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快完了……”白雨亭吃力地道:“如果要杀我,可以看着我痛苦死去,也算报了仇。”
鱼得水挥挥手,道:“不用说了!”
“你知道了一切?”
“是的,我看到他们师叔侄骗你,但要援手已经来不及了。”
白雨亭想笑,但口鼻中又涌出大量的鲜血。
的确可笑,像他这等人物也会上这种当。
“总之……老夫死有余辜……也是咎由自取……”
鱼得水不出声地望着他,知道已不可救了。
“我的一个肾已破碎,就是华陀再世也救不了我!”
鱼得水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希望能在这死前短暂时间内补偿你!”
“不必!”
“我一定要……我把我‘竹’的精华告诉你,这样你也可以对付他们师侄二人,来……注意……”
很吃力地,而且不停地吐着血,教了他五招。
这五招自不能概括他的全部武功精华,却是精华中的精华。
现在白雨亭已躺在地上,道:“快……快练两遍……”
确有必要,不然的话可能忘记,鱼得水练了两遍。
“白芝这个女孩……”白雨亭道:“我没有好好管教她,以致行为卑劣,你当然不必考虑她……可是,如果你愿意帮我个忙……有机会就开导她……使她步入正轨……”
“我会的。”
“我以有你这个女婿为荣,可惜我……我已经没有女儿了。”
“你没有女儿,我仍把你当作岳父!”
白雨亭淌下大量的泪水,道:“‘菊’的事,万万不可……让南宫远等人提……提先登……”
“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菊’是谁……但至少知道她是个女人。”
鱼得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余抱香才会冒充她吧?”“匡郎”一声,地窖门被跺开。
南宫远师叔匡站在门口。
在此同时,白雨亭己断了气。
南宫远道:“鱼得水,白雨亭把他的遗产给了你?”
“他有什么遗产?”
“我说的是他的‘竹节功’的绝学。”
“你如果是我的晚辈,我就传给你。”
鱼得不挟起白雨亭的尸体往外冲,此刻他挟了个死人,自非二人的对手,到了门口又被逼退。
鱼得水必须冲出地窖,如被封闭在内,只要在出口处放火,浓烟也会把他熏死,所以他冒死抢攻。
他先佯攻南宫远,半途改攻余抱香。
而且他用的又是白雨亭的绝学,余抱香大出意料,只好退避,鱼得水终于窜出地窖大门。
现在,他已经不怕他们了。
他放下白雨亭的尸体,以两种绝学认真地搏拼。
余抱香的身手非比等闲,加之他们也会大部分鱼得水的“梅花操”,鱼得水立刻就陷入了苦战。
南宫远以“松”的身份,已和鱼得水齐名,且经验及火候都比鱼得水丰富,又怎能再加上一个余抱香?百招之后,鱼得水大汗淋漓,节节败退。
他不愿意留下白雨亭的遗体逃走,只好苦撑。
当然,鱼得水自也不是如此容易被击败的人。
他有他的打算,当他连续退了一时辰,挨了南官远一掌,也挨了余抱香一拳,然而他也砸了余泡香一时。
他开始承受打击,而且大多数是重击。
即使他挨十下,只要击中对方一下,似乎他也不吃亏。
当然这是指余抱香,南宫远似乎没有这么单纯。
他们刚学了“梅花操”,余抱香还无法有效利用,南宫远已能大部分吸收而予以利用,因他击中鱼得水就会使他咬牙切齿,眼前金星迸列。
两百招过去,鱼得水固己内伤,余抱香却也因为功力浅不会打人反而内伤,像以前白雨亭一样,连他都会吃亏上当,余抱香自然差得远。
打人也要付出代价的,反震力和被打也差不多。
余抱香的马步己不稳了,光是一个南宫远要想折服鱼得水是不够的,这工夫鱼得水也累得气喘不已。
南宫远似乎就想把他累倒。
这工夫南宫远猛攻一招,居然是白雨亭的功夫。
余抱香也正好攻来一腿。
鱼得水几乎无法并肩两面受敌的危机。
那知这时南宫远突然一栽,发出的招式自然走了样。
一旦走样,反被鱼得水劈了一掌。
这等高手任何一掌一拳击中都会受伤。
鱼得水看得清楚,原来是已死的白雨亭忽然伸手抓了南宫远的右足踝一下,虽未抓牢却使他失招。
原来白雨亭快要死了,却仍然未死而装死。
也只有装死,才能找到机会助鱼得水一臂。
如今白雨亭真是死了,南宫远也受了伤,就不愿再战退出林外,鱼得水去试白有脉膊,已经静止。
刚才若非白雨亭临危那么一抓,鱼得水可能己受重伤。
他要找个地方先葬了白雨亭,以后再好好安葬。
余抱香和南宫远逃出林外,由于二人都受伤不轻,就怕鱼得水追上,余抱香跑得更快更远。
她要到一个温泉处去泡温泉疗伤,那是她最佳的疗伤办法。
她去的方向和南宫远背道而驰。
不久,她已泡在这十分隐秘的温泉之中了。
她必须坐在泉眼附近,运功小周天,藉温泉的势力使内伤康复,现在她闭目坐在温泉中。
温泉的不很清,浸到她的鄂下部分。
她的胴体在清澈的水中一目了然,圆月自林隙撒落一地阴影,使她的胭体美而神秘。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觉得好像有人在注视她。
这种感受也只有高手能做到。
她低声道:“是什么人?”居然未睁眼。
因为一睁眼,也许会使对方立刻向她下手。
至少也会制住她的穴道。
“是一个过路的人,年纪不大配得上你。”
“你叫什么名字?”她可以估计,他就在她面前两步之内。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道:“我的胴体已经被你看到了。”
“我不是故意来看你的胴体的,只是路过此地,适逢机会。”
“你对我有没有恶意!”
“很难说。
“你要怎样。”
“你想想看,一个年轻男人在这情况下要怎样?”
“你可以睁开眼看看我了!”
余抱香睁眼一看,果然是个十分年轻的小子。
这情况,当然她的身体已被他看了个够,他的眼珠子很不老实。
原来这小子正是小熊,和李悔追到终南山。
巧的是二人正好遇上了受伤的南宫远和余抱香二人。
这二人一边逃走一边交谈,李悔和小熊都听到了。
他们十分吃惊,听口气白雨亭已经死了。
似乎鱼得水也受了伤,但比他们二人好得多。
于是二人跟上了余抱香,小熊就蹲在温泉池边欣赏她的胴体,李悔藏在一边监视。
余抱香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菊夫子’之徒。”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受了伤?”
“是的。”
“我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使你康复。”
“那有这么容易?”
“不信就试试看……”小熊把手放在她的胸前,她的双峰很挺拔,既柔又软。
余抱香道:“你要占我的便宜?”
“不是,我知道你正在思春……”
那知她伸手一捏小熊的脉门,“卜通”一声,小熊栽入温泉之中,穴道立被制住,冷笑道:“小子,你差得远了……”
这时背后忽然伸进两只手,道:“那也不一定?”
这两只手一手捂住她一个乳峰,而且还不停地抚弄。
她当然知道,她一动这只两手就立刻点她的“乳根穴”、“神藏穴”及“灵墟穴”等,反正那一带有很多要穴。”
“你和我一样,缺那点不钱……”
原来余抱香背后的人正是李悔。
小熊一受制,她立刻就动了手,捂注了她的双峰。
这当然是戏耍余抱香,而且她的两手往下滑去,专攻最最秘密的部位,余抱香都叫了起来。
“别叫,来了陌生人这多难为情!”
“姑娘,咱们都是女人,你不能侮辱我。”
“现在你要回答我的问题,”李悔道:“怎样?”
“请问吧!”
“鱼得水呢?”
“他在我们的小屋中吧?反正他比我们好些。”
“白雨亭死了?”
“本来还未死,装死之下向我师叔施袭,使鱼得水得逞,击中家师使他也受了重伤。”
李悔道:“只怪你们师叔侄先赚别人!”
小熊已被李悔解了穴道,在一边欣赏余抱香的胴体,李侮道:“小熊,这女人不错……”
“是不错!”
“你如果有兴趣,我就赏给你。”
小熊道:“李悔,她自愿我才要。”
李悔道:“她愿不愿意?”
余抱香道:“愿是愿意,但婚姻大事不可太草率,再说我可能比他大好几岁,只握你不合适。”
小熊道:“我是说作个朋友呢?”
余抱香心想,你喝我的洗澡水也不够资格,道:“我相信二位都是侠义道上的人,绝不会这么做的。”
李悔道:“你带我们去找鱼得水!”
“一定,一定……”李悔已点了她一个穴道。
“姑娘要我带你们去找鱼小侠,却又点我的穴道。”
“点你这个穴道并不妨碍你奔行,只是不能大快而已。”
余抱香只好认了,她在前奔行,李、熊二人在后跟着。
他们二人忽略了一件事,余抱香久居终南山对四周环境太熟了,几乎那里有一木一石都了若指掌。
她发现李、熊二人在后面边奔边谈话,对她已不加提防,到了一块巨石之后,三转两转的就不见了。
原来这巨石后有石穴,勉强可以钻过一人,但内部却颇宽敞。
平时这洞穴用石头塞起来,陌生人如何会知道,李、熊二人饶石两圈不见人影,立刻顺山坡追下,余抱香冷笑道:“你们再诡也未能诡过我……”
她立刻开始自行解穴。
但是,绝未想到忽有人自后面抱住她。
余抱香大吃一惊,以为仍是李、熊二人之一,并未摆脱他们。
她叹口气,道:“你要什么,说吧!”
这男人不出声,他的手似乎已经告诉她要什么了。
他先摸她的胸部,吻她的颊颈,然后双手下滑。
这男人似乎十分欣赏她的一双大腿,因为他也见过她在温泉中洗澡,被李悔所制,只是未敢露面及出声而已。
至少他以为余抱香比当铺中的女人高明多了。
这小子正是“火球”张鑫。
他居然暗暗跟着李、熊二人也来到了终南山。
他必须远离他的师父“雷神”苗奎,他以为他不是“雷神”而是“死神”了。
刚才的一切他在暗中都看到了,自然也看到了余抱香脱逃钻入石穴中的事,因而在李、熊二人追下去之后,他就钻了进来。
余抱香可以体会出来,这个男人和小熊不一样。
这个男人非弄她不可,因为他的手可以显示他的心态和欲望。
“你要我也要告诉我名字吧?”
“我是白雨亭之徒司徒胜。”
余抱香未见过司徒胜,但她以为虽然双方有仇,也是为了“菊夫子”的事,如对方有诚意和她终身厮守,也算是门当户对。
那知刚刚想到这儿,又一穴被制。
然后她被放在地上,正是所谓;狠到天边吃肉,狗到天边吃屎,张鑫是个淫徒那会有什么长久打算。
绝的是,余抱香被奸污就和上次当铺中的女人一样,面孔被遮住,被玩了还不知道是谁?这次稍有不同的是,余抱香以为是白雨亭之徒司徒胜,玩过之后又钻出石穴去了。
张鑫不敢再往终南山久留,出山而去。
余抱香咬牙切齿,她知道对方第二次的兴趣都没有,头也不回绝她而去,这真是最大的比褥。
当然她要是检讨一下,一切不幸皆由她自己而起。
鱼得水葬了白雨亭,伤愈后仍不死心,还在终南山中找寻,只是对李、熊二人有点担心了。
魔手邪怪
第十—章
魔手邪怪
第十—章
李双喜对白芝仍然很在乎。
为了印证白芝对他是否忠贞,他一直在暗中注意。巧的是,他在这镇上遇上了“千手秀士”贾笙。他认识贾笙,但贾笙不认识李双喜。
“尊驾可是贾笙贾大侠?”
贾笙道:“区区正是贾笙。”
李双喜道:“令师‘白袍老祖’在镇外二郎庙等你。”贾笙一怔,道:“家师来了?”
“大概是吧!”
“兄台贵姓?”
“在下姓张,我是个带信的人,信已带到,就此告辞。”贾笙并未怀疑,只是感觉有点突兀而已。
他来到镇外二郎庙,这是一个年久失修的破庙,大门都不见了,这工夫天刚黑,由庙内走出一人。
这人居然是带信要他来的人。
这人当然就是李双喜了。
贾笙抱拳道:“张兄好快的脚程,居然比我快了一步。
李双喜道:“不错。”
贾笙道:“家师呢?”
李双喜道:“大概在马士英或阮大铖身边吧?”
“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老鬼师父不在这儿。”
贾笙一怔,怒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想和你聊聊。”
贾笙要动手,李双喜双手一按道:“不忙,要动手有的是时间,请问你认识白芝白姑娘对不?”
贾笙居然道:“认识又如何?”
“你们的交情又如何?”
“交情不错、”
“不错?可以上床了吗?”
“差不多!”贾笙今生永远也不可能和女人上床,就很向往这件事,因此,他不假思索地承认这件事了。
李双喜心想,小熊这个小王八蛋八成说谎。
李双喜道:“贾笙,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