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是百战百胜的无双上将,韩馥的心腹将领,而且这身材也实在太吸引人眼球,他往那里一坐其余人就都显得不那么起眼了,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角一般。
潘凤身为领军大帅自然是坐在第一位,后面依次是都督从事程奂,长史耿武,麴义,然后才是两员小将,高览与张颌!
再看另一侧的文官谋士,审配、田丰与沮授赫然在座,这些人都是强大的谋士,精通兵道谋略,均都是栋梁之才!
这样的阵容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张颌与高览是日后的河北四庭柱中的两人,几乎与颜良文丑同名,而麴义更凭借麾下先登死士完败了公孙瓒手下纵横无敌的白马义从,为袁绍剿灭公孙瓒埋下了重重的一笔,这三员都是了不得的武将!
潘凤在历史上比较倒霉,刚一出场就被华雄给祭了刀,不过看那样子也是一员勇武之将,能在上述三人存在的情况下获得主将之位,他的实力也不可小觑。
审配、田丰和沮授全部都是智谋之士,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辅助袁绍才能称霸中原,成为一方霸主!
真的是很难想象,拥有如此强将名谋的韩馥最后怎么可能被袁绍那么轻描淡写的就给击败了?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不过无论如何,以这样的阵容再加上百万雄师,傅尘的压力确实是非常的大!
宴席仍在继续,潘凤豪饮下一碗酒,高声说道:“此次我等尽复失地,实在是大快人心,当饮一碗酒!”
众人全都附和,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这一次他们算是扬眉吐气了,把黄巾残兵杀的屁滚尿流。
饮尽杯中酒,沮授淡淡一笑,道:“张燕一败,张角就成了一支孤军!他独木难支,不日必败!”
田丰也是笑容满面:“收回此地三城之后,我们就可以南下支援卢植大将军,到时候一举歼灭张角,建立不世功勋!”
说起这个,韩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并不是太情愿,摆手道:“这些事情日后再说!现今失地刚刚收复,要好生经营一番,否则岂不让百姓受苦?”
听到这话田丰一愣,抱拳道:“主公不可啊!冀州之所以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全是因为黄巾之祸!如果不趁此良机诛除张角,灭绝首恶,后果不堪设想!”
“确实如此!斩草需除根,若让张角逃遁,冀州将后患无穷!”审配也道,至此三大谋士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而这意见也极为统一,那就是等此间事了之后必须要尽快支援卢植,将张角的黄巾大军一举歼灭,消除后患。
韩馥也隐隐的有了些动摇,可他生性懦弱,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哪里会胆敢去和张角的主力作战,他现在心里唯一想的就是把本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拿回来,而后紧紧的捂在怀里,不再让其丢失,典型的守财奴个性。
良久,他才又说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先把最后三城收回来才是最紧要的!”
田丰等人本来还想再劝,但听韩馥这么说也只有无奈应是,这时候程奂抬手在面前桌面上狠狠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愤然道:“风云乱好歹也是朝中大将,如今强占三城不还却是何道理?都把我们晾在这里两天时间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就是!”
耿武闻言面色也有些不渝,怒道:“难道他是打算夺了我们的城去?他莫非以为我们军中无人?又把主公置于何地?”
听着两人的话语,潘凤饮下一大碗酒,冷哼道:“依我看不如即刻发兵攻城,强取三城之地,谅他手下将少兵寡,定然是守之不住!”
韩馥含笑点头,他对自己麾下武将的忠心很是满意,再联想到对方已经让他在城下苦等两日之久,也不由心头怒起,愤愤不已。
程奂耿武见状赶忙长身而起,抱拳请命道:“请主公给我二人三十万兵马,我等定当踏平三城,来献主公!”
两人话音刚落,张颌就已经站了起来,他一脸的急色,开口道:“主公不可!风将军刚刚击败了张牛角的千万大军,于朝廷有功,于我冀州更是有天大的功勋,如若轻言攻杀,岂不让天下人寒心?”
韩馥眉头一皱,阴沉道:“依你那意思,难不成要让我把这三座城池都送给他不成?”
“这个……”张颌有些无言以对,实际上这正是他心里的想法,如果不是张凡击败了黄巾大军,恐怕韩馥现在还窝在邺城瑟瑟发抖,又怎么可能收回那么多陷落的城池?比起那数十座城池来,眼前这三座区区中城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就算真给了张凡又能如何?
不过想归想,这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毕竟韩馥才是他的主公,他应该为韩馥着想,而不是向着张凡,这才是身为下属应该做的!
见他不答,韩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他风云乱昔日不过是我麾下一小小都尉而已,能拥有如今的一切全凭运气,他虽已经是朝廷的一品将军,但终究没有实权,也没有封地,不过是一个虚职而已,现在却想要强占我的城池,这等行为和反叛有什么区别?我若不杀鸡儆猴,日后又何以服众?”
“主公英明!”
潘凤,程奂和耿武齐声大喝,程奂更是上前一步,抱拳铿锵道:“我料想风云乱绝不会那么轻易交出城池,不如让我出去挑战,损其军心,也好让他们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
“如此甚好!就由你出阵挑战,杀一杀他们的威风!”韩馥点头,下达了将令。
第303章 四十二:三城会战(二)
程奂得到将令,顾自大摇大摆的出营挑战去了,耿武看的异常眼热,在他看来这和白捡功勋没什么差别,敌军只会龟缩,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将不成?
“如今只待程奂得胜归来,三城可尽入主公之手!”
一记不咸不淡的马屁拍上,韩馥大笑连连,起身邀酒,众人又开始畅饮起来。
虽然共处一室,但这里的人心里面想法却各有不同,潘凤和耿武是主战派,他们看不惯张凡风头旺盛,想要给予当头一棒,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冀州的地头蛇,从此安分守己。
麴义虽不说话,但心里面却对此颇不认同,隐隐的和张颌高览结成一派,他们虽然并不畏惧战斗,但也不主张发动攻击,毕竟张凡是有功之人,如果不是他的话冀州早已全境陷落,邺城虽然坚固但也不可能久守,肯定会破败在张燕的手下,张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拯救了冀州,他们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岂会不报一丝感恩之心?
不过真要严格的算起来,张凡原本是安喜城城主麾下都尉,理论上来说也是韩馥的下属将领,如今他占领三城而不还,确实是有叛乱犯上的嫌疑,所以张颌等三人虽不支持开战,但也没有过分的反对,一切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比起他们这些将领,谋士们想事情就更加的长远了,在田丰他们眼里看来目前的情形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说到底也只是三座中级城镇而已,韩馥坐拥一州之地,这种城池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区区三座又算的了什么?所以他们的心思也都不在这个上面,而是在脑海里思索着应该怎么劝说韩馥尽快回援卢植,歼灭黄巾军的大部队!
张凡的做法虽然不对,但比起他的功劳来说也真的算不得什么,而且同为汉臣,一切都可以说开,相比起来张角才是恶龙猛虎,需要在第一时间消灭,否则冀州将永无宁日!
田丰等人的心里也在苦笑,他们何尝不知道自家主公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好听一点就是只顾眼前利益,说难听一点就是鼠目寸光,榆木脑袋!
现在韩馥盯着这三座城池不放,却不知道卢植一旦战败,冀州又将会重新沦陷到黄巾军的手中,到时候别说三座了,三百座城都会化成飞灰!
有心劝说,但三人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韩馥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三座城池,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就在这些人思索的当口,主战派的几个人聊天也正聊在兴头上,只听耿武说道:“听说风云乱麾下有几员猛将,其中有一个名叫赵云的将领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过依我看来也不过碌碌之辈而已,哪比的上潘将军神勇无敌?”
潘凤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手中开山巨斧足足一百八十斤重,有劈山断水之能,任何人来都绝对接不了我三斧!”
“无双乃是神威虎将,自当无敌于天下!”韩馥也点头,显然对于潘凤的武力十分信任,恩宠有加。
“谢主公夸赞!”
潘凤抱拳一礼,随后轻叹了一声,道:“只可惜风云乱和他麾下那几员猛将都躲在后方,这里都是些虾兵蟹将,让我连出手的兴致都没有,唉!”
耿武眼珠一转:“你说,风云乱那厮躲在后方是在干些什么?为什么只派傅尘那个油盐不进的货出来抢城?”
“还能是为什么?”潘凤冷哼一声:“他铁了心要抢占城池,自然是觉得理亏,没脸来见主公了呗!”
“哈哈哈!”
耿武一阵大笑,与潘凤对饮一杯,心情无比的舒畅,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鼓声阵阵,金戈铁马之声让人的热血瞬间沸腾,他们对视一眼,皆道:“程奂出战了!”
话刚说完,忽然外面鼓声骤停,营中一片混乱,片刻后有一员小校掀帘而入,边跑边喊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主公!”
韩馥微微一惊,沉声道:“不要慌乱,有什么事从实道来!”
那小校应了一声,一脸惊慌的道:“程奂……程奂将军出阵不到十合,被敌将一刀斩于马下!”
“什么?程奂战死了?”
这一下就炸开了锅了,举座皆惊,所有人的眼里都闪动着骇然和无法置信的光芒,程奂也是一员少有的武勇之将,居然被人在阵前立斩,这也太霸道了!
田丰长身而起,连忙追问:“敌将是何人?可曾通名?”
小校不敢隐瞒,如实道:“那将好像叫做花天涯!生的人高马大的,武勇惊人!”
“你先下去吧!”
韩馥挥退小校,急的在帐中来回踱步,嘴里骂道:“花天涯!你斩我大将,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张颌和田丰等人同时面色一苦,因为他们知道战斗已经无法避免了,韩馥这个人虽然平时懦弱,但最是小气,还爱面子,如今花天涯在万军之前斩杀了他的大将程奂,顿时让他颜面无存,这还能有好?
果不其然,韩馥越想越怒,愤然道:“可恶的花天涯!可恶的傅尘!可恶的风云乱!你们焉敢斩我大将?我韩馥在此立誓,不灭你们誓不为人!”
“这个……主公!阵前斗将本就是各安天命,程奂是阵前被斩,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不能怪他人啊!”张颌为难说道,武将对阵本就是各凭本事,何况此次还是程奂主动前去挑战,被杀了也只能说是自己运气不好而已。
他这话说的是没错,但韩馥正处在暴怒之中,哪会听他解释,转头暴怒吼道:“住口!”
耿武和程奂亲若兄弟,听到这话也老大的不是滋味,阴阴的道:“张颌啊张颌!你先是劝说主公将三座城池尽数让给风云乱,如今又为敌将开脱,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莫不是风云乱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已然投诚叛变?”
他这句话字字诛心,张颌大惊之下连忙叫道:“绝无此事,你不要信口开河,冤枉好人!”
耿武却不理会他,顾自冷笑道:“是不是冤枉的你自己清楚,不要把我们和主公当成傻子,当成你肆意欺骗的傀儡!”
“哼!”正在气头上的韩馥也怒哼了一声,他本来没觉得什么,现在听耿武一说觉得还真有些道理,不由的对张颌心生怒意,越看越不顺眼。
张颌见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朝韩馥道:“末将跟随主公多年,从未有过半点反叛之心,这一点天地可证!若主公不信,末将愿意以死明志!”
他这话说的极重,韩馥一听怒火更盛了,伸出一根手指来颤抖的指着张颌:“你的意思是我老眼昏花了?我告诉你张颌,我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还没瞎!”
说着,他手一挥:“你不是要以死明志吗?刀斧手何在?给我把张颌押下去,斩首示众!”
张颌闻言浑身一冷,只觉得万念俱灰,自己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却没想到换来如此下场,实在是可悲可叹,不过这一切又该怪谁呢?怪有小人作祟?又或者……怪自己没找到一个好主公?
他闭目等死,但却有人不干了,高览连忙上前一步,也跟着跪倒在地,急道:“俊乂绝无反叛之心,他只是一时心直口快,望主公从轻发落!”
麴义也走了上来,道:“两军尚未开战,我军已损一员大将程奂,如今又要斩杀张颌,唯恐军心摇动,还请主公网开一面,让他戴罪立功!”
田丰等人也来劝说:“麴义将军言之有理,临战斩将有损军心,望主公能够饶他一命!”
看到这么多人都为张颌求情,耿武的眼睛里冷芒一闪,一时也无不好再说什么,这时只见韩馥又来回踱了两圈,怒火也渐渐的削弱了少许,这才挥手道:“张颌心存异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命人拉出去打五十军棍,压入牢房中严加看管,待我收复三城,活捉风云乱,再来与他计较!”
眼见韩馥主意已定,高览等人也唯有无奈苦笑,看着面如死灰的张颌被人带下去行刑,他们忽然心里有些戚戚焉,升腾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觉。
见到张颌被压下,耿武冷冷一笑:“张颌此人处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总是说些霍乱军心之言,此番终被严惩,足见主公赏罚分明,乃圣明之主!”
韩馥闻言一笑:“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如今程奂将军被贼将斩杀,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潘凤冷笑连连,径直走到巨斧旁边大喝一声,竟单手就将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巨斧给提起来扛在了肩膀上,那天生的神力让在场所有人都暗自赞叹,只见他取了战斧来到帐中,铿锵道:“花弄影?无名鼠辈尔!请主公下令,某立刻取其首级来,献于主公帐下!”
韩馥大喜:“有无双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如此就让我随你一同前去,也好为你掠阵助威,让你旗开得胜!”
“谢主公!”
潘凤狂笑三声转身大踏步走出帐去,他身高体沉再加上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大斧,走起路来那是虎虎生风,如同地动山摇一般震撼人心,韩馥眼里的喜色更加浓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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