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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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神-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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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毒蛇,你将成为我的最忠心、最死心塌地辅佐我的人,你一定可以号令风云会的人替我
效忠,替我……”
  南门灵凤脸色大变,重新抓起床板。
  但已经来不及了,银衣到客一闪即至,一把扣住床扳,大手抓住了她。
  她反抗,但毫无真力发出。片刻间,她的劲装成了一条条裂帛,胸围子也断了一根系
带,酥胸半露,玉体在一双大手的播弄下扭动,更令银衣到客情欲高涨。
  “哈哈哈……”银衣剑客的得意狂笑十分刺耳。
  “你这畜……生!卑贱的狗……”她疯狂地挣扎叫骂,泪水夺眶而出。
  “拍劈拍劈!”银衣剑客突然抽了她四耳光,把她打倒在地。
  “你给我听清了。”银衣剑客狞笑着一脚踏住她的饱满酥胸:“我是对你客气,因为你
对我有大用。如果换了旁人我早就把你弄得半死不活。你以为你了不起?你美?我告诉你,
世间比你美一倍的女人多得很,武功比你高明的人也多得不可胜数,你只是命好,有一个能
统率江湖群雄,能号令江湖的老爹而已。你再不识好歹,我要你跪在地下求我,哼!”
  一脚将她踢得滚到床口,银衣剑客开始宽衣。
  床已经被她拆散,看样子,银衣剑客不打算在床上污辱她了,没把她当人看。
  “啪”一声,她一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
  “你是死不了的。”银衣剑客冷笑:“你手上的力道有限得很。拍碎天灵盖没有内家真
力决难如愿。你可以嚼舌,但嚼舌是死不了的,我打赌你一定咬不断自己的舌头,试试
啦!”
  她的一掌,只能让自己眼前发黑片刻而已,拍不破自己的脑袋。
  “我要让你好好地快活,先让你哭闹够了再说。”银衣剑客抓住了她,嗤一声撕掉了她
的胸围子。可怕的巨手,成了禄山之爪,狂热地抓住了她的敏感部分。
  “我做鬼也……不饶……你……”她绝望地尖叫,赤条条的银衣剑客令她失魂,那近乎
兽性的喘息逼近了她的脸部,她崩溃了。
  薛忠仍然站在亭上,薛勇则出现在茅屋前,站在檐下向前眺望。
  大雨仍倾盆,视野有限得很。
  暴雨淋漓中,煞神甘非终于出现了,右手抓住一个人的胸衣拖着走,那人背上还背了一
个人。
  煞神甘非的力气好大,事实上是一手拖了两个人走的,像拖了两条死狗,毫不费劲。
  “咦!甘兄,真的有人入侵?”亭上的薛忠讶然大叫。
  “不错。”煞神甘非将人往亭下一丢:“触及陷架。居然没被淹死,这小妇人的确了不
起,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依然死抓住架口不放,所以没掉进死水潭。”
  背着余豪的梅姑娘神智逐渐恢复清明,发出一声叫喊,吃力地爬起,第一眼便看到穿了
蓑衣、形如魔鬼的煞神甘非。
  她是男装,但浑身泥水。背带勒住胸口,胸部自然露出原形,所以煞神甘非知道她是女
人。
  余豪的身材,比她重一半,她竟然能背着余豪,在凶险的鬼沼中觅路逃生。现在,她已
经精疲力尽,连站都站不稳。
  “问问她是不是于小辈的人。”走来的薛勇说。
  余豪受的是外伤,这时也清醒了。
  “在下姓……余……”余豪昏昏沉沉地说。
  他一身泥水,衣衫破碎,血迹混入泥水、整个人变了形,所以薛忠薛勇一时还认不出是
他。
  余于同音,他眼前朦胧而且风雨声扰人听觉,他也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薛勇,还以为对方
认识他姓余。
  梅英华以为得救了,吃力地解开背带。
  煞神甘非一把拉断她的佩剑皮护扣,绰剑在手,一按卡簧拔剑出鞘,电芒耀目。
  “追电剑!”亭上的薛忠是识货的,急急下亭:“甘老哥,你捉住了大鱼。”
  “这小女人是电剑梅涛的女儿梅英华。”薛勇更是见闻广博:“妙哉!快制住她……”
  梅英华完全清醒了,将解下的余豪重新抱起夺路,听口气,便知道这些人是敌非友,怎
敢不逃?
  “你逃得了?”煞神甘非冷叱,一掌挥出。
  可怕的掌劲有如狂风,远在丈外的梅英华如被狂风所刮,重重地向前摔倒,抱住的余豪
更被远抛出丈外。
  “余豪……逃……”她狂叫,想挣扎爬起却力不从心,刚撑起又摔倒在泥水中。
  这一声情急凄厉的狂叫,引来了救星。
  接近魔窟的一带泥淖更深,但每处泥淖的范围反而缩小了,只是数量增多了几倍,必须
小心地绕着,处处泥淖通过。
  姚文仲采用了最困难最笨的办法,以争取时效。他的办法是不走泥淖,捡芦苇最浓处开
路。
  这一带除了低矮的水草之外,另有三种植物,一是泥树,生长稀疏,有时与水草一样生
长在泥淖里。
  是芦苇,密密麻麻高有丈余,里面根本不能行走,叶利杆密开路困难,但生长处不在泥
淖而在干地或浅水区,相当安全。
  第三种是芦荻,稍矮一两尺.不会在泥淖中生长。但数量没有芦苇多。
  靠近魔窟一带,芦苇更茂密。三人用木棍开道,排开芦苇一步步推进,陷入泥淖的机会
减少数倍。
  假使不是大雨倾盆,接近至一里内,响声必定惊动两老魔,真是天助他们。
  “走对了吗?”跟着虎鲨推进的姚文仲问:“深不可测的泥淖愈来愈多,这鬼地方怎么
能住人?”
  “煞神甘非是魔中之魔,所以住在这种地方,谁敢前来找他的晦气?他本来就不算是
人。”虎鲨罗力说:“水妖那群人对他又怕又恨,把他看作瘟神和在背的芒刺,却不敢得罪
他。”
  “你来过?”
  “这一带我来了好几次。以往,这里是躲避官兵的好地方,三五千官兵也休想进入捉
人,而庐州府根本不可能出动三五千官兵剿贼。”
  “快到了吧?”
  “唔!如果没走错,就在前面不远处。这一带芦苇最浓密整齐,绕来绕去很不容易分辨
方向……”
  “慢!我再想想看。”姚文仲突然下令止步。
  “爷,怎么啦?想甚么?”走在最后跟上来的雨露观音问。
  姚文仲游目四顾,不住回想,久久不作声。
  “有了!”他突然兴奋地说:“咱们再这样走下去,一辈子也到不了魔窟。”
  “你是说……”
  “这是一座巨大无朋的八阵图。”他说:“罗力说芦苇生长整齐,我才想起刚才所经过
的两群芦苇。而每一方位皆以一座小八卦排列成阵,我们越芦而走,走来走去都会在阵中
转。这一面是困卦,内兑外坎。我们经过了一短丛一长丛,这一丛是短丛。再往前走,如果
是一长丛的话,就证实我的猜测设有错。”
  “再往前呢?”雨露观音意似不信地问。
  “通过长丛,就不能改变方向,因为前面又是一道长丛。走错了,可能就移到邻近的升
卦或井卦去了,永远在兜圈子。第二长丛之前,必定是空隙泥淖,左右前方并列两短丛。由
于芦丛长而广,不易分辨谁长谁短,知道卦位,便可迎刃而解了,走!”
  连越两道宽长的芦苇丛,前面果然出现十余丈宽的泥淖,一瞥之下会误认为是水道。
  正前方,果然是生长水草的一处十丈宽缺口,两旁是芦苇丛,大雨迷蒙,不易看出是长
是短。
  “料对了!”姚文仲兴奋地说:“走左面的短丛,就可以出卦出困,我知道魔窟在何处
了。准备,过了泥淖,一出芦丛就可能与伏桩碰头,大家小心提防暗击。”
  煞神甘非哼了一声,大踏步而上,左手一伸,要抓住刚摔倒的梅姑娘。
  薛勇大概想在老朋友面前有所表现,比煞神更快,煞神用走,他用跃,一跃而上,超越
煞神的左侧,猛扑挣扎难起的余豪。
  余豪终于看清来人是薛勇,也看到煞神向梅英华伸手擒人。
  “英华……右滚……”他无能为力地狂叫。
  梅英华应声向右滚了一匝,争取了刹那时间。
  人影从不远处的芦苇丛中电射而出,捷逾电光石火,速度之快,骇人听闻。
  薛勇艺臻化境,也没看能人是鬼,眼角瞥见淡淡的人影射到,本能地放弃余豪,大喝一
声,一把向人影抓去,罡风乍起。
  射来的人影太快了,贴身一掠而过,一抓落空。
  刚要转身面对敌人,反应出乎本能,可是已晚了一刹那,本来认为掠过的人不可能有出
手攻击的机会,却完全错了,感到右耳一凉,然后头部一震。
  身形是转过来了,但痛楚也在这刹那间光临,本能地伸左手一摸左耳,立即崩溃了。
  不但左耳失踪,左颊与左颈侧耳下一带的肌肉。已经被人用可怕的爪功,硬生生抓脱
了,血脉已断,可以摸到颊骨与颈骨。
  变化仓促,护体神功并发得慢了一刹那,即使并发了,也禁不住对方神功异技的致命一
抓。
  爪功碰上了手指的劲道同样可怕的人,运功慢一刹那便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噢……”薛勇终于支持不住了,狂号着向茅屋举步,想躲入茅屋,左半身全被鲜血流
湿了,状极可怖,露出来的头骨被雨水一冲,血迹更为明显,触目惊心。
  “姚兄……”地上的余豪发狂似的大叫。
  几乎在薛勇受致命一抓的同时,煞神甘非发现不对了,不再追抓梅英华,厉吼一声,左
掌风雳乍起,迎着电射而来的姚文仲拍去。
  这老煞神右手握住梅英华的连鞘追电剑,应该可以拔剑阻挡的,却太过于自信自己的掌
力,认为足以将来人击毙,这一掌比内家的劈空掌威力强了几倍。
  姚文仲看到对方有剑,所以不再客气,在丢掉抓到手的大块皮肉时,右手已拔出灵犀剑
乘势挥出。
  剑出一半,晶芒已吐。
  在南门灵凤手中,晶芒吐出八寸。而在他手中,晶芒长及一尺。
  可化铁熔金的掌力,在灵犀剑前消散、晶芒长驱直入,贯穿了掌心,割开了手臂的肌
肉,晶芒击破护体魔功,贯入左肩井尖透肿骨。即使没有灵犀剑,他这一击同样必中!
  剑一震,锁骨断肩骨开。
  “哎……”煞神甘非狂叫,浑身一震,追电剑堕地。
  噗一声响,小腹挨了一脚。
  煞神甘非飞翻而起,凶猛地向抢来的薛忠砸去。
  “你果然在这里。”姚文仲豪气飞扬地叫:“你们救人,不许插手。”
  奔来的雨露观音与虎鲨,分别拖走了梅英华与余豪,并拾走了追电剑。
  一声厉号,薛勇终于倒了。
  薛忠总算认出姚文仲,火速脱去蓑衣。
  “在下等你施展天魔摄魂爪。”姚文仲收了灵犀剑,拉开马步威风八面:“地府双残少
了一残,在下不占你的便宜。你们杀了无主团头师徒,还债的时候到了。”
  薛勇快断气了,煞神甘非也在地上挣扎叫号,在心理上,薛忠已经输了一大半。
  输的另一半,是姚文仲叫出了地府双残的名号,居然敢弃剑不用,可知姚文仲一定不怕
天魔摄魂爪。
  一声厉啸,薛忠发出了警号。
  厉啸是通知屋内的银衣剑客,也希望在外面的煞神甘非的妻子能及时赶回来。
  煞神甘非的妻子永远不会回来了,老煞婆已经死在梅英华的追电剑下。
  双方相距丈余,正是天魔摄魂爪威力所能达到的最远距离。
  姚文仲徐徐逼进,神功默运,蓄劲待发。
  “你只有三抓之力。”他点破对方的武功根底:“可不要妄用了。你得小心,在下要用
无主团头的探囊手对付你,你的同伴就是栽在探囊手上的,唯一不同的是,在下手上用了真
力。”
  一声沉喝,薛忠一爪抓出。
  姚文仲一挫马步,不闪不避硬接。双掌一合,双臂感到猛然一震,双袖的前半段突然化
为碎帛飞走了。接着双掌一分,罡风四散。
  “第一抓!”他豪气飞扬地高叫:“挡不住你三抓,算我姚文仲练功偷懒学艺不精,命
该如此。”
  其实,他心中明白,地府双残名不虚传,他接下这一抓已经损耗了五成真力,双袖已
碎,证明他的功力只能保住身躯,护不住身外物。
  可是,薛忠却心中骇然。
  衣衫尚未完全穿妥的银衣剑客,出现在门口。
  “甚么人来撒野?”银衣剑客一面击佩剑一面大叫。
  薛忠突然飞退,一跃三丈。
  “快走!”飞掠而来的薛忠急叫:“自屋后脱身,快,大事不妙。”
  姚文仲一怔之下,起步晚了。
  银衣剑客本身的内功修为,比地府双残差了大截,只是剑术高超而已,真要相搏,他决
非地府双残的敌手。他在江湖扬名立万,双残保镖功不可没。这一看薛忠丧胆而逃,他这个
聪明人自然不笨,甚至连对手是谁也没看清,反正看到姚文仲这一面有五个人之多,地上躺
的两个人还没断气,一看便知是薛勇和煞神甘非。
  当然,他没看清姚文仲是谁。
  不等薛忠奔到,他已回头钻入屋中。
  姚文仲不敢穷追,有受伤的人需要照顾。
  “姚兄……”余豪向他脱力地叫:“谢谢你及时赶来,请帮助梅姑娘……”
  “交给我啦!先进屋子里再说。”雨露观音抱起了梅英华:“煞神甘非的老妻会妖术,
屋中一定有可怕的禁制,诸位千万不可触动任何物件。”
  “我得去追银衣剑客。”姚文仲说:“奇门生克之学我不外行,妖术也不难对付,跟我
来!”
  银衣剑客这一辈子十分幸运,在江湖扬名立万一直一帆风顺,击败过无数强敌,声威如
日中天,迄今为止还没碰上真正的敌手。
  当然,有些真正的劲敌,是地府双残替他除去的。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薛忠的恐惧神情,知道情势极为严重,但在内心中,他井不认为情势
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由于他聪明,内心虽极不情愿,但却聪明地撤走,因为他深信薛忠
的判断。
  进入内堂,他向通向厢房的走道急奔。
  “我要把人带走。”他急急地说。
  一股强劲的抓力及体,身形一顿立即暴退。仓促中,他本能地抗拒,双手一张,想抓住
某些物体以阻止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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