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话的蒙面人阴怒道:
“你别忘了现在是在江湖中,不是在宫中,由不得你!”
说完,向前后白衣蒙巾人挥了挥手,众白衣人立时惊身而起,向贾铭猛攻而来。贾铭此时暗忖要先发制于人,乘机溜出,想毕急提全身真力,双掌急错。向四周攻来的人猛堆了过去,“轰轰”两声,众白衣人飞掠的身势被硬生生的*了回去,但贾铭也感到体内血气乱窜上浮,全身急颤了几下,暗骇这些人居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厉害。待稳住身子,提气而起时,那数名白衣人先行掠动回起,攻了过来,形势更甚前次。显是刚才他们没料到“皇上’武功会如此厉害,而且内力如此深厚,当然不敢再大意。贾铭不得不改变逃离的念头,双掌如碎花影一般四袖而出,更是身影顺风转,双腿快疾无比的踢堂向掠来的白衣人,众白衣人自然知道这些招式的来历和厉害,纷纷闪避,但在后退之时;挥掌向中央贾铭猛推而来,贾铭立时感到四周如铜墙铁壁一般,有千钧之力向他压了过来,而且如身处湍急的旋涡之中,哪里还有冲出去的机会,贾铭先稳住身子,再又是安四周的白衣人,发现众白衣人不停的游走,偶尔拍出一掌,立时湍急的旋涡又快疾了起来。贾铭在中心如风中残烛般,随时都有被熄灭的危险,在沉气双足站定中心如定海神针一般,双眼不敢去看四周眼花潦乱的一切,干脆紧闭了起来,而双耳却丝毫不敢大意,听着四周呼啸声,破掌声,以及纷乱的游走声,这时那阴森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贾王爷,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听从安排,跟本座回去吧!免得受些不该受的苦,试想想,若是碰上那乱臣贼子,他会如此耐心对你说吗?”
那白衣人对贾铭是一朝天子已是相信无疑,当然不想在此地此时毁了他,攻心为上。贾铭此时听得真切,正想分神说话,那股强凛之气又强*了过来,身子又晃了两晃,惊骇之极,暗忖定是那杂毛想分他的神,哪敢说话回敬。
双方僵持了片刻,贾铭觉得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而且旋转的越来越猛,仿佛想把他粉碎一般,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想来想去又没有办法。他根本就不知这是什么阵法,只因江湖阅历太少,连佛门的“万劫不复阵”也不知晓。那白衣人居然能唆使得佛门武林高手参与宫廷之争,看来还真有颜面。正在危急之时,急听得一阵佛号清喧飘起:“阿弥陀佛,你们几个孽徒,居然在此为非作反,老纳今日亲眼目睹,也是不得不管了!
“方正大师,你乃佛门中人不问风尘俗事,本座还是劝你少管这里的事!”
“阿弥陀佛,施主此话差矣,佛门中人,虽不问风尘俗事,但有违天理之事,本僧不得不问!”
话音刚落,就听得“砰砰”两声巨响,显是外围那和尚与那头儿打起来,贾铭明显的感到压力减少了不少,立时睁眼而观,发现只有几人尚围着他,而其余的人却与来的一僧二喇嘛激战着。顿时豪气上涌,提气聚力,翻掌就妇,四周“平平”声响动不绝,将“万劫不复”阵破掉,几名白衣人眼见“万劫不复”阵真的不复存在了,飞掠而起,挥掌上前攻来。
贾铭摆脱了湍急急流,顿觉得轻松了许多,淋漓尽致的将“大天残式”施将了出来,只见身影急窜而掠,所到之处,更是拳脚齐出,虚实相生,令人防不胜防,几个照面过去,就有一人中招,贾铭更是气盛,一鼓作气,踢中了几人,那白衣头儿见煮熟的鸭子飞了,而全是这三个臭秃驴惹出来,气狠狠道:“方正大师:今日之事,本座绝不会善罢,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说完长啸了一声,众白衣人听闻到啸声,立时飞退到他的身边,半句话没有再说,窜人树林,眨眼间就消逝了,贾铭这才长吁了口气,顿时感到疲倦无比,全身乏力,暗感昨夜还是不应那般纵情恣欲,差点要了命。
抬头望向身穿红黄袈裟的一僧二赖嘛,见三人正神情严肃的看着他,贾铭立时挂着笑道:“三位高僧仁义为怀,救得在下一命,在下定当铭记在心。”
那老和尚挥起蒲团大手道:
“不用谢我们,应去谢该谢之人,老纳法号方正,此二位乃西藏高僧怀竺和念竺,就是他们寻得舍利宝石,托顺风镖局送去西藏!”
“贾铭一惊,暗忖难道这两位喇嘛是上门索要宝石的吗,若他们把他当作顺风镖局的少主,可就麻烦了,但怎么说他们于他有救命之恩,于是恭敬道:“三位大名如雷灌耳,在下从前早有耳闻,今日亲见,三位大师果然非同一般佛界之人,但看三位大师神情,似乎是有意而来,难道你们知道在下是……”方正大师此时方才微笑道:“贾公子果然厉害,但可知冒充皇上已惹出许多麻烦!”
“啊!你们……你们是皇帝身边的人,早就对在下有所留意可也是来捉拿在下的!”
贾铭看出三人是皇帝身边的人,立时心里不踏实起来,皇帝哥们如今在宫中不如意,出来游山玩水,又被贾铭搅得糊里糊涂,心中不恼火才怪,此时千万别去见他。谁知方正大师道:“你是顺风镖局的少主,自然是皇上的江湖力量,我们胜利的法宝!”
那怀竺和念竺也笑道:
“庄少主也不必担心我们会向你索要宝石,其实我们才心有不安呢!”
贾铭看了看三人,见他们不象在说谎,又想了想,方才道:“是不是皇帝想见我?”
方正大师料不到贾铭反应如此快,而且判断准确无误,欣然点了点头,贾铭没有办法,只好垂头丧气道:“走吧,反正要见他才对劲,否则这个游戏难玩!”
四人也不再多亩,方正大师在前面开路,贾铭与怀竺、念竺在后面,怀竺问了问舍利宝石的事,当他们听到舍利宝石失落在梦蝶谷,立时叹惋不已!”
贾铭见二人神情,立时道:
“两位不用着急,那地方我尚有印象,这里事了,在下一定去找回。”
两位喇嘛立时转忧为喜,相继向贾铭道谢,贾铭尴尬的笑纳,只因看见二人忧心忡忡的样儿,于是撒了个谎来安慰他们,谁知他们天真的信以为真,偌大的雪山,神秘的梦蝶谷,要我找回小小的舍利宝石还真难比登天,贾铭若真的为舍利宝石而去梦蝶谷,那才是幼稚的可爱呢!没多久,贾铭就感到这条路是通往栖霞岭下黄龙寺的路,心里不由自主想道:“那皇帝哥们住在黄龙寺,那也就是与黄龙分院相邻,庄高扬这老东西岂有不知之理,难道他也不完全的相信他,没有告诉他这些秘密,若真是这样,自己的宏伟计划可就泡汤!”
果然方正大师径直走人了黄龙寺,看众和尚对他的恭敬态度,可见这老和尚在黄龙寺的崇高地位,贾铭和“西藏双竺”鱼贯而人,黄龙寺乃天下著名古刹之一,并不亚于西南角的灵隐寺,如果灵隐寺以请、幽、古朴见长,那么黄龙寺则以轩昂、威严方正出名:隐隐有佛界至尊的气派,龙为中华物中至尊,均喻天子为龙,而黄色代表至高无比的权威,黄龙寺此名也赫赫生威,最窝囊的皇帝也是皇帝,他住在此地是无可厚非的,在幽静的后院,戒备十分的森严,精悍的守卫,可知是皇上贴身侍卫乔装改变而成。
贾铭边走边四下观看,也暗自咋舌,心里骂道:“他妈的皇上就是皇上,仿佛天生是贵重物品一样,出门要大轿,跟随要大队,虽然是个傀儡,但也是皇帝。”
正往里去,看到庄高扬从里走了出来,心中的想法得到应证,高扬看到走进来的少主立时面色一变,低呼道:“少主,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属下没有告诉你,其罪难赦!”
贾铭立时笑哈哈道:
“这不是你的错,是本王的错,天天滞留在栖霞岭上,居然连最起码的事也没有办,今日到外面,不是三位大师支援,本王差点回不来呢!”庄高扬见贾铭没有责怪他,更是忐忑不安,正欲再辩,贾铭突然问道:“本王虽然接管镖局不久,而且再遇挫折,但对一些事也有所耳闻目睹!”
“少主,其实老臣也知道的很少,只有老镖主知道很多,他没告诉过其他人,就是那场惨祸时,他也没有说出,今日被皇上召到这里,属下方才恍然全知!”
这话贾铭也信,庄高扬不是好猾的人,他从而也摸清了真正的庄乘风根本也不知道顺风镖局与朝廷的亲密关系。恰在这时,方正大师正在叫他,庄高扬悄悄道:“皇上就在里面,他有很多话要与你说,你心中的疑问只有他可以解答!”
贾铭心中不知那里来的无名火升了起来,向方正大师道:“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本王为何要去见他,他是傀儡还累得大家跟着倒霉,害得顺风镖局不浅!”
众人听之,均面色犬变,方正大师虽在武林地位很高,但面对顺风镖局的少主他也无可奈何,庄高扬也只有劝道:“少主,如今不是斗气的时候,还是……”“你不用说了,现在本王才明白,顺风镖局为何会与其它强敌成仇,为何遭受灭门之祸,只怕本王在大雪山受到伏击也与宫廷之争有关,本王不干了。”
说着就欲向外而去,这时从里面走出了一位清瘦,面色苍白的青年人,与贾铭年纪相仿,向贾铭笑道:“庄少主,请留步,顺风镖局屡屡遭难,朕也是感同身受,方才朕是觉得如今这局势,不宜抛头露面,才有些失礼,还望庄少主以大局为重。现在我们是同船之人,只有同舟共济,才能渡过难关,否则前功尽弃!”
贾铭终于见到了神秘的一朝天子,看他那样儿,也是活的很辛苦,仿佛连营养也不良。
但看他并不像白痴。而且也不是个凶险狡诈的人物,叹了口气道:“皇上说的倒也对,朝中与朝外联手已到了这种程度,确实没有退路。”
天子见贾铭气宇轩昂,机智敏捷,分明是个得力的助手,心中窃喜,又听贾铭语气软了下来,立时含笑道:“庄少主果然是个爽快之人,还请厢房详述。”
贾铭暗道:
“豪爽,本王被你连累惨了,夫妻成敌,难见恋人,豪爽有屁用。”
但脸上依旧挂上了笑容,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不卑不亢道:“不知皇上有什么馊主意!”
天子哈哈笑了起来,众人长舒一口气,宛尔而笑。贾铭被天子引到厢房之内,四下看了看,不由赞道:“此地本是清心寡欲之地,而且也布置的雅谈之极,但皇上却在这里运筹幄伟,意图重振主权,岂不是格格不久。”
天子清笑道:
“庄少主如此说,朕还真是汗颜,朕这个皇上,可是最窝囊的。”
“确实窝囊,居然我假冒皇上,四处被人骂,四处被人追究,恐怕还没完呢!”
“庄少主可不能说这皇上名号一点也没用,你不是用此名从钱王手中抢回了柳如烟吗?”
两人毕意都是年轻人,说话总离不开女人和调侃,贾铭哑然而笑,惊奇道:“原以为你糊涂窝囊,现在我倒不敢苟同,原来你耳聪目明,什么都知道。”天子怅然若失道:“知道有何用,徒增烦恼,又不能掌握王权,行使王命!”
“你可别这么说,特别是在如今这时刻,你一泄气,大家都会失望。死去的人也不会瞑目的,如今我不惜与妻子情人站在敌对场面来助你,就是要赢!”
天子灰茫的眼睛立时闪出奇异的光茫,看着贾铭兴奋的道:“朕已知道庄少主与烟雨宫银灵仙子和凌风镖局千金的关系,方才心动之极,现在听到庄少主如此肺腑之言,朕真是惭愧之极,更是高兴无比,我们确实应该赢!”
贾铭见天子激烈的样儿,忙问道:
“你恐怕知道的比我多的多,何不详细的说将出来,我也好估量当今自己的实力和理清不明不白的关系!”
“说将出来,话就长了,而且要追溯到先皇以及庄少主的先父那个时代了!”
“哇,听你如此说,好象宫廷混乱已有很多年了,相互争斗也很久了!”
天子苦涩的点了点头道:
“确实如此,那漫长的日子差不多是场恶梦,而朕在这场恶梦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如今还没有醒,其痛苦可想而知。朕很小的时候,母后就去逝了,父皇也年过中年,由于连年征战,身染多种顽疾。虽然天下太平,但宫内却是愁云迷布。谁知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在一次外出狩猎时。误伤了一位不知来历的女子,此女当是貌美如仙,艳媚如狐,父皇丧失皇后,心中正值苦闷,顿时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就把那女子带入宫中!
贾铭听到这里,嘿嘿笑道:
“自古就有妲姬迷惑纣王的亡国典范,只怕那女子是妲姬转世,你父皇应是位英明的君主,又如何步上了商纣王的后尘呢,真是可悲可叹片天子皱眉强辩道:“父皇倒没有商纣王那样昏庸,虽然后来纳那女子为妃,赐名玉妃,但渐渐查出了玉妃是西夏王国公主,而吞并西夏国是父皇一手造成的,对一个雄才大略的君主,他并没有什么过错,玉妃却不这样认为,早已将父是当作了亡国仇人。那时正值父皇病人膏盲,朕至今还怀疑是玉妃给父皇服了一种慢性毒药。刚巧父皇又得到惊人的消息,玉妃身怀绝技在江湖中暗暗组建了烟雨宫,意图重建西夏国,而且与当时还在朝中的钱塘王狼狈为好,竟欲争夺王位扰乱宫廷,而探得此消息的神秘人就是乃父庄喻雄,与父皇乃至交好友,钱塘王在江湖中也颇有影响,暗中让他的部下凌志建立了凌风镖局,控制了江湖势力。当时钱塘王野心勃勃,虽与玉妃合作,但是貌会神离,控制江湖势力主要是针对烟雨宫。
为了破坏二人联手篡位,父皇削掉了钱塘王的兵权,并贬他到了杭州,这样玉妃孤掌难鸣,在朝中虽拢络着一帮人,终是难以控制大权,父皇在临终前御点了几位大臣辅助朕,那时朕只有几岁。父皇以为这样可以保住王权了,安心归天了,谁知他尸骨未寒,玉妃就开始兴风作浪,拉帮结派,排除异己,而且自封母后,与那几位先皇亲点的几位大臣针锋相对,将朕的权利瓜分的一千二净,朕那时还真是一个傀儡。钱塘王在杭州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