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阳光洒从窗户外洒落进来,餐桌上有一只只剩下些许汤水的面碗,面碗上放着一双比较旧的筷子,而在面碗的旁边正爬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兴许是有些不舒服,他那浓密且长的睫毛跟着一颤一颤的,最后换了一个姿式把头偏向另一边继续睡。
而流束换过来的姿式正是面对着楼梯这边,当收拾好一切打算出去晨跑的金灿正要下楼时看到的一幕后,她刻意放慢了脚步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那张略显阴柔的俊脸,心中暗叹,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随后,她的视线定在流束的嘴唇上,“这嘴巴怎么红成这样?难道是擦口红了?”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随后为了确认自己心里的想法缓缓抬手在他的嘴唇上蹭了一下,收加手,见指腹上并不见红色,似意识到什么,小手快速贴向他的额头,感觉到了意想中的热度,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竟然真的是感冒了?这个人,这么大了怎么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竟然还烧的这么厉害,看样子他昨晚上进来的时候就开始起烧了。
金灿有些无奈的反回楼上,过了一会儿就见好拿了一个小包下来,她打算给他扎一下退烧的穴位,结果因为他此刻是趴着的姿式,给她带来困难了。
弄了半天也没弄好,这椅子上面又不适合躺人就干脆直接拍了拍他的脸蛋,“喂,流束,你快醒醒,快醒醒。”
“唔?丫头…是你啊。”流束迷糊的睁开眼睛。
“你发烧了,跟我上楼躺着去。”金灿说道。
上楼?流束的双眼亮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无力的说道:“可是,楼上并没有多余的房间不是么?”
金灿翻了个白眼,都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个问题。他这个洁癖是多严重?
“放心吧,我的床单和被罩都是前两天才新换的,没有异味!”
“嗯。”流束的双眼再次不着痕迹的闪了一下,随后状似很勉强的要站起来,结果还没站稳呢就直接坐了回来。一脸可怜兮兮的有气无力的对金灿说道:“丫头,爷没力气了。”
金灿二话没说直接就架起他的胳膊,结果又因他太重,一时间竟然连带着她都压着坐了下去。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重的跟只猪一样?”
流束觉得自己委屈了,可怀中人儿这副瘦身骨让他不舍得再折腾她了,“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这次,因着流束暗中用了不少力气,两个人倒也顺利上了二楼。
躺在金灿那张不大的床上,鼻子里嗅着属于她独有的味道,流束觉得自己这近一年来的牵挂终于放下了。谁能知道,在他训的这一年里,他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毫不夸张的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偏偏在他受训的基地里,只准进不准出,若是没有到时间是不可能会放你出去的,对于这丫头那股子的牵挂也就发强烈了。
这种感觉是他以往所没有体会到的,以往,他每次在结束受训后只会感觉时间过的太快了,可这次,他甚至都没来得去和老师打招呼就急着跑回来了。
由于金灿刚给他施完针,出了一身的汗,此刻浑身更加的无力了,想着想着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他那汗都把他身上的衬衫给弄湿了,这衣服自然也就要脱了。而此刻金灿为了让他睡的更舒服一些正在用热水帮他擦试身体,待擦完后就帮他拉好被子,看着他那如孩子般纯净的睡颜愣了一下,随后回神收拾了就离开了房间。先去跑步,然后再去中药馆报到,中午回来了一趟,可惜那狐狸还在睡也就没打扰到他,跑到厨房熬了一引起米粥,又在床着留了一张纸条就又回中药馆了。
下午下班后金灿走在回来的路上,想着家里那个人是不是已经醒了离开了,结果当她回到厨房打算给自己做些吃的,就看到炉灶上那砂锅里的粥一分都没有少。这砂锅有保湿的功能,此刻一打开阵阵米粥的香味飘了出来,
金灿撇了撇嘴角,爱吃不吃。好心当作驴肝费!
拿起一旁的碗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然后回到餐桌前开始吃着。此刻在她的心里已经认定流束肯定已经离开了。
结果正在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丫头,爷饿了。”流束光着膀子走了楼来到餐桌前,直直的盯着她有碗里剩下的半碗粥,然后也不经过金灿的同意直接就把那碗挪到自己面前,再从她的手里把筷子夺了过来,几个大口就把那关碗粥给喝完了,还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嘴巴把碗往金灿的面前一推道:“好吃,爷还要。”
“你还没走?”金灿从发愣中回过神来,
“爷什么时候说要走了?”以后他就要在这里住下了。
“那你中午怎么没下楼吃饭?”金灿见他疑惑的看着她,又解释道:“这粥是我中午熬的。”
流束点头,一脸无辜的道:“爷是刚刚才睡醒的。”而且还是被他是楼下飘上来的粥香给刺激醒的。
“还要?”金灿点头端着碗问道,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知道感冒过后的人,在最开始恢复身体的时候会很虚弱。却忘记了,这碗一开始就是她在吃的,结果…
“嗯。”流束立刻点头。还不忘拍拍金灿的马屁,“丫头,这粥真好喝。你手艺真好。”
金灿起身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是刚刚感冒过,原本一些迟钝的味觉也在慢慢恢复当中,当然会觉得这粥好喝了。”还有一个原因金灿没有说,那就是饿久了的人,在第一时间吃到任何一种食物时都会认为那是人间美味。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爷说好吃就是好吃。”流束恢复了本性,瞪了她一眼,“这几天的早餐,爷都要喝你熬的这种米粥。”
可惜他后面这句话,金灿并没有听清楚,因为她已经在厨房了,
一连三天,金灿每每看到流束那一脸少爷模样的坐在餐桌前等待自己把吃的端上去时,她总会后悔,后悔自己那天晚上怎么就没有注意听他说的话呢?结果就是,这几天她被这狐狸给赖上了。不管金灿说什么赶人的话,就是死活都撵不走他!
------题外话------
亲们,放假了元子很厚脸皮的说一句:这次,真的是万更…
正文 坑深81米 爷要与你同甘共苦
这几天金灿心里一直都憋着一股气,端着的饭碗在餐桌发出重重的一声,流束赶紧坐好,把其中米饭移到自己面前来,然后又从旁边拿过两双筷子,那双较新的筷子给了金灿,自己则用那双有些旧的。
顺嘴还说了一句:“丫头,快吃吧,一会儿饭菜凉了就要影响口感了。”
金灿翻了个白眼,他这倒还比她这个主人还要主动了,好似自己才是来做客的客人一样。
见一口一口的开吃着,金灿突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问题来。
手里拿着双筷子也不开动,喊了他一声:“流束。”
“呃?”正常做扒饭动作的流束停顿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嚼动着。
“你不是不吃自来水么?”金灿手指着面前的饭菜道:“喏,这些菜包括你吃的那碗米饭我都是用自来水清洗过的,这米饭更是,直接就是用自来水来煮熟的。”
流束微微一笑,“原来丫头你还是满关心爷的嘛。嗯,越来越有做爷媳妇的自觉性了。”说罢还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金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流束收敛笑意,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爷是不吃自来水,因为爷嫌它脏。”
“那你还…”
“这是因为这些饭菜都是你做的,”
金灿叫嚣的话咽进了喉咙,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因为是她做的,所以就安全了是不?一种被人信任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
流束又继续道:“你都不介意了那爷再介意就是爷的不对了,爷身为你的未婚夫,自然要做到与你同甘共苦,吃你做的饭菜这是爷迈出的第一步。”
这翻直白的话让金灿怒了,原本那种被人信任的感觉也消失荡然无存,冲他挥手道:“谁说要与你同甘共苦了,你吃完赶紧走,我这儿不欢迎你!”
流束笑出了声:“不欢迎爷?竟然不欢迎爷,你这几天还忙里忙出的给爷做好吃的,不仅如此你还给爷洗衣服了。爷记得你那天晚上还给爷擦洗身体来着。”
“我那是照顾病人,现在你的病好了,自然就应该要离开了。”
“哦,你这是打算利用完爷就扔?”流束一脸了然。
金灿炸毛了怒道:“谁利用你了!”
“难道不是?那你那天晚上怎么没给爷吃感冒药,反而还把爷的扎的死痛死痛的?”
金灿的脸一红,她那晚是紧张了,主要是治疗的对象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可没给他吃感冒药也是为了他好啊,现在外面卖的那些感冒药是人吃的的?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只有他们这些从事中医学方面的人知道。
“怎么?被爷说对了吧?竟然你承认了,那爷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为了补偿你这次对爷身体造成的伤害,爷要继续在你这里住下去。直到爷想离开为止。房间呢就继续住爷现在住的这间,一会儿爷会打电话让你礼貌叔把爷的东西拿过来,”流束一张大爷脸的说道。“先说好,你可不能对爷使坏,怎么说爷也是你的未婚妻吧。”
“不可能!”金灿怒火冲天,直接起身在餐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这里是她家,他还真当自己是大爷啊?走过去开始拉他,“你走,你现在就给我离开这里!”
“喂,丫头,君子动手不动口你懂不懂?别拉爷,快松手。”
“这里是我家,我同意了你才可以留下来,我若不同意,谁也别想进来!”
两人开始相互拉扯着,流束挣扎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把旁边的饭碗给扫到地上去了,咣铛一声,碗摔到地上直接碎成了花。
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流束憋了憋有些抱歉的说道:“那个…你知道爷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你来拉爷,爷也不会…”这翻辩解就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金灿鼓起眼睛瞪着他,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此刻睁的更大了,抬手往门口一指怒道:“你给我闭嘴!走,赶紧离开我家!”
“爷说了,爷不走。”
金灿点头。“不走是吧?”转身就往厨房去。
“当然了,爷早就说过爷不走了,是你非得拉着爷,这不,还摔碎了一个碗,不过你放心,爷一会儿让就你礼貌叔…”流束正说的起劲,结果就看到金灿手拿一把菜刀从厨房里向他走来。脚步不自觉的开始往后退,嘴里劝说道:“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女孩子家家的玩刀不好,不好,快放下。”
金灿抬刀指向他,“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爷…”流束话还没说完,金灿就拎着刀直接冲过去了,“喂,喂,丫头,有话好好说不行嘛?非得这样?啊!你这个狠心的丫头,要不是爷躲的快,爷的脸都要被你给毁容了!啊…”流束一面喊着一面躲着那刀,躲着躲着就直接躲到大门口去了。
待他反应过来后,一声铁门关闭的声音已经响起,抬头就看到那紧闭的铁门。再看看自己现在的状况,发型乱了,衣服也起褶子了。鞋子在躲避的过程中也掉了一只。
刚要冲里面喊,就看到他的另一只鞋从院墙里面飞了出来。
流束走过去看着那鞋,又看了看已经沾了灰尘的脚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怒吼一声:“都死哪儿去了?还不给爷过来!”
然后就看到好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从不远处往这边集中。其中一个人脸上正压抑着一股子的笑,正是李芒。
“少爷,要回去么?”李芒抬手抹了一下脸,面部表情立刻恢复成死板样,来到自家少爷身边问道。
“你说呢?难道你还想让爷站在这里吹风不成?”流束阴着脸瞪了他一眼。
李芒摸了摸鼻子,低头看了他没穿鞋的那只脚一眼,便冲身边一个兄弟说道:“去车上把爷的鞋子拿过来。”
那兄弟刚要走,流束就怒道:“还拿什么拿?去把车开过来。一个个的没脑子。”这话等于是把李芒也给骂进去了,其他兄弟自然不敢说话,可李芒却不同了,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家少爷,若是没有他想的办法,那丫头能让他在里面待了几天么?流束被他那眼神看的不得劲儿,挥挥手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你除外,你除外行了吧?”
李芒满意了,上车了后,他又开口问道:“那少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流束抬头看他,意识是你说应该要怎么办?那丫头都把他给赶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咳咳咳…少爷,您说话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难道这点小坎坷就把您给难住了?就让您退却了?”李芒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他怎么觉得,自己这翻作为有些像是陷那丫头于不义呢?
“有屁快放!”别看他长的帅气逼人,可斯文这两个字一向都跟流束搭不上边儿。平时没有进粗话不代表他就不会讲,现在他心情不好,自然就暴粗口了。
“送您四个字,趁热打铁。”李芒一个字一个的说道。
流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想到刚才发生的情况,“可那丫头刚才气的不轻啊。”
“有不知道少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李芒又开始卖关子了。
流束阴阴的看了他一眼。“你若再这样给爷说话留一截的,爷晚上就让人送几个女人去你床上,你信不信?”
“信信信,我自然是信的。呃…我的意思是说,对于越是在乎的人,才越是会生气。那丫头越是生气就代表她越是在乎你。没有同意你继续留在那里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啊,女孩子嘛,在这方面总是比较矜持一些。再说了,您这一走又是一年,走之前不仅没有与她打声招呼这期间还完全没有与她联系过,这是个女人都会生气啊,这个时候身为男人的我们,就应该要放下一切面子不顾一切身段勇往直前。”
“你的意思是让爷没脸没皮死皮赖脸的再蹭进去?”流束挑眉看了他一眼。这会儿眼中的怒火已经消失的大半。
李芒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能不能追到那丫头,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流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就转头看向窗外了。
李芒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按理说,他这会儿不是应该让司机调头回去么?
罢了,我还是再提醒一下吧。“少爷,那我们…”
“嗯?”
“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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