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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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心香-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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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中元正色道:“褚老前辈脾气虽怪,对人却是一片赤诚。”
  小璨尖叫一声,道:“糟糕,我偷偷的把那药丸抛了呢!”
  李中元举目一掠其他三女,那三女也是玉面一红,低下了螓首。
  李中元轻叹一声,骂道:“淘气!”只好又每人给了一粒药丸。
  这时,金不换更是忧心如焚的道:“如果那疯狼素真是夫人带到此地来的,那么,夫人与冷魂宫的误会可就大了。”
  李中元道:“所以,我们要赶快找到他们,否则,其后果比你的想像要严重得多。”
  金不换双眉一皱道:“可是,目前我们到哪里去找他们呢?”
  李中元道:“照说,冷魂宫一定有暗号留给在下,也许是被奸人暗中消灭了那暗号,所以遍寻无着,不过就在下所知,冷魂宫的暗号在使用的时候,向来不止一处,方圆数百丈之内,定然还有好几处,我们再仔细找找吧!”
  这—找之下,果然找到了冷魂宫所留的暗号,同时,因此证实那庄院附近的暗号定是被人消灭了。
  金不换原是一百个不相信,冷魂宫会诚意对人,至此,他也不敢肯定的说冷魂宫不可信了。有了暗号的指示,李中元领着金不换与小瑾等四女,找到了另一座非常隐密的山庄。
  这座山庄不大,深处在一片密林之中,密林之外,戒备非常严密,金不换他们虽然是与李中元一同而来,却仍被拒在村外,不准进入林内半步,不过看在李中元份上,容许他们在林外等侯。
  李中元为尊重冷魂宫的自主权,不便强人所难,于是只身而入。
  庄内冷魂宫高手已不多见,除了白义生与廖小玫之外,便只有冷魂宫副总管上官元霸和冷魂四花花璐玲,花琪玲,花琬玲,花景玲等有限的几个人。
  看情形,与前次见面的那番热闹景象比来,实在是显得相当凄凉与悲惨,怪不得他们这样小心谨慎了。
  大家迎着李中元坐在客厅里,左看右看就是那么几个人,李中元皱着双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四哥,玉扇夫人与梁七姑她们两人呢?”
  廖小玫恨恨的道:“五哥,快别提那玉扇夫人了,她真坏到了极点,我们把她当做好朋友,却不料她却狼心狗肺,把我们害得几乎全军尽灭。”
  李中元微微一笑道:“七妹,这里的遭遇,我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其实,玉扇夫人此次前来,倒真没有恶意,你们不要错怪了她,她人现在那里,让我先去看看她,并且和她谈一谈。”
  廖小玫一摇手道:“五哥,你千万不能去看她,据哑姑说,她作法自毙,自己也没讨得好,同样染上了一种奇毒,就将疯狂而死了。”
  李中元道:“那么哑姑呢?”
  廖小玫神色惨淡的道:“她中的毒,比玉扇夫人更深,现在自己把自己锁在地窖里,什么人都不见了。”李中元想了一想,道:“那么我先去看看哑姑吧!”
  白义生道:“老五,哑姑有话留下来,在这三天之内,任何人都不准去打扰她呢。”
  李中元道:“四哥,小弟应该是例外,因为我身上有了她所需要的解药。”
  廖小玫一笑道:“五哥,你别吹牛皮了吧,哑姑自己都没有办法!你会有办法么?”
  李中元道:“七妹,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你带我去见了哑姑就知道小兄是不是吹牛皮。”
  白义生道:“七妹.老五就是这个脾气,不到黄河心不死,就让他到外面和哑姑谈谈吧!……不过,老五,小兄可要警告你,据哑姑说她中的那种奇毒可能会传染,所以,你不要过份接近她。”
  李中元道:“我知道。”
  廖小玫无可奈何的陪着李中元来到地窖门外,叩着紧闭的窖门,呼道:“哑姑!哑姑!晚辈是中元,听说你中了疯狼索之毒,我这里有解药,你看看能不能管用?”
  窖门慢慢的打开了一道门缝,李中元从门缝之中递进去一粒药丸。
  哑姑关好窖门之后,李中元在外面等候了将近半个时辰,哑姑忽然打开窖门走了出来。
  大家只见她一脸欢愉之色,不用问,便知李中元给她的那丸药,确是对症下药的。
  …
  第三十章 智辱金蜈令 勇闯伏牛庄
  廖小玫与哑姑情谊深厚,欢呼一声,便向前抱住了哑姑雀跃不已。
  哑姑轻轻的推开廖小玫,向李中元点头一笑,便要大家一同回转大厅。
  大家落座之后,廖小玫知道哑姑与李中元有很多话要说,亲自替哑姑把文房四宝取来,给哑姑使用。
  哑姑提笔写道:“李大侠,你这种解药,身上带得有多少?”
  李中元取出那药瓶放在桌上,道:“晚辈所有的,全部在这里。”
  哑姑打开瓶塞倒出来,竟有三四百粒之多。
  敢情,那瓶子虽然不大,但药粒更是小得和一粒芝麻差个多,所以瓶子虽小,装的数量倒是很多。
  哑姑写着问廖小玫道:“小玫,有多少人被关了起来?”
  廖小玫道:“有五十多人。”
  哑姑写道:“此药珍贵可惜,不宜浪费,好在他们中毒不深,每人给他们半粒就够了,快交下去,给他们服了吧!他们服过了此药之后,就可以无碍的照常工作了。”
  廖小玫取了足够的解药,交给冷魂四花,自去给其他的人服用不提。
  哑姑这时提起笔来又写道:“李大侠你这解药是那里来的?老身可以留用十几二十粒,将来慢慢研究么?”
  李中元分了一半交给哑姑道:“老前辈就把这些留在身上好了,至于,此药的来处,说来话长,容后再行奉告如何,倒是那玉扇夫人,晚辈觉得她实在是无辜受累之人……”
  哑姑冷哼了一声,写道:“别提那贱人了,老身这次可看出她的真面目来。”
  李中元道:“这次玉扇夫人是同贱内一同出来的,据说她送那封信之前,一直就和贱内在一起,事先确不知情,想来,她也和老前辈—样,上了邬化龙的当。”
  哑姑冷然地写道:“你可是亲眼见到的?”
  李中元道:“这个晚辈倒未曾亲身目睹。”
  哑姑写道:“那就是尊夫人告诉你的了。”
  李中元摇了一摇头道:“也不是,是她的侍女们说出来的。”
  哑姑本来是非常和葛可亲的人,显然,这回玉扇夫人使她太伤心了,柳眉一扬,写道:
  “那批小蹄子,那更不可以相信了。”
  李中元暗暗一皱眉头心中一动,道:“就算她罪有应得,晚辈也非要与她说个明白不可,你们不知道,又青已经被人绑走了哩!”
  白义生一震,道:“什么?弟妹被人绑走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一定是她把弟妹骗出来的,七妹,就去叫人把玉扇夫人找来,让老五问个明白。”
  廖小玫应声,道:“好。”
  李中元道:“不必这样麻烦,我们去看她好了。”
  廖小玫,白义生与梁七姑,于是陪着李中元走出屋外,来到屋后一片空旷之处,只见玉扇夫人被凌空吊在五根木柱子之上。
  那木柱子分五个方位立在地上,每一木柱之上套着一根绳子,那绳子,一根绑住丁五扇夫人的头发,另外四根绳子即分别绑在玉扇夫人四肢的小姆指上,把玉扇夫人吊了起来,玉扇夫人全身的体重就落在她的头发与四只小姆指上,其苦可想而知。
  李中元目光一肃,向着白义生望了过去……
  白义生红着脸,讪讪地笑了一笑。
  李中元到了口边的话,又忍了回去,暗暗忖道:“这也不能完全怪四哥,他在冷魂宫到底还是客位,伺况这次冷魂宫所受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在这种情形之下,没有当场把玉扇夫人杀了,真是她的命大。”
  心气一平,转头向哑姑与廖小玫道:“我可以把她放下来么?”
  寥小玫望着哑姑,哑姑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李中元右手一挥,发出五道指力,点断了那五道绳索,绳索一断之际,李中元右手一回,双手托住了玉扇夫人下落的身子,把她轻轻放落在地上。
  玉扇夫人原已被吊得心智迷糊,昏昏沉沉,李中元他们到得身边,依然不知不觉。
  这时,全身压力一除,人又舒服无比的躺在地上,这时神智一清,睁开双目。
  玉扇夫人双目一睁,看到了李中元,有如见到了亲人一样,张口叫了一声:“兄弟,你……你现在才来呀!大姐姐可要屈死了!”说着,眼泪就像决了口的黄河之水一样,一涌而出。玉扇夫人在江湖上,可是一位相当倔强难惹的人物,这时却显出了她女人的本性,伤心得哭了起来。
  李中元伸手一掌,搭在玉扇夫的天灵穴上,道:“大姐姐,你现在请先别想,也别分心说话,小弟助你一掌之力,恢复了体力再说吧!”
  玉扇夫人含着眼泪,闭上了双目,配合着李中元的内力,调息起来。
  玉扇夫人的眼泪似乎对廖小玫与哑姑的心理影响极大,廖小玫拉着哑姑走向一边轻轻的道:“七姑,玉扇夫人可不是一个轻易示弱的人,看她刚才那发自心底的悲伤,莫非我们真是冤枉了她? 这如何是好?”
  哑姑默默的半天没说话,最后叹了一口气,打着手语道:“好在有李中元在这里,我们到时候,向她赔个不是好了吧。”
  两人回到李中元与玉扇夫人身边,这时,李中元已收掌而起,不过玉扇夫人还在继续调息。
  廖小玫讪讪地叫了一声,道:“五哥,当时我们实在气她不过,如今想来,可能真是冤枉了他,五哥你……”
  话声未了,玉扇夫人已是双目一睁,接话道:“小妹,你放心。大姐姐这叫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哪会怪你们!”
  说着,一挺腰站了起来。
  梁七姑也是“咿哑”一声,催步向前,拉着玉扇夫人的手臂直摇,表示了她的歉意。
  玉扇夫人却回手一把拉住粱七姑,道:“七姑,大姐我更是对不起你,如今我才完全看穿了邬化龙的假面目,原来我这一辈子都在受人利用,慢慢来,以后我还有很多话要告诉你哩!”
  李中元原以为一定要花费不少唇舌,才能化解她们之间的误会,想不到容易起来,却不费一言一语。
  玉扇夫人与梁七姑,当年在粱七姑尚未离开天毒谷之前,原是闺中好友,这次事变之后,梁七姑勃然大怒之下,便吩咐把她拉了下去惩处,其实,梁七姑并没亲眼看见别人如何整治她,梁七姑只是一句话,因此怒气很难平息,这时见了玉扇夫人身受之苦后,老友之情,油然而生.因之心气一平,带来了谅解。
  至于,寥小玫与白义生他们,也因为与玉扇夫人有过口头上大姐小弟之称,自然也避着没有出面,因之也同样未曾目睹玉扇夫人受苦受难,这时一见之下,除了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外,更对李中元多了一份歉疚,自然水到渠成,敌意全消了。
  李中元左右一顾,欣喜的一点头,笑说:“好了,好了,现在已是雨过天睛,咱们回到屋内去慢慢详谈吧!”
  大家拥着玉扇夫人回到屋内,粱七姑先叫人把自己衣服取给玉扇夫人换了,接着李中元又把疯狼素的解药给她服了,再又经过一番调息之后,玉扇夫人又恢复往昔的容光与风韵。
  厅中,摆上了一桌酒席,为玉扇夫人压惊致歉。
  席间淡起来,原来玉扇夫人送来的那封信,里面根本没有一个字,完全是一张白纸。
  那封信如果写得有话,不管梁七姑相不相信那些话,玉扇夫人只不过是一个送信传话的,由于彼此之间的感情,粱七姑绝不会生疑留难玉扇夫人,而任她好来好去。
  但是信里面没有一个字,问题可就大了,粱七姑不但是用毒行家,而且是行家之中的行家,微一试验之下就发现了那白纸之上布满了一种奇毒,而那种奇毒,竟然叫梁七姑束手无策,因此梁七姑的火气可就大了,脸色一变之下,便向玉扇夫人严加诘询起来。
  玉扇夫人照实说了一番,她说的虽然是实话,听在梁七姑耳中,却是毛病百出,因之也就越问越是严厉,使玉扇夫人一时之间,下不了台。
  玉扇夫人因此也激发了武林人物宁折不弯的傲骨,一扬眉瞪眼,就和粱七姑闹翻了,接着两人又动上了手。
  动手的结果,玉扇夫人功力虽高,可是身在冷魂宫势力范围之内,哪能讨得了好,于是便遭擒,成了阶下囚。
  玉扇夫人从座上客,一下子成了阶下之囚,梁七姑再向她问话,那是越问越僵,玉扇夫人认了命也不和梁七姑合作了。僵持的结果,玉扇夫人可就吃足了苦头。
  李中元了解全情之后,一笑向玉扇夫人道:“董大姐,这明明是邬化龙的借刀杀人之计,小弟就不明白,照说你们之间一向友好,而且也没有权利方面的冲突,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法对付你呢?’,
  玉扇夫人双眉一皱道:“这个我也说不出理来,我与他之间,不但没有丝毫权利的冲突,实在说起来,我等于就是他天毒谷派在江湖上的特使,我不知帮他做了多少事情,照理说,他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对付我。”
  李中元沉吟着道:“其中不会没有理由,我们如果能发现这理由,说不定这就是邬化龙自己的致命伤。”
  哑姑口不能言,对李中元他们的谈话,却是听得非常清楚,忽然做了一个手式,道:
  “董大姐,小妹有一件陈年旧事请问你!就是二十年前,小妹被逐出天毒谷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到天毒谷去?”
  梁七姑的手语,照例要经过廖小玫一番传译,笔者特此注明,为免以后行文噜嗦,就不每次再提廖小玫传译的事。
  玉扇夫人沉颓于回忆之中想了很久道:“你出事的那一年,大约是在癸丑年吧?”
  粱七姑打着手语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一年。”
  玉扇夫人道:“那一年邬化龙托我办的事太多了,所以忙得没有时间到天毒谷去看你们,当我第二年到天毒谷去,你已经出了事,当时我还与秀梅谈起你,秀梅真为你忿忿不平,抱屈不已!”
  梁七姑打着手式道:“你仔细的想一下,把替他所做一切的事情,一一替小妹写下来好么?”
  玉扇夫人道:“你要事无钜细的一一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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