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变的贪婪,想要的利益早远于该有的本份。
而秦抒在满20岁时股权正式转移,拥有天风30%股份,秦静、秦仁尚未成年,40%股份暂由杨正宇接管,秦抒和杨正宇手中股份加起来有75%,公司散股有5%,这些年位于副总经理一职的管理人握有20%,虽然股份相差甚远,但是经由这几年的人事调动,内部的资深元老都是这位管理人的亲信,导致杨正宇做事绑手绑脚,加上此人是秦家的亲戚,杨正宇一直有所保留,想将最后的决定权交与秦抒。
秦抒对秦天、尚俊、杨正宇的牵扯了解甚少,光看公司人事布局,她替杨正宇捏把冷汗,整个企业重要命脉几乎落入他人之手,想必这些年那些人也捞了不少油水,难怪杨城进天风后屡屡受挫,想来这个幕后黑手也出不少力。
「秦抒,妳有没有过妳父母。」今夜的她少了那份逸致,尚宛卿少见的严肃。
「这些年很少想起,当年的车祸造成我记忆的裂痕,有些事情我都想不太起来,每每想起头就泛疼,久而久之我就不去想。」秦抒虽爱闹,也不是少根筋,没发现尚宛卿声音里的异常。
尚宛卿征了下,「失去记忆?」
「医生是这么说,可能意外对我冲击太大,加上脑部撞击,想要想起来就看运气了,好一点是短时间,坏一点就是一辈子,杨爸总说那些悲伤的记忆,不想起也是好的。」秦抒自认她语气平稳,但实际上她不愿意提及这段过往。
尚宛卿追问下去,「杨总没怀疑过,车祸会不会不是意外。」
「妳怎么会这样想。」这句唐突的话,到把秦抒给呆住。
「可能演员当久了,这种狗血剧情常常有。」为了不让秦抒起疑心,尚宛卿把焦点转到工作上。
「尚宛卿,妳真的想太多了,这么狗血的事,只有萤幕上才有。」幸好她没在吃晚餐,不然秦抒都想喷饭了。
「那么我用如果假设。」
「哪来一堆如果假设。」秦抒好想翻白眼,这女人是无事找事,听了半晌捉不住尚宛卿玩什么把戏,若说心情不好看似不像,若说好心情又阴沉沉的怪诡异。
「假设妳的父母死因是因为我…」
「喂,这太瞎了。」秦抒从最初的吃笑,到后来是大声喝斥。
「闭嘴,让我把话说完,妳父母因为我周围的人发生意外,妳还会不会要我。」尚宛卿自己都没发觉,当她问出这一句时,她是多么恐惧着秦抒的回答。
「我父母发生意外时,尚宛卿妳才几岁,妳…」她很不想答,但尚宛卿紧抓不放,惹得秦抒少有的不悦。
「都说是假设,哪来这么多废话认真回答。」比气势尚宛卿更高一筹。
「我想想。」秦抒被堵的慌,这种无厘头的假设,她能说上什么感觉,非要她想只能硬挤,也给她挤出一点来,「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我会伤心,一时间我会接受不了,但是我要妳是无庸置疑的,尚宛卿我要妳,妳够明白吗?」
「再说一次。」急促的再说。
「尚宛卿我要妳。」秦抒再次重申时,看了看手机萤幕,画面上通话人是尚宛卿没错,可是这么忐忑的语气,到不像是原来的她。
「妳打算怎么要我。」
「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要妳,行不行。」秦抒不喜欢这话题,太坑爹的假设,听着很不舒服,她抿着嘴连翻看文件的心情都没了,适时房外咚咚敲门声,她边对尚宛卿耍嘴皮边去房门口。
开了门,入眼是尚宛卿,惊讶之于却是惊恐。
「那么今夜妳就要了我。」
情到深处无怨尤,尚俊总是反讽着讲这句话的人,如若不是圣人,大概也是接近完人,不然就是不曾真爱过,尚俊娓娓道来当初错失顾忻月后,每每看着秦天与顾忻月同进同出,自己是怎样的备受折磨,他无法学着杨正宇依旧跟秦天交心,当秦天夺他所爱之时,他们之间的情份早就荡然无存。
若不是为了顾忻月,尚俊连惺惺作态都不愿,哪怕只有一眼,他看着秦天都恶心,人前跟他称兄道弟,人后却夺他所爱,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可是日积月累的怒意,终是爆发出来。
那日他跟秦天争执后,尚俊离去后又复返,当天气象非常差,正是台风天的前兆,车子开在路上风大雨大,视线模糊不清,路旁的人行树倒的倒,建筑物上的招牌摇摇晃晃,马路上出现了积水状况,尚俊心有怨恨飞车追着秦天,两人的车速都达破百,在风雨交加的雨夜里,路上的行车稀少,两车交叉的追逐着。
从尚俊转述,当时秦天说因为台风天,他自己先出国安排,顾忻月延后数日出国,所以在意外发生时,他意外又悲愤,秦天的隐瞒造就了这无可挽回的悲剧。
终归一句,尚俊后悔那场飞车,仅是因为顾忻月的离世,秦天的生死他压根不放心上,即便到了现在,他仍认为秦天是罪有应得。
一旦错过了,这一生便是错过了,尚俊的放不下,牵动了多少人的人生,尚宛卿但愿从来不曾认识过他,他的心是冷漠的,他的血是冰冷的,他毫无人性的让人匪夷所思,一个爱字成了他泯灭人性的借口。
他何以为人父,他何以为人子,他一人所为,不知道会造成多少人伤心,他活得到自我也够纯粹,一生只为一人,他做得很彻底,顾忻月死后他彻底跟家里绝裂,尚烨害怕老年丧子,随尚俊过他的生活,他终日过的糜烂,沉醉在花丛里,不知今夕是何年。
尚宛卿在那一刻才明白,她对尚俊的死心,是时到今日哀莫大于心死,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她也有懦弱的时候,也有渴望有着父亲让她依靠,她想这个梦是该醒了,她曾想过主动,但是这个残酷的事实,教人如何而动。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前奏曲
秦抒光惦着尚宛卿那句”妳要了我”,连尚宛卿洗完澡出来,都还一愣一愣的,尚宛卿冲过澡后,思路清晰了许多,对于尚俊的片面之词,她不应全面相信,待她回去找杨正宇求证后再另作打算,如若真如尚俊所言,尚宛卿心头也是一片混乱,虽然秦抒与她均属下一代,但是尚俊真要介入那桩意外案件,将会是秦抒心中的一个结。
尚俊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赞同她与秦抒的关系,目前虽然没有逼她做出决定,她相信日后会有所动作,他日她不做下决定,尚俊也会替她下决定,也才有秦天一事,他用上一代的恩怨,来了解她们之间的纠葛,只要秦抒走不出去这个坎,她们关系自然而然就会断了。
转念想开的她,稍早的事早抛得一干二净,尚宛卿穿上浴袍才正系好腰带出了浴室,入眼便是秦抒一脸冏样的趴在床上滚来滚去。
「这么晚还不休息。」尚宛卿边擦拭微湿的长发,边看向满是烦恼的秦抒。
尚宛卿!!
秦抒顿时清醒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尚宛卿声音时,小心肝会一颤一颤的,今天的尚宛卿是有点反常,可是她更在意的是,她是不是要了她,一想起,头疼地继续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
「大半夜抽什么疯。」尚宛卿挺没天良的调侃,诸不知是谁造成的,还在感叹秦抒三天两头间接性癫症又发作了。
「尚宛卿妳是认真的?」
尚宛卿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长发吹干后,拿着保养品做着睡前保养,秦抒无厘头的话,换来她一时莫名,透过镜子秦抒纠结自然落入她的眼里。
「我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尚宛卿转过头去,美美的又是一笑,秦抒的魂被勾得愣愣回不了神,「我说睡觉是认真的,妳抽疯也是认真的,我睡我的,妳抽妳的互不干扰。」
尚宛卿边说边往床上去,她掀开棉被钻了进去,乔好姿势准备入睡,秦抒听到后面脸都绿了,什么叫我抽我的,妳睡妳的,妳一个人睡去,她还有什么搞头,她不依的栖身上去。
「尚宛卿,妳刚进门说的可不是这样。」
「原来妳是惦记着那句话。」秦抒飞扑非同小可,重量几乎落在尚宛卿身上。
「也不是,我知道妳有心事并不想讲,我只好将重点放在后面那句。」秦抒说着委屈,脸上表情又是一回事,大半夜精神抖擞的想做坏事。
「我怎觉得妳原本重点就在这句。」秦抒说起来一点都不害臊,尚宛卿都替她汗颜。
「胡说。」
「就是。」
「哪是。」
「偏是。」
「…」秦抒眼神眯了眯,她既然都认定了,她多说也无意。
「还不死开。」话音刚落,秦抒反到故意往她身上多蹭几下,尚宛卿头上乌云一片。
「就不。」
「妳是逼我诉诸武力。」尚宛卿挑起语气,音贝自然高了许多,眼神也犀利不少。
「平常是让着妳,比武力小菜一叠。」秦抒对尚宛卿威胁嗤之以鼻,就好比听到冷笑话般,笑得花枝乱颤。
「活腻歪了想对我用粗。」某人笑脸惹得尚宛卿眼红的很。
「适当武力换来短暂和平是必须的。」为了利益,亲上火线是必要的,秦抒不介意火上加油。
「妳还有理。」尚宛卿扬着眉头啐了句。
「在床上谁还跟妳讲理。」
「歪理。」
「套一句比较实在的话,床是睡觉用的,我们还是少说两句。」秦抒说的心花怒放,压尚宛卿在身下,感觉轻飘飘想飞上天,不做点什么怎么对的起自己。
「那妳还不滚开。」尚宛卿黑了脸。
「我滚开怎么睡妳。」秦抒扬着下巴,小模样得意的招人打。
「妳…」尚宛卿郁结的快内伤,挥起拳头还没落在秦抒身上,就被她抓在手里,十指交握的压在床上。
「妳玩真的。」她是不想扫兴,怎么也抑不住笑,可是小家伙好认真,光瞧着就够逗人。
「妳笑够了没。」她没好气着尚宛卿笑岔的模样。
「小家伙,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妳了。」
「…」秦抒噘着嘴,她才不信她会吐出什么好话。
「怎么每次有妳在,我都能笑场。」换做是别人,尚宛卿一定是认真对待,可习惯了秦抒的不正经,这会一时接受不了。
「言下之意…」
「不适合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
秦抒怒了,敢小瞧我,与其惩口舌之争,不如实际行动,一不做二不休,堵住每次都讨不着便宜的小嘴,惩罚性用力允吸,反反覆覆又舔又吸,气氛急转直下,尚宛卿被秦抒几次狂吻下,呼吸也变的更加急促,暧昧气息流转在两人之间,秦抒坏笑地在她身上索取。
「尚宛卿,妳今天叫破喉咙,我都不会放妳走。」秦抒气势万钧地落下这句,尚宛卿张嘴未出口的话,又在秦抒深吻下消声。
秦抒顺势解开了尚宛卿的浴衣腰带,敞开来的是一片雪白高耸的丰满,尚宛卿居然没有穿内衣,更方便秦抒入侵,手随心动一手栖上那柔软上,搓搓揉揉下,顶点上的红润,坚挺的立了起来,她低下头去一口含在嘴里,又舔又逗弄着那抹红点,尚宛卿难受的喊出声,双手环抱住秦抒的头颅,任她在她胸前肆虐。
敏感的肌肤上,灼热着如烈火烧着,尚宛卿想要更多的紧抓着秦抒,凡秦抒吻过之处,她都敏感的不能自己,她阻挡不了身体上的欲望,是这么赤裸裸的渴望着。
「林秘书,在泡一杯咖啡进来。」
梁上芸按下内线吩咐声,烦躁的将文件扔在桌上。
桌上狼藉一片如同她此刻的心,梁上芸早没了办公的心思,这女人毫不表态,弄得她心痒痒,她承认她是自私的,虽然三十后的女人,为自己打算是应该的,她也不想看见范熙去相亲。
昨夜范母来到家中,唠叨着范熙只顾工作,也不为夏雪想想,听来听去就是要她找个人过下半生,梁上芸凑巧当天早些回去,被范母拉着东家长西家短,要她帮劝着范熙,女人要是过了四十条件再好,择偶的对象就限制的多了,不如趁还年轻资本高些,梁上芸听着可憋屈,她没将那叠相片拿去烧了就不错了,还指望她去劝范熙,没门做妳的白日梦呗,梁上芸皮笑肉不笑的心里直腹排。
折腾大半夜范母终于离开,梁上芸开始进行她的洗脑大业,范熙随着她去,颇有兴致的陪她抬杠,梁上芸有着指点江山的意味,一大叠照片翻开,没一个不被她说的一无是处。
「妳看看这个男人,还未四十这啤酒肚,堪称一个怀孕八个月的大肚婆,说好听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说难听点就是一肚的肥油,这种人成天吃高油脂食物,指不定结婚当晚他就中风。」
范熙把目光定在梁上芸身上,瞧个两三眼后,轻捏一块水梨吃着,范母一来口沫横飞说不停,切好的一大盘水果,一如完好放在桌上,干脆自己享用。
「下一个不错。」古铜色的肌肤,一看就是常上健身房,健康的外貌,是择偶的好条件。
「太壮硕,妳找的是结婚对象,不是选美对象。」梁上芸每换一张相片,就指指点点没一句好听的,她的毒舌今夜范熙算领教了。
「这个。」范熙换指下一张,相貌虽平庸,温和的笑容,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
「面相不好贼头鼠目的。」梁上芸又泼着冷水,好好的一个人,被她讲的四不像。
「这…」
「瘦得跟皮包骨,不说我还以为他是住在衣索比亚。」
「这…」
「小白脸一个,妳是找他来养妳,还是找他来让妳养。」
「…」范熙一脸无言,梁上芸什么都敢讲,口德也不留一点,话说她这样的高标准,将来另一半可苦了。
「还有这个,跟妳差了六岁,搞姐弟恋啊,太不道德了。」梁上芸是不晓得范熙的腹排,不然她就大声说,那的倒楣的另一半就是妳。
「六岁就不道德,梁上芸小姐妳跟我差几岁。」范熙像找到舌头反击起梁上芸。
「那不一样。」梁上芸撇了句,似范熙说了个笑话。
「哪不一样。」
「他是男人,我是女人。」梁上芸讲得理所当然,在范熙听来是一句废话。
「还真是不一样。」范熙取笑道。
「女人心智往往高于年龄,男人不能成正比。」
「也就是说妳现在年龄心智,比妳实际年龄还老成,那相对的我心智不就更老,我们存在的代沟又更大了。」范熙无意刺伤她,讲的是那样不经意。
「范熙妳不要找碴,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梁上芸的心突然抽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心意被扭曲了。
「我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