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催问,这才别了童语荷去了。二人汇齐,回到武校,将酒店的事说笑一番。
潘金龙一边说笑,一边生疑,心里道:“她一说,我怎么就信了那。她躲我还来不及,怎会肯去。”恰好,隔晚就是周未,潘金龙八点就到了西城民巷等着。近九点,童语荷果真就到了,这才不疑。潘金龙拉着童语荷进了屋,着实亲了一回。稍时欲火如炽,遂叫童语荷脱掉衣服,先进被窝。潘金龙喝两口酒,掀起被子一角,将童语荷屁股亮出,左右开弓,又是一顿巴掌。童语荷也不吱声,由着他欺辱。稍时,二人云雨已毕,起身更衣。
二人也没多少话说,一时,童语荷欲去,潘金龙道:“你在此歇一晚,天一亮再回去吧。”童语荷道:“我怕夜长梦多,再因我惹出是非来就不好了,我先回去吧。”潘金龙道:“也好。你明晚再来。”童语荷点头开门去了。潘金龙这才返身回武校。
却说童语荷那晚被石正放在河边礁石旁,恰巧叫箕水豹杨真抓了去。原来,杨真左后背中了流弹,伤及肺部,渐感伤势加重,一个人躲在山林中,终日捕食为生。杨真也是吃惯了熟食,对生肉久吃则腻,遂有心擒个人来烤肉给他吃。天黑时,杨真下了山,在附近游荡多天,并无适合人选。那晚,正好远远看见石正,负一人而行,远远跟着,见石正前去觅船,走近礁石,见地上躺着位姑娘,眉目娇好,暗道:“石正所伤者必我所悦者。”将童语荷负在背上,往山林里去了。
杨真将童语荷背至山涧中,进了一个石洞内,平放在地上,只待童语荷苏醒。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童语荷转醒,见自己身处石洞之内,一旁坐着个大汉,心里生怕,哆哆嗦嗦不敢言语。杨真问道:“你叫什么名子?”童语荷道:“我姓童,叫童语荷。”杨真又道:“为何与石怪结仇?”童语荷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谁是石怪。”杨真道:“那好,从今晚起,你烤肉我吃。支火去吧。”
童语荷借着洞内的火把看了看,见一角有两只野兔,一只山鹿,都血淋淋的,壮着胆儿,支起火来,将兔子串上。杨真道:“剥了皮才好烤肉。”见童语荷半天不敢下手,过去一把将兔皮撕下,又扔过一把刀来道:“把鹿肉也割几块烤着。”童语荷不敢不从,又割了几块鹿肉,都支在木架上烤着。稍时,肉香四溢,青烟迷眼,呛的童语荷两眼流泪。
待肉烤好,杨真也不问童语荷,抓过两块肉就吃,狼吞虎咽,不多时,将一架子肉吃的精光,将手抹抹嘴道:“我要睡了,你不许出洞门,否则,我连你烤了吃。”倒头就睡。童语荷那敢睡下,一个人坐到后半夜,暗想道:“我活在世上,遭人欺凌,受人冷眼,如今落难在此,不知又会受何羞辱。与其拘且一生,何不了结此生,以求来世。”想到此,一个人悄悄出了山洞,爬上山涧,立在断崖边,哭着长叹道:“老天呀,即生我,何故薄我如此。爹娘呀,即生我,何必苦我如此。”言罢纵身往断崖下一跳。
杨真早就跟出,见了伏身抓住一只脚,轻轻提了上来,扔在地上。童语荷哭道:“要死之人,你何必救我。”杨真道:“你即有苦,就当坚其志以承其苦。你即有恨,就当发奋以报此恨,以一死避之,乃无用迂腐之辈为之。”童语荷又哭道:“社会不容,仇人太强,身落大难,我该怎么办?”杨真道:“我并无伤你之心。因我受伤,行动不便,故擒你来。待我伤好,自然放你回去。”言罢下山涧又入洞睡去了。
童语荷也不敢再逃,只得回到洞里,坐到天亮,又给杨真烤了肉,到晚上才迷迷糊糊睡了。天亮起来,见杨真又背着一只山鹿回来,放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血来。童语荷道:“我看你伤的不轻,还是上医院看瞃去吧。”杨真摆手道:“我要是能熬过这月,必然无事。”倒在稻草中闭眼急喘。童语荷又烤了肉,叫醒杨真吃过,一个人出去,采些野果,用衣襟捧回洞里。
如此过了十余天,这天,童语荷又帮着采些山药回来,杨真问道:“你为何不走?”童语荷道:“在这挺好的。”杨真道:“你是不是有必报之仇?”童语荷道:“当然。”杨真道:“我见你骨格甚好,传你些本事,方不亏你照顾我一场。”童语荷道:“我还不知道师父你贵姓那?”杨真道:“没有必要知道。你坐过来。”即帮童语荷梳理筋骨,打活关节。每天一早,传些拳脚功夫,夜深之时,童语荷刻苦练习。不过五、六天,童语荷但觉精神大长,异常高兴。
杨真又道:“你习武未成之前,不可显露于人前。”童语荷道:“知道。”这天,童语荷外出,采些山药,摘些山果,偏碰见潘金龙打此经过,心生一计,有意与潘金龙约会,却暗暗伏下一计。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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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第八十九回上 三陪
却说童语荷与潘金龙私约两次,无意间,却叫孙小武发现。孙小武就劝道:“十三哥,嫂子人又漂亮又贤惠,一心都放在家业上,正红火着。十三哥此行若叫嫂子见了,岂不伤心?”潘金龙听不进劝,只道:“你我不说,她那能知道。”那知又过一周,潘金龙晚上再会童语荷,余招招就悄悄到了。
余招招推开门,见童语荷敞着上衣,下身半裸,正坐在潘金龙怀中。潘金龙也是衣衫半褪。二人见余招招突然推开门进来,都慌着起身乱整衣裳。余招招指着童语荷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姐妹,你偏就无耻,难道这世上再没了男人不成。”童语荷听了,掩面推门而去。
余招招又骂潘金龙道:“潘金龙,你狗改不了吃屎的性。下辈子,你就托生成条公狗,在大街上交配就得了。”潘金龙整好衣裳道:“这事你知道就知道了,她做小,你做大。”余招招道:“你想的容易。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给你看。”潘金龙扬手一掌,打得余招招倒退两步坐在地上,喝道:“你敢。”
余招招吃了亏,那肯算罢,挣扎起来要拼潘金龙,叫随后赶来的孙小武后面揽腰抱住。余招招见得不了手,甩开孙小武,怒气冲冲去了。潘金龙疑是孙小武泄露消息,就报怨几句。孙小武只争辩与自己无关。潘金龙道:“十四弟也不须争辩,即便是叫她知道,我也知道是你良苦用心一片。”孙小武不好再辩,叹口气去了。
第二天一早,潘金龙给余招招去电话不接,知道还在生气,遂叫孙小武去劝,自己动身往江北去寻找童语荷。顺着当天的路找到名叫汤恩庄的小村子,一打问,并无童语荷模样之人,心中并不起疑,只当童语荷又躲了起来。到晚上,孙小武就电话来报,说是余招招去了红梦园夜总会当了三陪小姐,头一晚待客,只叫潘金龙速去。
潘金龙到了夜总会,见大厅里,并无它人,只余招招一个,酥胸半露,裙衩高开,浓妆艳抹,十分娇媚。孙小武同着经理过来,急陪笑脸。潘金龙听得烦恼,上前劝说一阵,余招招只是不理不睬。潘金龙无奈,吩咐孙小武道:“且随她闹去,只看住了就是。”又对经理道:“这几天少不了耽误些生意。”开车回到武校,柴宗旺过来商量学校放假之事。潘金龙一时无心,只叫柴宗旺去办了。出了门,到了院子里,见郝昆等正舞枪弄捧,操演武艺。潘金龙看了一阵子,也舞了一阵,但觉心烦心燥,走回屋子,见桌上有一便条,上写道:“速往星月洞。”署名朱金凤。
潘金龙不敢怠慢,急叫人备了马,催马赶往星月洞。上了铁峰山,见郑无经半道迎在那里,招手道:“三姐正等你哩。速来。”潘金龙鼻子哼一声,上山见了朱金凤道:“三师伯叫小侄何事?”朱金凤道:“我要重修星月洞,将铁峰山,左右二山,银雀峰、望月峰打通,以成犄角之势。现急需木匠十人。你可秘密召来于此,不可令人知道。”潘金龙道:“这个容易,不劳师伯费心,两三天就可召来。只是这打通山谈何容易。”朱金凤道:“这个不难,我有一千蚁兵,开此两山不过月余。”
正言间,郑无经一旁道:“三姐,姜师兄来了。”潘金龙但听头顶上一阵风过,一只苍雕手擒一只小狗落下,就地显身。见那人,果然鹰鼻巨眼,相貌堂堂。此人正是危月燕姜顺。其人名虽为燕,然实则巨鹰也。那只小狗却是张雄。二人上前,与朱金凤见了礼,郑无经一旁捧上茶来,放于石几之上。朱金凤又叫潘金龙见了礼,才问姜顺道:“这几天探的如何?”姜顺道:“已访得宋元兄弟在山中招训儿郎,月余可至。杨真、方吉清二兄弟踪迹未有下落。那金雕夜晚出来伤生,叫我撞见,被我击落在地,负伤逃入中州城中,不明去向。”
朱金凤又对张雄道:“老四将到,你可引见过去,务必将人保护好了。”张雄道:“三姐放心,我自有安排,叫四哥上山。”又议论一阵,姜顺复携张雄而去。朱金凤遂笑问潘金龙道:“观你心事重重,定有难言之隐?”潘金龙道:“不敢瞒三师伯,师侄女友因生我气,赌气在夜总会做招待,家里劝了几回都听不进去,故此烦恼。”朱金凤拉着潘金龙笑道:“你且回去,师伯明晚与你化解此事。”潘金龙大喜,辞了朱金凤上马回去。朱金凤回头对郑无经道:“你且在此照料,我去去就来。”竟往密林中去了。
且不说潘金龙如何招用木匠,且说李曼儿闻知童语荷之事,一悲一喜。第二天恰好是沈勤勤的新婚大喜之日,李曼儿、唐闻莺都一早去帮忙。沈勤勤见余招招不到,就对唐闻莺道:“想必二人还在呕气那。到这会子不来,多半是不来了。”唐闻莺道:“余姑娘那脾气,不闹到天上去算罢不了。”因天气寒冷,沈勤勤先着了一身红呢子套裙,预备到了酒店再换婚纱。
稍时,梁家迎亲的车队到了,前后大小车辆二十余辆,都插花披红,燃着礼花,喷着彩条,嘻嘻闹闹进来。说毕话,一家人忙着拍照合影。稍时,沈勤勤跪辞双亲,由潘金龙背出门去,接往梁家,再转往酒店举行仪式。因两家喜酒都安排在一处,李曼儿叫着唐闻莺和几个女伴,也赶往酒店。方小凡、赵雅兰的定婚宴设在晚上,到了十一点,二人也至。两家一起出来,众星捧月般迎了进去。赵雅兰本想同李曼儿招呼,手叫方小凡拉着,只是远远点头一笑作罢。到了吉时,沈勤勤换了婚纱,出来拜堂,众人闹喜,也不细表。
开了席,李曼儿等都就了位,梁坤和沈名泉前后出来安席,特意叮嘱李曼儿吃好。待酒过三巡,新人出来敬酒。李曼儿只在一旁坐着,却见方小凡端酒进来,笑嘻嘻道:“老同学,今天大喜,我同你共饮三杯。”李曼儿冷冷一笑道:“以前只知道你理上不让人,如今学会了做生意,秤上倒知道讨便宜了。”一旁有人起哄道:“这一桌都是伴娘,随着闹就是。”方小凡自仗着三分酒意,将李曼儿肩膀一揽,一手端酒笑道:“在别人身上,这叫闹喜了,我们两个,算是。”
李曼儿心中大怒,将方小凡手一板一带,将方小凡扑通摔倒在地上,也笑道:“你手长嘴尖,可惜脚下不稳,料得事前,却料不得事后。”众人哄堂大笑。方小凡起来,面带怒色,拂袖而去。李曼儿也怕敬酒,拉着唐闻莺早一步退了席。一路上,唐闻莺道:“我晚上想去劝劝余姑娘,知道你们素来不合,本该不叫着你,只是我一个人又不敢去。你去了,就在外面等我就是,我一个人进去劝她。”李曼儿笑道:“我和余姑娘说来也没什么私怨,不过不对缘法罢了。照说去劝一句也不为过,恐她又作它想,于事无补。”二人约了时间,李曼儿往伏虎山去了。
到了伏虎山,未见着石正,就沿河绕向江北,心里想着,但是师父和童语荷,遇上那个都好。找了一下午,也未遇上,到天黑时,接了唐闻莺出来吃饭。吃过饭,唐闻莺引路到了红梦园夜总会外。唐闻莺对李曼儿道:“余姑娘也够古怪的,竟然在里面扮三陪小姐闹气。”李曼儿道:“在这儿闹气,倒不如去火拼潘金龙。”唐闻莺叹道:“潘金龙那德性,谁敢惹他。”拎包下车进了红梦园夜总会,问了老板。
老板道:“余姑娘就在里面坐着那,刚刚家里又来劝,就是听不进去。”唐闻莺进了里间,见余招招浓妆艳抹,穿着高衩旗袍,叨着烟卷,叠腿坐着,露着半截大腿。余招招见唐闻莺进来,也知其意,让了坐,也不言语。唐闻莺苦劝一阵,见余招招听不进去。正没奈何,偏有二人好事之徒,也听不进老板的劝告,招手点余招招。余招招大大方方起身,来至二人桌前,一屁股坐在一个人的大腿上,点烟喝酒,只顾说笑。
就在这时,潘金龙一步走了进来,见状那有好言,飞起两脚,将两人踢倒在地,拎起领子挥拳要打。朱金凤随后跟了进来,示意放了那几个出去,又走至余招招面前细看。潘金龙忙陪笑道:“三师伯,这就是招招。”余招招闻言,见朱金凤凤眼樱唇,不由起敬,只得站起来。朱金凤道:“你随我到静室说话。”二人进去,不过三五言的时间,先后出来。余招招进了卫生间,用水将脸上的浓脂洗净了,辞了唐闻莺,跟着朱金凤出了红梦园夜总会。
中部 第八十九回中 情感
一行人出来,潘金龙一眼看见李曼儿的车子,回身低声道:“三师伯,那辆车上头,坐着的就是李曼儿。”朱金凤道:“你们且回去,我去会会她。”大步走至李曼儿的车前。李曼儿正想着心事,突见走来一个女人,身材甚高,面带杀气,早警觉起来。朱金凤到车前,将车窗敲了敲。李曼儿不敢摇下车窗,忙从一侧下了车,问道:“请问何事?”朱金凤细看了李曼儿几眼,转身就走。
回到东方武校,潘金龙已设好酒宴,请着朱金凤入席,又笑道:“三师伯看了如何?”朱金凤道:“果然不错。”又道:“你先给媳妇陪个礼。”潘金龙就拉着余招招的衣襟,指天赌誓不已。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