秦始皇焚书坑儒得从新评价,难怪会闹什么学潮动乱的!”
“你们这些文人!难道你就不是吗?”“哎,怎么说也没你们读的书多,如今这时代,我们那点知识算什么,只能算文盲!”
说着莫跃之摸出钥匙打开了大门,一进大门,是个古型的大院,院里有花圃,有水潭,有假山喷泉,但在空处铺上了现代的草皮,一切看上去都井然有序,雅谈幽静。保养的如此之好,可见有专人打理!诗曼立时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欢快的如一只小鸟,在花间蹦蹦跳跳,又到潭边,扶着垂柳,拔弄柳枝观看逗弄池中的鱼,深深的吸着这里新鲜而古朴的气息,立时心旷神信,边拔逗着池水边道:“我现在才明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是什么时道。生长在如此环境中,出现一位温文儒商和才华横溢的学者也不足为怪,若我生长在这里,肯定会美丽许多,更有才气,更有气度……”说到这里,诗文才发觉后面没有动静,奇怪的回头,莫跃之并没有陪她到这里,此时已没了影儿,立时气嘟嘟道:“这人到哪儿去了,庭院深深深几许,侯门深深深如海,看来不假!”说着飞瞟了几眼后面的三层木质朱漆青大瓦的古代楼房,显得庄严肃穆,娇声轻骂道:“莫名这个小泽蛋,看上去诚实可爱,原来也会骗人,这么好玩的地方,也不带我来玩,待会儿,定要揪住他的耳朵问个明白!”
一想到莫名(莫跃铭),诗曼立时心中涌动着微微涟漪,仿佛自己轻飘飘的,原来一种喜悦般的甜密,偷偷的兴奋,脸上也不由有些不自然的发烫,暗暗。已惊道:“难道真如老总所言,我已不知不觉爱上了那个幽默好动的大孩子吗,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诗曼想硬压下心猿意马,不让这种感觉漫延,但那种感觉越压越强烈,不从东边冒出来,就从西边冒出来,一个劲儿的上涌,往脑海里灌。诗曼不由自主的朝那边看,希望白西牛仔裤的莫名惊喜的冲出来,向自己大喊大叫。
但希望归希望,出现的是西装革履的莫跃之。莫跃之匆匆走了出来,脸上已焦急的冒出了汗,还在几丈之远就道:“不好,那浑球失踪了,怎么办!”
诗曼大失所望后心里一惊,问道:“不要着急,大男人一个,怎么会失踪,说不定他出去玩了,现在不想回来呢!”
“不可能,他很少出门,偶尔去玩他也会提早打电话告诉我,让我放心,从没例外过,不行,一定是他出事了!”
说着莫跃之脸色有些苍白,与在杂志社指挥若定判若两人,匆匆就欲去寻找。诗曼深切的感到他们兄弟相德以沫的浓浓亲情,忙道:“先不要慌,你发现房中少了什么没有,他给我文章时说他想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静静心,我问他去哪里,他神秘兮兮没有说,只说最多一个月就会回来!当时他并没有什么不快乐,也没有什么异常,还请我玩了一天呢!”
莫跃之冷静了许多,复匆匆回房,一会儿就出来,脸上流缓了许多。
“一部份藏书不见了,还有他写作用的手提式电脑,他自己刚买的!”
“那他肯定到—个安静的地方写小说了,他曾告诉过我,想利用文学把现代生活和古代生活融合在一起写一部新颖的小说,难道他去哪里连你这个最亲最近的哥哥也没有告诉吗?”
莫跃之一想自己白疼地一场,出走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连手机也不打,尴尬着摇了摇头,忽然记起了什么,叫道:“呀,信,那封信一定是他留下来的,这个小浑球,居然用了这落后工具!”
说着喜不自禁的摸西装口袋,瞬间掏出了那封早就应该看的信,虽是老土,但很重要。
莫跃之一看信封,信封上龙飞风舞写道:“好好好好大哥亲启。
坏坏坏坏小弟小弟自缄。”
莫跃之直感到心里一块巨石“砰”的落下,神经放松了许多,如摸着弟弟的脑袋瓜一般摸着信和熟悉的字呐呐道:“这个小浑球,真是个浑球,不告而别还来玩文字游戏!”
诗曼膘眼一见,宇虽潦草,但是非常美妙,潇洒之极,而且写的也十分滑稽,对的十分工整,浑然天成一幅绝好的对联,立时嘻嘻笑道:“鬼材小弟怪不怪,儒商大哥懂不懂,小弟写来太容易,大哥读出忒艰难!”
莫跃之心情好多了,将信翻了一遍,没好气道:“别得意,跃铭绝不会写这样的话来伤我的自尊心,你少挑拨我们兄弟感情!”
“有了楹联,怎没有横联,对一个文字专家来说;怎会犯如此低级错误!”
莫跃之不服的轻轻拉开折缄信封口部分伸到诗曼眼下,自豪道:“你看,我弟弟才不会粗心大意,犯那些低级错误!”
诗曼见窄窄的拆纸条写着“亲情拥抱”立时笑了起来,嘻嘻道:“原来你们两兄弟还有这么肉麻的习惯!”顿了顿,瞪着丹风眼,气鼓鼓道:“好啊,老板,你心眼也太小了,拐着弯训我粗心大意,登了你弟弟的文章,犯了低级错误,给你惹了麻烦,是不是!”
莫跃之辩道:“我可没有那么说,是你自己疑心病太重,纵是主编犯了错误,当老板的也是罪不可恕,我怎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诗曼这才重新笑了起来,催莫跃之道:“快看,那小泽蛋在里面写着些什么话!”
第二 章神秘失踪“什么小混蛋,也是你叫的吗?若是跃铭在这里,定会与你翻脸不认人的!”
“他敢,若是翻脸,我不臭骂他才怪呢!”
看到诗曼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莫跃之简直有些嫉忌,暗忖果然他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讪然笑道:“他长大了,当哥哥的也管不了许多,你既然与他拍拖,可不要骗他欺负他!”
诗曼立时难堪之极,羞容道:“老板,你说到哪里去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骗我,欺负我就是好事,怎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心有所想,诗曼也再不理会她与莫跃铭是不是在拍拖,就姑且先承认吧!这时莫跃之打开了信,只是信中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恐怕已回到乡下故居了,我怕你知道,因为担心,不让我独自一人回去,故不告而别;但想到你会因找不到我而着急,就写了这封信,以免牵挂,你也别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已关掉。若有要事,回故居找我,但你得注意别带其他人,也别将地址告诉他人,以免来打扰我创作。”
诗曼在一旁急切地问道:“写了什么,有没有提到我,提到那篇文章是真是假!”
莫跃之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有提,他回乡下故居了,叫我没事别去打扰他,而且特别要我不要将他行踪告诉其他人。”
说到这里,莫跃之翻了翻眼睛,拍拍头道:“说了半天,我还是告诉其他人!”
“什么,他敢说我是其他人,当外人!”
顿了顿,诗曼知道自己一时生气,说漏了嘴,但依旧更改道:“他要将我当外人就当外人吧,谁稀罕,写什么破小说,现在我知道也不去了,老板,想弄个明白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无能为力,现在我回去了!”
说完诗曼转身就向大宅外去,此时她心里气愤,又是委屈,只想大哭一常自己白白浪费了一些时间和一颗心,那小混蛋一点也不再乎她,当时没打个招呼,信中也没提到,而且要他哥千万别告诉其它人,这不明明指她,给她难堪吗?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上当受骗了!
莫跃之想挽留,但想这是他二人的事,自己不好也不想瞎掺合,而且若带上诗文回到神秘故居,目标太大,会引起嗅觉灵敏的新闻记者的注意,莫跃之定会生气。如此一想,莫跃之只有深深叹了口气看着诗曼赌气匆匆跑出去。
诗曼一觉醒来看到太阳从薄如蝉翼的百叶窗的缝隙射了进来,风吹着百叶窗不停的摇晃,缝隙忽大忽小,阳光时强时弱,一直射到席梦思床榻上,照得诗曼刚睁开的眼睛不停的眨,诗曼擦了擦昨夜哭得红肿的眼睛,依旧气哼哼的嘟哝道:“这个小浑蛋,真不值得为他哭;你个小傻瓜,上当受骗不浅,还要哭,真贱!”
边嘟哝着边穿衣整理头发,瞟眼一看闹钟,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时针已指过了八点钟,已超过上班时间好几分钟了,于是又骂道:“你是不是哑巴,平时老早就叫,今日偏不叫,是不是想多玩我几次才高兴!”
心情不好,诗曼见什么都不顺眼,指着什么,就骂什么,但闹钟依旧不理她,只管自己“的答的答”地响。这时又一阵风吹来,吹得百叶窗狂卷乱翻,一片零乱,方才记得昨夜忘了关外面的玻璃,暗自庆幸小偷没有乘机光顾她这间贫民窟。风一吹,窗边的铃当又“叮当叮当”悦耳的响起来,于是又指着铃当骂道:“别以为你是他买的,本小姐就会给你面子,现在本小姐心烦意乱,再吵就把你扔掉!”
说归说,铃当依旧叫,诗曼无可奈何,她本就舍不得扔,怎么说也是她与莫跃铭一道出去玩买给她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