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说到这里之时红霞染满了双颊,更是妩媚之极,她本多情,又想得如此悠远,幸福的脸上冒出了神光,如情神一般。贾铭这时才发现如烟并不比凌曼玉和银灵仙子差,她有自己吸引人的风格,令贾铭有另一种感觉,怦然心动的感觉。对他来说如果曼玉是温情女,杏雨是纯情女,那么如烟当是媚情女,各有千秋,各有胜常当发现这一点,贾铭立时心中涌动,恼燥无比,他一颗充满戒意的平静心,开始冰融了!
见贾铭没有说话,柳如烟仰脸走近贾铭身前,凄楚的看着贾铭,悠悠而道:“贾公子,你知道吗?一个女人的真情就如一匹单纯的马驹,当它认定了主人,就死也不会变的,如今妾身猛然而醒,情窦初开,而你正是它的主人,天下男子虽多,但寄情之处,却是唯一。若贾公子心中只有一位女人寄情,再不能容,妾身无话可说,但如果还有寄情之人,不知贾公子会否再恩泽妾身;否则妾身这一番真情,真要如浮萍一般,无根飘泊不定的!”
说到这里,两行情泪源源而出.顺颊而流,沾着她白晰滑腻的螓颈悄然而下,而她浑然不知,依旧那么痴痴的看着贾铭。贾铭纵然是傻瓜,如今只怕也会明白柳如烟一往情深是真实的,他真想上前抱住这位妩媚多情如烟雾的风尘奇女,这位风尘女子更需要真爱,更需要他的恩泽,如果他想着凌曼玉,有意接纳她的话,那他更应接纳柳如烟,否则他就不是贾铭。
于是他仰出自己的手,手在颤抖,本想拉住她的手,但却轻按在柳如烟急颤的双肩上,以免她心情激动,一往情深的扑到了他的怀里,那他真的再也支持不住自己多情的心、纷乱的灵魂,于是轻声向柳如烟道:“小乞丐贾铭何德何能,居然得花魁柳如烟的倾情,若贸铭没有心动,岂不是枯木磐石,如烟姑娘,你再不要这样了,至少在这十日内你千万别这样,否则本王与别人打的赌会输得很惨,而且本王不想得到一个最爱,而又失去另一个最爱,那是不公平,而且是很痛苦的,你明白吗?你定会明白的!”
柳如烟听了贾铭动情的话,本想扑到贾铭的怀里,再幸福的大哭一场,洗去多年沉郁在心中的寂寞与凄苦,但贾铭阻住了她的近乎疯狂的渴望。当听到贾铭在与一人打赌,又是不解,立时问道:“到底是在和谁打赌,你们又是在赌什么,为什么你必须在这里等十日呢,贱妾真的很想知道!”
如今柳如烟已不知不觉从姑娘到妾身又到贱妾的自称,可见她是非常渴望得到这份爱,她凄婉已而又幽怨的看着贾铭,贾铭于是将他与黑衣人的奇妙赌约说了一遍,柳如烟听到这奇妙的赌约,也忘记了哭泣,瞪着大大伤情的美眸望着贾铭,贾铭拉着柳如烟到了池塘边,坐了下来,又道:“叫你到这里来的那位公子,肯定就是与本王打赌的黑衣人,想在不知不觉中扮演着一个美色粉红陷井,你应知道面对你这样本王也很痛苦。不是因为我怯弱,或者虚伪,而是我人格的体现,我必须证明我很爱杏雨,也就是二宫主!”
如烟幽幽叹道,“想不到你们居然将贱妾当作了赌桌上的牌,而那位二宫主成了你们赌的结果,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是不可理喻,但那位二宫主还是比贱妾好得多,至少有你在为爱她而赌,而且有如此的决心可见你真的很爱她,哎!公子说了这些也说明你并不是对贱妾无动于衷……她很美吗?”
女人问男人第一个问题就是“我美吗”,而另一个问题也是“她比我美吗”,美是她们口中和心里永恒的话题,如一朵不凋谢的花,却没有发现她们本身就是花,但是一朵很快就会枯萎的花。贾铭很快的点了点头说道:“她很美,你也很美,而且各有千秋,各占胜场,她令我痴迷,你令我倾情,而另一位……说到这里,贾铭才发现说漏了嘴,立时刹住了话头。
“另一位又怎样?……哈,贱妾有希望了,果然还有一位,有二就有三,合情合理!”
柳如烟忧愁的面容一扫而空,代之是欣喜若狂,脸上潮红,更是妩媚之极,贾铭料不到柳如烟真对他如此迷情,而且她为拥有这份迢来的爱并不排他,只求共享,那怕是一点点也是心满意足的,贾铭不由的苦笑了笑,仿佛他已无路可逃,于是默默的想,我真的很优秀吗,真的值得这么多天怒红颜残酷瓜分吗?
这时柳如烟安静了许多,静静的坐在了贾铭旁边,轻轻的问道:“你还没有说你第二位让你倾情相与的美人呢,那她也很美吧,或者很动人?”
“这位是让本王陶醉的典型才女,而且心胸十分开阔,本王能从小乞丐变成这样,从狭隘的心胸走出来,就是她的谆谆教诲。说出来,也许你也有耳闻,她就是凌风镖局凌志的女儿凌曼玉,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她本王就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仔细一想,原来是在梦中,而且经常梦到。当本王一看到她时,就觉得头有些晕,眼有些花,仿佛她变成了一只蝴蝶,而且觉得本王自己也是一只糊蝶,与她双栖双飞,后来本王与她说,她说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她不明白是什么,本王也说不清楚,难道是前生,也或是后世呢!”
说到这里,贾铭真有些陶醉了,又想起了凌曼玉,不知她现在怎么样?是否也在说他,有了浓浓的相思,柳如烟看到贾铭如此痴情样儿,蹙眉怨道:“原来是凌大小姐,她确是一位才情奇女,想不到也与你认识。她们二人都是出身名门,而且清清白白高贵之极,可惜贱妾却是一名风尘红楼女子,贱妾纵是倾情与公子,但想到她们二人,贱妾真的不知是应争取还是……”“如烟,你不要这样想,她扪均是奇才之女,又怎会计较这些,本王也不会的!”“真的吗?”柳如烟听到贾铭如此之说,立时惊喜若狂,拼命的摇动着贾铭的手。贾铭看着柳如烟这样,真想上前吻吻她那娇嫩潮红的脸,但他立时记起了如今身处钶处,立时站了起来,着了看天色,向柳如烟道:“如姻,今日就到如此吧,与你在一起,还真是忘了时间,你看,天色已不早了,本王要进房休息!”
柳如烟幽怨的看了看贾铭方才说道:“你是不是讨厌贱妾,在下遂客之令?“看着柳如烟如糖似蜜般的眼神,贾铭真的不忍。何况柳如烟一走,他又会孤然而处,独对孤灯,痛饮相思之酒,而此时却又要拒绝这天下尤物,这是何等残痛煎熬心肝的事。他真想退出赌场,不管最后结果了。但贾铭知道这不能,否则明早一醒,那蒙巾公子就会上门讥讽他,那时他会更是惨痛。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向柳如烟道:“你还是快回去吧,不要引诱我,让我犯罪!”
想不到贾铭心随意动,头脑一翻,脱口就说出了犯罪这样的好词来。看着柳如烟三步一回头的向门口走去,幽香渐渐变谈最后消逝,贾铭骂道:“这黑衣人真不是他妈的好东西,居然想出这样的赌约,我他妈的真是笨蛋,居然与他打赌,硬撑什么英雄。”但转念又一想,没有这次赌约,也不会进这恰红院,不进怡红院,也就见不到柳如烟;也不会多这些烦恼。
想到这里,贾铭还真是觉得这世道真怪,半点强求不得,心中立时释然,不由哈哈的笑了起来,边笑边向屋内而去,笑声在这寂静的花院里回荡,无奈之极!
第十五章漫漫赌期刚起身向内走时,两位女婢走了进来,贾铭见之,立时道:“你们去把凉亭的东西收拾一下,另外,随便给本正准备一些晚膳,别忘了带酒,本王要一醉通宵,哈哈……”两位女婢看着贾铭哈哈大笑着向里走,均有些咤异,一女婢不解道;“大王今日心情不烦闷,反而很高兴的样儿,是不是他与如烟姑娘谈的很投机?”
“什么很投机,刚才如烟姑娘似乎很不高兴,肯定是他心情不好,一人无心情,怎聊的很投机!”
“心情不好的就应该是大王才对,那他此时为什么要笑,而且笑得人心浮动?”
“你不知道吧,有时人欲哭无泪,恼闷时,反而要大笑呢,只怕不小心我们都会倒霉!”
两女边说着边去收拾石桌上的茶水和零食,看到茶水被倒,打碎了一个杯子,更是肯定他们二人聊的不投机,开始是吵闹,后来是砸杯子,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贾铭走入房中,看到房中寂静无比,此时还真是形影单调,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道:“空有豪宅,无人共享,推窗而望,唯有孤星冷月相对;风与铃依,当当而鸣转首而视,独有空床寒被凄凄!”吟完,踏步走向立于一侧的书架。
书架上的书是琳琅满目,贾铭随手拉出一本书来,游目一瞥却是一本外国翻译而来的名著《孤星泪》,一看题目,就感到更加孤独,于是哗啦啦的翻完,正欲再抓一本出来,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回头而视,见是一位白净轻瘦矮小的公子,那位公子正得意的向他笑。贾铭心中一愣,恼怒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哦,对了,你就是那位黑衣人,与本王打赌的人物!”
贾铭根据柳如烟的话猜得就是他请来柳如烟陷害他的,那白净公子轻笑道:“不错,黑衣人就是本座,本座也就是黑衣人,外面那些人,都是本座的属下,现在虽在听命于你,但只有十日,当然他们不敢挡住本座。”
“哼,明日一早,本王定要问罪,是谁放你进来的,本三绝不轻易饶恕!”
那口净脸的公子脸色一变,方要发怒,但立刻又哈哈笑了起来,良久方道:“今日方才第二日,贾公子就如此心浮气燥,看来熬不过十日了,不如你承认输算了!”
“你……你别猖狂,本王是不适应这环境,但很快就会静下心来,天下还有什么难得住小乞丐!”
“好样的,那么赌约就继续下去,但本座还得声明一下,这里,本座是可以进来的,因为他们拦不住本座,你还是不必迁怒于他们,他们也是很难做的,贾公子是明白之人,绝不会乱杀无辜,现在本座向你保证,以后进来一定先向你们打个招呼,否则假若今日贾公子留柳如烟姑娘共度良宵,岂不是很是尴尬,这下满意了吧?”
贾铭这才领教了这公子口锋的利害,暗暗觉得此人心计过人,与他说话一点力气也不用费,平息了一下心情,方才温怒讥讽道:“今日突然撞来检查,是不是很失望啊?”
白净公子微笑道:“怎么会失望,而是高兴之极,刚才本座到如烟姑娘处相询贾公子如何,想不到这平时眼高无须的美人居然对贾公于赞不绝口,说时十分激动,满眼含情而说完之后却满怀心事,而且长嘘短叹,看她那样儿,好象对贾公子动了真情呢!”
贾铭心里一震,又怒道:“好象你与如烟姑娘很熟嘛,而且她什么话都要告诉你!”
“哈哈哈……怡红院对本座太熟不过了,否则怎么能轻易租到这样好的房子,与四大花魁之一的柳如烟,当然再熟不过的啦,但本座绝不会夺人之美,贾公子不用担心,而且本座还要将柳如烟赎出来,将她下嫁与贾公子,不知贾公子意下如何!”
贾铭立时愤怒道:“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强装什么好人,如烟姑娘与你情投意合,你却要将她作礼物一般的轻易送人,本王以后绝不再见她,但如果你对如烟姑娘移情别恋,当是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本王也绝不能放过你!”
说完,贾铭心里一阵酸酸的,男人吃醋比女人厉害的多,来的猛,但去的快,而且今日一进房间,被这白净公子一激再激,怒火怎压抑的住,说完就蹬蹬的向客厅而去,分明不想让白净公子看到他的样儿,也表示我惹不起你却躲得起。
谁知那白净公子脸皮极厚,仿佛不让贾铭痛苦就绝不罢休一般,跟着贾铭到了客厅,又偏偏坐了下来,在沉闷良久突然呵呵道:“本座与如烟姑娘是君子之交,绝没有妄想之心,更没有渎之意,而贾公子因此而怒,可见对如烟姑娘也是情倾之极,自然二人同心,本座就更应做这样的好事!”
贾铭心中一楞,他刚才确实因忌生很,方有无名热火,方寸大乱,此时渐渐恢复理智,觉得这白净公子是专门来扰乱他的心神,让他难渡十日,更是同如烟来诱惑地上当,一处相思,两处用愁,那是何等痛苦,而且他定会告诉银灵仙子,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想到这些,贾铭忽然也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冷冷道:“你放心,本王绝对有把握完胜这场赌约,在这十日内,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事事向本王禀报,时间已过两日,还不知你查到本王的两位师父没有?”
“当然查到了,如今他们已在杭州城内,没有多久,他们就会露出头来,一旦他们再出现,本座绝对有把握抓住他们。本座来此,还要贾公子,苏州的热闹已经转移到杭州来了,只因烟雨宫两宫主尾随凌志一行到了杭州,本座也见过了二宫主,将你在怡红院,与本座打睹的事告诉了她,哈哈哈……,你能想象银灵仙子当时那样儿,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进怡红院这种地方的,只有痛苦的相思,而你也不能踏出怡红院,外面的热闹也看不成,你想一想,凌志会在杭州呆多久呢,不会超过十天吧,那时……“你不用说了,现在本王不想听你继续说下去,现在夜已深了,你该不会与本王秉烛夜谈,或是想同榻而眠吧!若真是那要,本王说不定会盛怒之下杀了你一了百了!”
贾铭说到这里,诡橘的一笑,那白净公子一呆,料不到贾铭会说出如此“野蛮”粗俗的话,脸上立时显出矜持之色,微微温怒,轻皱细眉冷冷道:“二宫主找到你这样的夫君,还真是没有把你看透,本座本好意来此与你聊聊,解解你的烦闷,你却如此无礼,真是好心当驴肝肺,那你就在此捱十日吧!”
说完站了起来,贾铭此时很希望他立即就走,免得看见心里怒气难消,于是又哈哈笑道:“本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与你长谈已给你面子了,你却在本王面前要什么老大,老实告诉你,二宫主就是喜欢本王的放荡不羁,而你这文质彬彬,有礼有节的样儿,就是惹不起女人的喜欢,别与本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