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男孩与我的罗曼史》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坏男孩与我的罗曼史-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其实,我还许了一个愿。”  
  “我想以后好好地谈次恋爱,不要像现在这样怕别人知道,提心吊胆地恋爱,而是对于爱我的人,我也全身心投入爱他的那种恋爱,我可以告诉别人他是我男朋友的那种恋爱,别人可以祝福我们相爱到永远的那种恋爱,……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善宇轻轻地摇着头,然后抓起容熙的右手,在手心上写着:  
  姐姐完全可以这样做。  
  看到善宇的回答,容熙差一点落下泪来。她太高兴了,别人说自己也有爱和被爱的权利,容熙都快哭出来了。接着,善宇把容熙的手轻轻压在自己的嘴唇上,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真奇怪,容熙和善宇已经接吻过两次了,可是这种感觉却从来没有过。冬天的大海,寒冷的盐水里到底蕴含着什么神秘的魔法呢?  
  容熙突然很想亲吻低头看着自己的善宇,吻他的脸庞,吻他那布满盐水结晶颗粒的嘴唇。可就在这一刹那,他们的背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粗粗的声音:  
  “二位,打住吧,现在的水还凉着呢。”  
  容熙和善宇这才发现有三个戴着黑色墨镜,身穿黑色西装的健壮男子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来了多久,但是这些人一直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看到了他们嬉水打闹,看到了他们大喊大叫,看到了他们拉着手,亲吻手心的场面!容熙知道自己差一点在观众面前亲吻了善宇,她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多亏老天保佑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三个男子中为首的一个小胡子在沙滩上挪了一下,轻蔑地向仍然光脚浸泡在海水里的善宇行了个注目礼,阴阳怪气地催促说:  
  “好久不见了,小少爷。到此为止吧,要不要我亲自去请您啊?”  
  容熙听到了善宇嘴里咬牙切齿的声音。善宇的脸上写满了敌意,死死盯着这个小胡子——母亲派出来的走狗。如果眼神也能杀人,那这个小胡子已经死过不知多少回了。  
  刚才还平静非常的大海又变得凄凉惨烈,在冷寂的沉默之中,容熙和善宇走上了沙滩。脚踏上陆地的一瞬,容熙感觉到脚掌处传来沙滩的热气,同时也感觉好像到了梦醒时分。  
  容熙和善宇就这样在月尾岛分开了。从伽俳里号下来后,小胡子让他的小少爷和容熙分别坐进两辆汽车。  
  “我的手下认识您,会送您回家。太太让我转达对您的谢意,感谢您这段时间照顾小少爷,太太以后会报答您的。再见!”  
  小胡子对容熙极其客气,但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威严,不允许容熙有任何的质疑或者反对。小胡子戴着墨镜,旁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一字一顿地对容熙说:  
  “小姐,你是外人,所以最好是坐在车上,安安静静地回去!不·要·妄·自·尊·大·强·出·头!”  
  容熙最后一次见到善宇,是看到他像冰一样安静地坐在黑棺材似的黑色细长轿车里,容熙眼中的他仿佛一具僵尸,就像善宇以前说容熙时用的字眼。于是,和第一次出现在容熙面前时一样地突然,善宇又这样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她。  
第7章 恐怖的粉红女郎登场了  
  母子二人有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不过根本没有母子重逢后的喜悦,连一丁点的激动也没有。老女人凝视着自己一生中最伤脑筋的小儿子,浑身发抖,善宇则避开母亲的视线,低头不语。  
  老女人注视了儿子一分钟,然后抓起旁边的坐垫朝小儿子扔过去,以此作为欢迎词。  
  “你这小子,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啊?你干什么啊?自己办了退学手续?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  
  善宇没有躲避飞过来的坐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就算飞过来的不是坐垫,而是花瓶,他也不会躲,只会沉默地承受。母亲的情绪越激动,善宇的态度就越平静,而他这种充满了敌意的沉默只会越发助长母亲的怒火。最后,她歇斯底里地咒骂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不说话?你的嘴粘住了吗?你哑巴了吗?说话啊!”  
  这个时候,善宇的眼中出现了客厅墙上挂着的,奢华的相框里的全家福。美丽高贵的中年妇女,斯斯文文的丈夫,两个长得很像他们的面庞清秀的儿子,一家人看起来和和美美,就像这奢华的相框一样非常完美。但是这张可恶的全家福却少了一个本应该在其中的人。  
  就在妈妈和镇宇的怒目而视中,善宇抓起了保姆端着的咖啡杯,然后用尽全力,朝着奢华而讨厌的照片正中央砸去。  
  哐啷!  
  “咿呀呀呀啊!”  
  相框的玻璃像蜘蛛网一样裂开了,昂贵的咖啡杯也摔成了碎片。伴随着杯子破碎的声音,老女人尖利的惨叫声也回荡在客厅里。破裂的声音,还有善宇摔杯子时的眼神好像替他告诉了母亲:  
  “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你,你……”  
  面对胡作非为的儿子的胆大妄为,老女人气得说不出来话了,她平时就有高血压,现在站都站不稳,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于是,哥哥镇宇接替母亲继续对付这个毫无礼貌的家伙。  
  镇宇一脸苦相,根本不像今天刚刚订婚的新郎,他也和善宇一样一言不发,慢慢向弟弟走过去,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挥起了拳头猛击,把弟弟的面颊打得都快要凹陷下去了。挨了打的善宇顿时感觉眼冒金星,可还是一声不吭。接着,镇宇又十分斯文地告诉弟弟为什么挨打,一点不像刚才那个使用暴力的人。  
  “这是对妈妈不孝的代价。”  
  接着,镇宇又反方向猛击善宇的面颊。  
  “这是你在哥哥订婚典礼上捣乱的代价……”  
  善宇觉得嘴里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好像是流血了,最后一拳打到脸上时,善宇再也站不稳,摔倒在地上。  
  “这是你随意欺负哥哥朋友的代价!你到底把容熙怎么样了!”  
  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容熙都会先去翻家里的冰箱。这次,容熙把买回来放了两个多月,快成了醋的酸泡菜,可能会吃死人的过期鱼凉粉,吃剩下的鱼罐头,蔫洋葱等等全翻了出来,和着冷饭一起倒到煎锅里乱炒一通。然后也不找个饭碗盛出来,而是就是煎锅大口大口吃,腮帮子鼓起老高。容熙给它起名叫“郁闷炒饭”,心情忧郁或者生气发火时就毫不留情地炒,毫不留情地吃。这样,无论有多伤心,多生气,吃过以后心情都会好很多。  
  从海边回来的那个傍晚,容熙一走进黑灯瞎火的屋里,就开始翻冰箱做炒饭,然后大口大口往嘴里送,使劲咀嚼。那个戴着黑墨镜,用鼻尖看人的小胡子真让人讨厌,还有善宇也很可恶,好像冻成了冰块,就这么走掉了。一个人煮饭一个人吃饭的容熙今天格外心酸难过。  
  容熙望着煎锅里堆得跟小山似的炒饭,闷闷不乐地自言自语。  
  “晚上这么吃饭会发胖的,要不要吃颗泻药再睡呢?”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生活,这些对于容熙来说,就相当于生存喘气一样理所应当。考上大学来到汉城后的八年就是这么度过的,像前两周那样和别人同住同吃反而是不正常的了。何况同住的那家伙面对容熙准备的饭菜不但不领情,竟然还在记事本上挑三拣四说是“狗食”。现在,这个家伙刚刚从眼前消失了四小时四十六分钟。  
  “走得好,真高兴!”  
  容熙的脑袋里是这么想的,她在吃饭的桌子上看到了那家伙的烟盒。容熙呆呆地望着烟盒,小心翼翼地翻开,白色的香烟一支支滚落到饭桌上。容熙把香烟排成一排,一支支地数着。  
  “来……不来……来……不来……来……”  
  莫非这是咒语不成?“来”的话音未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丁冬,丁冬,丁冬,丁冬。  
  听到门铃的响声,容熙立刻扔下香烟,几乎是飞一般地冲向大门。然后打开了门,预想着门前会出现总是歪着脑袋的善宇。  
  “善宇……”  
  “おひさしぶり,せんうさん(好久不见,善宇哥)!”  
  但是,门口出现的人并不是个子高高,叼着香烟的善宇,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容熙一开门,这女子就双手环住容熙的脖子,要来亲吻她!容熙的嘴巴刚吃过炒饭,就突然接受了她的亲吻。这个女人亲吻过后松开容熙,打算确认一下对方的脸庞。于是,容熙和她一下子成了大眼瞪小眼。  
  “呜哇哇哇啊!”  
  容熙没有同性恋倾向,所以至今还没有和女人接过吻,也不想和女人接吻,这个女人好像也是如此。于是,两个女人马上分开了,几乎是以光速。  
  容熙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盯着这个稀奇古怪的入侵者。  
  “你是谁啊?”  
  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搭配穿着的,身上背着扎眼的粉红色包,嘴上涂着粉红色的唇膏,旁边是从刺眼的入侵者嘴里流出来的东西,一直延伸到酒窝……容熙没有料到会传来陌生的外语。  
  “なに?せんさんでじぁないお(怎么?你不是善宇哥)?”  
  这明明是日语嘛。接着,容熙的耳边又传来了生硬的韩国语。  
  “わたしは(我是)……啊,不,我是杉原爱子。你是善宇的女朋友吧?你……是什么?啊,不,你是谁?对,请问你就是银彩吗?”  
  一时之间,容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女朋友?还有银彩?那又是谁?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银彩的死并不是我的错!”  
  老女人一边伸出胳膊让家庭医生测量血压,一边冷冰冰地强调说。此时,善宇也把脸侧向护士,以便处理撕裂的嘴唇。  
  善宇对家庭的印象仍然很糟糕,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嘴唇撕裂的疼痛,还是因为母亲的冷酷无情。撕裂的嘴唇只要贴上橡皮膏就没事了,可挨了打的面颊却鼓起老高,肿得发亮。  
  看到孩子的脸被打成这样,世上哪有做母亲的不心疼的?可是比起儿子的伤口,老女人却更关心儿子给自己的心灵造成的伤害,所以她咬牙切齿地命令自己的儿子说:  
  “你不准再挑三拣四的了,赶紧给我回学校去!三年前你惹的祸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平息!你再在那儿学习四年……”  
  但是,儿子毫无兴趣听母亲关于自己未来的冗长说教。一直坐在客厅里的善宇站起身来,背对着母亲和哥哥,歪歪扭扭地朝着客厅门口走去。  
  “站住!真没礼貌!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竟敢这么对我……”  
  就在这个时候,善宇突然怒吼一声,终止了老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求你了!”  
  刹那之间,客厅里所有的人都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善宇转过身来,大步走向母亲,眼神中充满了怒气,悲愤,还有杀意。  
  “我求你不要管我了!我没有让你为我做什么吧?所以你也不要管我了!我反正疯得要死,所以您就干脆不要再管我了!”  
  善宇最后一句话的语气近乎惨叫。善宇很久都没有讲过话了,所以说话不太流利,说完之后他开始急促呼吸。接着,儿子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轻蔑地瞪着母亲。  
  “儿子进了精神病院,高贵的您感到很尴尬吧,妈·妈?”  
  善宇缓慢的语气中饱含轻视,他紧接着又用残忍的辛辣语气质问母亲:  
  “如果我还是不开口说话的话,您会怎么做呢?把我也关进铁房子里,不高兴就烧死吗?就·像·银·彩·那·样?”  
  听到小儿子可怕的质问,老女人感觉好像被谁掐紧了脖子,说不出话来。她几乎是一边倚着镇宇半躺在沙发上,一边盯着善宇,盯着现在比自己高出很多,要扬起头才能迎上他的视线的小儿子。  
  “到底是谁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是个小孩子吗?你这么善良的孩子……”  
  善宇也用苦涩的眼光盯着母亲。每次看到母亲,善宇的脑海中总是反复浮现相同的东西,十六岁后就不再长大的美丽银彩,这成了母子之间一条无法逾越的河,……  
  冰冷的沉默之后,母亲的耳边传来了善宇低沉的声音:  
  “你能让银彩复活吗?”  
  母亲的眼神中一片茫然,她摇了摇头。她不是神仙,不可能让人死而复生。  
  于是,善宇冷漠地对母亲宣布:  
  “那一切就都结束了,妈妈不能为我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  
  最后,母亲在昏倒之前,被背进了卧室躺下,开始点滴生理盐水。佣人们退下后,客厅里只剩下镇宇和善宇两个人。  
  “我在江南有处写字楼公寓,一个人住还不错,你现在就搬过去吧。”  
  善宇看了看哥哥递过来的写字楼钥匙,摇了摇头。看到善宇这副样子,镇宇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不知道镇宇生气是因为弟弟又闭上了嘴,还是不听自己指挥的态度。不过,镇宇还是把钥匙硬放进了善宇的夹克兜里,然后用低沉的嗓音警告他:  
  “如果你不想再回学校,我不会勉强送你去。但是你如果再像今天这样对待母亲,或者随意欺负容熙,我就打断你的腿!”  
  听到哥哥还挺绅士的威胁,善宇的眉毛奇怪地上扬了一下。  
  过了一会,善宇用哥哥的笔在记事本上问:  
  那个女人对哥哥来说到底算什么?  
  镇宇面无表情地看着弟弟的问题,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不关你的事,我现在是在警告你!不许再碰容熙!”  
  镇宇现在的表情,比善宇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难看。善宇坏坏地歪着撕裂的嘴唇笑。  
  但是,如果我喜欢那个女人呢?她的小嘴也很甜哦。  
  善宇突然从镇宇的眼睛中看到了闪电。他意识到自己触犯了哥哥的禁区,也许表面绅士的哥哥会因为这件事杀了自己灭口。  
  “你这小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镇宇越生气,善宇就越觉得好玩。想让铁面人,超级无敌喜怒不形于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