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前脚去,我们后脚打电话。不论谁死谁活,舍点血本,几个月也就赚回来了。房子也跑不了他人去。”汤海龙大喜,回去即通知各处,将所盗车辆集中到下家窑,以备装车待发。
过两天,汤海龙见了童语荷,说及压车一事。见童语荷一口应下,汤海龙心中大喜。等汤海龙去后,严东朝道:“师父,汤海龙此人心术不正,性喜过河折桥,许多英雄都折在他的手里。押车这等小事请师父出面,不得不防呀。”童语荷笑道:“我正要借机整顿中州武林,汤海龙都是人中垃圾,今晚正好除之。”韦西晋道:“师父,若除掉汤海龙,我们如何安身?”童语荷笑道:“盗也有盗,何况我们师徒非盗。别人有容身处,我们怎么会同有容身之处那?”
到了晚上,汤海龙派了车,将童语荷三人接到下家窑。童语荷一见,四辆大车都已装好,上面蒙着帆布。汤海龙道:“这批货非同小可,是我们一年的口粮,一切拜托大侠了。”童语荷笑道:“你们都不去,不把我将货拐跑了?”汤海龙笑道:“我们兄弟本事不济,跟着徒增累赘。”童语荷一笑,叫韦、严二人上车查验了货,见自行车、摩托样样都有。
临要上车,何仙寿又道:“大侠一路小心,别人不足虑,只当心警察局里那个女飞侠。”童语荷道:“我就怕她不来那,这把钢刀就是给她准备的。”拱手别了汤海龙等,驱车而去。
中部 第九十八回中 师爷
汤海龙这一举动,刚好叫老丙几个探听到了,忙和王二万商量道:“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兄弟将一车货劫下来,也够这个月的本了。”王二万道:“我们兄弟谁是山豹的对手,去了岂不自讨苦吃?”老丙道:“不需我们兄弟出手。出了中州,我有的是朋友,警察局里找几个,半道将车拦下来,我们兄弟坐亨基成,给点辛苦金就可。”王二万道:“此计可行。我给老大去个电话。”打电话给钱由基一说。钱由基甚是高兴,连道:“这时不出气,更待何时。”因自己抽不出身来,催着老丙、王二万带着兄弟速去设伏。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钱由基手机一响,知李曼儿到了楼下,只得打开窗子。李曼儿楼下见了,远远招招手,车并未停,绕楼走了。南宫剑这时又打来电话,说警队又有任务。李曼儿回到了警队,才知从下家窑出来四辆大车,十分可疑,即请命,带着西门谷、南宫剑二人,会同当地警察,沿途跟去。才行不远,手机上接到一则短信,叫她往古渡口江边接车。
李曼儿料是童语荷,即叫车队转向。到了江边,只见残月当空、江风送寒,并不有任何车辆。西门谷道:“会不会有人故意送的假消息,好拖延时间?”李曼儿笑道:“稍等便刻,必有车到。”一个人上了古渡口眺望。众人也是无事,也闲聊起来,一个警察笑道:“你们哥俩好福气,天天出差不觉累吧。”南宫剑道:“也别提了,说起来我们哥俩也没什么面子。什么事都是人家姑娘家冲在前头,我们哥俩只在后头押阵。”西门谷道:“就是,要不是跟着她天天抓贼过瘾,我早打审请了。”
几个正说笑着,见远远过来四辆大车,众人冲上去,见车上只有司机,问了才知道,车才出中州,童语荷三人就下了车,令车掉头到了这里。众人打开车上帆布,见都是被盗各式车辆。李曼儿道:“先将车辆在此放一夜,请四位师傅暂去休息。将情况报给谢队长,务必对外保密。”西门谷道:“我们这就回去,还是抓贼去?”李曼儿笑道:“有往无往非礼也。人家即有大礼相送,我们岂能空手待客。”南宫剑道:“我们现在干什么去?”李曼儿道:“你们带队去查下家窑,我去见见汤海龙。”又对二人耳语几句,二人点头。
却说汤海龙送走了车,回到家中,稍时有手下兄弟报道:“警察已跟上去了,我们兄弟不敢再跟。”汤海龙大喜,忙叫人请了何仙寿、刑万春二人到家喝酒。谁知此二人却有意不到,也在自己家中,摆好酒菜,叫着两个女弟子,关了门搂在怀里喝酒。
刑万春笑道:“大哥怎么料得黑衣人晚上必到?”何仙寿道:“黑衣人所忌,不过是山豹,汤海龙算什么东西。今天山豹去,她必来。我们兄弟去了,岂不受牵连?”刑万春道:“即如此,大哥何必要赶山豹出去?”何仙寿道:“那山豹非久下之人,又不能为你我兄弟所用,留着必为祸害。老二,我叫你多读读三国,你偏不听,要多学司马,不可学诸葛。”
话音未落,就见墙角走过一个人来,吐着烟圈笑道:“有道是也司马照之心,路人皆尽。你等之心,我也尽知也。”二人转身一看,见来者身高不过一米多一点,穿着全体花格西装,头戴礼帽,身披黑色风衣,尖嘴圆眼,形容精干,都惊道:“你是何人?”
来者正是周宝,嘿嘿一笑道:“我的大名,中州老幼皆知,你二人没听过吗?”何仙寿道:“你是周宝。”周宝笑道:“你等鼠子鼠孙,见了不叫爷爷,大呼小叫的,好不懂规矩。”到桌上坐下,慌的那二人忙起。周宝道:“你二人且坐下,叫这俩丑人出去。”何仙寿不敢不从,叫两个女弟子出去,也到桌前坐下。
周宝道:“你俩有什么本事?”刑万春道:“我们兄弟二人七岁浪迹江湖,到如今已近三十年,承蒙朋友们错爱抬举,人送美名过洞鼠、窜墙猴。越墙进舍,也说得过去。”周宝道:“手上功夫如何?”何仙寿道:“我们兄弟不敢自夸,自幼跟着师父苦练数年,十余年来无人能敌。曾在外宾招待会上得过手,也曾在女人内裤中取包,还从未失过手。”
周宝听了大笑,拍拍何仙寿道:“你身上有什么?”何仙寿听了大惊,伸手一摸,钱包没有。周宝又笑道:“再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刑万春一摸,将何仙寿的钱包摸了出来。二人这就要拜师。周宝笑道:“你二人起来论起来,叫我一声老老师爷也不亏你们。只叫我师爷便了。”二人起来连道:“就依师爷。”周宝道:“师爷也不亏你们,也传你们一点功夫。依我之言,不出数月,必有大富大贵。”说了,叫进十几只老鼠,身上都背着手指粗细的金条。周宝道:“这是师爷给你们的见面礼。”二人见了黄澄澄的金子,心中爱不过来,又是磕头又是作揖不迭。
二人让着周宝喝了一回酒,周宝将些偷包牵羊、窃桃摘瓜的技能传给二人。三人重新坐下,周宝道:“我与李曼儿曾有一赌,立誓要在她屁股上印上我的章。怎奈这人功夫了得,一直未曾得手。”何仙寿道:“师爷有何妙计?”周宝道:“妙计倒没有,却发现不干胶很是好用。你们二个将我的印章做成不干胶,只在人腚上乱贴就是。”二人道:“这个不难。只是如今有个黑衣人,晚上来去无踪,我们兄弟受人连累,叫她缠上了,还请师爷代为除之。”周宝道:“此人就是李曼儿。她如今是警察,必不会轻易出手伤人。”
正说着话,汤海龙来了电话,报喜道:“好事,她二人今晚一战,两败俱伤。”何仙寿大喜,放下电话,眼珠一转,笑道:“师爷,眼下就有机会。李曼儿今晚受了伤,已送进医院,她行动不便,岂不正是机会?”周宝笑道:“我明晚就去会一会她。”刑万春道:“师爷,若是看得紧了,恐不好下手。”周宝笑道:“我何奈得了她,她却奈何不了我。”临行又道:“我在大金山紫竹林观雨亭旁埋了两件玉器,你们兄弟若短钱花,可取来换钱。”说罢,推开门,抽着烟卷往东去了。
李曼儿佯装受伤,是夜住进了医院,黄婉玲忙打电话来问,只得说了实话。到了天明,不知怎么着,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医院排队送花的络绎不绝。钱由基得了信大惊,才要去探望,老丙先来了信,说是空跑一遭。钱由基到医院,见李曼儿头缠着绷带,手脚似都有伤,只当伤的不轻,又是喂汤,又是喂饭,忙了一早上。
李曼儿见钱由基还不言走,忙使眼色给西门谷。西门谷就道:“钱局长,我们局长一会就到,吩咐过来了,外面的人不叫久留。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钱由基只得告辞,未下楼,迎面碰上陶越霞。二人说两句话,钱由基也不敢正视,匆匆下了楼。
陶越霞进来,见无外人,笑道:“你怎么知道周宝必来?”李曼儿脸一红,低声道:“他和我有约,若知我受伤,岂能不来?”陶越霞道:“这个周宝搅得满城不安,我正愁没法捉他。即是这样,我们就开网捕鱼。”
正说着话,南宫剑说赵雅兰和沈勤勤来看望。陶越霞不好阻挡,忙叫进来。赵雅兰、沈勤勤进来,和陶越霞问候了。沈勤勤将被一揭,只当李曼儿满身是伤,抱怨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也太会闹了,想干什么就是什么,怎么就想着当起警察来了那。不会明天再一高兴,到丐帮混帮主去吧?”赵雅兰道:“我也没看出来,李姑娘还有这么好的一身本事那。要是不当警察,岂不是太委屈了?”
沈勤勤道:“她这身功夫,叫我说不怎么样。这才干了几天那,就成伤员了。依我说,还不如回去搞房地产去,要是钱跟不上,我们大伙每人凑一点,工程结了分红。想吃吃一点,想喝喝一点,那儿好那儿玩去,岂不快活?”李曼儿笑道:“我现在挣得工资也不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那?书上不是说,钱是万恶之首吗?”沈勤勤道:“也就你们富家千金能说出这种话来。你也许听过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吧。”赵雅兰道:“她伤的这么重,我们就少说两句吧。”
李曼儿问道:“唐姑娘怎么没来那?”沈勤勤道:“她现在正寻死觅活的,也没敢叫她。”看了门处的陶越霞一眼,叹道:“虽有不少人说情,牛千叶犯了人命,还不知判几年那。你知道吗?她可能怀孕了。”李曼儿听了,不觉心酸,也叹道:“说起唐姑娘和牛千叶,我现在才知道,我不知不觉中,暗中帮了牛千叶的忙。我也真是笨,当初怎么就没想到那。”二人忙问为何。李曼儿就将如何代牛千叶解题之事说了。赵雅兰劝道:“其实谁和谁成,都是上天注定的,就是你不帮他,早晚也会成的,何必自责那。”三人又阵子话,那二人才放下礼品去了。
中部 第九十八回下 捉鼠
到了晚上,陶越霞暗中派入了警察,或扮成医生,或扮成护士,四处待命。到近十一点,郭详明批阅完一天的工作,也赶到了医院。因事前未通知,众人又不敢拦,等报到陶越霞处,郭详明已进了病房。陶越霞只得道:“他进去就进去,谅也伤不了他。”
郭详明也知李曼儿无伤,进了病房,见李曼儿侧卧着,将水果放下,小声笑道:“在想什么那?”李曼儿翻过身,笑道:“我在想,万一排队进来一群老鼠,怎么分辩真假才好。”让了郭详明坐下。郭详明笑道:“脸上包着纱布,还没洗脸吧。”李曼儿点点头。郭详明忙挽起袖子,打了热水,帮着李曼儿擦了把脸。又笑道:“想必脚也没洗吧。”李曼儿又点点头,郭详明又帮着将脚也擦了擦。
郭详明放下水盆道:“他上半夜必不敢来。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填填肚子,一会好有劲。”递给李曼儿一个现卖的鸡腿汉堡。李曼儿低声道:“我应该叫您什么那?”郭详明也忘了屋内有监视器了,眼圈一红道:“如果你不恨我,可以叫我一声爸爸了。”李曼儿道:“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郭详明点点头道:“十八年前,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了,可是相聚却迟迟才至。十八年的努力并没有补偿我的虚荣,你和你的母亲应该恨我呀。”李曼儿道:“十八年的赎罪,还有什么能比这证明你对我们的爱那?我母亲以为你已经死了。”郭详明拿出一包奶来,又道:“因为那时我很害怕,所以就改了档案和名子。”
李曼儿突然一笑道:“爸爸我已经有一个了,就叫你爹爹吧。你喂我喝奶吧。”郭详明喂了几口。李曼儿笑道:“我小时候还不如现在调皮那。常常坐在摇篮车里,一动不动。”郭详明笑道:“你小时候的录像还有没有那,抽时间拿给我看一看。”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李曼儿四岁时的照片,笑道:“细看你的鼻子眼,和小时候一点也没变。”
这父女二人说着话,陶越霞在监视室里虽听不见,却看得见,见众人都张嘴看得发愣,只得道:“李曼儿是郭市长的亲生女儿,帮着洗洗脚,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知道也就算了,不可外传。”众人这才缓过神来,都笑道:“我们也觉得是,身上那有李总的一点样子。”陶越霞笑道:“都别贫嘴了,传到各处叫通报一遍。”
陶越霞走到外间,挂响郭详明的手机,嗔道:“认闺女也分个时候,这里正办着大案那。”郭详明忙笑道:“一时忘情,见谅、见谅。我这就走,不影响你们办案。”又叮嘱了李曼儿,这才离开。
到了下半夜一点,果在监视器里发现有数只老鼠,分道上了楼梯,直奔李曼儿的病房。门外守着的西门谷、南宫剑还在假睡。几只老鼠到了门外,却擦门过过,又从另一端的楼梯口下了楼。是夜一连数次,陶越霞也不敢稍动,四点多,又有人报来道:“天河路上,发现成群老鼠,结队进了三个小区。”陶越霞道:“速调所在警察前往灭鼠。”
到了天亮,并不见周宝到来。陶越霞就对李曼儿道:“看这个情形,周宝早晚必来,你要存住气,不要心急。”李曼儿应下。陶越霞这才给李曼儿准备早饭,黄婉玲同着李有才、王妈也到了,见了面,少不了寒喧几句。王妈将饭菜从提篮里摆出来,让了陶越霞一快吃。陶越霞笑道:“你们一家人吃罢,我到下面随便吃点就行。”黄婉玲道:“街上的东西不干不净,怎么能吃那。”还是要让陶越霞。陶越霞吃得喝了一碗煲的汤,吃了几个虾饺,这才出来。
李曼儿看着黄婉玲和李有才,心里一阵难言滋味,想着心事不由就证了。黄婉玲道:“丫头,想什么那?”李曼儿忙笑道:“想难题那。”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