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海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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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海心香-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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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奇道:“咱们都是长安地面上的人,老夫想打开天窗说亮话,请问你翁大爷一句话,尚望你翁大爷能赏睑见教。”
  翁超一笑道:“成爷好说,请!”
  成奇道:“翁大爷,你是不是准备今晚就向那只肥羊动手?”
  翁超微露不悦之色道:“在下懂得规矩,不劳你成爷关照”
  成奇哑然笑道:“翁大爷,你虽然懂得规矩,但却看错了人哩!请问你,你们三大帮,平时也做了不少生意,老夫可曾说过半句话,插过半只脚?”
  翁超过:“平常的小油小水,你成爷自不放在眼里。”
  成奇道:“区区五百万两银子,同样还不能叫老夫自贬身价。”
  翁超疑惑地望着成奇,道:“那你成爷的意思是”
  成专面色一整道:“老夫没有什么意思,但我们公子有几句话,要老夫转致你翁大爷。”
  翁超笑了一笑道:“贵公子有什么话。”
  成奇道:“敝公子希望你翁大爷能沉住气,三思而行,不要给你自已惹来杀身之祸,‘大风’帮灭帮之危。”
  翁超脸色微微一变道:“贵公子……”
  翁超真想问个明白,可是成奇却身形一转,丢下一句话道:“这是敞公子的一片好心。
  听也在你,不听也在你,敝公子无意挡你翁大爷的财路,你自己估量着吧……”
  话声未了,身形已起,越墙而去。
  翁超转身回到李中元书房,朗笑一声道:“公子,高!你真高。外面可不真来了人。”
  李中元含笑道:“什么人?”
  翁超道:“本城李公子随身之一的成奇。”
  李中元微微一皱眉道:“这李公子是什么来头?”
  翁超道:“说起这位李公子,倒是令人莫测高深,他三年前,才举家迁来长安定居,那时,我们三帮都动过他的脑筋。结果都落了个灰头灰脑,尚幸地不为已甚,大家也相安无事了。”
  李中元道:“他家里有些什么人?”
  翁超道:“三年前他们初来长安时,老员外老夫人都还健在,现在就只剩下一位寡妇座在家中了。”
  李中元逆:“那李公于,平时为人如何?”
  翁超道:“疏财仗义。上至官府衙门,下至三教九流人缘都不错。”
  李中元道:“他家治何生理,还是完全靠祖宗余萌过日子?”
  翁超道:“他生意上有很好的收益。”
  “做什么生意?”
  翁超道:“他没有自己的独资生意。但长安几家大宗生意,都有他的股份。”
  李中无一笑道:“他不是保的暗镖,出的干股吧?”
  翁超道:“这个我们也查过,他倒是出的真本钱,做的道道地地的生意。”
  李中元忽然话锋一转道:“你们三大帮相处得如何?”
  翁越老实地说:“平时小小的不愉快,当然难免。好在各有各的地盘,又立下了一个互惠的规矩。还能相安无事。”
  李中元微笑道:“什么互惠规矩?”
  前超道:“平时收入不算,凡是外来横财,只要超过五万两银子,就得提出四成分分。”
  李中元哈哈一笑道:“看来他们现在是眼巴巴的等着你进银子去了。”
  翁超汕汕地笑道:“这次只有叫他们空等了。”
  李中元忽然道:“我想会会他们二帮的大爷,你便不便于安排?”
  翁超因不能动李中元的手,正苦于无法向“竹林”、“七虎”二帮交待,闻言之下,欣然道:“这太好了。”
  李中元站起来,送走了翁超,此后,他安份守己的再没有出什么花样,直到第二天李恺来拜访他。
  李恺是二件事并在一起办,一件是礼貌上的拜访,第二件便是说明改变宴会地点的理由,并且亲来迎接李中元。
  李府宴会设在第三进花厅之内,五家钱庄来了十个人。分成两桌。
  …
  第 二 章 日探天香院 夜闯威公府
  五个真正的大财东与李恺、李中元自然坐在一桌。另外五位负实际责任的驻在掌柜,由双城二老成奇、郭伟陪坐在第二席。
  身怀五百万两银子的主儿,在这五位财东眼里,也有着非常的身价,大家对他都恭而敬之,谄而媚之。
  李恺不是傻子,李中元也就不再装作。在席上就掏出银票,三一三十一,每家钱庄存了九十万两银票。
  酒过三巡,外面忽然传话进来,“莺莺姑娘到!”
  首先反应最强烈的,便是五大钱庄的东主,脸上现着惊佩之色一齐投目望着李恺。
  好像这位莺莺姑娘的来到,便给他们带来了光荣似的。
  李中元迎着环佩悦耳之声望去,只觉眼前一花,几乎一口气给憋住了。
  一位说多美就有多美的俏佳人,轻云似的飘进了花厅。
  大家脸上都堆满了笑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恺笑着迎上去,从侍女手中接过那位莺莺姑娘,道:“莺莺姑娘这般赏脸,小生荣幸之下,更是感激不尽。”
  莺莺姑组微露贝齿,轻轻一笑,道:“公子有命,贱妾敢不前来伺候。”
  李中元似乎被莺莺姑娘把魂魄都勾去了,莺莺姑娘人已到了席前他还兀目无觉。
  李恺哈哈一笑,把李中元惊醒过来,道:“中元兄,莺莺姑娘有礼啦!”
  李中元:“啊!啊!”失措之下,莺莺姑娘已是万福为礼,发着银铃般的话声,道:
  “公子万安,贱妾有礼。”
  李中元连连抱拳道:“不敢当。不敢当!”
  李恺朗朗一笑道:“莺莺姑娘名满长安。平日王公大人都轻易不得一见,今日居然芳驾亲临,都是你中元兄的面子啊!”
  李中元这时已窘得手足无措,又是一阵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他似乎除了“不敢当”三字之外,别的话都不会说了。
  李恺笑着请莺莺姑娘与李中元坐了个肩并肩。
  李中元对身边人望也不敢再望一眼。其实这次他倒不是故意装呆扮傻,因为他实在缺乏这种场合的经验,以致不知如何是好。
  再加人类本能的激动,他这时心胸之中,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使他不得不暗中吸了一口气。做起内静功夫来。
  莺莺姑娘表现得不但文静大方,而且更有着她那行业中少有的高贵气质,脸上挂着适度的微笑,吐谈之间,令人但觉其亲切近人,而无轻佻之感。
  李中元过去从来没有机会访问花街柳巷,但这位花中魁首,却让他观念为之一新,慢慢的平静了心潮。
  酒宴没有更进一步的高潮,始终保持着一种高雅的气氛,显见李恺不是穷凶极恶,张开了血盆大口,就想吞人的人
  席终人散之际,莺莺姑娘礼貌的万福道:“贱妾落籍东大街,如蒙垂顾,不胜欢迎之至。”
  李中元脑中留着莺莺姑娘这句话,回到自己的府第,心中便再也宁静不下来。
  第二天,李中元保持着相当的身份,没有前来,他一个人无聊,却忍不住想去看一看莺莺姑娘了。
  他入境随俗,换了一身光鲜的穿装,看起来虽说不上风度翩翩,却有着一种迥然不同流俗的气质。
  他没有要常昆相陪,独自一人找到了东大街一座气势不凡的巨宅之前。
  李中元最初心中还有点不敢相信,这里会是莺莺姑娘所住的地方。
  巨宅之前,大门开敞着,从门外望去,只见门内迎面是一片花海,花海深处,散落地隐现着一些楼台亭阁。
  但偶一抬头,心中那点疑念,才完全消失了。
  迎面门楣上,系着一块不甚大,但金碧辉煌的门牌,上面简单地写着三个字:“天香院”。
  李中元心中暗想:长安天香楼是天下第一吃人的楼,这天香院当亦不例外了。
  李中元鼓舞着自己,举步跨门而入。
  他一跨入大门,立有一名长衫汉子迎着一礼问道:“请问公子要上哪一院,小的好替公子领路。”
  李中元怔道:“你们院里还有院。”
  那汉子道:“本院内外分三宫六院,各有不同的身……”下面一个“份”字留在口中转了一转,没有说出来。
  李中元窘窒了一下,道:“本公子不知什么院,你带我去见莺莺姑娘就是。”
  那汉子微微一犹疑,再次打量李中元一眼,勉强的点头道:“莺莺姑娘住在‘蟾桂宫’,小的为公子领路。”
  李中元随在那汉子身后,一路经过了不少楼台亭阁,最后到了一座银白色的精舍之前,停在月门之外。
  这时,那汉子高扬着嗓子大叫一声,道:“莺莺姑娘有客。”
  月门开来,现出二位素衣少婢,躬身肃客道:“公子请!”
  二婢迎着李中元进入一座收拾得非常雅致的厅堂之内。
  这时,那厅堂之内,已有三个人先他而到,每人身旁还有一位清丽的姑娘,陪着他们闲谈。
  二婢请李中元就坐之后,马上有小丫头捧上香茗美点,同时也出现了一位清秀可人的姑娘,向他万福为礼道:“莺莺姐姐,昨晚偶感不适,起身稍迟,正在梳洗,请公子稍坐。”
  说着。便陪侍在李中元身旁。
  李中元本来以为一来就可以见到莺莺姑娘,想不到还有比他先来的,都没有见到莺莺姑娘.人家能有相当风度,他也只有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坐。”
  “谢坐!”那姑娘在李中元下首就座之后,欠了欠身,道:“贱妾秋月,有请公子见示尊号。”
  李中元道了自己姓名,也不见那秋月有何异样感受,秋月有一句设一句找着话和他说,陪地消磨时间。
  李中无一面与秋月姑娘闲谈,一面转动目光,打量着另外那三个人。
  那三个人,有二个都已年在五十左右,与那相陪的姑娘谈得口角生风,忘其所然,另外一位,年纪只在二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极为英俊,脸面腼腆,显得心神不宁的样子。
  这位大约和他差不多?也是初来风月场中见识的雏儿,厚不起睑来。
  李中元窘迫之状,自己不觉得,但在那少年眼中,却颇有同样受罪之感。
  李中元打量那少年时,那少年恰巧也心神不同地四向张望,二人四目正好连在一条线上,彼此均是微微一怔神。
  那少年不好意思的脸色微微一红,李中无对女孩子经验不足,但与人交接,却有他的一套,当下一笑,道:“这位莺莺姑娘,可算不好见。”
  那少年心里可不正是有着这种想法,李中元一句冲破了识与不识之间的间隙,那少年双颊微红的点了一点头。
  李中元接着便遥遥一拱手道:“小弟李中元,请问兄台上姓高名?”
  那少年公子道:“小弟简又青。”
  李中元一笑道:“我想见台与小弟一样,定是平生第一次。”
  简又青嫣然一笑道:“可不是。”
  李中元因他那一笑,心中猛然一动,暗忖道:“他笑得好妩媚,莫非是女的……”此念一生,不由暗暗向他颈上一看,可不是,喉结骨隐而不现,分明是个女孩儿家,双眉一皱,接着另一个念头又兴起在脑中,忖道:“她一女孩儿家,来这里做什么?”
  他本来想过去与简又青结交,此一发现之下,不免下阵踌躇,举足不前。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喝声道:“莺莺姑娘客到!”
  李中元转目向厅门入口处望去,只见龙行虎步般走进来一个虬须大汉,他身形伟岸,长像威武,一跨入厅堂之中,便声如洪钟般问道:“那一位是莺莺姑娘?”
  二位接待女子,畏缩地迎向他,颤声道““大爷请坐,莺莺姐姐昨晚偶感不适,起身稍迟,正在梳洗,请大爷稍坐片刻,暂由贱妾侍候大爷可好。”
  那猛汉双口一鼓道:“你是什么人?”那女子打一个哆嗦低声下气地道:“贱妾春花……”
  那猛汉大吼一声道:“老子要的是莺莺,你不是莺莺,谁要你侍候,快去把莺莺给老子叫出来。”
  春花犹待婉言应付,那猛汉见她一张口,便喝止道:“废话少说,快去给老子把莺莺叫出来,哼!什么正在梳洗,你们这些花样,少在老子面前现眼,老子嫖南嫖北,就没见过你们这些臭架子,要金子老子有的是!”
  “是”字出口,伸手怀中,掏出一锭五十三两重的金元宝,重重地向桌上一拍,只听“彭!”的一声,那只金元宝陷入桌面上寸多深。
  春花不敢多说,扭头跑进去了。
  那猛汉虎的一声.坐在太师椅上,左右顾盼,威风凛凛。
  他这一来,整个厅堂之内的气氛顿时一变,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家都禁口不敢谈笑了。
  片刻之后,厅堂内外,隐隐笼罩着一股杀气。
  珠帘一掀,莺莺姑娘柔若无骨地倚在两名素女小婢肩头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下。
  只听那猛汉大叫一声,说道:“真要得!”
  莺莺姑娘在厅前微一驻足,向全厅之人星眸一注,盈盈一福,便移步向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客人之前走去。
  那猛汉见了,心中怒气一冲,大喝一声道:“瞎了眼的东西,你难道没有看到老子么。”
  这时,那春花的胆子突然壮了起来,跑到那猛汉前面,轻言道:“你大爷请息怒、那位老爷先来,已等了很久了……”
  一个人既然分身乏术,自然只有以先来后到为序,这是最合理不过的安排。
  谁料,那猛汉可不理这一套,春花一言未了,他已是虎目一翻怒吼一声,道:“去把莺莺叫过来,今天老子包了,哪位不愿意,站起来说话”’客人还没有人答话之前,只见厅外人影一闪,先后走进来两个汉子,直趁那猛汉之前,冲着那猛汉冷笑一声,道“朋友,长安城可不是耍拳头的地方……”
  他刚说到拳头两个字,那猛汉已是双拳齐出,闪电般打在那两人肩头上。
  那两人没料到这猛汉性烈如火,拳头一晃就到了身前,闪身欲让,让过了前胸,却没让过肩头。
  只听“轰!”的一声,那两条汉子便被打得成了断线的风筝,飞滚出去两三丈外。
  厅内外睹状不禁齐声尖叫_
  尤其那莺莺姑娘更是被吓得花容惨淡,不知如何是好。
  “好大胆的狂徒,撒野撤到‘天香院’来,那你是瞎了眼了。”
  四个汉子,四根木棍,一拥而入,雨点般,向那猛汉身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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